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天黑黑 未知 6088 字 2021-02-25

頃刻,舞台上只留下了一束燈光從草兒的頭頂垂直著照下來早草兒的腳下形成一個圓圓得光斑。此刻酒吧里的人們也都停止了交談側目看著草兒。草兒握著提琴閉著眼睛站在原地,良久她對調音師點了點頭。和著那調子草兒把琴弓搭在了琴弦上,那付有感情色彩的音浪便隨著草兒手腕的動作一瀉而出。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草兒的小提琴演奏,這一次我完全被她演奏出的華麗樂章驚呆了。此刻她的身體正隨著那節奏和諧的顫動著。我感覺到自己的周身已經沒有了力氣,只得忘我得投入到草兒所營造的那賦有魅力的藝術激流之中。任憑著自己的身體隨著那音浪左右的搖擺著。與其說草兒的演奏讓我全然感到意外不如說是我被徹底的征服了。「這美妙的琴聲究竟是要把自己沖到什么地方呢?」我不禁在心中忖道。

草兒剛剛演奏到一半那位畫家便站起身來,一口氣呷干了杯中二十厘米左右的啤酒轉身奪門而出了。

曲畢,酒吧里所有的客人都起身報以熱烈的掌聲。

「她總是提醒我演奏時不要投入過多的感情進去。其實她也一樣只要手里握著琴就會完全的忘掉自己。」卓雯一邊鼓掌一邊對我說道。

草兒從舞台上直徑走過來把下提琴放回琴箱里,呷了口啤酒說道:「在這樣即將離別的日子里,音質也變的與以往不同了。」

卓雯的移動電話響了起來,卓雯接聽過後說道:「是燕姐打來的。給燕姐送貨的車子壞在路上了,司機在修車燕姐叫我們過去幫忙卸一下車。」

「遠嗎?」草兒問道。

「不遠,就壞在她店的對面了。」

「呃——要不你和大賀過去好了,我就不去了。卸完貨你們直接回家好了,今晚我留下來看店就不回去了。」

臨走前各自呷干了杯中的啤酒。

「別弄到太晚讓大賀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做很久的車吶!」草兒一臉認真的說道。

「弄什么?」卓雯轉頭不解的問道。

「做那種事兒唄!」草兒正重其事得說。

「怎么會呢?」我說道。

「沒准還會弄到天亮吶!」卓雯玩笑般的說道。

我和卓雯打著一把傘出了「滴淚痣酒吧」,雨點比起剛才來要稀疏了許多。卓雯握起我的右手繞過她的腰肢放在了她的右肩膀上,順勢倚到了我的懷里。我又聞到了卓雯的發香又感覺到了她因均勻的呼吸而引起胸口有節奏的起伏著。

「挺像一對恩愛的戀人嘛!」卓雯開口說道。

「恩?」

「電影里不是經常出現這樣的場景嘛!相愛的戀人走在雨里共盛著一把雨傘。」草兒說。「一二三!跳。」

兩人相擁著共同跳過一個水窪。

走出沒有多遠轉過一個路口便見到燕姐正站在路邊的一輛貨車旁焦急的等待著。

一見到我們燕姐便指著貨車的後斗說道:「你倆先搬著幾箱避孕套,淋濕了包裝盒便不好賣了。」旋即跑到路對面,彎下腰打開了一件店鋪的卷簾門。片刻里面的燈光亮了起來,我看到門外的霓虹燈招牌上寫著:成人用品專賣的字樣。

卓雯收起雨傘便開始兩人一箱的往燕姐的店里搬著避孕套。箱子不是很多所以沒有幾個來回便搬完了。我正要從店里走出去搬其它的貨物,燕姐叫住我說道:「算了,那些就先放在那兒吧。都是些塑料陽具也沒什么包裝,淋濕了也不礙事的。」卓雯開口說道:「干脆都搬近來好了也不差這最後一箱了。」

旋即我和卓雯又穿過馬路來到貨車旁。那只箱子到是大的出奇占據了這輛小貨車後斗一大半的地方。我和卓雯一人搬起箱子的一角往路對面走去。「可以嗎?」我問道。「可以的也不是很重。」卓雯應道。穿過馬路,在上路崖石的時候卓雯不小心被絆了一腳身子一斜,紙箱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嘩」得一聲箱里的塑料陽具散落了一地。「不小心滑了一腳。」卓雯不無歉意得說道。燕姐從店里跑出急切得來問道:「卓雯沒事兒吧?」「不好意思燕姐。」卓雯指指地上的紙箱說道。「沒事的。」說著燕姐彎下腰去將地上的「陽具」一一拾起重新丟進了紙箱里。有一對老年夫婦打著一把傘從我們旁邊經過臉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先擦擦吧!」燕姐取來一條毛巾對站在櫃台旁的卓雯說道。

「不用了,一會回去洗個澡就好了。」

「那你和大賀趕緊回去吧!司機去買零件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等他回來還要再清點一遍貨物。今晚我可能要回去到很晚的。」

從燕姐的店里出來。我和卓雯早已經被淋濕了便沒有再打傘直徑朝家走去。卓雯把濕透的長發攏到了耳後,我見到她耳垂上的銀色耳釘在一閃一閃的反s著街燈的光芒。

「好久沒有淋雨了。」卓雯說:「記得以前小時候每逢下雨便會被著媽媽偷偷得跑到街上去淋雨,每次都得大病一場。」

「這次可千萬不能病的。」

「我倒是希望可以突然病倒。這樣便有理由留你多住幾天了。」說著卓雯用力搖了搖頭,頭發上的水珠也隨之四散開來。

「我可不希望為此而留下來。」

「開玩笑的。」卓雯轉頭沖我嫣然一笑。「當真還會回來?」

「一定。」我點點頭說道。

「多久以後會再回來?」

「一有時間便會來的。」

「喏——不可以騙人的!」卓雯轉過身去倒退著步子用右手食指,指指我問道。

「怎么會呢?」

回到家里,我和卓雯的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雨水淋透。「活像被人剛剛從池塘里面撈出來似的。」卓雯一邊說著一邊褪掉了上衣和褲子身上只剩下了帶有蕾絲花邊的內衣。卓雯被淋濕的身體在此刻也顯的更加的豐腴勻稱就連毛孔也像噙滿朝露的花蕾般吐露著芬芳。「你也趕快把衣服褪掉把免的感冒了,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卓雯換著拖鞋說道。我褪掉了t恤衫與牛仔褲,卓雯打開電視機將遙控器遞給我說道:「你先看會電視吧!」說著便轉身進了浴室,頃刻從浴室里傳出了「嘩嘩」的水聲。由於內k也早已淋濕便站在原地手拿遙控器轉換著頻道。片刻卓雯一面拿毛巾擦拭著身體一面走出來說道:「水已經放好了。」進了浴室在身後掩上門,褪掉內k直徑躺到了浴缸里,憋住一口氣把頭沉到了水底感覺身體像處在真空中一般的輕飄。浮出水面深呼吸了幾次將頭枕到了浴缸的邊緣上。客廳的揚聲器里傳來了一首「小步舞曲」,浴室的門開了。卓雯探進身來站到浴缸邊緣。卓雯將雙手攏到背後解開紋胸上的紐扣又彎下身去褪掉了內k。旋爾赤l著身體跨進浴缸順勢倚到了我的懷里。她那光滑圓潤富有青春氣息的右茹房壓到了我右邊的胸膛上。我伸出右胳膊繞過卓雯纖細得脖頸,撫摩著她背部滑潤的肌膚。

「真的還會來?」卓雯開口喃喃得問道。

「會的。」

「即使什么也不會做?」

我點點頭。

良久,卓雯直直身子探到我耳邊說道:「大賀,謝謝你。」說著卓雯便像一條光滑的泥鰍一般溜出了我的懷里。她跨出浴缸圍上條浴巾便頭也不回的出了浴室。

洗完澡用浴巾遮住s處來到客廳沒有見到卓雯便關掉了cd機來到二樓的卧室換上了睡衣,曲膝坐在榻榻米床墊上吸了跟香煙。或許是這幾天作息時間顛倒的緣故竟毫無睡意便起身來到了草兒父親的書房。打開燈從書架上選了本《源氏物語》,關燈後折回卧室躺在床上仔細得閱讀了起來。突然感覺到口渴的厲害便又起身來到樓下的餐廳。打開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心想明天還要早起趕路便把啤酒重新放回了原處自徑倒了一杯清水來喝。折回卧室也不知閱讀了多久自己便在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翌日。清晨的陽光喚醒了我才發現昨晚竟忘記了攏上窗簾。用胳膊支起身子看看床頭櫃上的鬧鍾已經是七點四十五分了便起身換好衣服來到樓下。卓雯見到我說,剛剛打算去樓上叫我沒想到我竟自己醒了。草兒在餐廳侍弄著早餐,見我醒了便問我昨晚睡的可好。去浴室洗漱過後吃過早餐我便抱上卓雯為草兒媽媽買的裝在一個圓玻璃缸里的兩只金魚和草兒出發了。我和草兒不行來到不遠處的車站,肩並肩的坐到了一輛小巴上。小巴在車站等待了好久才緩緩向前開去。沿途還不時的停靠在路邊希望可以再多載些乘客。小巴向北漸漸得駛出了市區太陽也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爬到了老高,車里也漸漸得熱了起來。窗外的高樓大廈也早已不知了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低矮的平方。偶遇幾戶人家,小孩們在門前高大的梧桐樹間搭起吊窗悠閑自在的躺在上面左右搖晃著。老人們則在一旁的樹y下三五一簇的下著中國象棋。再往北駛過一段路面也變的顛簸起來,身體不情願的隨著車子晃動起來。懷抱中魚缸里的水有時也會因為顛簸的過於厲害而濺到身上來。沒過多久汽車駛入了一片銀杏樹林,車窗外連低矮的樓房也已消失不見。無事可做的售票員跟小巴司機有上句沒下句的聊著天。耀眼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折s下來在周身的世界形成一個個圓圓得光斑。不知有何處吹來一陣涼風透過開著的車窗拂過面頰瞬時讓周身感覺到涼爽了不少,讓本來已有些昏昏欲睡的我精神為之一陣。

我和草兒下車之後小巴繼續朝北駛去,轉頭見到北方不遠處是一座高山心中不禁忖道:這條蜿蜒的小路究竟會延伸到什么地方?低下頭看看魚缸里的金魚早已被搖晃的暈頭轉向,正浮在魚缸不上不下的地方一動不動。偶爾可以聽見幾聲犬吠在空d的樹林里回響著顯的出奇的空d與沉悶,那聲音像是被用濾紙過濾過一般。

「走吧!」草兒沖我莞兒一笑。這時我才注意到草兒今天穿了一件及膝的土黃色休閑短裙,一件白色七分袖襯衫,雙肩上背著一個淡色的學生包,長發被隨意的攏到了腦後,周身無處不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今天的打扮蠻漂亮的嘛!」我不禁說道。

「來見媽媽當然要打扮的清新一點嘍。」說著草兒挽住我環抱金魚缸的胳膊朝南走去。沒走出幾步向旁邊一轉便見到了一棟白色的建築物。

「隱藏的夠好的吧!」草兒問道。

「是夠隱蔽的,剛剛做在車上路過這兒了吧!我都沒有察覺到。」

「就像這里面的病人都見不得人似的。」草兒甩甩頭發應道。

來到低矮的鐵門前,見大門緊鎖著草兒便伸出手按下了門上的電鈴。鐵門內側的傳達室里便傳出了清脆悅耳的「叮咚」聲。片刻從傳達室里面走出來一位頭戴斗笠身穿背心短褲的男人。我著實無法從外表來推斷出他的年齡,在我看來三十至五十歲之間都有可能。

「草兒,來看媽媽?」那人一見草兒便微笑著問道,好似熟識得老友一般。臉上也因微笑而加深了本已明顯的皺紋。

「是啊!」草兒應道。

那人從口袋掏出鑰匙開了門,把我們讓到里面他面無表情的仔細端詳了我一陣沖草兒問道:「你男朋友?」

草兒微笑著點點頭。

「蠻不做的嘛!」

「那是自然。」

告別了看門人,我和草兒轉身朝前走去。「草兒!」看門人在身後用清脆的聲音喊道,現在回想起來耳邊仿佛依舊可以聽到那清脆的似銅鈴般的聲音。「院子後面種的荔枝已經熟透了,走的時候盡可多帶上些的。還有金魚也夠漂亮的。」那人用手指,指指我環抱的金魚缸說道。

草兒沖他微笑了一下表示感謝。

正沖著鐵門有一個算不上大的池塘,池塘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座亂石堆砌而成的假山。此時正有幾個身著病號服的人坐在假山的背陽面小聲的在談論著什么。透過他們極其認真的表情,我斷定他們一定在談論著一件十分嚴肅、認真的事情。假山右面的不遠處有幾棵高大的榕樹,幾個人正在樹下將一個網球丟來丟去,傳接球倒也精彩。榕樹後面是一片不知名的樹林,葉子長的也有些奇形怪狀。心想:這或許是南方城市所特有的樹種吧!池塘的左面是在鐵門外一眼便可以望見的白色建築物,在它的周圍隨意的散落著許多間的平房活像這些房子的位置是當初信手選擇出來的。

跟隨著草兒來到白樓前由於其他的低矮平房呈現出來的大多的朱紅色的磚房所以突顯得這座貼過白色瓷磚的高樓分外的整潔。進到大廳里面沿長廊右轉草兒在左手邊的第三扇門前立足,敲了敲門。「請進。」屋里的人應道。我尾隨著草兒進到屋內,見到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大夫正坐在寫字台後隨手翻閱著什么。

「呦——是草兒來了。」那位大夫見到草兒後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說道。

「王大夫,你好!」草兒微笑著點頭應道。

「你好!」說著那位大夫起身為我倆取來兩把折疊椅。

「我媽媽的情況有沒有好一些。」草兒坐定後問道。

「你媽媽的情況跟以前相比要好了很多。雖說你媽媽現在仍舊不願與人交流但聽其他的病人講,有時你媽媽會突然開口說上幾個字。雖然發音有些含糊不清但是總算是願意開口了。這便是個很大的進步嘛!噢!對了,前幾天你媽媽從椅子上摔下來擦傷了前額。你不用擔心的,已經痊愈了甚至從外表上也已看不出什么了。」

「怎么會從椅子上摔下來呢?」草兒用焦急得語調問道。

「你媽媽去後院採荔枝來著。估計是打算等你來後給你吃的吧!」

「哦。」

「金魚很漂亮嘛!」

「給媽媽買的。」

「呃——相信她一定會喜歡的。」

告別了王大夫草兒領我由後門出了白樓。繞過一個石砌的花,眼前又豁然出現一片錯落有秩的平房。穿過一段甬道草兒領我來到第四排的第二個房間,隔著紗窗我見到有兩個人正坐在屋里目不轉睛得看著電視。草兒推門進去我尾隨其後,進屋後那兩人依舊在認真的看著電視里轉播的網球比賽。「怪不得水池旁有人在玩著丟網球的游戲。」心中暗自忖道。

「媽媽。」草兒輕聲喚道。

其中一人抬頭看了一眼,草兒的媽媽依舊在全神貫注得看著電視。草兒接過我手中的魚缸放到了窗台上。我環顧了一下四周,地上鋪著鴨蛋綠的瓷磚,有兩張不太大但是看上應該是很舒服的床,空調、冰箱、沙發一應俱全。房間雖說是不大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的舒服。

草兒轉過身指指窗外示意我們先出去。

「走吧!先去買點東西。」來到屋外草兒挽起我的胳膊說道。

出了療養院,沿門前剛剛坐小巴來的路往南折返走了有十分鍾的路程,右轉便見到幾個正在販賣水果的小販。心想:這兒沒有什么長住的人家,大概他們主要的顧客是來這兒探望病人的家屬。草兒買了幾個芒果和一個蠻大的西瓜。沒走出幾步草兒又想起媽媽的病房里面沒有刀便又返回讓賣瓜人把西瓜切成了塊兒。路過療養院傳達室時,草兒取出幾個芒果送給了看門人。那人一直不停得說著:謝謝。

回到草兒媽媽的病房,電視已經關了或許網球比賽已經結束了。草兒媽媽的室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刻,草兒媽媽正坐在窗台旁出神得看著魚缸里的金魚。草兒轉身取來水果盤將芒果和西瓜從塑料袋里面取出並伸手指指沙發示意讓我坐下。草兒拿起一片西瓜遞給了又取出一片走到她媽媽跟前問道:「可想吃西瓜?」草兒媽媽好似沒有聽見般的不與理會。「聽說前幾天擦傷了前額現在還痛嗎?」草兒見她媽媽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映便轉過身來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說道:「大賀,你一個人在這兒呆一會可以嗎?我去一下洗手間。」

「沒問題的。」我點點頭說道。

草兒把手中的西瓜重新放回果盤里面便轉身離開了。

可能是坐了一個上午車的緣故,口渴的不行便拿起草兒遞給我的西瓜自徑吃了起來。

將手中的瓜皮放到了茶幾上,無意見看到草兒媽媽正在看著我便開口問道:「來一點嗎?很香甜的。」

草兒媽媽沒有任何反應的轉過頭去將目光重新落到了面前的魚缸上。

我拿起一塊西瓜站起身來走上前去遞到了草兒媽媽的嘴邊。沒想到她竟張開嘴巴咬了一口。

「很好吃的,對嗎?」我問道。

草兒媽媽依舊在目不轉睛得看著魚缸里的金魚,她的臉上始終d察不出任何的表情。不一會兒草兒媽媽竟吃完了我手中的西瓜。

「還要在來一點嗎?」說著我將手中的西瓜皮丟到了茶幾上重新又取來一片遞到了她的嘴邊。

草兒從外面回來見到我正在喂她媽媽吃西瓜不禁驚訝的問道:「她肯吃西瓜了嗎?」

「已經吃完一片了,這是第二片。」我微笑著說道。

「她呀!就知道欺負人。以前我每次來都會給她買西瓜可是她一次也沒有吃過。」草兒從門後取來毛巾擦了擦手又將毛巾放回了原處。走到她媽媽身邊俯下身來撒嬌似的說道:「你呀!就會欺負人。」說完草兒還沖她的媽媽做了一個鬼臉。

「能幫我再陪媽媽一會兒嗎?」草兒直起身來對我說道:「我得去幫媽媽洗一下換過的衣服。」

我點點頭說道:「盡管去好了。」

草兒給了我一個歉意的微笑。從床下取出換過的衣服盛到盆里又從床頭櫃里取出洗衣粉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