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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神傳 未知 6237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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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還去得不夠遠。」史思溫用心地想:「她是個女人,又長得漂亮,因此一旦落在敵人手中,必定不能一死了之。我必須想個法子,阻延追兵才好……」但事實上,他連站也站不起來,逞論阻緩追兵。可是這史思溫生性堅毅異常,仍然不屈不撓地大動腦筋。

「……要我出手阻止追來的人,勢難辦到,究竟如何是好?」

「哎,有了……」史思溫突然面露喜色,慢慢仰起上半身,一面想道:「玄y教最忌的是師父,我又曾把那y陽童子龔勝打敗。是以這一路追兵,一定集中注意在我身上。假如我不被他們發現的話,他們必定先全力找尋我,然後才有余暇去顧及她。」

第08章窄石槽強卧雙雙對

這個想法入情入理。他游目四顧,只見自己坐在一叢矮樹旁邊,身形甚是暴露。忽見右側不遠處,有塊大石,巨如小丘。「也許大石旁邊會有供藏身之處。」他想道:「不管怎樣,我得過去瞧瞧……」於是他四肢並用地爬過去,一面小心地不讓地上留下任何痕跡。

好不容易爬到那座巨石旁邊,忽聽低微的馬蹄聲已繞向自己這邊而來,不由得緊張起來。卻見那塊巨石通體渾成,毫無縫隙。史思溫心中叫一聲:「苦也!」盡力繞爬過那邊察看。

大石那邊也是沒有縫隙dx,同時再過去竟是一片廣場,綠草如茵。這一來他更沒有地方可以躲避。史思溫額上沁出熱汗,又焦急、又緊張。僅僅因這個目的能否辦到而使然,並不關乎他怕死與否。

再繞過去一點,大石上端有一道凹槽,剛好可以讓一個人綣曲地躺在里面。但石上毫無掩蔽,若然卧在其中,地勢增高,反而教敵人更易發現。

馬蹄聲已直向這方大石走來,馬上之人正是清江釣徒的大弟子卓棟。他手中持著幼長的細竹竿,雙目如鈴,四下察看。

時間越久,他便越發肯定自己後來恍然而悟的想法不錯。試想自己若果居然被一個帶傷的小伙子,嚇得急急逃走,日後還能在江湖上混么?因此他又重復追跡。他跨下之馬沒有鞋轡,乃是解下駕車的馬,輕騎追來。但他騎術甚佳,故此進退自如。

巨石就在前面不遠,卓棟心中一動,驅馬奔過去,繞著大石轉過去那面是一處廣場,再看那塊大石,只見通體澤成,毫無隙x。他隱隱覺得這塊大石有點兒奇異,大石上端長著一叢茂密的雜樹。不過他這時想著隱入樹林的史思溫,故此沒有停留,一徑越過廣場,沒入對面的樹林中。

大石上端簌簌微響,只見那叢雜樹移動了一下,露出一張面孔。這張面孔不用說也知是史思溫了。原來他在萬般無奈之時,忽然靈機一動,使出這個瞞天過海之計,居然避開敵人耳目。他慶幸地微笑一下,回想起早先就在生死的邊緣徘徊,那味道真不好受。

他沒有立刻下來,因為一則他所躺著的石槽十分舒服,同時石頭上的冰冷熨得他十分暢適。二則敵人此去未遠,說不定會轉回頭,他這個地方隱藏得甚好,不要另尋別處。

於是他透過一口大氣之後,便又卧好,把叢樹移回原來位置,掩蓋住身形。他從樹葉中可以望見天空,一縷縷的白雲飄浮而過,偶爾還有鳥兒橫空飛過。一切都十分恬靜,自然界所有的景象,都蘊藏著平淡安靜的生趣。

躺卧了好一會兒,史思溫自覺心情平靜得出奇,同時也覺得石頭上的冰冷異乎尋常,但他卻正好因這種冰冷之感而舒暢起來。又過了一會兒,驀聽蹄聲急驟,筆直馳來。眨眼間那卓棟復又現身,縱馬疾奔過廣場,雙目凝視著大石。

史思溫心中微驚,忖道:「不好了,那廝敢是發覺石上長著這叢雜樹,不大對勁,因而窺破我匿在這里?」念頭尚未轉完,蹄聲驟歇,卓棟果然在大石前勒馬,倏然飄身下來,伸手摸摸那塊大石,史思溫雖然不安,但仍然不動,注意地傾聽那廝的動靜。

卓棟倏地撮唇尖哨一聲,他這種內家好手,中氣充沛,因此哨聲尖銳悠長,遠傳數里。

史思溫凝目望著天空,忖道:「他只要一移開這叢小樹,我便大喝一聲,好歹叫他吃驚一下。」想到這里,忽然發覺那卓棟已轉到大石後面。那匹馬在草場上吃草,卓棟轉到大石後面,不知在干什么?史思溫想道:「他也許從那邊縱上來,我便無所遁形了。」

歇了一會兒,那卓棟全無動靜。若然史思溫能夠看見他挨在大石上,閉目不動,將會更感疑惑。但史思溫並非愚蠢之輩,這刻忽然失驚忖道:「這廝分明是發出暗號,召集幫手,我絕不能任他詭計得逞。」

這時,一條人影輕靈地從樹林中閃出來。

這時卓棟身軀靠在石上,感到寒意襲心。閉目研究一會兒,已確定這塊大石之中,必定蘊含著一宗寶貝。要知那清江釣徒樂予一生最愛搜集希奇古怪的寶物,卓棟隨待日久,是以對於這一門學問,甚有心得。當他第一眼瞧見這塊大石,已因石質及形狀而浮起奇異的感覺。到他越林面去,搜查史思溫蹤跡好一會兒之後,驀然想起那塊大石,可能正是他師父曾經提過的一宗寶貝,稱為寒星冰玉。

這種寒星冰玉並非產自宇內,乃是一種殞星的奇異物質。那塊大石,無疑便是罕見的殞石,現在他身體一靠上去,便確定了其中果真蘊藏有寒星冰玉。因此他特地發出訊號,把掉在後面的y陽童子龔勝引來。這樣龔勝才不會怪自己棄敵人於不顧,違背命令。

林中縱出來的人影極為輕靈,一下子便到了他的面前。突然一伸手,把他的護身武器釣竿取在手中。卓棟驟覺有異,睜眼一看,不由驚噫一聲。敢情面前站著一個美麗的少女,一手持竿,一手持著一柄扇子,那柄扇子正是玄y教內三堂香主之一的y陽童子龔勝的y陽扇。

這位少女正是上官蘭。她一言不發,玉腕一揮,釣竿挾著風聲,直取卓棟。

卓棟心中暗驚,原來這位杏眼桃腮的少女內力不凡。他已從竿上風聲判斷出她功夫不弱,當下急忙彎腰一竄,竄出半丈之遠。啪的一聲,那根長達丈半的細長釣竿打在大石上,登時火星濺s。奇怪的是那根幼細竹竿卻不曾折斷。上官蘭不免奇怪地瞧瞧那根釣竿,只聽卓棟嘿然一笑,搶將近身,拳腿交施。

他的招數沉雄有力,而且其快異常。上官蘭真想不到這廝身手如此高明,這時右手的竹竿太長,已不能對付近身的敵人,只好皓碗一翻,改用左手扇子封蔽對方攻勢。她一出手,便使出南海吳家扇的絕招。先是一式「龍女揮袖」,只見化出六七柄扇子,上下遮攔,嚴密護住全身。卓棟乃是名家之徒,甚是識貨,環眼一睜,凶光四s。但卻因對方這一招無懈可擊,空自發威,卻也得斜撒開去。

上官蘭招數連施,第二式「擅扇送香」,斜刺里沖上去,鐵扇連連劃拍。卓棟大吼一聲,連閃了三個方位,還得拳掌齊飛,這才避過這一招,此刻他已暗自心寒,原本他搶近敵人身邊之意,便是欺她必定不會用扇,自家右前臂練有金剛套的功夫,可以硬擋兵刃拳掌而不至於受傷。是以只須一搶近身去,冷不防用右臂招架一記,便一定可以擊敗對方,最不濟也能夠奪回自己的釣竿。誰知這個清麗絕俗的少女,一出手竟是馳譽天下百年吳家扇絕招,把他打個不亦樂乎。

上官蘭哪管他心中驚駭,皓腕起處,忽忽忽一連三扇,正是吳家扇中「神鷹三揮翼」之式。只見那柄扇忽而左攻,忽而從右邊發出,詭疾毒辣,兼而有之。這三扇連環攻擊,可就把卓棟直迫到大石那一面,即是靠近廣場那邊。上官蘭招數使得順手,意猶未足,這一招「神鷹三揮翼」竟然重使一趟,恰好把那驚怒交集的卓棟直迫出廣場去。

卓棟這時手忙腳亂,應付不暇。但他久經大敵,依然沉得住氣,不過心中已連連叫苦。只因這一路鐵扇絕技,出手詭毒無匹,他實在摸不清底細。因此對方只要再出個十招八招,他定要濺血廣場。甚且不消五招,便已無法逃命。

上官蘭忽然收扇後退,這一來因為兩人齊退之故,立時隔開丈半之遠。她清叱一聲,幼細的釣竿揮處,竟然以白鼠標題的庄稼二十四式,化在這支長長的釣竿上,直取卓棟。

只見廣場上涌起一大片黃色的竿影,裹住那濃眉環眼的卓棟,聲勢之猛烈,比之剛才以鐵扇進攻又另有一番氣象。不過這一回卓棟已沒有那么狼狽,原因是她這庄稼二十四式雖然厲害,無奈卓棟畢生苦練這支釣竿,是以對於長兵器的招數多半識得,這庄稼二十四式他已了然於胸。

上官蘭清叱連聲,但空自揮出刺耳的風響,卻無奈敵何。她平生對敵經驗少得可憐,這刻不由得就沉不住氣。卓棟面上露出獰笑,倏然一伏身,呼一聲釣竿從頭上疾掃而過。只見他極快地貼地一竄,上官蘭要退開時,已來不及。

上官蘭心思靈敏,雖在慌亂之中,仍然發覺自己僅須沉腕下擊,定可用竿身擊在敵人身上。當下暗運真力,驀然下擊。卓棟冷笑一聲,右臂一回,噼啪一聲,釣竿擊在他右前臂上。上官蘭芳心微喜,只因她的內傷已好了六成。是以雖然這一下未盡全力,但那內家真力不比等閑,縱然是碗口粗的樹身被這一竿擊著,也得折斷。想那卓棟的手縱然堅硬,如何能與樹木相比?定然折斷無疑。

孰知卓棟揮臂一架之後,便自疾如鬼魅般欺近身來。右掌大張如箕,直抓面門。上官蘭這一驚非同小可,失聲一叫,聲音中完全流露出她驚慌煌亂之情。

史思溫在大石上早已聽到她清叱之聲,趁兩人激戰之際,把遮掩身形的雜樹稍為移開一點,果然瞧見上官蘭一手持扇,一手持竿對付那卓棟。他一看之下,便先舒了口氣,只因一則上官蘭略占優勢,二則她左手還有y陽扇,縱然被敵人攻近身來,仍可護身有余。可是數招之後,他已發覺不大妥當。原來他已瞧出上官蘭上陣臨敵的經驗不足,是以腦筋不會轉彎。明明知道敵人識得這一路竿法,卻不會臨機應變,把招數顛倒使出。

他乃是關心者亂,故此特別著急起來。若果他不因關心而影響判斷力,則最少也敢估計上官蘭縱然不勝,但保身定然有余。而他正因關心過甚之故,是以除非上官蘭贏得過對方幾倍,他才敢放心大膽地作壁上之觀。

這時上官蘭失聲一叫,他差點兒閉上眼睛。僅僅在這一剎那,他是多么痛恨自己身上負傷,以至不能把玉人從魔手中拯救出來。他已想到上官蘭忽然會出現,一定是放心不下他的安危,因此不肯聽從他的話,仍然趕回來找尋自己。因此他心中十分感動。這種肯以性命作一擲的情誼,人間實在難得。更何況出自一位清麗紅顏,越發別具意義。

僥幸上官蘭懂的招數甚多,就在心慌意亂,危亡一發之際,她忽然往右邊卸開一步,嬌軀微旋,錯開尺許位置。敵掌堪堪落空時,她左手一揮,扇子疾割敵臂,竟是劍法中「玄烏劃沙」之式,這一招精巧奧妙,用得時空懼合,有如神來之筆,威力奇大。

卓棟處心積慮地出手一擊,眼見成功,忽又轉勝為敗。那只右臂如果挨上這一扇,准得整只卸下,不由得急懼交集。仗著修為功深,硬生生一挫右手去勢,跟著不管三七二十一,騰起一腳,直取對方下部。

上官蘭玉面一紅,失措地沉扇下敲敵腳。扇影過處,雖沒有把敵人手臂卸下,卻也把他的袖管刮下來,露出臂上虯突的肌r。假如她不是個女兒身,因而不受羞怒的影響,只須用另一手防御下部,左手的y陽扇招數仍然遞出,那卓棟非栽在當場不可。

她在急怒之中,猛然發覺這樣便宜了敵人之時,手中釣竿一松,已讓敵人奪了回去。

這時卓棟也是羞怒交集,兵器既然回到手中,再也不說一句話,揮竿便打。這根釣竿回到他手中,仿佛具有靈性。不但指東打西,隨心順意,甚且有時會軟軟彎曲,擊到想不到的部位。是以不到五招,已把上官蘭打得香汗淋漓,嬌喘細細。

要知這根釣竿不是尋常凡物,乃是嶺南十萬大山中一樁寶物。早先上官蘭曾運力以竹竿掃在大石上,居然濺出火花而竹竿未斷,已可窺見此竿異處。原來這支釣竿名為龍須竹,質堅如鐵,但比鋼鐵多了一樁好處,便是又具有彈性。清江釣徒樂予一生在這竿上下苦功,自創獨門手法,居然能將細長的釣竿拐彎點x傷人。是以威力無窮,不明底蘊者,難以走上十招。

這龍須竹天生極細,長得又慢,宇內唯十萬大山有得出產,卻也極為罕見。每年方始長出一寸之長,是以那卓棟手中的釣竿長達丈半,便須一百五十年之久,方能長成。那清江釣徒樂於費了無窮心血,方始尋獲兩支。其一留以自用,另一支便賜給首徒使用。他門中有一規條是竹在人在,竹亡人亡。由此可見樂予對此獨門兵器之愛惜。

且說這刻卓棟施演師門絕藝,那支釣竿有如靈蛇飛舞,無隙不入。上官蘭五招未過,已見力怯。史思溫急出一身冷汗,竟然一籌莫展。他真想大聲叫喊上官蘭趕緊逃走,事實上她並不需要和卓棟力拼,可是她竟沒有逃走,兀自揮扇努力抵御。

正在危急之際,忽見扇影暴漲。那上官蘭手中的y陽扇不過尺許之長,但連使四五招,居然攻入釣竿黃影之內。史思溫大喜,瞧出上官蘭原來是以扇作為匕首,施展出少林寺五五二十五手短打r搏絕藝。全以小巧靈活,出手奇突而使對方無法攔阻。

這一喜真是如獲至寶,他差點兒失聲喝采助威。一方面又甚為驚異,只因上官蘭出手雖然只看了沒有多少招,但卻發覺她每一招都是名山大派的絕招,精奇無比。如非如此,她功力既然未恢復十足,而又沒有稱手兵器,不早就被敵方打倒,那才是真正的怪事。但她從何而學得這么多絕招?這真是武林中一樁大奇事。

眨眼間上官蘭已施展了七八招,忽又被卓棟重新迫出圈外,變回只有挨打的份兒。

史思溫這時倒不驚奇了。只因她所學博雜無比,當然不會把每一路手法都學得整套,是以他又為之心驚膽跳起來。卓棟叱喝連聲,竿影抖處,連環五招俱是進手猛攻的架式。直把上官蘭打得身形不穩,蹬蹬蹬直退到大石邊來。

只見竿影一緊,倏然攔腰掃去,上官蘭彎腰一閃。只聽卓棟大喝一聲,竿化「寒江垂綸」之式,竹尖化作一點黃光,斜斜點向上官蘭喉嚨下的璇璣x。這一招本來出手部位尋常,但因那根幼長釣竿被他運真力一壓,忽然彎曲了一點,故此化腐朽為神奇,天仙也難逃毒手。

上官蘭慘叫半聲,翻身栽倒。史思溫肝摧腸斷,竟忘了身負內傷,裂帛似地大叫一聲,從大石上跳下來。卓棟一竿得手,忽又原式鞭下,向上官蘭身上鞭去。這一竿給鞭上,上官蘭身上非裂開一道深長的口子不可。那史思溫這一大叫現身,恰趕上時間。卓棟已為之膽戰心驚,急急撤退,但釣竿甚長,居然收之不住,直鞭下去。卻幸得他退得急,因此竿尖剛好貼著上官蘭的玉臂擦過,鞭在地上,把那地上鞭個深溝。

史思溫直撲下去,在這電光石火之際,他忽又為之一喜。原來他這個聰慧無比的腦袋,已想到上官蘭一定未死。須知那璇璣x為人身三十六處大x之一,若然點上,必死無疑。上官蘭當時翻身栽倒,史思溫關心則亂,早已為之驚怒交集,竟沒瞧清楚她是否真被點著璇璣x。但那卓棟既然想多加上一下,必定因她並未點著死x,是以才會續施毒手。他一推想出其中原因,心頭大喜,鐵掌直劈中,又挾有抓奪敵人兵器之式,登時把卓棟迫開老遠。

卓棟心怯對方神威,縱退一段距離之後,便舞竿護身,一味防守。史思溫攻了數招,順心應手,突然驚噫一聲,為之一愣。

原來他這時才記得自己身負內傷,早先從大車上縱下來,幾乎把性命送掉。後來總算縱入林中而不帶一點遲滯之態。其實他心中知道,這一逞強妄運真力,實在危險異常,生死只不過一發之間而已。當仰卧在大石上端的凹槽中時,已覺得氣息斷絕,心脈欲斷。可是現在卻不啻猛虎出籠、蛟龍入海。這種截然不同的轉變,的確是匪夷所思,叫他如何不為之驚得愣住。

卓棟一見有隙可乘,大喝一聲,釣竿一顫,化為數十點寒光,急襲進來。史思溫右手圈指一彈。得的一聲,卓棟但覺釣竿傳來一陣急劇強大無比的力量,自家居然把持不住,整支的向後脫手s出去。

要知史思溫這一招乃是少林寺失傳百年鎮山絕技的達摩三式之一,稱為「彈指乾坤」。卓棟的功力恰好弱了一點,吃史思溫一指彈在竹尖上,登時脫手s出。說得遲,那時快,史思溫宏聲大喝,身形隨聲閃電似沖過去,快如飄風。

卓棟心慌意亂,急忙倒仰一竄,身形貼地往後面直s。史思溫提口真氣,施展八步趕蟾的上乘輕功,緊緊追去。忽見黃影一閃,攔腰掃來。原來卓棟向後倒s出去時,一手己撈住快從頭頂飛逝的釣竿。他的招數純熟無比,因此手指一抓住釣竿,立刻運力圈掃回來一可是使出招法,未免兒晚一點。史思溫故意身形微滯,騰出一點空間,倏然伸出鐵掌,抓住那支釣竿。

卓棟又為之一驚。急中生智,身形竟不翻起來,背脊一沾著地面,便可以出力。閃電也似地一顫一抽,意欲先把師門至寶搶回來再說。但他力量出處,卻覺得毫不著力。於是明白敵人已防他這一著,是以早作准備以巧妙手法隨他移動,卸掉自己迫身力量。他剛剛想到之時,史思溫已大喝一聲,猛可一書手,釣竿隨手而起。最奇的是那卓棟這么沉重的身軀,居然吊在釣竿那一頭,悠悠飛起。

卓棟這刻死也不肯放手,等到身形飛起兩丈之際,驀地一沉真氣,運力強掙。史思溫因敵人居高臨下,是以如斗內力,彼此相抵,自己一定吃虧,於是內力陡然發出,健腕一抖。啪的一聲,那支長達丈半的釣竿,竟然折斷為二。

卓棟怪叫一聲,整個人在二丈余的高空摔下地來,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史思溫一見大驚,只因以那卓棟的功力,怎么說也不該摔得著,只須輕輕提氣一瓢身,便可穩落地上。但見那卓棟手中還拿著那半截竹竿,直著眼睛發愣。那半截釣竿如今只有七尺長,使人生出不倫不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