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1 / 2)

劍神傳 未知 6140 字 2021-02-25

就覺得十分奇怪。假如鄭敖和上官蘭已有了感情的話,鄭敖怎會避嫌,但何以不明言告訴自己,卻要轉彎抹角地暗示?

「當然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什么關系,鄭敖才這樣做。」史思溫最後得到這個結論。雖然他仍然奇怪鄭敖為何用暗示方式而不明言,但這都不甚重要,只要上官蘭仍然和以前一樣,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他就十分滿意了。

魔劍鄭敖忽然道:「史思溫,你師父三上碧j山的話,那該是最轟動武林的大事啦!」

史思溫奇道:「你不知我師父在碧j山上跳崖之事么?」

鄭敖道:「我怎不知道?但你沒聽見我告訴你,你師父沒死的話么?」

史思溫一陣狂喜,靠在泥壁上,連連透大氣。鄭敖問道:「你怎么啦?」

史思溫應道:「沒有什么,就是太快樂了。」

魔劍鄭敖縱聲一笑,道:「怪不得你會對我如此不客氣,原來早先對你大聲說的話,你沒聽到。我不但見到你師父,還被他救了一命。後來是我引你師父找到朱玲,他們兩人已經復好如初。」

史思溫更加歡喜,但想起宮天撫和張緘,不由得默然尋思。上官蘭見他不語,芳心一轉,便恨聲道:「徒弟可管不著師父的事。」

史思溫愣了一下,面上浮起一個苦笑,道:「當然管不了,我連自身也管不了,豈敢管到師父。」

上官蘭冷笑道:「你的話是什么意思?我要不是身受重傷,立刻就離開這里,絕不和你在一起。」

史思溫突然開心地暗笑起來,現在他可明白上官蘭為什么這樣對待自己了。不過礙於魔劍鄭敖在旁邊,不好說什么話,便緩緩道:「你不要生氣,假如討厭我,我趕緊走開就是,現在我要研究一件秘密。」上官蘭小嘴一噘,不再答腔。

史思溫這時生趣盎然,輕松得差點兒哼起小調來,心中不時想到那村女陳紅英,覺得她真是害人不淺。自己雖然救她一命,卻反而惹了一場悶氣。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便不怕事情會惡化下去。他道:「鄭大哥,你過來一下好么?」

鄭敖走過來,道:「有什么事?」

史思溫道:「精你摸摸這堵牆壁。」

鄭敖如言伸手一摸,隔了半晌,道:「這不是石壁,更不是銅牆鐵壁,卻不折不扣是面泥牆。」

史思溫道:「那大哥別開玩笑,你可發覺這面泥壁有什么奇特之處么?」

魔劍鄭敖搖頭道:「我可發覺不到奇怪的地方。」

上官蘭聽到他們在打啞謎,好奇之心大起,真想過去摸摸看,卻苦於和史思溫有了嫌隙,不能做聲。

史思溫道:「鄭大哥,等我先講一個故事,然後你也許會改變意見。」

鄭敖忙道:「等日後你再把故事告訴我,目下我們必須先想個出d之計。」

史思溫道:「鄭大哥何以這么匆忙?」

「匆忙?不,悶在這地d中夠討厭的,虧你還有心情講故事。」

「但我這個故事大有研究的價值。」

史思溫剛說了這一句,魔劍鄭敖已截住話,道:「不管有什么價值,你要知道我答應過你師父和朱玲,要在期限之內把上官蘭找到,帶到襄陽城外菩提庵去。」

史思溫大喜道:「我師父也在那兒么?」

鄭敖道:「不,我離開之時,他也跟著走了,不知和朱玲到什么地方去,不過我猜想他們一定到什么地方去求葯?」

「求葯?可是我師父傷了?」史思溫大驚失色,連忙追問。

鄭敖道:「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上官蘭,但遲早隱瞞不住,倒不如早點兒說。那是朱玲被鬼母把容顏毀掉,變得十分丑陋可怖。咳,你們不會見到,說也說不清楚。當時我一見之下,想起她從前的花容月貌,真為她傷心極了。」

上官蘭嚶然哭道:「師父真的變丑么?」

史思溫聽她哀婉嬌啼之聲,不由得側然心動,躍將過去,柔聲道:「蘭妹,你先別急。鄭大哥剛才還說他們去求葯,想來一定治得好。」

鄭敖心想自己居然降了一級,那史思溫聲聲大哥,但上官蘭卻叫自己做大叔,他們可就錯了輩份。這種糊塗帳只好等日後再弄清楚,這時忙應道:「史思溫說得不錯,我認為他們一定去求靈葯,以便朱玲恢復昔日絕代容顏。咳,鬼母的手段真辣。」

上官蘭見史思溫躍過來陪話,玉面含嗔道:「走開,誰要你來安慰。」

史思溫一怔,自覺老大沒趣,只好躍回這過泥壁下,不理上官蘭。

鄭敖道:「朱玲和石大俠都放心不下上官蘭,認為她是個女兒家,江湖險惡,她孤身一人太過危險,故此要我代為尋訪下落。至於史思溫你,則因石大俠認為可教你磨練一下,並沒有托我找尋。」

史思溫道:「原來因這緣故,你才急於脫身。我聽到這個消息,也急著要去謁見師父,不過我總不能空手歸去。」

鄭敖笑道:「莫非你要備下四色禮物,才能謁見師父么?」

史思溫道:「鄭大哥又來取笑了,我的話自有道理,一說你就明白。」

鄭敖道:「說出來我還不明白的話,那就糟了。好吧,現在閑話作提,咱們如何出去呢?假如是孤身一人,倒也好辦。」

史思溫道:「不錯,這層鳥群雖然厚達數尺,但運足力量,仍可沖出去。」

上官蘭根恨道:「你們為什么不走,又沒有人留住你們。」她口中雖然說是你們兩字,但誰都聽得出來乃是單指史思溫。

史思溫聽了有點兒懊惱,心想除了自己之外誰還能抱著她出去?難道要鄭敖抱她么?但他卻無法發作,只好忍往氣,道:「鄭大哥,你有什么高見沒有?」

鄭技搖搖頭,史思溫又道:「我卻想到一點兒可疑之處,便是這些野鳥賦性凶殘,但何以明知下面有人,仍不撲下來?」

「也許它們飛慣了不進這地d。」

「或者你猜得對,但我卻認為此d必有什么東西,使得那些極凶的野鳥不敢入d。」

「有道理,這一猜大有道理。」鄭敖笑吟吟道:「你怎么會想到這一點來?咱們趕緊找找看有什么東西沒有。」

上官蘭冷笑一聲,道:「難道就不許野鳥天性害怕dx。上面那成千累萬地野鳥,哪一只棲息d中?都是座聚湖大曠朗之處。」

鄭敖怔一下,道:「上官蘭說的也是道理,也是道理。」

史思溫聳聳肩,心想:「她何必和我過不去呢?唉,可惜我現在沒機會向她解釋。」口中說道:「鄭大哥,你且聽我說個故事。這故事的主角乃y山苦海雙妖,對了,你也聽過他們的惡名,這y山苦海雙妖,曾敗在峨嵋三老之一的赤陽子老前輩手下。因此解散幫眾,遁隱起來苦練武功,不久以前忽然出世。」

鄭敖驚道:「不得了。這對妖孽平生做事最狠、最辣,這一出世,不知要死多少人。」

史思溫道:「鄭大哥別急,這一對妖孽雖是狠辣,但他們運氣不好,恰在他們到皖山天柱峰找赤陽子老前輩復仇時,我師父也到了天柱峰。」

上官蘭聽到這里,記起前事,暗自幽聲一嘆。

原來當日她被魔劍鄭敖傷了x道,史思溫不能解救。便偕她到天柱峰烏木禪院,求血印禪師救助,但路上出了事情,終沒走到。石軒中乃因找徒弟,才上天柱峰。

她想起那時史思溫情深款款,一路上舍死忘生,保護自己,但現在……

史思溫繼續道:「因赤陽子老前輩已修佛法,閉關不出。那苦海雙妖仗著人多,武功又高。血印禪師孤掌難鳴。這時我師父便拔劍而起。終於把苦海雙妖打敗。那苦海雙妖自生內訌,龐仁君自行斷舌而死。臨死之前,留字告訴我師父說,在這紫湖山麓的野鳥d,藏有奇珍十二件及一部手抄本,乃是她父親窮畢生精力,遍考天下各家派的武術秘籍,手抄而成。尤其是鬼母冷婀師門玄y真經,亦載錄其內。我此來便是找到這本秘籍,練好武功,專攻克制鬼母之法,然後上碧j山找鬼母復仇。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師父無恙的消息。」

鄭敖矍然道:「你的意思可是指此d便是龐仁君藏寶的野鳥d么?」

史思溫道:「我認為可能是此d。試想此d被野鳥蓋住,何等秘密。若果藏寶理密正是最理想的地方。」

鄭敖一思忖,舉手摸摸泥壁,仍然覺察不出有何可異之處。

「你的話大有道理,這個地d用來藏寶,當然十分妥當。可是目下我們身入此d,早已看過僅是一個泥窯,別無可疑之處。寶在何處,卻費思量。」

史思溫道:「鄭大哥可覺得這堵牆特別干燥么?我記得此d形勢,恰好是這面牆壁靠近湖水。假如不錯,這堵泥壁應該比其余三面更為潮濕才是。怎的反而更為干燥?」

鄭敖聽了此言,又伸手一摸,果然甚是干燥。不禁暗佩此子不但武功高心思更是填密。當下不假思索地道:「你的話我明白,除非隔壁尚有一d,此壁才因與湖水隔開而特別干燥。」

史思溫道:「蘭妹妹,你身體可好些么?」上官蘭默然不應,嘆了一會兒,才慢聲道:「你休要理我。」史思溫心想她既肯回答,總比不瞅不理好得多,心中略舒。

魔劍鄭敖粗豪一笑,道:「咱們既有此疑,何不立刻解決。」說著,嗆一聲拔劍出鞘,登時在黑暗中白光連連打閃。

史思溫道:「鄭大哥的白虹劍能斬金截玉,這堵泥牆自然不堪一擊,縱使那一邊有石板,仍可穿透。不過有一點要請鄭大哥注意,便是那苦海雙妖之一的龐仁君,曾說過在野鳥d中藏有奇珍十二,假如放置在這邊壁,無意中吃劍鋒觸及,定必毀碎無疑。」

鄭敖道:「我不會這么大意,你放心好了。」當下健腕加勁,劍尖在泥壁上劃個圓圈,約是三尺方圓。那白虹劍鋒利無匹,劍光到處,於泥沙沙下落。他用劍在圓圈中亂劃一陣,然後伸掌一掃。掉下更多干土,這圓圈深達一尺。

史思溫道:「這樣就對了,鄭大哥到底不愧是武林知名之士。」

鄭敖傲然一笑道:「這有什么難的。我這樣一層一層地刮下去,總可以查出底細。」當下又跟著那圓圈,劍尖刺入尋尺,然後劃了一圈,發覺仍是泥土。便用劍在圈中亂劃一氣,後再以鐵掌刮下干土。

這時泥壁上現出的圓d,深達兩尺。史思溫忍不住,運足指力,抓入圓d內干土上,僅僅抓入三寸,便碰到硬滑的石面。他喜叫道:「對了,還有三寸便是一層石壁,鄭大哥你的劍可要放輕點兒。」

鄭敖道:「你不須憂慮,里面這層石壁上要有一點痕跡,算是我鄭敖無能。」當下運劍疾劃,干土紛紛掉下來。再加以鐵掌連揮,眨眼間便現出石壁,甚是光滑,一望而知乃是經過加工的石板。

鄭敖停住手道:「現在怎么辦呢?這塊石板看來總有四五寸厚,說不定厚達一尺。」

史思溫道:「鄭大哥你的白虹劍弄不動么?」

鄭敖傲笑一聲,道:「怎么弄不動?大概比豆腐難一點就是了。」

「不知里面可有消息埋伏之類沒有?」

史思溫道:「最怕是這一毀了牆壁,里面還有自動封閉起來,所有的藏寶完全毀掉或移藏不見,那才糟哩。」

卻聽上官蘭冷笑一聲,史思溫忍不住問道:「蘭妹妹,你可是想起什么?」

上官蘭默然不語。史思溫陡覺p股上的傷口由痛變癢,差點兒伸手去搔,但一想自己的手甚臟,便強行忍住。這時見上官蘭不理,便繼續道:「鄭大哥,小弟真有點兒患得患失,故此疑慮太多,請你這就下手吧。」

鄭敖應聲好,舉劍欲刺。那邊廂的上官蘭陡然喝道:「且慢。」

鄭敖一怔,道:「你怎么啦、」

「這面石壁妄動不得。」她立刻說。

鄭敖知她絕不能對自己無禮,便道:「你且說說其中道理,」

上官蘭道:「假如藏寶之人有點兒心計,故意設下埋伏,等那些覬覷寶物的人,穿破石壁,你們如何應付?」

鄭、史兩人恍然大悟。史思溫道:「不錯,假如那邊其實就是湖水,我們開個d口,豈不淹死?」

鄭敖道:「縱然不淹死,沖上d外,又得被野鳥圍攻,劫難依然,這一點倒得考慮一下。」

史思溫忖想一會兒,道:「莫不成我們就此罷手?」

鄭敖道:「當然不,你這么一說,我雖非貪得之人,但也想見識里面藏有什么寶貝?還有那本手抄秘籍,更加想見見。」

史思溫道:「這面石壁一定動不得,試想如是藏寶在其內,焉會沒有門戶之理。只不過里面多隱蔽一點而已,龐仁君總不能每次來挖個d進去啊!」

鄭敖道:「依我想來,這個野鳥d一定不是她所指的那個,不過恰好就在她藏寶之d的邊緣。要得珍奇秘籍,必須另尋道路。」

史思溫驀然興奮起來,道:「鄭大哥,你聽聽我的想法有沒有道理。剛才你的話很對,我們一定無意落在相鄰的地d中,假如此說是真,則破d而入,便恰好到達藏寶之地,那邊絕不會有水。因為此d不是真的野鳥d,人家絕沒有安置埋伏之理。我們機緣湊巧不但得到藏寶,還可找到出路,脫離了野鳥的包圍,豈不是一舉兩得?」

鄭敖聞言,縱聲笑道:「老弟真行,我想這回錯不了。」

史思溫又道:「這倒不一定,但反正我們勢在一試。假如那邊真是藏寶之地,則一切均無問題。如果不是的話,湖水不灌入來趕我們,我們也得設法沖上去。總之是勢迫處此,非一試不可。」上官蘭聽他說得有理,便不作聲。

魔劍鄭敖徐徐舉劍,暗中運聚真力,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在我白虹劃未落之前,我得先調派好,免得臨時慌亂。史思溫你一見水涌出,便趕緊過去把上官蘭抱起,然後等我先沖上去,你們再跟著上來。」他歇一下,等候上官蘭的意思。

上官蘭暗想自己剛才已被史思溫敷葯時,看到女兒身最隱密之處,照理是此身非他不嫁。不過他如有了別人,不能相娶,卻也不可讓別的男人摟抱,自然由史思溫動手為是,故此默默無語。

鄭敖見她不反對,便道:「好了,現在我可要動手啦!」只見白光倏閃,轟然一響,立刻又縮回來,收回鞘中。原來鄭敖已仗著上乘劍術,在石上劃了一個圓圈,深達一尺。這封收劍之後,便以雙掌貼在圓圈中心,猛可向後一吸。但見一塊圓形石板,應手而起。鄭敖在暗怪這塊石板厚達七八寸,份量不輕,何以這么容易便被吸出來。猛見一股銀光,從d中疾s出來。他大吃一驚,喝道:「史思溫速把上官蘭抱起。」自己已躍到地d出口下面,仗劍蓄勢,准備沖上去。上官蘭在那邊也看出那股銀光竟是湖水,來勢甚猛,心頭微凜,水聲颯然間,史思溫已過來抱起她。

上官蘭妙目一轉,心上掠過一個想法,便道:「鄭大叔,你先把d口堵住。」鄭敖聽見她的話,不由得哈哈一笑,道:「我真是緊張了。」立刻躍過去,先收劍入鞘,然後在水中找到那塊石板。

這時因d口甚大,地上積水盈尺,他又站近d口,全身都弄濕了。但他並不在意,捧起石板,硬往石上按去。誰知因他的圓圈劃得不是極圓,是以非對准部位,無法嵌回原位。鄭敖沉住氣,試了好一會兒,才找對了部位,一下嵌入去,登時滴水不流。但這一番折騰,d中的積水已深達三尺余。

史思溫劍眉大皺,差點兒哼出聲來。敢情他的p股浸在水中,傷口沾水,登時又疼又癢,極為難受。上官蘭見他的表情,真想問他是不是不舒服,話到口邊,卻又硬給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