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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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對異性有感覺是在14歲左右。那時我們院有個小男孩,不是很漂亮,但那股勁挺好的,我老想看見他。」

「在兵團時,有一個所有的女孩都崇拜的男孩。他長得特別帥,一臉正氣,充滿陽剛之氣,不苟言笑。女孩們只要聽說這個男孩去打籃球,就大家都爭著去看。我從他的眼神看出他喜歡我,我就一直躲著他,可是躲也躲不過。後來長大了,我想我心里是喜歡他的。他在男孩里有號召力,像個幫頭一樣。有一次,我們宣傳隊演出,那次由我領唱,掌聲特別響。我看到他在台下的樣子,就知道是他帶的頭。有個朗誦的女孩以為是給她鼓的,我心里明白,又不好解釋。我那次卸妝沒卸好,出門看到他就感到特別遺憾,說明我下意識中不願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我從很小就愛和男孩在一起,覺得和男孩在一起有勁,說的做的都有意思。和女孩在一起,女孩總要妒忌,和男孩在一起從來沒有這類問題。回想起來,是非常美好的,但並不是戀愛,也沒有性的感覺。我想這和我的家庭教育有關。我媽穿衣服很得體,可從來不戴胸罩。初中有女同學用胸罩,我記得我還對她們說,我媽都不用你們還用。」有的女孩對異性的感覺已帶有單戀的性質:「上初二的時候,我們學校有個少先隊大隊長,樣子很正經,有紳士氣派,已經有了男子漢的樣子,老愛穿一件風衣。我有幾次在汽車上碰到他。他指揮鼓樂隊。我記得特清楚,那時候鼓樂隊一打鼓我就臉紅。那次是我真正地實實在在地對一個男孩有了好感。雖然我們倆一句話都沒說過,互相也不知道名字。我一直希望在汽車上碰到他。後來我們就這么很遺憾地畢業了,各奔東西。」

「我對異性的感覺出現得挺晚的,小時候遞紙條不算的話,真正意義上的感覺是上高中時出現的。那時我17歲,記得是快到高考的時候。我是高二三班,那男孩是高二二班的。他會拉琴,學習特別好。我有個好朋友認識他,老說起他。

我對他有了好感,但是沒有說過話,好像暗戀似的。就那么遠遠地戀著他。

他長得濃眉大眼,又不粗魯,很文靜,還有幾分靦腆。我一直沒有跟他單獨接觸的機會,連走到離他一米遠的距離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遠遠地看著他就覺得舒服。我那個女友和他是一班的,他們班同學一起去爬香山,照的相片里有他,我就把這張照片要過來,老拿出來看,一看就心曠神怡。「金賽調查數據表明,女性中曾對r體刺激產生過可辨認的性反應的比例,在3歲時約1%;到5歲時約4%;累計結果為:約有27%的女性回憶起自己在青春期之前曾產生過性喚起。

關於童年的性游戲,全體女性中有15%只有過同異性的性游戲;18%只有過同性性游戲;兩者兼而有之的占15%;三種人相加共占女性的48%。雙變量分析表明,童年性游戲的發生率與教育程度有關:在高中程度的女性中占約24%;在大學程度的女性中占30%;在研究生女性中占36%。(金賽,第19一23頁)由此可見,即使在學齡前兒童中,性的感覺也確實存在,而且並非個別現象。做過性游戲的更達到將近一半。從性游戲發生率與教育程度的關系可以推論出,性活動方面的活躍程度與智商成正比——越聰明的孩子在性活動方面越活躍。

從此次調查結果看,女孩真正意義上的對異性的感覺多發生在十四五歲。它發生得很自然,很純潔,很健康;由於社會規范的學習尚未完成,它具有較少犯罪感和羞恥感的特點。當然,我這里所說的「自然」並不包含性取向的含義,只是指一個人開始對另一個人產生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愛慕之情。如果因此以為只有對異性產生好感才是「自然」的,對同性的好感就不是「自然」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參見同性戀一節關於情竇初開時對同性的感覺,你絕不會得出一個少女對同性產生好感是「不自然」的感覺。只有用以生育為性的唯一目的的標准來衡量,才會得出對同性的好感「不自然」這一結論。西方人由於宗教教義的束縛,中國人則由於對生育和傳宗接代的看重,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西方好幾位思想家都表達過這樣一個思想:在古希臘羅馬時期,人們更看重愛與性的激情本身,只是到了後來,激情的對象的性質才變得日益重要起來。如此看來,情竇初開時的青少年帶有古希臘羅馬人的特征,對他們來說,激情的對象並不重要——事實上絕大多數都沒有成為世俗的伴侶——激情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第三章性壓抑

現在年屆中年的一代中國女性在青春期前後都或多或少經歷過對性征發育的恐懼與反感,甚至是對於男女戀情的恐懼和反感。這種感覺同以「文革」為巔峰期的近幾十年的禁欲主義社會氛圍不無關系。近十幾年來,雖然隨著國門的打開,社會風氣比過去開放了許多,但對於過去幾千年儒教文化和幾十年革命意識形態所造成的禁欲氛圍的作用是不可低估的。即使現在已經完全改變了(我不這樣看),了解一下過去發生過的事情和其他女性所經歷過的惶恐,也是很有必要的。

對第二性征發育的恐懼和反感「我十幾歲胸部就開始發育了。我從小上藝校,經常要練功,練功時穿得很少,有人就對我說,你應該戴胸罩了,抖得那么厲害多難看。

我覺得特別不好意思,從此以後我就總習慣含著胸,不敢挺胸,走在大街上都習慣性地含著胸。可是舞蹈又要求打開胸。老師就說我。我不願戴胸罩,覺得一戴上就是婦女了,不純潔了似的。我回家和媽媽說:同學都說我了。媽媽就給我做了個胸罩。「」記得我初中的時候,女同學們不是比誰的茹房大,而是比誰沒有茹房。還記得我那會兒總是使勁用書包帶壓著茹房,讓別人看不出來。當時受的就是那種教育。從來沒想到性可以是美的,自然的。現在看到女孩的小茹房發育起來,覺得很美。臉上的青春痘也挺美的。「

「我原來一直以為胸部高不好,後來才覺得好。」

一位後來在性方面相當活躍的女性這樣回憶當年的情形:「我媽特封建,從沒對我們做過性教育。一切女性特征都要掩飾起來。那個時代,無論是來月經,還是結婚生孩子,凡是女人的東西都看得比較下賤。茹房使勁勒著,還駝著背,怕人看出來;夏天我都不穿短袖衣,怕露胳膊。」

有時,性壓抑已經轉化為民俗的形式,成為不可逾越的規矩,這一點在城鄉對比中更容易看出。一位嫁給農村出身的青年的前女知青說:「我們剛開始有點不協調,有一次我回婆家去看他。一下火車,他看見我穿裙子就不高興了,當地的女人都不穿裙子。我說,怕什么?他說,這是農村啊!我有一個殺手鐧,碰到他不聽話我就說:你要不聽我的,我就挽你的胳膊。他馬上就依我了。」

性壓抑或反性的環境甚至造成了一些女孩的「男性化」,這是它最極端的結果。有一位女性對自己生活中的這個「男性化」過程做了如下的描述:「我不喜歡自己的男性化。記得來月經前我是個典型的女孩,看人總用害羞的眼神。我羨慕那些男性化的女孩,覺得她們不受人欺負。正在我這么想的時候,正好有個轉學的機會。我就處心積慮觀察別的女孩,利用這個機會讓自己變了個人。我媽那時在國外,回國後見到我的樣子說了這么句話:文文靜靜的女孩怎么就成個野小子了。她還帶我去看過一個學心理的,他說,女人的一生有兩大關口,一個是來例假,一個是更年期。」這位女性後來結了婚又離了婚,據她說:「我前夫說沒有男人會喜歡我,因為我的性格像男的。只有女人才會喜歡我。」

對戀愛的恐懼和厭惡

「我初中時寫了入團申請書,團支書就老來找我談話。我倆談話時總是坐得隔一兩尺遠,談話內容都很正經。我當時很單純,什么都不知道,後來才知道他是想跟我好。直到『文革』時我們倆在一個組織,他給我寫了封信,我才想起來。他給我寫信時,我覺得自己有種受侮辱的感覺,把信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還不解氣,還要在地下踩、踩、踩。那時男女界限很嚴重,我從心里覺得這事很臟,就經常惡作劇似地罵他。他對我的感情流露很明顯,老想跟我在一起。可是同學聚會只要有他在場,我就渾身不自在。也不是怕他做什么,他其實沒動過我一個指頭,只是覺得臟,討厭他。我老當著同學們的面嘲笑他罵他,他也不生氣。後來時過境遷,我感到這樣對待他是不對的,但再也沒有機會找他道過歉。我想,當時對他本人的反感和對這類事的反感都有一點。」

「初中有男生給我寫信,我覺得臟,覺得不應該,就交給老師了。」

一位女性回憶了她在「文革」中渡過的青春期,講述了那時一個敏感的女孩所處的環境對她性格的扭曲:「我去兵團的時候是十五歲,在一個過去的勞改農場當車工。我從小學過唱歌、跳舞和畫畫,所以經常要畫板報什么的。那時我很敏感,因為我老被人謠傳各種可怕的事情。如果回北京就是去打胎了,好可怕的謠傳!所以當時我不和任何男孩說話。有一個男孩,我每次去拉料,他都主動幫我裝車。有一次,我在車間畫板報,一邊畫一邊唱歌。我不知他一直在偷偷看我。

我下來後才發現他,我上了火,覺得不能原諒這個偷看偷聽我的人。他對我說:別人說的我都不信。我卻大聲對他喊:混蛋!後來我有點後悔。那時我挺矛盾的,又想接受他的感情,又怕別人議論。後來多年以後,我們都回到北京,有一次我突然在公共汽車上遇上他,我看他走了過來,就趁開門時一下溜掉了。「一位女性講起小學時聽到人講結婚的事的反應:」我班上有個學習很壞的男孩,有一次他對我說,長大以後第一個娶我,第二個娶xx(我的一個女友),當時氣得我直哭,好像受了侮辱似的。「

「我大約是15歲對異性開始有好感的。從那時開始就有男孩追我。有時在街上走,就有人過來說:對不起,我告訴你我是誰,咱們認識認識好嗎?我不理他們,要不就說『討厭』,『沒必要』。」

有一個女性講到一個對她單戀的男孩及自己當時的反應:「他去當兵,我下鄉當知青。他給我寫信,寄明信片。有一次,他送給我一個手絹,讓我回家再看。

我回家一看,里面盡是血手印,還有他寫的詩,都是『永遠不變』這一類的活。

我藏東藏西,結果還是讓我媽發現了。她問我,這是什么東西?我當時覺得就像犯了罪似的,其實我什么也沒做。「」從小我就知道要回避男人對我的注意。我在游泳隊學游泳時,有一個教練對我特別好。有一次我把他推下水去,忘了因為什么。媽媽說了我,說只有舉止輕浮的女孩才對男孩動手動腳。我媽老說我輕浮,使我不能不覺得,自己是不是很壞,從此就有意回避男人對我的注意。「

「直到20歲,我和男孩之間都是特別純潔的。一個眼神啊,拉拉手啊,說說話啊,就特別滿足。如果我見到一個男孩特別聰明,和他聊聊天就覺得特別滿足。

我男朋友有一次忍不住,想讓我看看他那個東西,我就使勁閉著眼不看,當時覺得一看我就是另一個人了。我從沒見到過男性生殖器,一看之下,覺得丑死了,很恐怖的,跟王小波小說里寫的陳清揚的感覺一樣。我都快暈過去了。我記得當時有惡心的感覺,連晚飯都不想吃了。我哭了,覺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似的。回家的路上,我一路悶悶不樂,我認定他做錯事了,不到結婚時就提前讓我接受這個,沒有美感。我對他說,你做錯了,我得懲罰你。他說,怎么懲罰?我說,你把眼鏡摘下來。他把眼鏡摘下後,我『啪』地打了他一個耳光,他很慚愧,一直說:我錯了,我錯了。等他走了以後,我才感覺舒服了一點。後來是他主動找了我,我和他盡釋前嫌,從此人人都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他多才多藝,長得特別秀氣。我喜歡的男孩都是比較清秀文靜的,有點書生氣的,一看就特別男人氣的反而勾不起我的興趣。我當時覺得自己特別幸運,男朋友那么棒。我常常和他一起吃飯,正里八經地討論學業。有時也互相撫摸一下,但沒有進一步的接觸。「」我和男孩接觸,一個是感覺遲鈍,一個是自尊心特強。我不願取悅男人。

中學時有很多男孩給我寫信。有宣傳隊的男孩追我,給我寫信,我覺得他們粘乎,不理他們。『文革』中鄰居有一個男孩,性情憂郁。他提出想和我一起去c隊,還流了眼淚。

他比我小兩歲,我覺得我倆像是姐弟的關系,要提這種男女關系,我就決不能接受。我當時特別不願意接受這種事(戀愛關系),覺得是恥辱。我到山西後,每次接到他的信都很不安,跑到廁所去看。他寫信說:決定我命運的時刻到了,我被分到陝北,可是我想跟你去山西。他還寄來照片。我當時氣得要命,把他的照片撕了。我想,要是不快刀斬亂麻,以後就沒完了。我就回信告訴他,完全不可能。他又來信說,我們還可以作姐弟吧。我就不回信了。長大以後,我覺得這件事我處理得太粗暴了。我老想找個機會向他道歉,可又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

後來知道他的生活還比較正常,我才不內疚了。「這位女性還分析了自己感情壓抑的原因,她對於男性自然流露的好感、好意總是不僅毫無好感,反而有反感:」記得c隊時,有一個知青對我的好感表現得非常露骨。我家里托他給我帶了些東西,他一路上就一直抱著不讓別人碰。我從別人口里聽到這件事之後,不但沒有對他產生好感,反而很反感。我想這和我從小沒有父親有關。我沒有在男人面前邀寵的習慣。「

禁欲主義環境的影響有的女孩對與異性關系的反感明顯受到禁欲環境的影響:「初中我喜歡的那個男孩上了中專,因為出身不好,他自知上不了大學。我上了高中。我們每周通一封信。他家有一大幢房子,他自己有一間小屋,我們倆有時在他的小屋里聽唱片。有個女友對我說,你多危險哪,出了事都沒人知道。其實我們倆連手都沒拉過。他寫來的信我以為沒什么就給別人看了。後來團委干部找我談話,問得很仔細:他的信抬頭是怎么寫的?怎么落的款?我怎么稱呼他?他們讓我少跟他交往,說他資產階級思想嚴重。後來我覺得這事真的不大好,確實不該和他來往了。他再來信我就推說學習太忙,信也寫得冷冰冰的。那時我真以為談戀愛是不正當的事。」

「那時我在一個三線工廠,我因為表現好被選上當護士,去x市的醫院實習。當時我和另一個女孩老去找一個醫大的大學生,和他關系處得比較近。他是麻醉師,我倆是手術室護士,所以跟他接觸比較多。當時有規定,不許我們談戀愛。我們只是關系比較近一點,領導就對我說:不要談戀愛。因為那個女孩是高干子女,人家對她很寬容,對我就不寬容了。後來就因為這件事,領導竟然不讓我當護士了,把我調回工廠,讓我去燒磚,還要讓我干翻砂工。我找他們去分辯,結果在全廠傳得沸沸揚揚的。我當時是十九歲,廠里的正經人都不理我了,只有二流子來找我糾纏。有整整三年時間,我誰都不理。後來通過我爸的關系換了工種,可別人還都拿我當壞人。」

「我是從上高中的時候開始對異性有感覺的。小學時我看不起男孩,因為老師寵女孩,女孩學習大都比男孩好。我那時就不願和男孩相處。到初三時,我們學雷鋒,排節目。我突然覺得男女同學一起排節目挺有意思的,蠻好的感覺。有次我病倒在家,同學們來看我,先是女孩,後是男孩。我聽男孩聊天,多是談的國內外大事,覺得有新鮮感。一個男孩引導我看哲學書,給我介紹了不少好書看。書店買不到他就借給我看。後來聽別人說,有一次他問過老師有關談戀愛的事,他懂得這些事特別早。老師勸我別理他,說,他爸是資本家,母親是外國人,他能教給你什么好思想呢?我們後來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但這個男同學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禁欲主義的氣氛中,r體的接觸被看得非常嚴重:「有一次我們去看電影,他第一次握了我的手,那時我們倆的關系已經有兩年了。」

有時無知會使人變得殘酷;而孩子們之間的殘酷有時會比成人之間的殘酷更強烈百倍,它能令涉世不深的當事人有一種陷入絕境的感覺。一位女性講到她接受青春期教育的一段痛苦歷程:「中學時我們學校實行男女分班。我發現有一個男孩老注意我,我心里朦朦朧朧地能感覺到,所以就多看了他兩眼。他雖然個矮,可挺能打動我的,我那時心里就蠢蠢欲動。後來『文革』開始了,我們去支農,回來我就接到一封信。我在學校里還從來沒接到過信,很好奇,就當眾拆開了信,見上面寫著:支農的時候我看見你心里特別放不下,我心里老忘不掉你的大眼睛,總注視著你……總之,都是這一類的話。落款是個假名字。我當時也不懂這有什么嚴重的,就跟一個女同學說了,大家就都傳著看了。結果一個『革軍』(注:革命軍人)子弟就說我是流氓。從那以後,所有人都不理我,孤立我,在我課桌上吐唾沫,用粉筆寫上『大流氓』,還拔我自行車的氣門芯。我把信交給了學校的軍訓排長,讓他為我作主。同學們都說我招惹男孩。我當時覺得委屈極了,因為那時候我純朴極了,根本不懂什么。後來學校呆不住了,我就跨學校和一個我媽同事的孩子去c隊了。在那么悲慘的情況下,我好像全靠他了。他比我大幾歲,很照顧我。我們走的時候我還不到十七歲,十八歲時我就和他好了。」

對禁欲主義環境的理性批判有些女性對禁欲環境采取了理性批判的態度。一位單身女性講到過自己的壓抑感:「我有壓抑感,小環境(指家)大環境(指社會)都一樣。想不在家呆著、不和父母一起住都不可能。人的選擇余地太小了,不能痛痛快快地生活。壓抑感是一陣一陣的,中國人總按別人的反應來改變自己,別人怎么說很重要。我相對來講不太在意這些,但也不能全不在意,不可能逃脫。」

一位愛好文學的知識女性說:「我在性方面始終是壓抑的,這和從小的教育有關。直到三十一二歲看到一本書,叫作《光榮與夢想),里面說性解放對美國起了很大的作用,我才覺得性不是臟的、壞的。我的第一篇小說就是寫性壓抑和性罪惡感的。」

禁欲主義的淵源可以追溯到希臘人澤諾(zeno)。他在公元前315年創立的禁欲主義認為:通過壓抑情緒波動,不計較個人享樂與痛苦,用忍耐所獲得的貞潔是最高的善行,最完美的事業。基督教的禁欲主義思想家認為:r體是內心罪惡的證據;女人的全身和男人的腰部以下都是魔鬼的傑作;性欲的滿足是「俯身試毒」;婚姻則是「生命的玷污和腐蝕」;性j是令人作嘔的;是污穢而墮落的;是不體面的;是不潔的;是可恥的;是一種玷污。(坦娜希爾,第155一156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