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1 / 2)

劍神傳 未知 6205 字 2021-02-25

費選面色一沉,道:「原來是尉遲跋門下,沖著這個狂傲自大的老怪物,老夫今日雖不弄死你,卻也得教你吃點兒苦頭。」

史思溫見那費選目光s向自己,便挺身走過去,但僅僅走了兩步,便覺得不妥,不但p股上奇癢鑽骨攻心,同時渾身無力。他腳步一歪斜,退回石壁前,卻恰好退到另一個石架邊緣。

上官蘭這時才看出史思溫不對勁,驚問道:「你……你怎么啦?」說著,持劍縱過去,一面看看他究竟如何,一面暗含著保護他的意思。史思溫把龍環收起,吸一口氣,朗聲道:「我沒有什么,蘭妹你放心。」

上官蘭見他雖是英雄氣概,一如往昔,但不允十分疑惑,仍然躍到他旁邊。

苦海老妖費選戟指道:「那一男一女也是尉遲老怪門下么?」

鄭敖頭也不回,雙目凝視著老妖,嚴密戒備,口中應道:「家師哪有這等福氣。不過他們的來歷不提也罷,省得你嚇破膽子。」

須知魔劍鄭敖子生雖然豪雄自詡,但並非不識分寸的人。他之所以對費選這么不客氣,原因是他師父萬里飛虹尉遲跋和這苦海老妖不大對路,對他y險卑鄙的為人,更是不悅。今日既然遇上,又是在這等地方,費選自然不肯放過他們。再者那費選手段y險毒辣,反正他一出手不會善了,乘機激怒他一下,也許反而有點兒用處。

苦海老妖費選y惻惻冷笑一聲,道:「小娃娃你這是找死,小小年紀已不說人話。你師父尉遲老怪在武林中地位已不弱,難道還有什么比他更強,能令你如此心悅誠服。」

魔創鄭敖大笑道:「老妖你二次出世,已吃過一次苦頭,還敢倚老賣老么?」

費選怪限一睜,寒光四s,厲聲道:「他們可是石軒中門下?」

鄭敖道:「正是石大俠的愛徒史思溫,那位是上官蘭姑娘。區區姓鄭名敖,人稱魔劍。我一齊告訴了你,免得你問三問四。」

費選仰天獰笑道:「想不到這一趟紫湖山之收獲如此豐富。」

鄭敖這時微微凜駭,只因他剛才聽到上官蘭驚問史思溫的話,為之一驚,後來聽到史思溫朗聲回答,那顆心方始平下來。但現在史思溫尚不躍上來助陣,除非是存心要自己好看,否則的話,應該立刻躍過來共同並肩持敵。

那史思溫的劍術,鄭敖曾經嘗過滋味。因此他認為如果兩人聯手抵擋,那老妖雖是功力極深,卻也可以抵擋五百至一千招以上。可是史思溫沒有上來,分明是身體不妥,如要他自己一個對付這個老妖,那就非慘敗不可。

老妖費選獰笑未歇,倏然一跨步,雙掌起處,分向鄭敖上下兩盤急襲而到。他雙掌一現,掌心黑漆異常,兩股掌風宛如有形之物,相距尚有三尺,已自感到寒氣森森。鄭敖環眼一瞪,殺氣騰騰,手中白虹劍涌出一道白森森的光華,略略一封對方襲向下盤的黑掌,便自疾取小腹丹田氣海。至於對方攻向上盤的那只黑漆漆的手掌,僅僅頭面微側,避過正面凶鋒,再以左掌封閉。

那老妖費選的天玄掌功力精深,y毒異常,乃是當今宇內外門功夫中練得最有成就的一種。他掌力發處,鄭敖只以左掌封閉,如何抵御得住?可是老妖費選卻反而斜閃一退,冷笑道:「小娃娃你能拼命多少次?」

魔劍鄭敖厲聲道:「只要我覺得劃算,便可拼此性命,老妖你不服氣么?」對方明笑一聲,身形一閃,疾若飄風地繞到他身側,右掌一探,掌力從腰助間襲到。這老妖出手極快,掌力又能及遠,比起手持兵器的人毫無遜色。

鄭敖久經大敵,白虹創護身一揮,化出一道白光,擋住對方那無形的掌力。須知他手中的白虹劍,乃是當世利器之一,故此防身攻敵,均比普通長劍威力要大。適才他敢使出拼命的招數,便因此劍鋒利無匹,對方如真不避,定必當場屍橫就地。他本人雖也無法擋住對方掌力,但最多也不過重傷,絕不至於立刻斃命。此所以老妖費選撤了開去。不敢拼命。

費選再襲無功,天玄掌往後面一撤。鄭敖突然感到對方掌上吸力極強,白虹劍竟然隨著他手掌而移動,露出空隙。好個魔劍鄭敖一邊思索,一邊應敵,卻絲毫不亂。原來是他練有兩心魔功,可以分心兩用。這刻他可就想起上官蘭適才得到的玄門防魔至寶朱劍,只要他取到此劍,便不怕對方威力至大的外門奇功天玄掌。但此時自顧不逞,焉能取到傷敵?眼見對方另一掌已乘隙發出,自己除非撤劍退開,萬萬難以抵擋。一急之下,左袖中忽一聲飛出短劍。在這短短的距離內,居然能夠化為兩把,分取對方雙目。

老妖費選一身氣功,已達刀劍不傷地步,不過雙眼仍然不能不畏刀劍,當下只好閉目側頭。那兩把短劍齒勢何等神速,白光自出現,已s到對方面門。忽地反震回來,那費選絲毫無恙。

鄭敖大吼一聲,強運真力一掙,居然把白虹劍收回來,立地施展出師門劍法,奇快絕倫地邊攻數招。一面大聲招呼道:「史思溫,這老妖不比等閑,快上來夾攻。」

史思溫隨手抓起石架上長達兩尺的玉簽,低聲道:「蘭妹妹,你從原路鑽回那個地d,我才好上前幫助鄭大哥。」語聲中已顯出沒有什么氣力。

上官蘭把朱劍亮出來,道:「不,你先退回去,我去幫鄭大叔

那苦海老妖費選何等厲害,人雖在那廂和鄭敖惡戰,但猶有余暇注意到室內另外的一男一女。聽到兩人對容之言以後,鬼嘯一聲,驀地雙掌齊發,把鄭敖迫退兩步。

鄭敖感到獨力難支,但他有分心之術,因此史思溫有氣無力的話聲以及上官蘭的回答,他也聽在耳中。因而心靈一震,暗忖如若史思溫無法應敵,這番大家只怕都難逃老妖毒手。正轉念間,費選一晃身,忽地疾如鬼魅般掠過身畔,直向史思溫撲去。

鄭敖為之大驚,情急之下,左手一揚,飛出短劍分頭鉗襲老妖。那把短劍一出手,便化為兩道白光,一左一右,宛如蟹鉗般直向苦海老妖費選電襲追到。費選卻是頭也不回,雙掌虛虛向後身一齊擊出,鄭敖的兩把短劍,立地吃他掌力劈飛。幸而每把短劍的桶上,都系有極韌的細絲,鄭敖暗運真力,猛一振脫。只見那兩道向旁翻開去的白光,一好似具有靈性般在空中掙扎掣動了一下,這才齊齊向主人手上飛回去。

就在鄭敖收劍之際,苦海老妖費選以極快的身形,撲到史思溫、上官蘭兩人立身處。一般沉重無比的掌力,已壓到史思溫身上。石室中突然一暗,登時漆黑一團。苦海老妖費選毫不慌忙,依然運足奇功,猛擊史思溫。

這老妖打算先把史思溫殺死,略報不久以前吃石軒中挫辱的仇恨。然後再利用這個少女,牽制得魔劍鄭敖無法獨自逃走,只要再打下去,鄭敖非死在他一對天玄掌下不可。

那石室中突然一黑之後,陡然一股寒風,襲到費選手臂上的曲地x。費選暗中一凜,急急懸崖勒馬,陡然煞住發出的掌力。耳中已聽到衣襟拂風之聲,奇怪地向左方出去了尋丈。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暗忖敢情石軒中的徒弟,已具有一身神出鬼沒的功夫。不但能夠抓到唯一的機會,從自己掌力中反攻入來,同時還能趁自己掌力一發之際,便以上乘輕功,斜掠開去。當下更不怠慢,立刻循著衣襟拂風之聲追去,相隔尚有半丈,雙掌猛可推出去。

轟的一聲大響,老妖雙掌之力,悉數未在石壁上,登時石屑粉飛。天搖地動。史思溫靠著上官蘭,仍然站在原地。黑暗中聽出對方那對天玄掌的威力,不由得暗叫僥幸。

原來史思溫機智過人,苦海老妖費選一現身,他便想到形勢危殆,非設法求生不可。因見鄭敖手中持著那顆明珠,一室光源,全出於此,當下已想到假如鄭敖把珠子收起來,那時石室中一片黑漆,他便可以另出奇謀,誘敵徒勞追撲。於是極快地從囊中取出師父石軒中交給他的救命潛蹤錇,取了一支,捏在掌心。

及至老妖費選掌力擊到,史思溫是知上官蘭武功有限,怎樣也擋不了對方這一擊,這刻只好自力更生,猛可提口真氣,運力於臂,冒著奇險,一招「凍鱗出水」,徑從對方如山掌力中反攻入去。這一招委實凶險異常,只要對方不為所惑,依然運力攻到,史思溫非死在當場不可。

老妖費選平生詭譎多疑,如不是十拿九穩,決計不肯冒險。故此當史思溫以簽當作利劍使出來,寒風一縷,襲到臂上時,他立刻煞住掌勢。史思溫乘隙發出救命潛蹤錇,引開老妖。

老妖費選一擊無功,也十分驚疑。他可想不出對方怎能如此之快,居然無聲無息地在他雙掌威力范圍之內逃掉。回眸四顧,忽見三丈外一團極淡青色之光暈。老妖費遠鬼眼一眨,已知乃是鄭敖立身處,當下悄無聲息地向那邊撲過去。鄭敖自家及時驚覺,疾然一揮白虹劍,幻出千道白森森的劍影,護住前面上中下三路,老妖費選的天玄掌力剛好襲到,因他寶劍厲害,不能硬進,只好又煞住攻勢。

鄭敖借著劍光,見到老妖果然已悄立前面,俟機而動。心中叫一聲僥幸,一面橫劍戒備,一面把掌心的夜明珠放在革囊中。百忙里偷眼一窺,已發現不到夜明珠的青色光暈,於是迅疾無比地將白虹劍鞘從背上取下來,冷不防套在劍上。登時連這一絲劍光也在黑暗中隱去。

老妖費選暗自冷冷一笑,鬼眼連眨,用心查聽這三個年輕人的聲息,但查聽了片刻,石室中毫無半點兒聲響。須知以老妖費選的功力,只要用力查聽,數里以內的草搖葉落,均能清晰聽到。目下這個石室雖然寬大,但以老妖而論,實不啻小小斗室而已。誰知一時也查不出對方蹤跡。他曉得那三個俱是高人門下,識得屏住呼吸以避自己耳目,但亦不免懊惱了起來。

老妖想了一會兒,便從囊中取出火折。一面悄悄躍回門口那兒,先守住對方逃路。

史思溫屏住呼吸,忍了一會兒。忽覺渾身無力,同時腹中一股濁氣,直涌上來,不禁輕輕嗆咳一聲。這一聲嗆咳在此時此地,實不亞於大聲叫喚。老妖何等神速,聞聲便已撲到,掌力如山,已壓到兩人身上。

魔劍鄭敖在這一剎間,突然取出夜明珠,登時一室皆亮。眼光到處,已見到老妖費選身在半空,迅速無比向史思溫、上官蘭兩人當頭撲下,情勢危殆異常。自己偏又相隔太遠,無法救援。他這個黑道之雄這刻差點兒閉上眼睛,不忍目睹史思溫他們慘遭毒手的情形,不過他畢竟沒有閉眼。

但見老妖費選口中輕嘯半聲,突然使個身法,在史思溫他們頭上微微一頓,居然停留在空中,然後才真個運足掌力,向史思溫天靈蓋上擊下去。

上官蘭俏目一瞪,急得尖叫一聲,驀地揮劍疾削敵臂。其實此時相距尚有五尺,她手中的朱劍雖然較普通的長劍長了一尺,但仍然撩不到敵人手臂。史思溫雖然無力封架,但眼力猶在,心知上官蘭這一劍,絲毫無濟於事。當下雙目一閉,口中叫道:「蘭妹妹快走。」忽聽苦海老妖費選呱地厲嗥一聲。睜眼看時,恰好瞧見老妖擊出的右掌心,似乎吃劍尖刺著,冒出鮮血。他的人也斜掙開去,飄落在尋丈外。

魔劍鄭敖大喜道:「上官蘭注意,你手中的劍可以克制住這個老妖。」

費選那張骷髏也似的面上,露出痛苦和疑懼之容。雙目圓睜,瞪著上官蘭手中紅色長劍。上官蘭又驚又喜,僅劍守在史思溫身前,全神戒備那老妖乘隙偷襲。人影閃處,魔劍鄭敖已躍到她身邊。史思溫已不虞會道老妖毒手,形勢一變,老妖費選看看不對路,倏然退出門外。轟隆一響,便把石門關住。

他們倒不急於從石門出去,因為反正還有後路可出。這刻最要緊的還是查究史思溫何以變成這樣?鄭敖首先問道:「史思溫,你怎么啦?什么地方受傷?抑是身上有病?」

史思溫搖頭道:「我沒有病,但剛才因見到蘭妹妹被撕裂的衣袖,情不自禁的沖入野鳥群中,屠殺了好一會兒,不慎被野鳥抓傷了p股。後來落在地d時,又被她誤會,刺了我一劍。」

上官蘭急急道:「那么你究竟何故就成這樣?是被我刺傷了x道!」

史思溫又搖搖頭,答道:「不。我起初只覺得癢痛,但後來,啊,我想起來啦,後來我被水浸了一會兒,便覺得又癢又疼,漸漸渾身沒力,哎,一定是那些水有毒,從我傷口侵入,以致這樣。」

「不管是什么緣故,現在必須設法保住性命要緊。唉,你早點兒告訴我,替你上點兒葯,便沒事了。你看上官蘭可不是已痊愈了大半么?她被野鳥抓傷得恐怕比你厲害多了。」鄭敖跌足而言,一面左顧右盼。但立刻從囊中取出他的刀傷葯,替史思溫敷上。

包扎好之後,史思溫道:「上了葯好像便舒服多了,我想不會有什么大礙。」

上官蘭道:「你可還覺得乏力么?如果仍然這樣的話,怎生是好?」

史思溫嘿然不語。鄭敖一看,已知他一定仍然全身無力,但空自發急也不管用,便一手持劍,一手持珠,躍到進來那個圓d,探頭出去,用珠一照。只見兩堵石壁夾層,約是三尺之寬,下面全是黃濁水。大概那渾水已在這石壁內好幾十年,故此又臟又毒。

史思溫想起以前身負內傷,後來幸得寒星冷玉治愈。在受傷時,便和這種乏力的情況相似,是以不由得想起那枚寒星冷玉,暗念也許可以治愈,便道:「可惜我的寒星冷玉不在身邊,否則倒可以試上一試。」

上官蘭問道:「在什么地方?」

「在那位陳姑娘那兒,她因為……」剛剛說了一句,上官蘭已自妒火焚心,頓腳道:「我不聽,你別告訴我。」史思溫大大愣一下,但只好嘆口氣,不再做聲。

鄭敖走回來,道:「糟極了,那水果然發黑,定然因年久而生毒,剛才我見你的傷口已有腐爛之象,故此可知水毒由傷口侵入的想法不錯。」

史思溫慨然笑道:「生死有命,我倒不大介意,但你們如何出去呢?」

上官蘭滿腹妒火,哼也不哼,盡自在傷心不已。

鄭敖道:「那苦海老妖既然從那扇石門進來,我想那邊一定有通路可以走出野鳥覆伏的范圍,自然從那邊出去。」

正中商議,石門又呀地打開,只見老妖費選站在門外,y惻惻地道:「你們c翅也飛不出去,本幫主就守在這里。」

魔劍鄭敖冷笑道:「咱們就在這里對耗,看看你又怎樣不離開?」他所以不仗劍撲過去,原因是對方右手掌心已用布扎住,還握著一支三角鋼挫。可知他剛才雖然受傷,但其實不嚴重,是以右手尚能握持兵器。

費選著實忌憚上官蘭的朱劍,同時鄭敖兩手三劍的絕技,也不容易對付,故此沒有撲過來。他這時才有工夫環視石室。只見十個石架之上,倒有四個空空如也,不知道他們撈了什么寶物去。

鄭敖的話說完,老妖費選冷笑一聲,退後幾步,又把石門關住。史思溫道:「鄭大哥,你快點兒帶蘭妹妹出去,再耽擱下去,等到飢渴交集時,便更無法逃走了。」

鄭敖看一眼上官蘭,只見她低著頭,並不說話。當下也不知她有何感想,但自己卻為之大大不悅,溫聲道:「史思溫,你再這么說,就等如罵我鄭敖。哪有在這等危急關頭,舍下你而不顧之理。」

上官蘭抬起頭,美目中盈著淚珠,但眼光卻流露出十分稱贊鄭敖訓史思溫的話。

鄭敖歇了一下,又道:「現在我們必須冷靜一點兒,一齊想出要安全退卻的方法。那老妖費選明知我們從別的地方進來,而又放心關門離開,一定已察知我們無法從原路退走。」

上官蘭c道:「那老妖怎會知道?我們又未露出無法逃走的跡象?」

「這還不簡單?光是看看我們三人狼狽的情形,便知必是曾經和野鳥群大戰一場,以致這般模樣。他來時也曾經過上面,看到鳥群靜伏,則我們出去,勢必又要和這些野鳥大戰一次。而這一次能否安然離開,大有問題。假如史思溫不是這樣,他絕不會放心走開。」

上官蘭佩服地道:「鄭大叔想得真高明,那苦海老妖定是這樣推測我們。」

史思溫道:「現在時機十分緊急,假如鄭大叔的話不錯,則那老妖一定仍在石門外守伺,我們必須趁機會,來一個出其不意的行動,或可以脫大難。」直到現在,他才改口叫鄭敖為大叔,這是他心中已佩服鄭敖為人的征象。

鄭敖也察覺出來,暗暗一笑,道:「既然這么說,你有什么計策?」

「我們既然料他守伺石門外,則必須立刻循原路出去,冒著萬險也得沖過野鳥層。假如安然脫困,等到老妖發現時,我們已可以找隱秘之處,暫時匿藏起來。」

上官蘭首先大搖其頭,道:「這樣做無異送死,我反對。」鄭敖也同意道:「試想你已中毒,無力自保,上官蘭此刻也不能顧全自己,剩下我一個人,如何照應得兩個?此舉萬萬不可。」

史思溫道:「那么我們只好束手待斃了。在這石室中熬下去,縱不餓死,也得渴死。」說出這句渴死的話,陡然感到喉嚨有如火燒般干燥之極,甚是難受。但他可不敢表示出來,只好大大端幾口氣。

鄭敖見多識廣,閱歷豐富,一見他這般模樣,便知其故。當下問道:「思溫,你可是渴了?如是的話,我替你想想辦法。」史思溫無奈道:「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