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劍神傳 未知 6140 字 2021-02-25

喑穌庵止毆值暮蛻?br /

簫聲更然中絕,宮天撫抱緊朱玲的腰肢,四望那些巨蟻,只見俱都挺直身軀,眾腳散開,竟都現出死去的樣子。他呵慰她道:「現在我抱你出去啦,你別害怕喲!」

朱玲發出低泣之聲,渾身顫抖。宮天撫抱起她躍出巨蟻圈中,然後道:「那些可惡的螞蟻都被我用五英仙音之曲一齊震死了,你別害怕。」她咽聲道:「你沒有教過我這五英仙音。」

宮天撫心下著忙,道:「這是上古帝窖所作的神曲,原本是調和五聲,以養萬物。但至柔則近於剛,至和近乎勇,故此曲一發,可以摧木裂石,可以傷生毀命。」

朱玲道:「你以前為什么不教我?啊,這里好熱。」

「此曲不能輕奏,剛才我不曾發揮此曲威力,但蟲蟻鳥獸,已不能禁受。故此我從來不吹奏此曲。外面全庄都起了火,是以你覺得炙熱難耐。」

朱玲抬起頭,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幽幽道:「其實你不教我,也就罷了,何必多方解釋,難道我敢責你藏私?」

宮天撫俊面急得紅了,指天誓日道:「我豈曾對你藏私,不過一向少弄此曲,所以從來沒有想起。而且以你的功力,還不能吹奏這五英仙音之曲呀……」

朱玲不再言語,宮天撫仍然把她抱著,走到地道出口,只見烈火如海,奇熱難當。

「這里雖熱,但總比冒險出去好。」

朱玲問道:「蘭兒呢?你沒見到她么?」

宮天撫大大愣一下,坦白承認道:「我的確只急於找你,倒忘了她,但她不是和你在一起的么?」

朱玲發急起來,把前情一說。宮天撫笑道:「別忙,她忽然不見了,一定是發現別的什么,因此追出庄去。我們一離開此處,便可以找到她。」

朱玲道:「不成,玄y教的人十分厲害,蘭兒如落在他們手中,必無幸理,我們快點兒出去。」

「你可看見外面的火海?」宮天撫皺眉問道:「我們這一沖出去,不死也得受傷。」

「我不管,一定要出去。」她堅持道:「不然你自己在這里等候,我先出去。」

「你自己出去?」他道:「你可知你自己元氣大耗,連站也站不穩?」

朱玲掙脫他的手臂,看他一眼,忽然十分沖動起來,向外面躍出去。

宮天撫叫道:「回來,你找死么?」

朱玲身在空中,俏眼一掃,尋到一處沒火的地面,身形降下。單足探地一站,回頭道:「我也許是找死,你可肯來陪我?」

宮天撫見她十分認真,為之怔住不動。朱玲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不會肯的……」話未說完,回身直縱出去,她因吹簫時元氣耗損太甚,故此只能縱出一丈之遠。宮天撫被她這種異常的行動駭住,忽見她因功力太弱,故此縱不到目的地,半途向火堆中落下。登時嚇得魂飛魄散,疾躍出去。

他的輕功不比等閑,只見一道人影閃處,已趕到朱玲身邊。可是發動稍遲,朱玲雙腳已堪堪沾在火堆上。宮天撫百般無奈,倏然伸腳一踩,先一步踏在火堆上。朱玲雙腳落處,那一對纖纖金蓮,剛好踏在他的腳背。

好個宮天撫應變迅速,突然一挑,朱玲被他挑起一丈之高。這一來宮天撫便真個踩在火堆上。那火堆乃是四五根屋梁壓在一起,故此有三尺之高。只因已經燒得通透,便等如一座熾紅的火炭小丘,而且又不受力。宮天撫直跌下去,登時褲腳衫角都冒出煙來。

宮天撫身形一旋,運腳如風,恰好四面掃個圈子,把那一堆帶著熊熊火焰的炭堆掃開。朱玲身形復又下落,宮天撫不管自己下身衣褲是否著火,雙手一托,托住朱玲腳底,然後用力一擲。

火海中宛如飛起一頭大鳥,破空而起,又高又遠。正是被宮天撫運全力一擲的朱玲。宮天撫自己也不怠慢,疾然躍撲而去,有如流星橫掠,其快無比。這時他因雙腳盡是火焰;因此他在火海中急渡時,有如踏火飛行。

朱玲被他這一擲,及時提氣輕身,因此直飛出十五六丈之遠。宮天撫一連三個起落,居然趕到她腳下,復又如法炮制,再托住她的雙腳用力擲出去。他沒有時間撲滅下半身的火焰,只因朱玲不比往時功力,這一摔下來,可以摔死,是以他必須及時趕到,把她接住。俗語道水火無情。饒他宮天撫功力高絕一時,但也架不住烈火焚身,是以在這片刻間,他已奇痛攻心,神智微覺迷惘。

朱玲身在空中,見他有如踏火飛行,芳心中欽佩感激,兼而有之。眨眼間她已飛出火海,宮天撫也自趕到,雙手一托她腳底,緩住疾擇之勢,然後把她放下。

朱玲驚叫一聲,道:「快點弄熄腳上的火呀!」宮天撫迷迷惘惘,不知所措。朱玲情急之下,用力推他倒在地上,又推他打滾。

朱玲這么一推他,宮天撫便知道該如何辦,努力在地上滾動,果然把火壓熄。可是下半身的衣服已完全焦裂破爛,雙腿肌r也焦黑了一片。但他功力深厚,取出九粒紫河丹,吞服下去,然後微一凝神運功,葯力直達腳尖,登時好了大半。

朱玲跪下去,低頭細看燒得焦黑了的雙腳,破碎的褲管,在夜風中微微搖晃。她一陣感動,熱淚直灑下來。現在她知道這位風度翩翩的宮天撫,縱然為她舍棄生命,也不會吝惜。以他這么高傲自負的人,居然也是深情一往,摯愛之極。叫她這個浮萍飄絮般的薄命人,焉得不感極而泣。

她俯低一點,用溫柔潮濕的嘴唇,輕輕吻著他燒焦的傷處。

宮天撫道:「我的腳太脫了。」朱玲緩緩仰起頭,眼睫毛上淚珠晶瑩。現在她已知道宮天撫對她的情意,竟是比生命還重,她知道自己已經軟化了,那顆久藏在冰雪里的心已經開始微溫。

他們一同到湘潭投宿。休息一宵之後,次日兩人一同外出,打聽上官蘭的消息。朱玲深知玄y教的各種暗記,故此很容易便尋到玄y教的另一巢x。這時正是方家庄被燒的次日,老魔頭雪山雕鄧牧已到了湘潭。他到崔家去,得知史思溫到皖山天柱峰之後,回到巢x,一方面飛鴿傳書,招請西門漸及火判官秦昆山到湘潭來。另一方面又飛書請y陽童子龔勝攔截史思溫行蹤。

朱玲從玄y教人攔截史思溫這一點上,得知史思溫乃是石軒中的徒弟,不由得芳心大震。那宮天撫何等靈警,早已發覺她神色有異,但不說破。兩人又尋了一日,均無上官蘭的消息,宮天撫說:「我們不妨追上史思溫看看,也許可從他那邊得知一點什么消息也未可料。」

朱玲一世聰明,卻糊塗一時,竟沒想到上官蘭之事怎會牽涉到史思溫身上。因為當時他們尚不知上官蘭真的和史思溫一同赴皖山。他的確想見見石軒中的傳人長得怎樣以及武功如何,因此很快便答應了。當時也沒有注意到宮天撫的神色十分y沉,一如有重重心事。

當晚兩人便直赴皖山。經過一夜的休息,朱玲的元氣已恢復,宮天撫的傷處也好了八九成。朱玲久走江湖,道路甚熟,因此第二日便追上了史思溫。

且說史思溫與宮天撫、朱玲三人在那草坡上,宮天撫以神奇無比的青玉簫,吹出人世間罕聞的仙音,一如窗下喁喁低語,深情款款。

史思溫天生情種,竟然聽入了神,全身松弛,生似毫無戒備。朱玲在一旁暗暗著急,但又不便說什么話,這時她已知道宮天撫實有致史思溫死命之意。

朱玲忽然走到史思溫身後,舉掌劈下,用出三成掌力,掌風並不猛烈。史思溫本來如在夢中,神情迷惘,但這時倏然一轉身,舉掌封架。宮天撫也停了吹簫,大聲問道:「朱玲你干什么?」言中流露不悅之意。

朱玲微笑一下,道:「沒什么。」宮天撫的眼光從朱玲臉上移向史思溫,道:「你的定力真不錯,我竟看輕了你,現在你可得小心一點了。」

朱玲c嘴道:「我不反對你試探他的功力,但有一點我覺得不公平。」

宮天撫勃然大怒道:「什么不公平?」

朱玲道:「你不必生氣,以你的功力要殺史思溫可說易如反掌,假如你要殺他的話,何不痛痛快快以兵戎相見。」

宮天撫不悅道:「誰說要殺他?早先我不是已經聲明過絕不取他性命么?」

朱玲道:「這就是了,我所以才會說你不公平。因為你既然不殺他,但你以簫聲試探他的功力,在史思溫而言,卻無還手的機會。假使他抵受不住,那倒沒事,若然他熬受得住,你一怒之下使出仙音絕技,他豈不是連逃命的機會也沒有么?故此我說不公平。」宮天撫默然無語,只因她所說的乃是實情,雖有幫助史思溫之嫌,但亦是無可奈何。

史思溫不知天高地厚,c嘴道:「我不能不承認他的簫聲的確十分美妙,此生罕聽。但要說這簫聲里面有什么令我史思溫難以忍受的功夫,我可不相信。」

朱玲道:「你知道什么?別說你微末道行,螢光微弱,便你師父來此,也未必能抵擋他的玉簫仙音絕技。」

史思溫本來一向最尊敬師父,任何人如對石軒中有不遜之言,一定異常憤怒。但此刻朱玲提及石軒中,並且言中之意認為石軒中不能抵擋宮天撫的仙音絕技,奇怪的是史思溫卻不動怒。

宮天撫聽了朱玲之言,心氣略平。因為到底朱玲也沒有完全偏幫著石軒中,這是最要緊的一點。隨即朱玲把宮天撫拉在一旁,說了幾句話,兩人忽然爭執起來。

那邊的史思溫隱約聽到朱玲好像說什么不許傷害他的話。史思溫本來聰敏異常,此時冷眼旁觀,忽然發現他們兩人的關系有點兒不尋常,自己意無端生氣起來。要知他之所以尊敬朱玲,純粹為了師父石軒中的緣故,但假如朱玲已屬別人,他可沒有尊敬她的理由了。

這邊宮天撫已對朱玲讓步,剛剛停止爭執,忽聽史思溫朗聲道:「宮天撫,你有什么能為要向史某施展,快點兒動手,否則史某便不再等待了。」

宮天執冷冷應一聲好,隨即舉簫沾唇吹奏起來。這番簫聲大不相同,早先是溫柔纏綿,如今卻如金戈鐵馬,鳴轟而至。

史思溫聞聲驚心,宛如覺得身外有千軍萬馬潮涌攻至,殺聲震天動地。他在心神震盪之中,突然如有所悟。盤膝躍坐草坡上,端坐瞑目,調息呼吸,運用內功中靜坐之法,一味眼觀鼻、鼻觀心,摒除雜念。登時靈台一片空澈,智珠清朗。

宮天撫盡展絕技,只聽簫聲亢揚,一層層地轉高上去,可裂雲穿石。那支青玉策乍看來似乎比平時漲大,一如快將吹裂的神器。可是一任他的簫聲有如蒼鷹在茫茫天地間飛騰搏擊,無所不至。但史思溫端坐坡上,神態庄嚴,毫不為簫聲所動。反而在一旁的朱玲越來越顯出緊張的神色。

要知宮天撫性格偏激,好勝之甚。這刻史思溫已施展玄門靜坐無上心法,因而不為他簫聲所亂。宮天撫師老無功,勢必狂怒,可能使出五英仙音絕技,以與玄門功夫對抗。這五英仙音乃是帝窖之曲,果然足以和玄門功夫匹敵。朱玲深知此故,所以越來越緊張,便是宮天撫不守信,而使出五英仙音。

不過朱玲也有為難的地方,便是宮天撫已十分不悅她偏幫史思溫。如果她上前打斷宮天撫吹簫,則宮天撫必定對她誤會甚深,不能解釋。但如她不為史思溫設法,則他性命可能不保。她如何能眼睜睜地任由石軒中的唯一傳人死在自己眼前。一種左右為難的苦味,實非局外人所能領略。

史思溫忽然哼了一聲,身形滾到草坡上,朱玲為之大驚,失聲一叫,躍將過去。低頭看時,只見史思溫雙目緊閉,面色慘白。宮天撫這時滿意地微笑收簫,徐徐走過來。山風吹得他衣衫飄舉,神情瀟灑之極。

朱玲倏然起身,凝視著宮天撫,問道:「你把他怎樣了?可會死么?」

宮天撫並不即答,仰天長笑一聲,顯然心中暢快之極。然後低頭看看史思溫,突然面色一變。朱玲看到他面色突變,又為之一驚,問道:「他可是死了?」原來史思溫四肢冰冷,朱玲早已摸到,故而有此一問,宮天撫搖頭道:「我不知道。」

朱玲睜大眼睛,道:「你怎會不知道?他不是因為你的簫聲而倒下去的么?」

宮天撫神色在y沉中而又帶點兒頹喪,道:「姓史的不是因我簫聲而倒,顯然與我簫聲無關。現在你自己可以再看清楚。」

朱玲再看看史思溫,發覺他冰冷得奇怪。她已得宮天撫簫聲絕技,故此也知道若他熬受不住簫音,絕不應如此冰冷。再去看看他的慘白的臉色,驀地記起一宗絕藝,那便是y陽童子龔勝的先天一氣功。

她已知雪山雕鄧牧飛鴿傳書請y陽童子龔勝攔截史思溫,是以此時一看他的面色,便記起史思溫被y陽童子龔勝的先天一氣功所傷,目下再受宮天撫的仙音絕技一,因而被那毒功乘機侵入氣脈,這一來要醫治便太艱難,甚且可能已經真個死去。

宮天撫道:「朱玲,我們走吧。」他的話聲十分堅決。朱玲芳心十分痛惜這個少年的慘死,可是史思溫既然已死,她也不能多做留戀,於是道:「好吧!」

宮天撫面上現出笑容,道:「我以為你一定不肯離開。」

朱玲故示從容,淡淡一笑,道:「為什么不呢?」兩人身形飄飄隱入林中。

就在他們身形剛剛隱沒之時,忽然在另一方有一個人從林中躍出來,秀發飛揚,身材婀娜,正是那上官蘭。

上官蘭第一眼便看見躺在草坡上的史思溫,便疾躍過去。臨到切近,一看史思溫竟然是僵卧在草地上,不由得玉容慘變,驚叫一聲,跪將下去。她伸手摸摸史思溫的脈門,觸手一片冰冷,於是眼前一片天昏地暗,倒將下去,剛好倒在史思溫的胸上。

要知那上官蘭本是聽到宮天撫的簫聲,故此尋將過來,但不料發現了史思溫的屍身,情緒激盪之甚,故此昏絕過去。

朱玲與宮天撫離開草坡,走到外面大路上。朱玲道:「現在我們那里去找尋蘭兒呢?」

宮天撫想了一下,道:「我們四處找尋一下。」

朱玲道:「這樣漫無目的地找尋,如何可以尋得到她?」

宮天撫答道:「那有什么辦法呢?」

朱玲奮然道:「我們唯有一法,或可探知蘭兒的下落,便是一徑找尋y陽童子龔勝。因為他曾與史思溫交手,大概會知道蘭兒下落,甚且蘭兒被他擄去也未可知。」

宮天撫道:「那老魔頭怎會擄走蘭兒?」

朱玲道:「若果他知道蘭兒是我門下,焉有不擄走他之理?我想橫豎此入江湖,蹤跡縱能隱瞞一時,但亦不能長久。是以倒不如放開手,反而找上門去。」

「那好極了,我們就走吧。」

於是兩人復向湘潭回路而走。走到日暮時分,只見前面一個相當大的市鎮。兩人走入市鎮,找一間旅店,要了兩間上房。宮天撫悄悄問朱玲道:「現在才不過日暮,你為何要投店呢?」原來投店這個主意乃是朱玲所出。

朱玲道:「這個市鎮相當大,我料此地必有玄y教的巢x。」

宮天撫恍然大悟,便不做聲。兩人只在房中要了些食物充飢,並不外出。一直等到天黑了,朱玲自個兒出去,在鎮上漫步而走。此刻她已作書生裝束,而且還安上了兩撇胡子,因此掩住了她那美麗得出奇的面龐。

這時到處已點著了燈火,但這市鎮雖大,總不比熱鬧的城市,故此街道上仍然十分暗淡。朱玲在街上走動時,竟沒有什么人注意她。

她忽然閃入一條巷子里,隱沒住身形,片刻間,一個人從那邊走過來,朱玲突然躍出去,低聲道:「朋友且隨我來。」那人腳步一窒,瞠目瞪視朱玲,黑暗中雖不能看清楚朱玲的面容,但亦可以看出是個書生。

那人冷冷道:「要到什么地方去?你是什么人?」

「我有一個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朱玲低低道,聲音中露出神秘的味道。

「快點兒,我們到那邊去說,別叫人家看見了。」

那人略一猶疑,便跟朱玲走入巷子里,走出兩丈許,已經甚為黑暗。朱玲突然冷笑一聲,問道:「你可是玄y教的人?」

「正是。」那人答道:「朋友恕我眼拙,我可不認得你。」

朱玲靜默一會兒,突然慢聲長吟道:「長天一點碧。」

那人登時露出驚詫之色,也自朗聲答道:「j鳴五更寒。」回答以後,立刻向朱玲躬身為禮,恭謹道:「小的黃勝乃是負責湘鄂路上的聯絡工作,參見舵主。」

原來剛才朱玲所說的玄y教口令,並非平常一般玄y教徒可用,乃是起碼身份是舵主以上的人,方可發出。此所以那個負責聯絡工作的黃勝,立刻恭謹見禮。朱玲道:「你走近來。」黃勝走過去,朱玲頭顱一伸,生似要向他說什么秘密的話,黃勝的頭也湊來。朱玲突然一伸手,玉指閃電拂在他胸前膻中x上,登時成了個木頭人。

且說在客店中的宮天撫,等待朱玲消息。他左等右等,朱玲芳蹤杳然,不由得焦躁之極。半夜時分,宮天撫也曾挾劍巡察全鎮,幾乎什么黑暗角落以及鎮外一些寺廟尼庵,都被他查遍,但仍然沒有朱玲的蹤跡。直到翌日清晨,宮天撫真是焦急得無可形容,暗念朱玲一定是中伏被擒,可能是玄y教所為,但亦可能是中了其他江湖人的道兒。反正不管是什么人,卻肯定是陷在險境無疑。

宮天撫左思右想,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聞有人敲門之聲。宮天撫心中一驚,倏然起立。只因若是朱玲回來,斷不會敲門,他在這里又沒有半個熟人,何以會有人敲他的門?當下大聲問道:「是誰?」

外面有人應道:「小的是本店伙計。」

宮天撫失望地吁一口氣,頹然坐下,道:「進來。」

房門呀地開了,伙計睡眼惺松地進來,道:「大爺起得真早。」

宮天撫不耐煩道:「有什么事?」他問這一句,根本沒有預期什么事發生,只不過隨口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