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 / 2)

劍神傳 未知 6185 字 2021-02-25

然沒有什么大用。但經過這場毒雨一淋,因閃避不迭,焉有機會閉x?這一來毒計得逞,對方勢必有如喪家之犬,逃遁不迭。

羅剎夫人出了廟門,狼狽異常地自閉x道。宮天撫在門口已看清楚過程,等她運功之後,才道:「你恐怕得立刻覓地將鋼屑趕出體外才成呢。」她哼一聲,倏然轉身躍過空地,直入竹林而去。

宮天撫這次算是開了眼界,他已明白此處的消息埋伏,若非公孫先生親自設計,絕不能如此神妙。而他本身對這一門學問,卻是間接由公孫先生所授。因此對於公孫先生親自安裝的埋伏,他焉敢大意。

廟內仍然一片靜悄悄,他走進去,打足了十二分精神,轉過供桌,只見後堂滿地俱是黑色鋼屑,其細如針,看了不由得一陣悚然。這後堂雖甚寬敞,但一目了然,後面有一道門,此時沒有關上,因此還可看見外面黑暗的空地。他皺皺眉頭,忖道:「莫非那廝從這後門逃走了?卻故意叫追蹤之人入彀?」

忖想間四下留神觀察,只見這後堂周圍已無可疑之處,但他仍然小心地四面轉個圈子。剛剛走到後門,嚓的一聲,一柄大刀從門邊直所出來,疾猛剛勁,兼而有之。宮天祝眉頭微皺,使出空手入白刃的小巧功夫,突然偏身一攫,五指已抓住刀背。

大刀砍下來之後,便消失了力量。宮無撫看了一眼,心中微凜,原來此時他已瞧出這柄大刀,並非自動機關,而是需要有人c縱的機關。是以剛才這一刀,才會斫得這么合乎時機。他朗聲大笑,倏然退出廟門外,沿著石廟查勘,由左方先查勘起。

這時地下秘室中的老魔頭y陽童子龔勝,已精神奕奕地在廳中傾聽上面的動靜。宮天撫這一沿廟勘望,他便明白這個從來不見經傳的宮天撫,對於消息埋伏之道,乃是大行家。他當機立斷,馬上離開秘室。

宮天撫剛由廟後到王廟右邊,忽聽風聲呼呼,兩條人影直撲而至。

這兩條人影俱甚矮小,宮天撫一掌擊出,猛然又撤回來。身形側處,那兩條人影果然直掠過去。但宮天撫身手更快,疾然一伸手,便抓住那兩條人影的後背。目光一歸,果然是那兩個被擄的童男女。這時全身其軟如泥,分明已被老魔弄死。他隨手一摔,把兩具小屍摔在地上。只見對面不及半丈之處,屹立著一個小童模樣的人,臉上神情卻十分老練y狠。

「你可是玄y教內三堂香主之一的y陽重子龔勝么?」

「正是老朽,姓宮的你何事來找老朽?有什么要老朽奉告的?」

宮天撫想道:「原來他已聽到我和羅剎夫人對答的話。」

口中嘲聲道:「老魔頭你枉自名震武林,原來一見到強敵來到,卻也只會裝孫子,縮起頭來。今日我宮大撫只問你一個人的下落,你如不肯回答,我的青玉簫可不認得人。」

老魔頭受此奚落,差點兒氣得哇哇大叫,然而他又不能分辨說他是因元氣未復,故而不能現身應戰。這個啞巴虧老魔頭只好咽下去,終於忍住氣道:「宮天撫你休要節外生枝,閑話少說,究竟你要問老朽什么話?趁早說了,老朽尚有要事。」

「我只問你,上官蘭的下落何在?」

他說得咄咄迫人,語氣冰冷。y陽童子龔勝心中暗怒,但同時已想到這個美少年追問那上官蘭的下落,一定是涉及男女之情。記得曾經親眼目睹過史思溫對上官蘭作出親昵的行動,莫非他們之間因那美麗少女而纏夾不清?這么一想,登時有了計較,當下壓住滿腔怒氣,緩緩道:「你這一問,老實說……」

他停頓一下,逗得宮天撫眼睛睜得如銅鈴大,喝問道:「老實說什么?」

「老實說,你真個問對了人,可是沖著你的態度,我不願意說出來。且慢……」他大聲喝道,原來宮天撫已忍不住,揚手作勢,便欲攻擊。

宮天撫身形凝定,冷冷道:「你敢不說實話,宮某掌下可不認人。」

y陽童子龔勝怒極反笑,道:「今晚老朽真是栽到家了。小子你還有什么可奚落老朽的,不妨盡量說出來。老朽數十年,已未曾聽過這種話。」他又頓一頓,然後道:「只有一點可以告訴你的,便是你問的那個女娃娃,老朽曾經目睹她躺在一個少年懷中。」

宮天撫倒不知他說的竟是真話,反而誤會他是暗示上官蘭已落在他們手中,並且已遭蹂躪。登時怒火騰空,玉面變色。大吼一聲,施展出峨嵋派七煞絕招天狼中矢,迎面一掌猛擊過去。這一掌虛虛實實,明看是凌厲凶猛,其實掌力是外表剛猛暗中y柔,底下的招數變化,精奇莫測。

y陽童子龔勝明知對方不比等閑,光是看著他早先能夠力拒小東極羅剎宮的羅剎夫人,便知他可以臍身武林高手之列。但這老魔頭何以還會這樣對待宮天撫呢?原因是一來宮天撫之名不見經傳,年紀又輕。早先雖然抵擋得住羅剎夫人,但龔勝並未親眼目睹,是以他還不能確定宮天撫的功力。那羅剎夫人名聲雖著,但六十年都未履塵世。y陽童子龔勝出道時,羅利夫人已然歸隱,是以對於羅剎夫人的厲害,僅僅耳聞而已。也許如今因年紀太老,功力不進反退也未可知。這樣推論起來,宮天撫不見得一定十分高明便抵擋得住羅剎夫人。其次是龔勝本人在武林中已有名聲和地位,縱然碰上強敵,卻也不能貪生怕死,露出怯色。有這兩個原因,縱然y陽童子龔勝知道宮天撫實在高明,也不能說出軟弱的話。

此時宮天撫這一掌擊去,y陽童子龔勝大駭,疾忙使兩個身法閃開,不敢正迎其鋒。但他身形暴退得快,宮天撫變招更快。不知如何已移宮換位,手掌化為憑夷擊鼓之式。一股y柔中帶著陽剛的力量,已襲上y陽童子龔勝身上。

龔勝這一驚真是亡魂皆冒。也自使出自己看家本領,疾然斜轉身,一肘撞出去。這一招稱為「沙鳥斜飛」,專門護身救命。啪地一響,龔勝跌撞開去,差點兒便趴倒地下。宮天撫神威凜凜,縱身追迫過來,繼續出招攻擊,一時掌影如山,把個y陽童子龔勝打得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但宮天撫到底臨敵經驗不足,三十招之中,雖然屢有機會可以擊敗對方,但總是不能及時抓住。第三十一招時,y陽童子龔勝使出一式「仰s金牛」,拳掌齊飛,凌厲無比。這一招敗中求勝。宮天撫制之不住,只好退開一點,y陽童子龔勝也退開幾步,暗中喘息一下,現在雖然讓他援手,可是對方功力之高,招數之奇,實在令他浮起怯戰之念。

第11章驚回首羞述千年願

宮天撫抽出青玉簫,厲笑一聲,道:「我還要瞧瞧你的y陽扇有什么本領,快亮出扇來。」y陽童子龔勝有苦難言,他豈能說他的y陽扇已被史思溫、上官蘭取去?這時只好明惻惻冷笑道:「老朽用一只r掌就足夠了。」

宮天撫在青玉簫上,確實有不凡的造詣,這時見對方不肯亮兵刃,他心性高傲,立刻也收起青玉簫。怒吼一聲,一身白衣,更襯出那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他吃吃道:「玲姑娘是你?」

來人正是藏在林中的朱玲,這刻她一見宮天撫被人家毒功弄倒,登時若心大震,不顧一切地飛縱出來。

y陽童子龔勝見是朱玲,知道她是玄y教之鬼母座下一鳳三鬼中的白鳳,功夫甚高。在這刻他真元大大耗損的情形之下,豈敢和她動手。否則不拼命盡力將她擒回碧j山向教主領功才怪哩。

「玲姑娘莫非與這宮天撫認識?本座若知是姑娘貴友,絕不敢下毒手。現在姑娘將貴友帶走,假使姑娘不怪本座的話。」

朱玲低頭一瞥宮天撫,只見地仰天而卧,面色慘白驚人。她的情緒波盪之甚,嬌叱一聲,猛可一劍刺去。太白劍幻出蒙蒙白氣,凌厲無比。y陽童子龔勝努力一閃,身形不穩,差點兒摔倒地上。他急中生智,大喝道:「玲姑娘如不趕緊施救,只怕宮天撫性命難保。」

一言驚醒夢中人,朱玲立刻彎腰去抱那宮天撫。

y陽童子龔勝見她膚白勝雪,身段婀娜,暗中嘆口氣,忖道:「像那宮天撫那么俊美,才配得上她這種美女。」一面想著,已乘她去抱宮天撫之際,咬牙忍疼溜入廟中。打後門穿出去,再繞回廟右,進入下面秘室中。

這邊朱玲一抱起宮天撫,但他一身冰冷,真像已經死掉。不過有點奇怪之處,便是身軀十分柔軟。但她已經心碎魂飛,突然把宮天撫放下,重又拔劍在手。圓睜杏眼,找尋y陽童子龔勝的下落。她躍入廟中,但見滿地俱是小彎箭,再往後走,地上布滿了黑色的小鐵屑。後門d開,夜風直吹進來,那老魔頭分明從這里溜走。

這時她志切報仇,疾如電掣般從後門飛出去,一手持劍,另一手中暗藏十余支金針。在黑夜中,有如出現了一頭白鳳,在竹林中飄忽往來。她已決定不顧一切,縱然會被那老魔頭暗算,但她一定在臨危之際,反送給他一劍和十余支奪命金針。

在這夜風蕭蕭,一片靜寂的凄寂中,她腦中浮現出在方家庄的一幕。眼前是一片火海,一個豐神俊美的美書生,在火海中飄飄飛渡,雙臂中還抱著一個美人……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掉下來,今後天地茫茫,再到哪里去找一個知心人?

竹林中毫無敵人蹤跡,她知道y陽童子龔勝功力大減,加之身上負傷,定然走得不快,但如今遍索不見,是何道理?腦筋一轉,立刻返身直撲石廟。要知她江湖閱歷也極豐富,加之昔日在碧j山上,那玄壇聖地之內,原本由公孫先生擺設過埋伏秘道,平日已經看熟了,這座石廟內的機關,源出於公孫先生一脈,故此她看來看去已看出一點端倪。

找到石廟右側,隱約可以瞧見僵卧廟前的宮天撫的屍體。她的恨火,直可以把整座石廟燒毀。

她看了一忽兒,突然一劍刺向牆上,哼的一聲,那柄削鐵如泥的太白劍,直刺入牆中,一塊方石被她的太白劍一挑,骨碌碌掉下來。只見內中一個小鐵環,地伸手一拉,滴答一聲,牆上出現了一道門戶。

朱玲在恨火熊熊之中,驀又一喜,壓劍護身,直闖進去。只要碰上那萬惡的y陽童子龔勝,她左手的奪命金針,右手的太白劍,定然一齊施展,務教對方立刻血濺五步之內。

她沿著石階下去,到了盡頭,只見一道石門,堵住去路。朱玲不肯冒失,側耳而聽,內里毫無聲息。當下暗暗咬緊銀牙,曲膝一項。那道石門呀地打開,只見前面一條通道,俱是森森岩壁,一股霉濕的氣味送入鼻中。只因甬道內十分黑暗,是以前面究竟如何,根本看不清楚。

「不入虎x,焉得虎子」,她咬緊牙關想道:「那老魔頭定然藏在這里面,我非找到他,絕不干休……」當下仗劍直闖,但因太過黑暗,故此她不敢走快。

走了四丈許,仍然未到盡頭,她心中更覺惕然,加緊戒備。辜見前面兩點碧光一閃,並且有物體急掠而過的風聲。朱玲何等靈敏,左手一抬,一絲金光s出去。黑暗中但聽一聲極慘厲的叫聲過處,跟著又傳來砰的一響,一樣什么東西掉在地上。

她躍過去,太白劍擺掃一下,映出一道白虹,借著劍光反s,已瞧出那樣被她金針s中的東西,敢情是一頭大野貓。朱玲呸了一口,繼續向前走。又走了二十五六丈之遠,發覺地勢漸高,甬道也越來越窄小低矮。

眨眼間她已停住去勢,摸出千里火,打亮一瞧。只見一個小x,約莫是三尺大小,x口野草小樹叢生,遮住了大部分空間。清涼的夜風吹入來,她嗅吸一下,忖道:「難道這兒便是另一個出口?y陽童子龔勝便是由此逃走么?」鑽將出去一看,誰說不是。那一片黑壓壓的竹林,遠在十余丈以外。

她縱目回望黑暗的曠野,哪有一點兒可疑之處。不由得嘆口氣,返身又從d口鑽入去。

這時朱玲心神恍惚,既不是悲哀,也不是仇恨,只覺得心頭一片空空dd。本來照理應該由右面奔回去,越過竹林,便可以見到石廟,這樣當然要快捷便利得多。但她心神迷惘,在黑暗中走了一大段路之後,這才想到這一點。

她為之苦笑一下,一面將太白劍歸鞘,一面想道:「我毋寧在黑暗中摸索,也不願看見光亮。在黑暗中,我覺得較容易逃避現實。唉,宮天撫他陪我離開仙音峰,本想除了為我求靈葯之外,再爭一點名聲,哪知這樣便慘遭毒手。而我呢,連他的仇人也沒有逮住殺死,為他報仇……」想到這里,心中悲慘得很,熱淚簌簌灑下來。

隔了片刻,她仰天幽幽長嘆一聲,愴然忖道:「老天呀,難道我朱玲的命真這么刑克,任什么人對我好一點,都得遭受劫難么?」

她的腦海中閃過好幾個人的面影,第一個是石軒中。這個面影停留得很長久和十分清晰。她柔腸寸斷,哀怨無邊地重溫當年和石軒中在一塊兒的經過。

然後厲魄西門漸的面容掠過心頭。他的樣子雖是那么猙獰可怖,丑陋驚人。同時他滿身血腥殺孽如山,心腸之冷酷,幾乎可說是天下第一。但他對自己卻深情一往,馴服無比。是以在丑陋可怖中,仍有人性的可愛一面。不過這個面容很快便從她心頭掠過,說到底西門漸終非她會付出感情的對象,只不過對這位大師兄,有一種難忘的印象和感激的心情而已。

腦海中最後出現的,便是俊美無儔、心冷手辣而個性孤僻的宮天撫。現在他已死了(最少她認為如此),因此特別震撼心弦。而以往所不滿意的地方,現在都變得可愛可憶。

每個人都是這樣,當一件東西在手中時,並不覺得稀罕,有時甚且會覺得累贅。然而一旦這件東西永遠不屬於你所有時,便大大改變了以往的觀感,往往要情不自禁地想起這件東西的好處來。對物尚且如此,對人更加要深刻一點,特別是涉及男女之情中的人物。

朱玲呆呆地停立在黑暗中,雖穿一身雪白的衣裳,只能看出一抹淡淡的灰影。

上官蘭暈倒在史思溫身上,也不知隔了多久,她一縷芳魂才返歸竅x,悠悠醒來。猛一睜眼,陽光滿地,已曬得身上十分暖和。青草和泥土的氣味撲入鼻中,令人浮起一種難言的情緒。不是惆悵,也非憶舊,但兩者都有一點兒。

她張開眼睛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完全恢復神智。隨即便記起可怕的往事,眼光也瞥見史思溫的面龐。她爬起來,跪在他身旁,舉手拭去淚痕。

本來她想放聲痛哭,可是史思溫面色紅潤,仿佛如生。是以她拒絕相信史思溫已死的念頭,因而抑制著自己,不肯放聲大哭。她知道史思溫之所以這樣,乃是宮天撫的簫聲所致。這時,她忽然異常痛恨宮天撫,怪他怎可如此不分皂白,把一個好青年弄死。

忽然史思溫眼簾微動,上官蘭以為眼花,苦笑一下,揉一揉眼睛。定眼看時,史思溫居然長長吐一口氣,仿佛一個人睡得括暢無比之後,快要回醒一樣。她為之愣住,就像一尊石像似的,動也不動地瞧著史思溫。

史思溫徐徐睜開眼睛,馬上因見到上官蘭而睜得更大。兩人對望一會兒。史思溫道:「我們不是在夢中么?」她哭了起來,有如帶雨梨花,即可憐,又可愛。史思溫坐起來,忍不住攬住她的香肩,呵慰道:「別哭,別哭,一會兒叫人看見,該多么羞呢?」

她一邊抽咽,一面道:「你還打趣人家,敢情你是詐死的?」

史思溫突然想起來,舉掌一擊腦袋道:「我真糊塗。哎,那簫聲好生厲害,我忽然發覺渾身乏力,毒傷發作。心脈奄奄欲絕時,便昏倒在地上,不知後來怎樣?呀,你可看見他們?」

上官蘭道:「我聽見簫聲趕來時,只見到你僵卧地上,那時你渾身冰冷,面色慘白如死。我……我也昏了過去,就倒在你身上,也不知過了多久,剛剛醒來,你也就睜開眼睛。」

「奇怪呀!」他跳起來,暗中一運真氣,但覺絲毫沒有阻滯之象,居然已完全恢復常態。「這是什么緣故,我又完全好了?」他一把抱起上官蘭,激動地叫道:「現在我絕不會怕那宮天撫的簫聲了。」

說到這里,他激動的情感,忽被一種奇異的冰涼感覺抑制住,變回十分平靜。他虎目一眨,道:「你身上為什么有那種奇異的力量?就像我卧在那大石槽中那種感覺一樣,甚且更加有力些。」

上官蘭微笑一下,她頗為歡喜看見這個一向誠朴老實的青年,變得孩子氣起來。

史思溫又問了一次,她才認真地想一下。「哦,我知道什么原故了。」她歡喜地道:「你看看這個。」

她從囊中取出一顆像鴿卵般大小的圓形白玉,上面有一層像絲網破的紅紋,十分好看。

史思溫接在掌中,但覺遍體清涼,情緒穩定。一種十分舒服的冰冷感覺散布全身。

「啊,你在哪里得到這宗寶貝?可知道叫什么名字?」

上官蘭將她在觀看史思溫和y陽童子龔勝劇戰時,無意在大石上挖出來的經過說出來。最後道:「我根本來不及多看一眼,便放在囊中。現在還是第一次細細觀看這件寶貝呢!」

史思溫恍然道:「原來是你救了我一命。這件寶貝專門克制y陽童子龔勝那等外門功,是以你倒在我身上,便無意把我救了……」說到這里,想起上官蘭對自己的情感,實在令人感動。若非有無比深情,怎會一看見自己僵卧在地上,便昏倒在身上。

他把這枚寒星冰玉放回上官蘭腰間革囊中,慎重地道:「這可是一件古今罕見的異寶,你必須小心收藏。更不可讓外人曉得,以致人家生心覬奪,惹來殺身之禍。」

她道:「你身上有傷,把這東西留在身邊才有用。」

史思溫認真地道:「不,不,我的傷已完全復痊,還是你留在身邊好些。」說著,他替上官蘭按按脈息,色然而喜道:「真好寶貝,連你受鄭敖點x的內傷,也完全好了,果真無價之寶。」她也十分欣慰,道:「那就好了,我不必上天山柱峰求治。」

「宮天撫和你有什么關系?」他問:「還有朱玲,為什么他們在一起?」

上官蘭豈有不知朱玲和石軒中一段往事,故此在石軒中的徒弟面前,絕不能將朱玲和宮天撫的實在情形和盤托出。這時不由得愣一下,然後道:「玲姑姑凄涼得很,她的事一時說不完。宮大叔的人很好,但脾氣有點兒古怪,而且手底很辣……」

史思溫豈是傻子。見她神情不自然,言語中又支支吾吾,不覺大起疑心。但並不追問,淡淡道:「原來你叫那宮天撫做大叔,我還以為是你夫家的人。」

上官蘭睜大眼睛,道:「什么夫家,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以前說的話不是真的,我……我其實還沒有丈夫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