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部分(1 / 2)

紅塵如煙愛如煙 未知 6078 字 2021-02-25

我仿佛感受到了寒池對我的呼喚:「跳下來吧!跳下來就能見到你的愛人了,快跳啊,他已經等你太久了……」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師兄正在寒池里看著我微笑,默默向我伸出了手……

我慢慢一步一步走近寒池,走到了寒池的邊緣,感覺到寒池對我致命的吸引力與攝魂的召喚……

「吧嗒!」北風吹落了一個枯枝,掉在我的腳邊,我忽然打了個冷戰,停住了腳步,默默對寒池說:「等著我,我會來的!辛苦你多等我些時候,我一定會來的……」

東風默默找了個地方,點燃香燭,擺放好祭品,默默走到矗立在池邊的我,卻發現我額頭上布滿了冷汗,便緊張地將我拉了回來:「香案擺放好了,過去祭拜吧!」

我輕輕擦掉冷汗,回首走過去,跪在香案前,喃喃道:「東風,如今我活著是你的夫人,若我有日死了便會去陪師兄,你可不要同他搶!」

東風哽咽道:「好!」

我喃喃道:「師兄,我會殺了陳平替你報仇!」

「是,殺了陳平替先生報仇!當初我未找到先生屍骨,去找陳平理論。陳平厚顏無恥,說先生乃是自盡。於是我與陳平便翻了臉,後來越鬧越僵……可恨那陳平知曉我怕你傷心定不會告知你先生已故的消息,便仍用先生來要挾你!哼!你來山寨時,我看你仍不知情,便將錯就錯,決定能隱瞞多久便隱瞞多久……煙兒,你可怪我?」

「我怎會怪你?」我嘆息著默默向師兄祭拜。

拜祭完後,我淡淡說道:「我二人回長安尋那陳平算賬可好?」

「好!」

我淡淡說道:「陳平死定了。即便我殺不了他,難道不會向劉恆告密么?哼哼,只是我不齒於如此作為,更不想借他人之手來報此仇,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東風也狠狠道:「正是。我斷不會如陳平那般以背叛旁人而達到目的,我要幫你手刃仇人。」

回到長安已是次日正午,我等先稍事休息,以便晚上去找陳平晦氣。

入夜,我與東風仍是一身白衣,因為東風習慣穿著白衣,而我決定為師兄守孝三年,只穿白衣。春風與秋水武功精進不大,不利於深夜入府偷襲,便留在客棧等候。

東風攜我越過相府高高圍牆,一路直奔陳府內院而去。陳府中一片漆黑,隱隱能看見書房似乎有些光亮。陳平當這丞相很是不容易,如今周勃辭官,他才能大權在握,因此很是小心翼翼,每日忙忙碌碌地拉幫結派,暗自培養勢力,一邊又要對劉恆溜須拍馬,不過這些都沒真才實學來得重要。因此他每天都跟個工作狂一樣努力著,希望能保住在劉恆心目中的一席之地……

東風帶我輕輕飛躍,直奔書房那絲光亮而去,方到近前,便聽到陳平一陣窒息的咳嗽。畢竟他已是風燭殘年的老人,怎經得起天天如此工於心計、伏案勞累?

東風低低發出一聲冷笑,將我放在門外,然後向利劍一般c入書房,我只覺眼前白影一閃,只聽得屋內「咕咚」一聲沉悶的重物落地的聲響,白影再次晃回我的身邊,東風微笑著低聲說:「那惡賊已被我點了x道,進去吧!」

我跟他一同走進屋內,陳平一身紅衣,如同一只蒸熟了的大蝦米般蜷縮在幾旁,俊美的臉和雪白的胡須一同貼在地上,四肢呈奇怪的姿勢,手旁散落著一些書卷,臉色蒼白,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只是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們。

「相爺,我師兄呢?」我冷冷走過去,蹲下來,微笑著說。如今師兄已死,我犯不上再對他客氣,更不會為他所牽制,只想以暴制暴。

陳平仍是大張著嘴巴,睜大眼睛驚恐地看著一身白色女裝的我。

「呵呵,我點了他的啞x。」東風也玩味地微笑著,蹲在了我的身旁,「可要解開?」

我咯咯一聲嬌笑:「你個壞東風,怎如此對待相爺?還不給相爺解開!要不相爺如何發號施令?」

「哈哈!也是,如今若是旁人看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如此躺在地上只怕有傷大雅。」東風嘻笑著上前將陳平拖到榻上,使他靠牆坐好,這才「唰唰」兩下解開陳平的x道。

「咳!」陳平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使勁喘息著。

我厭惡地別過頭去,等他咳喘完畢,這才回頭笑道:「相爺,我師兄呢?」

「這個……項公子,柳姑娘……這個……老夫……」陳平臉色更加蒼白,雪白的胡須隨著他的支吾,也一起晃動著。

「吆——相爺,難不成想不起將我師兄關到何處了么?那相爺可記得將我爹爹如何了?」我輕笑著伸手幫他將胡須捋順,擺出好看的姿勢,嘻笑著扯了扯。

「姑娘饒命……」陳平顫抖著起身跪下。

「這個,這個如煙可受不起,快快起來!」我笑著躲閃著,「難道相爺得了失憶瘋?忘記我爹爹與我師兄到何處去了么?」

陳平磕頭如搗蒜,說:「姑娘饒命啊!陳平也不想如此,左先生確是自盡啊!柳公也是周勃所為,真不關老夫的事啊!」

我呵呵笑著,環視著書房道:「哦?相爺那些勇士呢?那些將我師兄殺得無還手之力的勇士呢?今日怎不來看這好戲?」

「姑娘啊,饒了老夫吧!老夫願殺了那些勇士為姑娘出氣。」陳平鼻涕眼淚流了滿臉,卻不敢伸手去擦。

「無恥!難道你除了出賣旁人便不會做點好事么?」東風憤怒地伸腳踢在陳平p股上,陳平頓時來了個狗吃屎。

「項公子怎能如此對相爺?」我嬌笑著罵道,一邊忍著惡心將陳平扶了起來,「相爺可是疼了?唉!項公子太粗魯了,一點都不懂得憐惜……」

陳平看著我微笑的臉,渾身開始顫抖,哭泣說:「姑娘……老夫是對不起你,但那些事真不是老夫親手所為。」

「呵呵,相爺這手怎會去殺人?嘖嘖!」我伸手抓起陳平的右手,溫柔的嘆息道,「這手天生就是玩弄計謀、附庸風雅的,怎能用來殺人?」

然後我回頭輕輕笑著,對東風說:「項公子,這手忙碌了一生,該歇歇了吧?」

「正是!」東風也溫柔地笑著,接過陳平顫抖的手,說:「是該歇歇了……」然後發出一聲嘆息,仿佛手中正握著意中人的春筍,輕輕撫摸,不經意間猛然一動,陳平一聲慘呼仍未發出,便已被東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了下來,並順手點了啞x。

陳平痛苦地捧著右手,渾身顫抖,口水順著胡須慢慢流了下來,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半晌,陳平的痛苦漸歇,東風伸手解開他的x道,柔聲道:「莫要出聲,否則柳姑娘會害怕的。」

「不是……不是……老夫……」陳平的眼中仍是閃動著j詐的目光,呻吟著抵賴。

「哦!不是這只手累了啊,項公子,方才你錯了,你怎會如此唐突呢?相爺累了的是左手。」我輕輕嘆息,面帶慍色,嗔道。

「好,項隱錯了!」東風再次點了陳平的啞x,正色道:「項隱這就幫相爺讓那只手也歇歇!」東風再次麻利地拉過陳平的左手,陳平無聲地掙扎著,卻怎能與東風抗衡?那只左手很輕易又被東風卸掉。陳平兩只手都無力地耷拉著,額頭上的汗水混合著嘴角的口水一同流到了衣服上,一股惡臭,陳平的身下流出一灘黃色的y體……。

「嘖嘖!相爺如此愛干凈的人,怎能如此狼狽?如煙幫相爺清理一下可好?」我輕笑著,溫柔地抓起陳平的衣襟,輕輕地擦拭著陳平臉上的污漬,仿佛正在為情人擦去臉上的淚水一般輕柔……

東風嘆息著再次解開陳平的啞x,笑道:「相爺真老了,竟也不能把控便溺……唉,英雄遲暮……」

陳平知道再抵賴下去會遭受更多的折磨,便嘶聲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等給老夫來個痛快的。不錯,當日是老夫抓了左楓,是老夫密告周勃柳公與呂後有瓜葛,也是老夫背叛了項公子,並設計抓了項公子……」

「好!」我放開陳平的衣襟,臉上掛起嚴霜,冷冷說道:「相爺既然曉得士可殺不可辱,卻為何那般對我師兄?傷他在先,辱他在後,否則他怎會自盡?相爺,今日你也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吧?」

東風也正色怒道:「你為朝廷重臣,竟然如此j詐,如此歹毒,要不是看你這一年盡心為皇上出力,我早就殺了你!」

陳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皇上……對!皇上……皇上念及與項公子的舊情,上次放了項公子,老夫也出了力……」

「哈哈!」我一聲冷笑,還裝,別的事我不清楚,難道這件事我還不清楚嗎?

「放p!菁兒未告知你么?還在這里胡縐!」東風冷笑道。

「菁兒?菁兒……虧老夫念及一絲情誼回護她,想不到她跟你一同來隱瞞老夫……」陳平喃喃說道,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哼,菁兒怎會容你害項公子?」我嘆息道。不管怎么樣,陳平都是菁兒的姑丈,我們是不是做得過了點?

「項公子,求求你,你如今不是被皇上放了么?菁兒你大可收了房,只求放過老夫一命!」陳平跪行到東風腳下,揮舞著斷手哭泣道。

「好!既然你以菁兒來求情,我便給菁兒個面子,留你個全屍,給你個痛快。不過,你一生工於心計、為害無數,以後你的子子孫孫只怕會越來越凋零永無出頭之日。你可甘心?」我嘆息道,畢竟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更沒有做過任何壞事,要我殺了他的確是下不了手。

「柳姑娘饒命!」陳平仍在做著垂死掙扎。

東風也嘆息著蹲下去,正色道:「柳姑娘的殺夫殺父大仇,不可不報,你甘不甘心都只能受著。不過你要把此事聲張出去,我會讓你血濺滿門!」

「你就認了吧!」我嘆息著,輕輕對東風揮了揮手。東風以手抵住陳平後心,微微一吐勁,陳平吐出一口鮮血,腦袋歪在了一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東風小心地將陳平放在榻上,蓋上被子,便抱起我出屋,躍上屋頂,大喊一聲:「老爺不大好了——」然後拉我伏在屋頂,扒開瓦片,靜靜地窺視著屋內。

片刻,隨從丫鬟與陳平的家眷紛紛涌向屋內,屋內頓時一片哭聲……

陳平微微睜開眼睛,看著他的兒子們,喘息道:「為父一生工於心計……惹怒天庭……這便要將為父收走……為父此番走後,只怕我子子孫孫便要落寞……永不……永不得志……你等要教導後人……一生多多行善……以期……以期他日重新光大陳氏門戶……」陳平的腦袋頓時垂到一邊,眼睛也慢慢閉上……

「爹爹……」

「老爺……」

「您老人家是累死的啊……明日兒子要上奏皇上……爹爹啊……」

陳平死了,我的心里反倒是空盪盪的,如果陳平的死能換回師兄的生該多好啊!但是這不可能……

我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東風默默無語,輕輕抱起我向府外躍去……

方躍出高牆,一旁閃過一隊黑衣人,粗略一數,有十幾個,他們大呼道:「休要以為相爺病重,便可打相府秋風,拿下!」

東風一手將我負到身後,低聲說道:「煙兒,抓緊我!」另一手抽出大刀揮舞了出去,凄凄黑夜,刀光閃爍,慘淡的星光照s著東風跳躍在黑衣人中……

一聲慘呼,我臉上一熱,又一聲慘呼,東風的白衣已濺滿血漬……

黑衣人越戰越勇,而東風的喘息越來越沉重,因為一邊要保護我,一邊要應付人多勢眾的黑衣人,東風顯得越來越力不從心……

「放下我,你先走!」我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休想!今日要死便死在一起,休想讓我再放開你的手。」東風隨手擋住一把斜揮來的劍,一邊大聲說道,語氣堅定而執著,臉色凝重而果斷……

我微微嘆息,他死都不會放下我獨活……於是我更加緊地抱著他,試圖與他合二為一,減少他跳躍打斗的難度……

那些人似乎看到我是東風的負擔,是個不會武功的女人,便不再攻擊我,而是刀刀劍劍刺向東風的要害……

十五的月亮漸漸從雲朵後面露了出來,天地被昏黃而明亮的月光籠罩,每個人的表情隱約可見。可是東風白色的衣衫已不再整潔,絲絲縷縷隨風飄盪,東風的頭發也散亂地披在肩上,喘息越來越重,雖然對方也在不斷受傷,但受傷的間隔越來越大……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看來我與東風今日便要交代在這里了……

寂靜的夜里,粗重的喘息與刀劍碰撞的脆響不斷……

而在我的耳中,卻只聽到東風越來越重的喘息與越來越快的心跳……

花花也緊張地盤旋在上空,無奈c不上手。

我與東風新婚才短短四個月,便連累他要與我一起去了,想到往日他對我的好,我更加抱緊了他。難道我真是個不詳之人?與誰在一起便會給誰帶來厄運?師兄如此,東風也如此!我怎舍得,本已下定決心要陪他過幾年快樂日子,可是平靜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忽然,夜空中傳來一聲清嘯,我睜開眼,一個青色的人影舉手間便擋住了同時刺向東風的數把利劍。若非他,我與東風此刻已成了刺蝟……

那青衣人緩緩伸出長劍,隨意地指向黑衣人,雖然看似沒有招式,但黑衣人的包圍圈卻被迫退了三尺……我眼中看到的卻是青衣人劍上的那個荷包,那個熟悉而令人心碎的荷包……

那青衣人身上冷冷的氣息仿佛就代表著死亡,那消瘦而清冷的身軀卻異常熟悉……

「師兄?」我未及思索,脫口而出,不料青衣人的身軀不經意間竟然一震,雖然沒有答案,但我的希望漸漸開始回升,試探著繼續問道:「師兄,是你么?」

「先生?你還活著?你真還活著?」東風的喜悅讓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難道師兄真的還活著?

東風激動得渾身微顫,大聲笑道:「先生!活著就好!哈哈!東風今日死也瞑目了!」

那青衣人回過身來,對那些黑衣人恍若未視,淡淡地笑道:「多勞公子牽掛,左某還活著!」

「啊!」我發出一聲驚呼,他還活著!真的還活著!但卻不看我一眼,我的靈魂仿佛被抽干,腦子里一片空白……

「哈哈!好!請先生將煙兒帶出去,這些雜碎東風來處理!」好消息讓東風為之一振,將我從背上放下來,對我說:「有先生照顧你,我死亦瞑目矣!」

「還是公子帶煙兒走,這個把人左某還不會放在眼中!」師兄仍是淡淡的清冷的笑容,那透徹心扉的冷意彌漫在空氣中。

「呀——點子不將哥幾個放在眼里,上啊!今日哪個也休想走!」黑衣人發出一聲厲呼蜂擁而上。

師兄輕描淡寫地回擋著他們的攻擊,一人傷,血飛出,師兄淡淡躍起,仿佛不願被血y弄臟衣服,或者是弄臟劍上的荷包……他清冷的面龐沒有任何表情,嘴巴緊緊抿著,呈現出清冷的弧度……

師兄再次發出一聲清嘯,冷冷說道:「公子還不帶煙兒走?」

東風一手將我的衣襟拉起,將我蒙頭蓋住,大聲喊道:「還是先生走,煙兒需要先生的陪伴!」他永遠這么細心,生怕血腥的場面讓我不舒服,便將我蓋住。我耳旁聽到一聲慘呼,那呼聲盡在方寸間,一股熱流打在蓋住我臉的衣服上。東風又殺了一個人!

「左某背負公子之夫人恐怕不妥!如今煙兒乃公子之夫人,左某若再染指,只怕不雅!」師兄仍是那淡淡的語氣,平靜如常,沒有一絲紛亂。但卻擾亂了我的心,我如今已是旁人的夫人,又怎能玷污師兄的身子?我默默嘆息道:「東風,快帶我走,否則哪個也走不掉。」

東風也是一聲嘆息,重新將我負起,悶聲沖殺過去……

廝殺……刀劍聲……慘呼聲……我所能聽到的只有這些。而東風因為來了外援,士氣大漲,刀刀有力……

我只感覺到東風在奔跑跳躍,在奮力廝殺,而師兄就護在我身後,花花盤旋在頭頂……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最後一聲慘呼,東風又飛奔良久,才將我放下來,拿掉蓋著我臉的衣服笑道:「幸好未曾追來,想不到陳平還養著這許多好手。怎進去時未碰到!」

師兄這時正好趕了上來,淡淡說道:「還不是公子那聲呼喊?這些原本在歇息的人聽到陳平病危,怕有意外,起來防范。」

東風傻笑著撓撓頭,說道:「感情是這般。當時東風怕陳平死前透露真相,便埋伏下來以防萬一。誰知竟被這群狗圍了起來。不過先生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比當初破功前強了甚多,不知先生有何際遇?」

這里仿佛已到了長安城郊,有人追逐自然不能回客棧暴露行蹤。我默默站在那里,師兄從頭至尾都沒看我一眼,我懵懵懂懂,腦子一片空白……

「左某……」師兄忽然側耳一聽,向一旁撲去,但是已來不及,又一群黑衣人撲了上來。師兄嘯聲大起,奮力阻擋那些黑衣人靠近我們……

「先生,劍下留人!」東風一把將我抱起,大喊道。

「好!」師兄生生將刺出的劍收了回來,了然地看了一眼東風,便將劍收入鞘中,帶鞘撲向黑衣人群……

可黑衣人似乎不願糾纏師兄,而是盡量避開師兄直奔我與東風而來。我心中冰涼,發現那些黑衣人的刀劍也不與東風糾纏,只是招招向我身上刺來……

東風一邊背著我躲閃,一邊招架,卻不回擊,只求逃脫……

我再笨也看出這群人與剛才陳平那些人並非一路,那些人不管是誰,都是沒有目標的一頓狂砍亂刺;而這些人卻有很清晰的目標,他們要的是我的性命……

東風只求自保的想法大大限制了他的手腳,而且他時時要提防刺向我的刀刀劍劍,片刻,他大聲喘息道:「先生,如此打下去只怕不好,快快點了他們的x道。」

「好!」師兄頓時以鞘當劍,專點黑衣人x道。而東風仍是將大刀舞得滴水不漏,阻止著那些招呼到我身上的兵器。若東風阻擋不及,便以自己身軀迎向黑衣人的兵器。說來也奇怪,那些人在刀劍將碰上東風時,便生生收住,換個方位繼續向我刺來……

「噗通!」一人被師兄點倒……

「噗通!」「噗通!」……好幾個人被師兄點倒,我們得以喘息,奪路而逃,那些黑衣人緊追不舍,東風背著我埋頭奔跑,而師兄時不時回頭點倒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