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部分(1 / 2)

驅魔人2 未知 5733 字 2021-02-25

我怕!

有我!阮瞻輕輕拉開小夏,努力使兩人間保持著距離,握著我的手,就不怕啦!

他握住她冰涼微汗的小手,慢慢回到房間里去。

他不能再擁抱著她了。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在深夜的漆黑樓道里抱著一個身著絲綢小睡衣,而且身材好得沒話說的女人,都是一種很曖昧的行為。如果那個女人是你放在心坎里溫存了很久,渴望著的,但卻三個月沒有見面的,那種誘惑就更加致命,就連此刻他握著她手走,也讓他心猿意馬,不能集中精神。

可他又非抗拒不可,所以他想保持一貫的冷靜就非常非常艱難。他第一次恨自己的夜視能力,那讓他把她無意間的媚惑深深印在了心里。

他把小夏擋在身後,走近了房間,然後伸手把門帶上,向小夏的卧室走。他警惕的感覺房間的氣息,發覺雖然有y氣,但卻消散了。

已經沒事了。他不舍的放開了小夏的手。

小夏跑過去擰亮了台燈,這才發現自己的身著的是比較暴露的睡衣,下意識的掩住胸前。

我去客廳等,你換件衣服。阮瞻垂下眼睛,壓抑著心臟砰砰的亂跳。

別走!小夏沖口而出,但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話有多麽曖昧,連忙解釋,那個——出現在這里,我怕它——

阮瞻迅速轉過身去,可受不了這麽面對面看她,這樣好嗎?

小夏尷尬的恩了一聲,胡亂找件衣服穿上,然後把事件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阮瞻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到事件上,但發現十分不成功,小夏連講了三遍他才弄明白。

你怎麽來這兒了?小夏想起來什麽似的問。

你忘了我會算。阮瞻隨口搪塞。

其實他哪里會算,他不過是因為心里塞滿了她的影子,所以和她產生了強烈的心靈感應。本來在天剛一擦黑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安。好像她有危險一樣,但那感覺轉瞬即逝,使他把已經邁出的腳步又縮了回來。

他很想她,但一想到不能去主動招惹她,就忍了下來。他這樣忍了三個月了,雖然她沒有來找他的感覺很輕松,但他心底總是有份不理智的期待。

這期待在今晚格外強烈,所以當第二次不安來襲時,他毫不猶豫的拋下一切跑了出來,一路駕車狂奔,還好能攔下正打算逃跑的小夏。不過看了她的情況,他也在自責,為什麽為了自己混亂的心而讓她處於危險之中!

這是怎麽回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同事已經死了。阮瞻拉回思緒,而且他有可能死在電腦旁邊,所以會以這種形式出現。

可是電腦燒壞了。小夏說,她不是心疼電腦,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原因。

如果用所謂科學的方法說,魂魄是一種能量。它通過電腦傳播的話,能量不同,自然不能相容,所以燒壞了你的電腦。如果用迷信的說法。他死在電腦前,就有著這種執念,就是說他要以電腦告訴你什麽。可不等他告訴你,有什麽阻止了他,而魂魄是不能長時間離開屍骨很遠的,他來的突然,走得也突然。所以你的電腦還是莫名其妙的壞了。不過沒關系,我可以送你一台。

對啊,我是聽到有打字的聲音。

那麽跟我回去。阮瞻站起來,你這台電腦顯然用不了了,用我的電腦看看你的郵箱里有什麽線索吧。

關正——小夏傷感的看了看電腦,彷佛關正坐在那。雖然她對他並無特殊好感,甚至因為殺貓事件還很討厭他,可還是不忍心看他死。

我們不報警嗎?

裝作不知道的好,不然在沒有嫌疑的情況下,最先發現的就是嫌疑。阮瞻見小夏沮喪的樣子,忍不住撫了撫她的臉,手心傳來的細嫩感覺讓他的手停留了一會兒,況且你怎麽解釋你知道他死了?就憑一個噩夢嗎?

那不是噩夢!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們去看看他留下了什麽給你!

小夏點點頭,順從的和阮瞻去了夜歸人酒吧。

他們到達時候,泡吧一族還正鬧得歡,小夏又在眾人曖昧又妒忌的眼神里和阮瞻上了樓。不過這一次她沒什麽別扭的感覺,而是有種洋洋得意的感覺。

因為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畢竟是與眾不同的,因為還沒有女人上過這酒吧的二樓。

她在阮瞻溫暖目光的注視下,強壓下馬上實行農村包圍城市的念頭,覺得自己在關正死去的夜晚還在安排自己的愛情實在太不仗義,決定先辦正事要緊。

她打開自己的郵箱,果然看到了一封新郵件,也正是關正發給她的。

小夏,嚇到你了,對不起。我有我的理由,但我不想把你扯進來。這是近復雜的事,我不能理解。你不要管。這件事太詭異!你也不要和任何人說,不然你也會倒霉!那些人該死!他們死了我很高興。他們是人渣,畜生不如的東西!可是相信我,我希望他們的死是通過法律。雖然我知道不可能這樣重的量刑!你不明白,當你整天面對的是這種人——

小夏看得一頭霧水,覺得平時有條理且嚴肅的關正寫得信卻這樣語無倫次。但真正讓她停下來望向阮瞻的,是這封電子郵件最後的內容。

頁面上有一個長達三行的省略符號,然後斷斷續續寫著:我要死了,小夏,保重,報仇,不要接近事實,然後最後又是幾個亂碼和一個地名。

這一切給小夏傳達的信息是:關正當時正處於極度危險或痛苦,他來不及寫完他的話,思想也比較混亂,猶豫,但這是他最後的話。

這是哪里?她指指那個地名。

雲南。阮瞻說,靠近中緬邊界的地方。

第九章贊助人

關正死了。

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援手事務所的柴大叔,當天早上是他第一個到達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窗是鎖好的,當柴大叔用自己的鑰匙打開門後,發現關正的房間亮著燈,進去一看,嚇得他老人家差點當場犯心臟病。

關正坐在辦公桌前,已經死去多時,臉色青灰,臉上全是被自己抓傷的血痕,眼珠子也掉下來一顆,落在辦公桌上,直直的看著進門的人。電腦已經完全毀壞,不能再還原任何數據。而且,他也是死於服食毒品過量。

最意外的是:在他的辦公室里找到了一具被虐殺的小貓的屍體!

一個整天把維護社會公義和法律尊嚴放在嘴邊的人死於毒品,死前還虐待動物,這著實讓那些平時被關正得罪過的人在背後嘲笑他,小夏對此氣憤極了。

無論他是否偏激,他的本意是好的,只是想幫人而已!

關正死後不久,這個援助機構的幾名創始人決定另派個人來接替關正。但在那個人沒來之前,小嚇作為這個事務所的中生力量,又要整理相關資料,還有案子必須要繼續辦理,更要安排關正的追悼會,忙得團團轉。而且由於幾起死亡實在太類似,引起了警方的懷疑,小夏還要積極協助警方調查。

警方的介入解決了小夏的問題。

因為關正要她替他報仇,可是她知道不能擅自行動。就算她遵從他的遺願,偷偷摸摸去調查,阮瞻和萬里也不會放任她不管。實際上她還是會牽連到他們。歸根到底,這不是她自己的事情。

所以盡管關正不讓她把事情的嶷點告訴給別人,她還是把她所知道的線索以及那封電子郵件的內容報告了警方。當然沒有包括那只黑貓和會動的罌粟,那樣不會增添更多的線索,反而降低她提供的消息的可信度。

這件事還是讓有能力的人去調查吧!雖然有點對不起關正的囑托,但她只能那麽做了。

而她自己,當然又藉機賴到了阮瞻那里去住,但她卻沒能立即實行她夢寐以求的農村包圍城市的釣帥哥計劃,甚至談兩句也沒有機會。她這一段時間太忙,一早出門時,他才睡下;她疲憊的從外面回來時,他正忙著;她進入夢鄉了,他還在招呼客人。

他們就像黑夜與白天,沒有相融合的時間。但雖然只有幾秒鍾的對視和微笑,小夏也覺得很快樂!何況她終於也有忙完的時候。

明天是關正的追悼會。小夏從上午就閑了下來,所以一直圍著阮瞻轉,這會兒正趴在吧台上看著阮瞻在吧台里擦杯子。

終於可以歇歇了?阮瞻微笑著問。

小夏點點頭,第一次發現阮瞻笑的時候,眼神專注,神態溫柔。

萬里陪你去嗎?

是啊。他說是做為我的男朋友出場,免得我像是關正的未亡人!

他就是喜歡研究特定場合的特定人物!阮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以前我們小時候,鎮上有什麽風吹草動,比如婚喪嫁娶、生小孩,舉行個什麽會,他都會硬拉我跑去看,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偏偏喜歡,然後回來還眉飛色舞的給我講每個人對每件事的反應,煩得我恨不得宰了他。不過我想,這是他最後選擇當心理醫生的主要原因,他喜歡解剖人的思想。可我父親說,他這麽好奇,什麽事都要查一查,早晚——

阮瞻驀然住嘴。因為他發現,他平時對人的疏離戒備,不知何時到了小夏這里就完全消失,甚至不知不覺中說出了這些童年往事。過去的事,他從不願提及,即使萬里有時回憶起來,他也不會答腔。

小夏知道阮瞻不習慣展露內心,所以聰明的保持沉默,不追問下去,反而岔開話題。

那麽——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嗎?

這件事里,那只貓是個關鍵,當然那會溜動的植物也是一樣。可惜我們知道的情況太少,不能下定論。但據我所知,有些少數民族對各種生靈都會崇拜和祭祀,有的還以此為圖騰,結合關正臨死事,在電腦上寫的那個地點,我認為這里的一切應該和那里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要不要去看看外地那些死者的墓地,再確認一下?

沒有必要。雖然這種罌粟的種子一定是通過某種術法,保有了火燒不死,水泥也封不住的神奇性能,但你說過,它們一離土就枯萎了,我想這應該是最後的生長,妖性和植物性都在離土的一瞬間消失。我看過你的資料,那些人都死了很久,而且是火化後埋進公墓或者放在特定的骨灰存放地點的。這些地方或者有固定的人來清掃,或者有專人管理,一看到異物就會拔除。你現在去,什麽證據也不會找到。

對哦,這件事已經交給警方,不關我事啦!小夏強行揮散心頭的y霾,故作輕松的聳聳肩。

阮瞻才想說話,酒吧的門開了,來了今晚的第一位客人。

阿瞻,快給我弄點喝的,渴死了!來人甜膩溫柔的叫了一聲,語氣十分親近,就像是和親人或者——情人?!

小夏翻了翻白眼,頭也不回的起身上樓。

這個女人叫白晶晶,和大話西游里的妖精一個名字,也一樣的妖媚橫生。最近她纏阮瞻纏得緊,阮瞻對她也似乎比對別人有些不同,小夏因此而格外討厭她。

可讓她起身離開的並不是這個女人,這點抵抗力她還有。她只是受不了阮瞻對白晶晶也笑咪咪的,這讓她覺得自己不再是特別的,所以乾脆眼不見為凈。

這小小的醋意並沒有讓她看到。阮瞻雖然對白晶晶也露出他那招牌式好看笑容,還似乎帶著三分喜歡這女人的樣子,但他的眼神深處,並沒有對著小夏時才會有的溫度。

追悼會簡單而隆重,進行的程序也是按規矩辦的。不過來的人並不多,除了生前好友和同學、同事、各地方援手機構的代表,也就是贊助集團的一名主要贊助人到場,並沒有一個受過他救助的人出席。

小夏傷感和氣憤。

傷感的是,雖然她對關正並沒有特殊的感情,可關正在嚴肅之余對她很不錯。同事一場,不可能沒有一點感情。氣憤的是,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有良心的人越來越少,他生前幫助過那麽多的人。竟然沒有人還會記得他!

死亡只是開始。無名英雄一定會在那邊得到良好的待遇,不要不甘心。萬里知道小夏濕潤的眼眶是為的什麽,抱抱她的肩低聲安慰,人在做,天在看嘛!你這是徹頭徹尾的唯心主義。小夏放松了一下,整個追悼會她一直神經緊綳。總覺得關正的遺像在譴責她。現在終於結束了,她長出了一口氣。

我的信仰就是我的親身經歷。萬里的手沒離開她的肩,你請假了嗎?不是要休息幾天嗎?

沒有被批准,說是要辦完基金會的一些事情才讓我休息,明天我要去博恆公司辦事情。小夏瞄了一眼新來的上司。

新上司和長空事務所的潘老大同姓,大名單字一個山,年紀和關正差不多大,但長相老很多,看來嚴肅又刻板。不好相處的樣子。

她看向潘山的時候,無意間與那個來出席追悼會的贊助人目光相遇,連忙禮貌的微笑點了點頭,沒想到那個人好像得到允許似的,向她走了過來。

她下意識的向萬里靠近了一點。有點不自然,她一向不善於和有錢人打交道。

萬里感覺到了她尋求幫助的肢體語言,打消了潘主任寒暄一下的念頭,留在了小夏身側。

你好,我是博恆集團的黃博恆。他姿勢優雅的遞給小夏一張名片,小夏急忙雙手接過。

原來他就是博恆集團的老總啊!

小夏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想,沒想到這麽大個財團的老總竟然是個年紀和關正差不多大的人。年輕,模樣斯文,沒有爆發戶的庸俗感,有點知識文人的模樣。可小夏給他工作過,從員工嘴里知道,他的發跡相當傳奇,應該屬於一夜暴富的類型。

我叫萬里,是她的男朋友。耳邊響起萬里的自我介紹。接著感覺腰間一緊,身子被萬里生生拉到他懷里,害得她只得配合性的傻笑。

岳小姐——黃博恆很有風度的笑,聽潘主任說前些日子我們公司在a市的一些法律業務是岳小姐處理的,我還沒有機會感謝你呢。

哪的話,我是拿薪水的,是您給機會。

不過這追悼會辦得也很大方得體,顯然岳小姐很有能力的優秀人才,不用謙虛了哪天我來挖角,到我那去干吧。黃博恆邊說邊打量小夏,讓她有點不舒服感。

她支吾了幾句,幸好萬里接過了話茬,和黃博恆繼續客套,但他的手臂卻始終宣布主權一樣攬住小夏的腰。

岳小姐臉色不好。還沒幾句,黃博恆又把話題扯到小夏身上。

她是累的,早點回家休息一下就會好了。

岳小姐真有福氣,男朋友這麽體貼。黃博恆仍然笑,但小夏敏銳的感覺他的眼神有點不快,本來我是想和你談談基金調動的問題。既然這樣,那麽你明天你直接找我行了,今天我就不多說了。

那麽黃總再見了。萬里又一次搶先答話,然後簡單和還沒有離場的人道了別,就擁著小夏出去了。

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嬌氣包!小夏打了一下還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我這是告訴那個姓黃的,你名花有主啦。萬里向後看了一下,有時候肢體語言比較有說服力。

你又胡說!

你在對待男人這方面,神經還真是不敏感!萬里說,你沒看出來嗎?他對你有興趣。真是王孫公子良心壞,竟然在葬禮上泡妞。

是追悼會。

還不是一樣,你追究這些細節做什麽。你明天要去他的公司嗎?得到小夏的肯定答覆後,萬里說,明天我陪你去——不行,明天我有課,不然叫阿瞻陪你。

用得著嗎?小夏笑萬里的大驚小怪,他如果s擾我,我會告他的!放心,我這麽大人了,分得出情勢。頂多我不喝他給我的任何飲料,始終和他保持距離,夠謹慎了吧?再說,他見到女人就要廢話,說不定只是習慣,並不是看上我,是你神經過敏。他那個人看來雖然讓人不舒服,但沒有窮凶極惡的樣子,不會有事的!

還是問問阿瞻吧,如果實在不行,你再自己去。不知怎麽,萬里憑借男人的本能,發覺那個黃博恆對小夏有深厚的興趣,這讓他有點不安。

小夏看著很強,有時候還張牙舞爪的,不過實際上是一只小白兔,是很容易被不明生物叼走的類型。雖然這種個性比較討人喜歡,不過不如那種表面上裝小白兔,實際上大灰狼的女人安全。

你緊張過度。

我關心則亂。萬里拉住小夏,上下打量一番,真不知你這個丫頭有什麽好,還你搶我奪的!

兩人一路打打鬧鬧的,讓小夏暫時忘記了關正之死帶來的心理壓力。但回到家一問,阮瞻果然說第二天沒空,小夏只好決定自己前往。

小夏並不認為自己會有事,但阮瞻不能陪她,還是讓她很失望。

怎麽樣?黃博恆坐在他那豪華別墅的書房里,對面前的一個男人發號施令。

她住在一個叫夜歸人酒吧的二樓。

和男人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