第 29 部分(1 / 2)

紅塵如煙愛如煙 未知 5973 字 2021-02-25

我黯然,強笑道:「這幾年過得太過艱難,等幾年再成親也不遲。」

他正色道:「今早我聽紅玉在院中叫嚷著你一夜未歸,竟是與先生同寢。既然已到了這地步,還是成親了好。你我乃出身富貴人家,甚有身份,即便歸隱山野亦斷不能做那苟且之事。」

我苦笑,這死丫頭,一大早就鬼叫鬼叫的,竟給我惹出這事來。

他見我面有難色,起身道:「我這就去找先生。你要我隱瞞之事,我定會做到,絕不負你,但婚姻大事,我也要管。身為你兄長,我不會容你如此拿自身名節開玩笑。」

我強拉住他,紅著臉央求道:「好哥哥,我……」

他甩開我的手,怒道:「你是想今日就與我一同回柳園還是想與他盡快成親?我心疼你,因此才勉強原諒你詐死之事,因疼你,才同意你與他攜手山野……我要他娶你,只是想你能過得好些,名正言順,斷無害你的道理!」

我沉默,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是一個講究女人名節的世界。他既然已經同意幫我隱瞞詐死之事,已算是很明事理了。他想得也沒錯,既然我與師兄情投意合,又謊稱是為了師兄才詐死放棄了王後的位置,那要他娶我並不過分。天,撒謊也能撒出麻煩……早知道把他糊弄走我趕緊搬家不就得了?

他怒瞪我一眼,拂袖而出。

我被他這一眼瞪得渾身一哆嗦。自幼我便甚是怕我這二哥哥,他不象爹爹那樣時常寵溺著我,也不象大哥柳執對我那樣和善,他給我的印象一貫有距離感,令我有些懼怕。

我呆呆地坐在榻上發呆,過了良久,才恍然想起關於詐死的那個謊言。我本不願將代王府中的那些恩怨讓柳家呂家知曉,莫要再因了我而引起更煩瑣的糾葛,因此才假借與師兄有私情之說糊弄了柳搏。但此刻柳搏獨自去找師兄,師兄雖知我不願再惹起是非的心思,但他並不知方才我對柳搏說了些甚,只怕這話要說到兩岔了。

我驚慌,站起來,踉蹌沖出屋子,卻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啊!二公子!」那人被我撞翻在地上,發出一聲驚叫。我低頭,卻是綠玉。

我喘口氣,疲倦地說:「慌慌張張地做甚?」

綠玉苦笑:「公子倒怪上奴婢慌張了。」

我一想,倒真是自己的錯,便伸手將綠玉拉起,道:「有事?」

綠玉低聲道:「小姐,柳家二公子方才去找先生,並說已與你兄妹相認!」

我無奈頷首道:「正是,他眼睛已能看見,萬難瞞他。」

綠玉低聲道:「奴婢方才正好奉茶進去,聽了一句,聽得不是很真切,仿佛二公子要先生娶小姐!」

我嘆息,問:「後來呢?」

綠玉道:「後來奴婢便出來了,他二人聲音甚是低小,奴婢便聽不到了。不過,方才先生讓奴婢來請您過去說話!」

「啊?找我?你可知找我何事?」

綠玉掩嘴笑道:「奴婢不知,估計無非是如何迎娶之事吧?這二公子原先並未做過一件好事,如今倒真是給小姐幫了個大忙。」

我被她笑得尷尬,佯怒道:「又取笑我?我還不想嫁呢!」

綠玉笑著推我一把,道:「還不快去,莫要讓先生等急了。」

我白了她一眼,轉身向師兄的書房走去,到了門口,我故意磨蹭著,只聽見屋內柳搏說道:「好!一言為定!」

師兄淡淡道:「在下也允諾二公子,此生只為如煙,絕不二心!」

我納悶,怎就如此說好了?到底達成了怎樣的協議?

沉思中,只聽見房門已開,師兄笑盈盈的臉正出現在我面前,看著正在門口低頭傻站著的我,柔聲道:「外面風涼,還不進來做甚?」

我抬頭,師兄正好擋住柳搏的目光,我忙向他使眼色,嘴巴、眼睛、鼻子一起動,只差那不會動的耳朵了。

師兄看我那古怪的表情,輕笑道:「你可是哪里不舒坦?」

我紅了臉,惡狠狠地瞪著他,苦於無法將自己心思向他說得明白。

他的笑容從眼中暈開,伸手拉我邊往里走邊說:「莫要讓你兄長看了笑話,怎還如此玩劣?」

他明明在裝傻嘛,與他相處這么多年,他是最能讀懂我心的,怎生偏偏今日就糊塗了?也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葯。

我經他這么一拉一說,臉熱到脖子根,就連手心也溫熱潮濕起來,與他冰涼干燥的手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走到幾前,師兄淡笑道:「讓二公子見笑了,煙兒自幼漂泊,少了其他姑娘家的矜持,在下也一貫任著她的性子,玩劣了些。」

我手微微一顫,師兄這次並未稱我為「舍弟」,而稱為「煙兒」,並且一反常態說起了這些瑣事。在我印象中,師兄對旁人一貫是淡淡的,不輕易說話,更從不將感情外露。今日這反常更顯露出他的了然。難道一切已說開?

我抬頭,望著他,他究竟意欲何為?

他不著痕跡地沖我暖暖一笑,輕輕捏了捏我手,似是要我釋然,一切有他。

我茫然向柳搏看去,這才發覺柳搏一直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我們。

師兄業已拉我於榻上坐下,笑道:「令兄長眼睛已好,明日便要起程回鄉,你可還有話要說?」

我迷茫,抬頭看看柳搏又看看他,甚是糊塗,嘆了口氣,只能保持沉默。

柳搏笑道:「煙兒,日後要多聽先生的話!家中一切盡管放心,爹爹自有我等照顧。」

我低頭,囁嚅道:「還望二哥哥莫要忘了前番我的囑托。」

柳搏笑道:「這個自然。先生超凡脫俗,應乃人中上品,又待你甚佳,我又怎會多嘴而給你二人惹麻煩呢?」

我回頭,見師兄仍淡淡地微笑著。

我感覺情況甚是曖昧不清,只能低聲道:「哥哥全當我已死了,就當這世上已無這個妹妹。」

師兄輕捏我的手,我這才發覺我二人竟如此曖昧地一直牽著手坐在榻上。

柳搏的目光輕輕掃過我,嘆息道:「我倒不反對你二人為了彼此相悅而走到今日這步,若人都能關起門來過自個的日子,不管旁人看法,倒也都輕巧了。只是諒你性情如何淡漠,也逃不過眾口鑠金……你既已想好,那我也不再勉強,只望你二人能好自為知。」

師兄溫柔地看著我,卻對柳搏說道:「這個自然,我與煙兒經過這許多磨難自會彼此珍惜。」

柳搏苦笑一下,道:「好!我便當這個妹妹已死,亦會將此秘密生吞下去!」

師兄長跪行禮道:「多謝二公子成全!」

柳搏起身,邊往出走邊道:「在下不便多打擾,明日一早動身回鄉。」

我與師兄起身相送。

我倚著門框,看著柳搏瘦弱的身子回到了客房,感覺這一切仿佛做夢一般恍惚,他二人究竟說了些什么?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我肩上,回頭,師兄柔聲道:「回去再說。」

我頷首,關上門,重新坐到榻上,靜靜看著師兄。

他笑道:「莫要如此看著我,有疑惑盡管問。」

我苦笑,讓我問什么?是問他是否會娶我?還是打不打算娶我?

他見我不語,淡笑著坐於我旁,牽過我的手道:「其實你是知曉我的心的,是么?」

我無話可說,仍只能自嘲地笑笑。我又怎會不知道他?他是冰島中人,沒有血脈也沒有體溫,與我是不同的種類。他定然有他那世界的禁忌。而我來自現代,現代的人就該敢愛敢恨,我也有我那世界的原則。當兩種原則遇到一起並發生沖突時,就必須有一個妥協,否則只能分道揚鑣。我不想失去,因此只能放棄自己的原則,即便是遠遠看著他也應算是一種幸福吧?

想清楚後,我抬頭,掩過情緒,笑問:「你與他究竟達成了甚協議?」

他淡笑道:「我給了他想要之物。」

我驚愕:「你手中有他想要之物?」

他低頭湊到我耳邊道:「有!便是你!」

我笑:「我?」

他眼中竟有一絲壞笑,笑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愕然半晌才道:「我不是仍會留在這里么?」

他笑道:「說起來他倒算得上是一個好兄長,能如此深明大義替你著想,你理應慶幸才是!」

我淡笑道:「人心隔肚皮,誰曉得都有些甚花花腸子。」

他笑道:「不錯,他此番的確有些花花腸子,想探察你的死因以找劉恆的晦氣,實是替呂雉鏟除劉氏遺孤,但自見了你倒變了想法。」

「哦?」

師兄玩味地看著我,笑道:「你應能想到,這代地王後之死牽動了甚多人的猜疑,但終究尋不到劉恆殺害呂氏王後、公然與呂雉抗衡的把柄。呂雉也曾以封劉恆為趙王為試探,卻不想因你的c手而失敗。無奈中,令尊便派令兄前來打探,無意中竟然尋到了活著的你。你說這對柳家二公子來說算不算驚喜?」

我笑道:「只怕還是意外之麻煩呢!」

師兄道:「正是,柳家二公子得知你是因我而與劉恆設計逃離代王府,雖未死,但對柳家來說卻是麻煩。先不說那劉恆,單就你這欺君之罪只怕也會株連柳家一干人等;而柳家莫名其妙地又欠了代王一個人情。柳家誰的情都好承,惟獨劉家的情不好欠。柳二公子沒想到貴為王後的妹妹竟因了我這山野郎中而落了代王的人情,這著實難辦。」

我臉有些發燙,低聲道:「我如此說只是不想再牽扯到與劉家的是非中去,師兄不會怪我撒謊還將你拉扯進來么?」

師兄暖暖一笑,正色道:「我不便與你明說,但你只需記得,你這諸多災難看似雖非因我,但卻因我而起,我又怎會怪你?理應承擔起這責任才是。」

他又嘆息道:「我對你那哥哥分析了你若回柳園的諸多不妥,也說及你的特殊過往,以女子身份行走只怕不便。令兄也好生矛盾,若帶你一同回去,只怕你難逃柳家人滅口;若不帶你回去,又怕你落入旁人之手;若要你恢復女兒裝與我成親,被人識破的風險又多了一籌……因此,你那哥哥只能同意你先於醫館做這二公子。」

我苦笑道:「我仍是那燙手山芋!」

他定定看著我,柔聲道:「旁人覺得你是燙手山芋,對我卻是寶。我承諾他,此生好好待你,永不二妻!你那哥哥如今既已尋到了妹妹,又未惹上麻煩,不是拿到了所要之物么?」

我大驚,心臟差點沒從嘴中竄出……他說什么?永不二妻?可是,他含糊半天,不也未說要娶我么?我苦笑。原來他只是在表明心跡,即使不能娶我也不會娶旁人,給我一個心理平衡罷了!

他看我,表情甚是酸澀,擁住我道:「不求其他,只求能如此朝夕相伴長久一些。」

翌日清晨,我早早起來,令李貴准備好馬匹、干糧,送柳搏上路。

柳搏臨上馬前,深深看著我道:「煙兒,哥哥若得了閑,再來看你!」

這離愁別緒似乎也感染了我,一想到再過兩年呂家就完蛋了,竟也有了淡淡的不舍,強笑道:「哥哥日後要多保重。」

柳搏上前,使勁抱了一下我便翻身上馬,決塵而去,竟一直未回頭……

「你近日變得益發愛感傷了!」師兄負手站在我身邊,淡淡道。

我苦笑道:「我是想到了兩年後的那場變故!」

他嘆息,淡淡道:「你總念及旁人的變故,怎不多思量思量自身的變故?」

我一愣,他已轉身進屋,那青衫隨著他清瘦的身子走動顯得益發蕭瑟……

第二十七章痴雨楓私定終身悉真相晴天霹靂

秋去冬來,醫館顯得益發清凈,沒有任何不速之客的造訪,也沒有任何大的波動,日子在一天天平靜地過去。

這日,下起了入冬以來第一場大雪,鵝毛般的雪花紛紛落下,棱角分明,顯得那么晶瑩剔透。

我甚是高興,許久未見過這么大而壯美的雪了,不由在雪中舞了起來。

回頭,見師兄正倚在門上微笑看著我。

我便大聲叫道:「師兄,過來與我一起耍子啊!」

師兄微笑不動,今日他的臉色似乎比平日紅潤了許多,忽然,覺得此情此景在哪里見過,仿佛有只手撥開了我記憶的大門。這雪花,這潔白的天與地……

師兄輕輕走來,雪地上竟未留一絲腳印。我看他,雪落其身上不化。腦海里閃著奇怪的場景,也是師兄,也是舞著的我,也是這樣大雪紛飛……

冰島?

我忽然覺得渾身冒出了冷汗,我竟然覺得自己是在冰島的大雪中舞著,師兄也是這樣靜靜地走來,也是這樣微笑看著我……

沒來由的頭疼,我痛苦地抱著頭蹲下,將頭深深埋在雙腿之間……

「煙兒?你怎么了?」

「我方才感覺自己似乎在冰島,這頭便沒來由地疼了起來……好疼……」

師兄的微笑頓時僵硬,上前一把將我橫抱起,轉身回屋,輕輕放我於榻上,柔聲道:「感覺可好些了?」

我晃晃腦袋,奇怪,不疼了,方才的幻覺也不在了,我感覺到了冬天的寒冷,與冰島上無寒冷的感覺相差萬里,便笑道:「方才我定是著了魔,現在頭竟然不疼了,奇怪!」

師兄擔憂地看著我,不語,眼中竟有深深的期待與恐懼。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感竟然同時聚集在他的眼中。

我笑著爬起來,撒腿往外跑,一邊道:「不疼了,我玩雪去了!」

粗心中竟未看到師兄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濃……

是夜,我因玩了一天,疲倦得很,早早便睡了。可睡夢中竟也不安生,居然又跑到冰天雪地中瘋癲。這大雪,這潔白的天與地……

不對,遠處不是我所熟悉的山與村落,而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冰山與雪海。我低頭,發覺自己卻是一身白紗,竟然絲毫不覺得寒冷,項間的紅石正發著妖艷的紅光……

天,我真的是在冰島上了。我心中恐慌,大呼著「師兄」,卻無人應答,只有雪花在不知疲倦地紛紛落下……

身後傳來一片嘈雜聲,我回頭,不禁呆了……因為我看到了曾經的夢與夢中的雨兒師姐,那個讓我又憐又怕的女子……

白紗上滿是血跡的雨兒正被兩個童子拉走,嘶喊著「師兄」,而師兄此刻正癱坐在地上,一旁站著滿臉憐惜之情的冰奴,雪夫人早不見了蹤影……

我想起來了,曾經那個夢,當時雨兒師姐身為沒有體溫也沒有血脈的冰島之人,卻來了例假,因此便被雪夫人發覺了雨兒師姐與師兄的情愛,並被雪夫人強行送往俗世。而師兄欲與雨兒師姐同去,卻被雪夫人殘忍地留了下來……

無奈中,師兄癱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深愛的人兒被拉走,只留下同樣要去俗世的冰奴默默安慰著他……

瞬間,他那黯然的眼睛卻又亮了起來,抓住冰奴道:「你也會下去不是么?只有你能助她!」

冰奴淡淡道:「助是助得,只怕反倒會誤了她修行。」

師兄淡淡笑道:「那就好!好!」便盤坐起來,雙手合十,瞬間便有紅光從他身體發出,越來越濃……

「不可!」冰奴大叫,但師兄仍是無動於衷地閉目盤坐修煉著。

我看那光芒甚是熟悉,轉而看向自己的項間,不是那石頭的光芒又是什么?

過了半晌,師兄睜眼,面色卻異常蒼白難看,他虛弱地從口中吐出一塊血紅的石頭,喘息著道:「我不忍她受苦,請你將這石頭帶去給她,以保她平安!」

冰奴驚道:「楓少爺,這石頭上可是注入了您的元神?」

師兄虛弱地頜首,雪花已漸漸覆蓋在了他的頭發上,薄薄一層……

我的心隱隱作痛,真想將蒼白而疲憊的他擁入懷中,只可惜天人兩隔,我卻碰不到他,也抱不到他……

冰奴道:「楓少爺,這萬萬不可!你若無這元神,與常人又有何異?」

師兄笑道:「沒了元神我雖不再有法力,但我仍有身手,可她此番下去,卻是連身手也留不下,她一羸弱女子怎能在那俗世過得安穩?」

冰奴眼中有些晶瑩的光芒,恍惚中我竟以為是淚水,他啞聲道:「楓少爺,冰奴定不負所托!」

師兄不再言他,淡淡地看著雨兒去的方向,喃喃道:「我便是石頭,石頭便是我,此番,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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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奴向師兄行了個禮,淡淡道:「楓少爺,時辰已到,老奴去了。」

師兄卻恍若未聞,任憑冰奴嘆著氣向雨兒師姐去的方向走去……

我的淚水已濕了衣衫,不停地流著,我終於明白了……

我緊緊握住石頭,握住師兄的愛,原來他從未離開過我,我也未曾離開過他……我嘶喊著,我要醒來,我要抱著他……

但夢中的掙扎仿佛並不管用,我眼睜睜地看著師兄疲倦地在雪地上坐了半晌,才緩過氣來,拖著清瘦的身體站了起來,慢慢地向冰d走去,腳步竟有些趔趄。

我的心疼得快要痙攣,我幾時見過他如此無助的背影?我又幾時見過他如此絕望的眼神。我跑上去,試圖抱住他,但雙手卻從他的身體穿過,我也從他的身體穿過……

悲痛使我的淚水迷住了雙眼,再睜眼時,卻已看到不同的場面……

場景中有一對夫婦,看那男子與那女子的穿著明顯是現代人,等等,怎如此熟悉?天吶,竟是年輕了很多歲的爸爸和媽媽,他們抱著一個兩、三歲的孩童在流淚。

媽媽哭道:「我可憐的孩子命怎這么苦?見天生病,你看這胳膊上都沒地兒扎針了……」

爸爸說:「也不知道那個看風水的靈不靈,給的這石頭管不管用?」

媽媽說:「管不管用我都要試一下!」

我看過去,那孩子,也就是現代的我,脖子上正掛著一顆血紅的石頭。這石頭正是我項間所戴,也正是方才師兄所吐出的那塊。

我淚眼朦朧,就連在現代,師兄也從未離開過我……

我再睜眼時,看到的卻是現代裝束的冰奴,也正是那風水先生,此刻他正在彌留之際,嘴角流著粘稠的血漿,喃喃道:「楓少爺,老奴終於完成了使命……」

原來送我石頭的那個風水先生竟然是冰奴,竟然是受師兄之托來給我送石頭的冰奴!他為了完成師兄托付的使命竟如此去了……

鄰居說得不假,是我害死了那個風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