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天黑黑 未知 6106 字 2021-02-25

天天沒有開口沉默了片刻後沖我點點頭。

「你呢?有沒有再找個心怡的女孩。」良久天天開口問道。

「有的,不過現在出了一點小問題。」我用手指托腮沖天天微笑了一下(那笑容讓自己都感到有些不自然)說道。

「女孩子是需要花點時間來哄的。」天天把垂下的長發抿到耳後露出了圓潤的耳廓。

我和天天再次陷入了長長的沉默,彼此間都無法開口說出支言片語。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了,空氣也變的如同奶酪一般的凝重。房間里變的異常的安靜仿佛可以聽到發絲墜落的聲音。心中思緒萬千卻不知該如何啟齒,任憑自己如何的努力都未能理出個頭緒來。

天天坐在我的對面低頭玩弄著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我看到有一滴眼淚落到了天天的手背上。我探出身子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里抿滅掉手中的煙蒂。天天伸出右手,我站起身來走到了天天的跟前。天天伸出雙臂環抱住了我,將臉埋在了我的小腹上「嚶嚶」得哭了起來。我將並攏的雙手按在了天天顫抖的背上,眼角也隨之濕潤了起來。我俯下身去輕吻著天天的發香,那曾經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發香。

天天抬起頭來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消失在了她耳畔的發絲里。我俯下身去親吻住了天天的嘴唇,閉上眼睛去感受著,體會著,這真切無比的吻。良久,我抬起頭來拭去天天臉上的淚痕。天天站起身來「我…。」天天咬了咬嘴唇似乎在找尋著合適的字眼,終究作罷。天天伸出右手一顆顆的拭出襯衣上的紐扣,雙手揪住衣領往外一翻便褪下了襯衣。隨之雙手繞到背後又褪掉了那蕾絲花邊的文胸又低下頭去解開了牛仔褲上的紐扣和拉練。天天那迷人的身體便又一次的呈現在了我的眼前。然而我眼前天天的身體卻已與往昔截然不同,少女的輕盈與柔軟已因時間的流失而驟然離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得豐腴。這種美將天天的身姿升華到了一種極至的程度。我想慢慢伸出手去觸碰一下眼前這完美的身體,可是我竟沒有勇氣抬起我的手臂。因為我怕伸出手後觸碰到的只是如夢境般的虛幻。

天天站起身來一件件得幫我褪去了身上的衣服。倆人相擁,順勢倒在了床上。天天俯在我的身上輕吻著我的耳垂,我聽到了天天輕柔而均勻的喘息聲。天天的右手順著我的胸膛一直滑落了下去,握住了我的下t。剎那間我和天天那些快樂的往昔猶如投影般的閃現在了我的眼前,眼淚也不禁奪眶而出。

天天開始吻著我的嘴唇、下額、脖頸、胸膛直到天天壓在了我的身上。伴隨著天天一聲凄楚的呻吟聲,我進入了天天的身體。天天的動作依舊是那么的緩慢,我竟在毫無預感的情況下一連s了三次。天天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了我的小腹上,其間我的視線也模糊了兩次。天天伸手拭掉了我臉上的淚水,依到了我的懷里。她的手指輕柔得在我的胸口上游走著。

「不哭了應該高興的,剛才的感覺好嗎?」天天喃喃得問道。

我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應該更好一地的可是沒什么經驗。」天天拂了拂貼在臉頰上的發絲問道:「能夠記住剛剛的感覺嗎?」

「記住了。」我點點頭應道。

「能夠全記在這里,放在這里嗎?」天天用手指指指我的太陽x又將手掌按在我的胸口問道。

我伸出左手握住天天的手說:「都記在上面了,再也摸不掉了。」

「像刻錄光盤一樣?」

「恩。」我點點頭重復道:「像刻錄光盤一樣。」

「呃——沒一個細節?」

「每一個細節。」我怔怔得重復道。

天天的臉上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是那笑容存在了不到兩秒鍾的時間便消失了。

天天欠了欠身子將我摟到懷里說道:「睡一會兒吧!」

我依在天天溫柔的胸口上,閉上眼睛,睡意竟像水銀瀉地般的向我襲來。

中午十二點三十分,我睜開了眼睛。天天不知在何時已經離去。側身從床頭櫃上取來香煙自顧吸了起來。翻身時無意碰到身下一塊濕潤之處。揪開毛毯起身竟看到床單上有一塊巴掌大的纓紅,淚水無法自己般的奪眶而出。

「咚咚」有敲門聲傳來。

「請稍等。」我滅掉手中的煙蒂,起身鋪好毛毯。穿上衣服又去浴室擦了把臉。

打開門,是雅玲姐。

「天天來過的吧?」雅玲姐一邊關門一邊問道。

「來過的,已經走了。」我把雅玲姐讓到屋里。

「你還是老樣子沒什么變化。」雅玲姐在沙發上坐定後指指我說道。

「是嗎?」我有意無意的應道。

「訂婚禮在明天中午舉行。」雅玲姐沖提包里取出一張紅色的請柬遞給我說道:「給你安排位子的時候可是費了一番心思吶!最後還是決定讓你坐在我的旁邊。」

「雅玲姐,我打算今天就回去了。」

「為什么?既然來了…。」

「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我推脫道。「再說我已經見到天天了。」

「決定了?」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開始收拾東西。

到賓館的前台結了帳。雅玲姐代我攔了輛出租車,執意要把我送到火車站。

「可想看看天天穿婚紗的樣子?今天下午要彩排一下明天是儀式。」雅玲姐開口問道。

我點點頭。

雅玲姐讓司機調轉車頭,朝天天舉行訂婚禮的酒店駛去。此時天空竟飄散起了蒙蒙的細雨仿佛給這座城市也穿上了一件薄薄得婚紗。

出租車停在了酒店的對面。我看到天天身著一席白色的禮服站在酒店門口,禮儀小姐正在教授她明天如何與來賓打招呼。天天的姿勢很輕盈優雅,臉上也始終掛著動人的微笑。我手扶車門站在車外,細雨輕柔的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竟幸福得笑了。天天無意間看到了我,她微笑著轉身朝我走來。我輕輕得搖了搖頭,天天怔怔得立在了原地。我並攏起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敲了敲太陽x又將手掌按在了胸口。天天也心領神會般得做了同樣的動作。我俯下身去鑽進車里,隔著車窗我見到天天又對我做了一次同樣的動作。我含著淚水微笑著沖天天點點頭。出租車緩緩得朝前駛去,隔著後車窗的玻璃我看到天天仍怔怔得站在那兒。車子轉了個彎,天天徒然消失在了我的視線里。

火車在臨近黃昏時分開動了,毛毛細雨已經變成了豆大的雨點朝地面砸來。我倚在車廂連接處的車門旁,看著跌落在玻璃窗上的雨點形成一道道得淚痕滑落。我陷入到了悲痛的深淵,周身仿佛被許多無形的力量撕扯著。想到天天明天就要舉行訂婚禮,想到明天天天就要為人妻,這便讓我難受的不行。他會好好的照顧天天嗎?他會像我一樣的疼惜天天嗎?無數個現在已經與我無關的問題縈繞在我的腦海里。

不知何時眼角的淚水滑落了下來,從口袋摸出香煙點燃。沒抽上幾口,列車員走過來對我說道,這兒禁止吸煙。我怔怔得看著她,對她說,我最愛的人離我而去了,永遠的離我而去了。我現在心里難受的不行,我現在只想抽根煙。列車員給了我一個歉意的微笑便轉身離開了。

不知走了多久,列車停靠在了一所不知名的站台旁。我拎起旅行包跳下火車想呼吸點新鮮得空氣。雨依舊在下著,拍打著月台的頂棚「啪啪」做響。轉身見到月台的盡頭有一群人在忙碌得搬運著什么。走到跟前聽到一位中年男子在沖一幫搬運工模樣得人嘮叨著:「快點,快點搬。這水泥要是浸了水還怎么賣得掉啊!」我將旅行包丟到一邊跑到雨中扛起一袋水泥往不遠處的倉庫跑去。一袋、兩袋…。我所乘坐的列車拉響了開車的汽笛,列車員四下張望了一下便上車了,火車開動了。我依舊在幫那些忙碌的人們搬運著水泥。直到搬完最後一袋,忙碌的人們才開始三五成群的朝站外走去。雨水早已浸透了我身上的衣服,一陣寒風吹來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背上旅行包出了站台,夜已經深了。這是哪兒?自己竟渾然不知也漠不關心。現在終究置身於何方或者做些什么樣的事情,這些對我來說已經顯得不是那么的重要了。沿著眼前昏暗的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見到一處工地。見到有幾根粗大的水泥管道橫躺在那兒便低頭鑽了進去,坐在里面倒也舒服。打開煙盒好容易找到半根干燥的煙蒂,點燃吸了幾口。拼命得想要想什么。可是腦子一片空白像被抽成了真空狀似的。雨依舊在下著,自己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一覺醒來,雨已經停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干的查不多了。側目看到一片巴掌大的天空被雨水沖洗的無比蔚藍。不遠處傳來了攪拌機、吊車發出的「隆隆」聲。鑽出水泥管,伸了伸懶腰感到一陣酸痛。拎上旅行包在不遠處的小攤上吃了簡單的早點。買了包香煙,燃上一根。站在路邊攔住一輛有工地駛出的卡車。「能搭一段嗎?」「你要去哪兒?」卡車司機由車窗里探出頭來問道。「無所謂。」卡車司機微笑著招手示意讓我上車。「你是個畫家吧?」卡車司機沖我問道。「不是。」我搖搖頭說道。「噢。那你一定是個搞藝術的吧?只有他們才會在城市里漫無目的的游盪,尋找創作的靈感。」卡車司機一臉認真得說道。我看著車窗外倒退的景致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以前的時候我曾經載過一個畫家,都是和你一樣對於要去什么地方都感到無所謂的人。」「要抽跟煙嗎?」我轉移話題般的問道。「好啊!」卡車司機點點有應道。我遞過去一支幫他點燃又自顧燃上一根。「不錯的香煙嘛!」他抽了一口說道。「在工地對面的小攤上買的。」他又深吸了一口說道:「的確是不錯的香煙,等會回去我也要去買上一包。」卡車在顛簸的路上行使了一段時間,停在了路邊。卡車司機告訴我他要到達目的地了,我得在這兒下車。道過謝後臨行前卡車司機又對我說道:「在路對面有個公交車站的。」我再次道過謝之後拎著旅行包來到了馬路的對面。我蹬上了一輛看上去還算順眼的小巴。售票員問我要去哪兒?我說,去終點站。「二十塊。」售票員對我說道。買過票,心想:二十元的車票行駛的路程應該是蠻遠的。便倚在靠背上睡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售票員叫醒我說,終點站到了。

下車後發現自己又到了一處不大的火車站。在售票廳買了一張站台票來到月台,倚著圍欄坐了下來。由於無事可做我便坐在那兒自顧看著南來北往的列車,看著由身邊匆匆而過的旅客。天色漸漸得暗了月台上隨之亮起了燈光。有一名年輕的鐵路工作人員朝我走來。站在我面前沖我問道:「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

「恩?」

「你在這兒坐了一個下午了還在等車嗎?」

我突然想起了卡車司機的話,便撒謊道:「我是個畫家,坐在這兒只不過是想找些創作的靈感罷了。」

她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便轉身離開了。

二十分鍾以後我站起身來,出了站台來到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小商店沖服務員說道:「這兒可有圍巾?」

「有的。」那服務員指指角落的一個櫃台說道。

我瞥了一眼,說道:「我說的是那種很厚實得冬天圍的那種。」

「有的,這個季節那種圍巾都在倉庫里。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去取。」

我點點頭。

「可否幫我照看一下。」

我點點頭。

「你想要什么顏色的?」那服務員走到門口又轉身問道。

「紅色,越鮮艷的越好。」

付過錢我拿上圍巾重新來到了火車站的月台,坐在了出站口的牆根下。我把手中的工圍巾枕在頭下,繞過鼻梁,嚴嚴實實得蓋住了嘴巴然後再往上包住了臉頰。每當有出站的旅客從我的身邊經過見到我這幅模樣都會投來奇怪的目光。他們的眼神有時會讓我覺得好笑,有時竟會忍俊不住而笑出聲來。

先前遇見的那位鐵路工作人員見到我打扮成了這幅模樣便走過來沖我問道:「干嘛圍著這樣不合時令的圍巾?」

「恩?」

「難道也是為了靈感不成?」

我點點頭。

她搖搖頭微笑著轉身離開了。

這兒所有的人都被我這個突發奇想的小把戲給捉弄了。這讓我覺得好笑,我不禁扒在地上「哈哈」得大笑了起來,這可真是有趣。

如此這般的在火車站的月台上左了盡兩個小時。我開始厭倦起了眼前的一切,覺得自己好似變成了馬戲團里的小丑一般。我便站起身來取下頭上包裹的圍巾,順手丟進了身邊的垃圾桶里。

出了火車,再次蹬上了一輛不知開往何處的小巴。爾後又是在上面大睡特睡。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我不停的換車前行。有時是小巴,有時是火車,有時候是卡車司機的副座。全然不管他們會載我駛向何方,一上車便不管不顧得大睡特睡。有時我也會被哭鬧的嬰孩或者是因售票員找錯零錢而抱怨的乘客從沉睡中喚醒。如果餓了便隨手在路邊買些東西來吃,渾然不知自己吃的是什么東西有什么樣的味道。有一次我從一家超市里偷出了四根棒棒糖送給了一個在路邊乞討的孩子。晚上如果我沒有坐上在夜間行駛的車輛,我便會露宿街頭。有時我會睡在公共電話亭里有是則是公園的長椅上。有時我可以相安無事美美得睡上一覺有時則會在半夜被警察叫醒查看我的身份證。這時我便謊稱自己是藝術院校的學生,正在為了畢業創作而四處體驗生活。等警察走後便翻個身繼續睡去。有時在路邊一覺醒來竟會發現身邊散落著一些零錢有時是幾枚一元的硬幣有時是幾張五角的紙幣。心想:現在的自己一定是污穢不堪。便會就近找一家便宜的旅館,洗過澡、刮過胡子後方可在鏡中認出自家的嘴臉。有時我也會找個便宜的妓女回來幫我手y。但始終無法找到天天所能給予我的那種感覺便會中途作罷付錢給她打發她走人,心情也隨之落得愈加困惑不堪。有時坐在小巴上在經過高速公路或者是國道的路口時會看到印有:歡迎來到河南省、歡迎來到陝西省、歡迎來到四川省、歡迎來到青海省等字樣的路牌,每每看到這樣的路牌我都會在心里思忖一下自己在地圖上的大體位置。

天黑黑(6)

一個秋風陣陣的黃昏我坐在了長島上一個布滿鵝卵石的海灘上。這是我這次唯一有目的的一段旅行。本來我站在一片不知名的沙漠邊緣,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煩躁之情。不知怎的回想起了中學時曾經來過這片海灘便搭了###次順風車又倒過三次火車來到蓬萊又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輪船才來到這兒。此刻不遠處收獲的輪船剛剛靠岸,漁民們正在簡易得碼頭上分揀著一天的收獲准備明天一大早賣上個好價錢。跺步走到跟前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收獲時的喜悅。

「要買些嗎?剛剛打撈上來的很新鮮的。」一個頭戴斗笠的漁家姑娘指著剛剛分揀出來的一堆像岩石一樣的貝殼問道。

「我沒有家,沒有鍋,沒辦法煮來吃的。」我點燃一根香煙應道。

「這種貝殼是不用煮的,用石頭砸開便可以吃的。」說著她順手撿起一塊鵝卵石,砸開貝殼順勢將里面白色的牡蠣吸到嘴里咽下後說道:「很新鮮的。」然後她又砸開一個遞給我說道:「喏——試一下嘛!」

我接過她遞過來來的牡蠣仰頭喝下。「的確是新鮮的不行。」

她低下頭從圍裙的口袋里取出一個塑料袋裝了大半袋那種貝殼遞給我說道:「這些送你了。不是本地人吧?」我點點頭。道過謝之後我又從新折回不遠處的海灘。席地而坐,滅掉了手中的煙蒂。遠處浮現在海平面上的山巒好似被打磨過一般在眼前浮現出一道奇怪曲線。耳邊在不斷回響著海浪與海灘相互摩擦而發出的「沙沙」聲。和天天在一起的那些片段也像海浪般在腦海里翻騰起來竟如此的真切。以至於讓我懷疑是上一秒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心情也隨之悲愴起來。

夜幕無聲無息得降臨在了周身以至於讓全身心投入到過去生活片段中的我毫無察覺。雙手伸到背後支撐起身體,抬頭仰望著夜空。今晚的天氣很好有無數的星星點綴在飄渺的夜空里。正在向外散發著一股冷凄凄得悲涼調子好像要以虛幻的速度慢慢墜落下來似的。有一個身背著旅行袋推一輛山地車的人朝我走來。心想:此人或許是在做短途的旅行吧!

「這片海真的很美。」那人將山地車支在一旁褪掉身上的旅行包在我身旁坐定後說道。

我點點頭。月光輕輕柔柔得灑在海面上伴著海浪的涌起形成圓潤的魚鱗狀。

他遞過來一根煙,道過謝後各自點燃。

「心里有事情的吧?」那人深吸一口煙說道。

「恩?何以見得?」我轉頭問道。

「你現在的狀態已經將你出賣了。」

「我最愛的姑娘永遠的離開我了。」我吐出嘴里的香煙說道。

「無論我們最愛的女人走掉了也罷過世了也罷,我們都要學會放過自己。」說著他站起身來,彎下腰去打開了旅行袋最上面的一個袋子。從里面取出一個用白布緊緊包裹的盒子,打開白布包扎的結里面竟是一個被漆成棗紅色的骨灰盒。「我的妻子剛剛過世。」說著他打開骨灰盒捧出一把骨灰用里朝海面撒去。將骨灰盒重新收進旅行袋里,他又折回我的身旁坐定。「其實…。」他深吸一口氣吐出繼續說道:「我又何嘗不想把自己深深得埋在過去痛苦的回憶里好好得折磨一下自己。可是,我有不能那么做。因為我相信此刻我太太的靈魂正在天上俯視著我吶!如果她看到我過的竟是如此混沌不堪的生活,那她豈不是要比我還難過嘛!」說著他抿滅掉手中的煙蒂,雙手撐著身後的海灘,仰面凝視著天空。借著月光我可以看到他的臉上竟浮現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仿佛他見到他的太太此刻也在天邊張望著他似的。

「你應該把自己從痛苦的泥沼中解救出來。」說著,他拉過身邊的旅行袋從里面去出了大半瓶的白蘭地。「要喝點嗎?就算是再痛苦也得對的起眼前的這片美景吶!」

「我這兒還有些新鮮得貝殼。」我拎起身旁的塑料袋說道。

他接過塑料袋,打開看了一眼說道:「這種貝殼是可以生吃的。不過要是煮一下r質會更嫩的,湯也出奇的鮮美。」

「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只得這么將就一下了。」

他打開旅行包從里面取出一個小鋁鍋和一個煮東西時用以把鍋支起的三腳架,放到了我的面前。「噢!還少一樣東西。」說著他又從包里取出一瓶礦泉水。「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去撿些木柴回來。」他拉上旅行包的拉練後說道。「要幫忙嗎?」「不用的。我很快就回來。」說著他起身離開了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我找了一塊較平坦的地方支起三角架又把鋁鍋掛在了上面。把礦泉水倒進去又把用海水洗過的牡蠣放了進去。閑來無事便坐在一旁自徑抽起了香煙。沒一會的工夫他便抱著一堆木柴回來了。

「前期工作做的不錯嘛!」他把木柴扔到一旁說道。

點燃篝火兩人對面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