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2 / 2)

驅魔人2 未知 5741 字 2021-02-25

我咬著牙,爬過去迅速刺他的腳面,親眼見他又一次漏氣,攤在地上。但他這一次沒有安靜下來,而是在地面上蠕動著、成為一層皮以後,還是蠕動著向我爬來!我現在仍然形容不了當時那種從心底麻上來的感覺。前些日子我看到顧與方的人皮衣服就覺得受不了,可能就是當年學生時代留下的心理y影。

我怕他爬過來拉我的腳,嚇得轉身就跑開了沒想到下一個黑暗中等著我的竟然是那具無頭屍體!我一闖進他的感覺范圍,他就揮動手臂要把我推到左邊去。

我猜想那邊一定是血咒的界限外,所以硬著頭皮往相反的地方躲,但他的臂力超大,揮舞起來霍霍生風。而且這個男生的個子本來就矮小,沒了頭後我更是可以俯視到他的脖頸,那血r模糊、到處都是咬噬痕跡的斷口差點讓我吐出來,一閃神的功夫就被打到肋骨,一下沖出了好幾步遠!

我踉蹌著剎住腳步,抬眼一看,黑霧已經在我的後方了。

我知道我沖出了保護界,抹頭想要再沖回去,因為知道黑霧里雖然危險,卻只有中邪的同學,沒有想害人的鬼物,當然除了趙江以外。但那里面畢竟相對安全,所以我還是要進去等待天亮,可這時娜娜的哭叫卻傳進了我的耳朵。

救命!救命!放開我!啊——叫得聲音都岔了。

我一聽這個,哪還顧得了自己,順著聲音就尋了過去。才沒跑出幾步遠。就看見娜娜披散著頭發趴在地上,兩手拚命抓著地上的植被,兩腳亂蹬,可草叢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拉著她,要把她拖走!

我左手手腕斷了。用不上里,右手還拿著那柄小血木劍,無奈之下,只好把劍放在上衣口袋里,用右手拉開草叢!

陷在草叢中娜娜的腳,徒勞的踢著泥土,被一點一點向後拖,一只鞋已經掉了,但我發現並沒有什麽東西拉著她,而是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暗處。我聽著她驚恐的呼喊,慌亂的扯著草,用那只沒受傷的手試圖救她,可是根本不行!

情急之下,我伏在地上用力握住她纖細的腳腕向後拉,卻驀然看見一個不尋常的東西——那付牙骨沒在草叢里,死死的咬住了娜娜的褲腳!

這是那位女生的遺骸,正是她要把娜娜拉到樹叢中去,讓娜娜掙扎不開的!

幾乎是本能的,我上去就用力踢,但一腳並沒有把它踢開,它卻哀號起來,那聲音磣得人連腿都軟了!

一付牙骨就那麽哭了起來,而且還是那個女同學的聲音,讓我不忍再踢!心想她也算可憐,無緣無故就慘死在這里,只剩這一點殘骸!可是它雖然哭卻不松嘴,繼續拉起娜娜來。

我沒有辦法,只好閉上眼睛亂踢,只聽到它尖聲慘叫,然後那咬人的感覺移到我的腳趾頭上,嚇得我連鞋都甩脫,連鞋帶牙一起踢到很遠的樹叢中,然後拉起擺脫了鉗制後,一直蹲在地上的娜娜跑了起來!

已經接近黎明了,月亮像浸過水一樣不再明亮,天色變得更黑,讓我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景色了,我想這大概就是人們說的黎明前的黑暗吧。可是我也聽阿瞻說,清晨四點一過,陽氣就開始上升,在黑夜中游盪的東西的氣勢就微弱了!

所以黑霧不見了,我模糊的看到趙江瘦小的黑影站在空地邊緣,後面的一排黑影跟著他,正在向回水潭的地方走去!

他要帶這些中了邪的同學們回到鬼窩去!

這是我當時的念頭,這樣想著,呼喊就沖口而出!寂靜的山林中我的呼喊十分嘹亮,可那一隊人彷佛什麽也沒聽見一樣的不理我!

娜娜,你站在圈子里等一下,我要把他們拉回來,不能任他們被帶走!

我轉過頭匆匆忙忙看了娜娜一眼。想要放開她手,但她卻死抓住我!

別怕,我馬上就——我又一次轉頭,但後半句話卻噎在喉嚨里。

我們也一起去吧!她慢慢抬起頭。

不是娜娜。是那個女人!身著曾漂浮在水面上引誘女生的那件精美紅衣,一張歌舞妓樣的白臉,臉皮不動,但眼睛在笑!

為什麽我拉回來的是她?娜娜在哪里?

我忍不住驚叫一聲,用力甩脫她手,這時候才感覺到手中濕冷,想到剛才一直拉著的是她,只覺得惡心,下意識的向手上望去。卻見到手中全是屍蟲,在爬著,在鑽著,忙碌的要擴散到我的全身。

我嚇壞了,很丟臉的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拚命把手在地上擦,把那些屍蟲從手上清除掉,但看到它們落在草地上後還再向我爬來,嚇得一邊叫一邊退!

那女人冷笑著、不緊不慢的追著我走,步步把我上絕境!

一棵巨樹擋住了我後退的路,斷手疼痛得我幾欲昏厥,那只正常的手因為被屍蟲咬得發麻,已經沒有了感覺,而我也被那女鬼壓迫得再無力逃跑!

我驚恐的盯著她,非常怕見不到早上的陽光!

死吧!

她輕聲細語的說,彷佛這一刻她為之唱搖籃曲的是我,只不過是讓我永遠入睡!她向我撲過來,直挺挺的砸向我,我只有閉目等死,看她像附體一樣跌落在我身上!

啊——

慘叫聲響起,不過卻不是我。而是她!

我睜眼一看,見她整張臉如同面具一樣脫落,露出下面殘破的骷髏頭!咽喉的部位有一個奇異的紅色小d。不過這紅色一點也不帶邪氣,反而散發著美麗的微紅!

慢慢的,那小d上開始著火一樣的起了一股煙。這讓她一直痛苦的尖叫,然後頭部突然歪倒在一邊,最後竟然滾落在地上!

當時的我只有二十歲,絕對的小毛孩子,所以被這情景駭住了,完全不知所措,看她用那雙枯爪用力撕扯自己的脖頸,好像那里真的著火了,最後竟然滿地打滾,露出那身華麗壽衣下的灰朽的骨架!

我呆呆的看著,沒有意識到天色亮了起來,作為人類的最好的時光來臨!而當第一絲美麗的晨光在山尖上照s下來的時候,那女鬼像能看到一樣,慌忙抱住自己滾落在一邊的頭,夾在腋下,飛也似的跑了幾步,然後突然隱沒不見!

我松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我的胸口鼓了一塊,是因為我倉皇的後退時,把上衣口袋里的小血木劍拱了起來,那女鬼撲過來時正巧刺穿她的咽喉,這樣才救了我的小命!如果她改用抓的或者其它殺人方法,我就不會知道原來日出是如此的美麗。

我坐在那兒,恍如隔世一樣!呆坐了半天,簡單處理了一下折斷的腕骨才站起來。此時阿瞻燒出的那個空地已經沒有一個人了,也沒有了那三具屍體,假如人皮和牙骨也算屍體的話!

我們出來十五個人,阿瞻為了大家的安全吸引走了那個厲害的怪嬰,可我卻只保住了自己!讓那些同學全部遇害,其中還有我的第一個心上人——娜娜!

看著像打過仗一樣的滿地狼籍,我又傷心又不知道怎麽辦好,沒用的痛哭起來,可這時背後卻傳來沙沙沙的腳步聲。

一晚上的驚魂讓我敏感至極,所以一下子跳了起來,握住血木劍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兩個黑衣人站在樹林邊上好奇的看我!

他們是一老一小,道士裝扮,不過臉上全是嬉皮笑臉的神態,一點也沒有道骨仙風的意思,反倒像是跑江湖賣藝的騙子!

師傅老爹,這就是他說的那些同學嗎?怎麽只有一個?年青人問。

老頭沒說話,向我努了努嘴。

那年青人看了我一下,然後眼神發亮,大叫了一聲,顯得極其興奮,嚇了我一跳,那就是血木劍嗎?我要摸一下!

我此時已經看出他們是人,不是鬼,而血木劍對人類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不過看這年紀和我們相仿的小子的意思,明顯對血木劍有相當的興趣,於是我連忙把劍放進口袋里,一付要我死容易,要我拿血木劍難的神情!

切,小氣!那小道士明白了我的肢體語言,站住了腳步,你不給我看,他也會給我的!很稀罕嗎?

你說的他是誰?

阮瞻吧?可能是叫這個名字,我記性不太好!他搔搔頭,昨天他傳意念給我爹,同時也是我師父的那位可敬的老人家,說這里有百年以上的鬼妖,要我們來幫忙!

你們又是誰?我依然警惕。

我爹和他爹是故交。他解釋,好奇的盯著我,好像我這種慘狀讓他很開心,使我徒生厭惡,我們是可愛的包氏父子!

第二十三章鬼妖

包氏父子叫做包小同和包大同,不過奇怪的是父親叫包小同,他那個吊兒郎當的兒子卻名叫包大同。

他們說是阿瞻用意念叫他們來的,我對此半信半疑,一方面我感覺到他們並無惡意,另一方面經過這一夜的驚魂,我又不太容易接受新的情況。可是我心急阿瞻的情況,最後決定還是相信他們,所以就一起到水潭那邊去了。

真的,有道術的人都會這種意念的傳送方法,俗人稱這個為心靈感應,不過看你呆呆的,說了你也不懂!包大同話很多,我很討厭他,可他偏偏纏著我說。

你們這些世俗中的人都不愛說話嗎?八年前我見過那個什麽阮瞻的一次,他比你還厲害,可以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的。他嘴里砸砸有聲,一付我搞不懂你們的白痴模樣,那付嘴臉不知為什麽讓我討厭極了,如果不是因為有一只手是斷的,不是因為急著找阿瞻,我真恨不得一拳打在他那張嬉笑著的臉上!

他一路上就那麽絮絮叨叨,從半山到山腳下也沒停止過,當我就要被他念得頭疼欲裂、忍無可忍時,卻一眼看見阿瞻靜靜的坐在水潭邊上。

阿瞻!我叫了一聲,立即跑了過去,見他鼻青臉腫,身上多處出血,右手用樹枝簡單的固定住,顯然也是斷了!

難兄難弟哦!身邊的包大同突然冒出一句。語氣里帶著忍不住的笑意,讓我火冒三丈,不過阿瞻倒還是不冷不熱的樣子。

你沒事嗎?阿瞻不理包大同,轉頭問我。

我沒事。可是一共死了四個同學,其余的也不見了。我羞愧難當,把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那你剛才不說!包大同又c嘴。也許我們可以在那里找到線索呢?

我氣壞了,但還沒說話,阿瞻就說,你能有什麽用?

那你叫我們來!

我是想請包大叔。誰知道跟來一個沒用的!

呃——包大同被阿瞻噎得回不過話。我想笑,但一想到這一晚上的遭遇又笑不出來!

小孩子。不要見了面就吵嘴!包小同大叔終於開口,總算鎮住了先打一場嘴仗的場面,剛才我過來時注意到了,確實有y氣一直延到這里來!阿瞻哪,是怎麽回事?

有一個怪嬰,好像是那個女鬼的孩子,不過從我和他交手的過程來看,他可不是鬼!

是被痛毆的過程吧!包大同咕噥了一句。

阿瞻不理他,繼續說。我一到水潭這邊來,他就一路追擊,拚命要阻止我。好幾次,我差點死在他手里,我猜他至少有百年道行。不過,我知道他的老巢一定在這里!所以等天一亮,他突然消失後,我就守在這兒,看有沒有什麽異動。

包大同聽到這兒,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在接到他爹的一對白眼飛刀後,吐了一下舌頭,閉嘴不說話了。

他也不能見日光嗎?包大叔問。

阿瞻搖搖頭,他對光線很敏感,陽光一出山尖就突然隱沒了,可他又不是鬼,這我能感覺得到,這是怎麽回事呢?

一定是鬼妖,也就是說雖然是妖,但是生活在地下,與極y之物為伍,以腐y之物為食,所以也一樣害怕光線。

可是,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怎麽就招惹他們了?我悲憤的問。

這些東西哪能用常理來揣測。包大叔嘆了口氣,我們先看看吧。阿瞻哪,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我不太確定,但是應該在那一側。阿瞻伸手一指,我剛才感覺到有鬼氣也潛入那里!

不確定?可惜了你的天生良能,怎麽就封起來了呢!哎,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包大叔一邊搖頭嘆息,一邊慢慢走到一個比較高的地方去,步法奇特,好像是按照一定規則走的陣法一樣,我們就在他身後跟著。

阿瞻所指的那個方向就是我們露營地的前方一點,昨晚曾經被水淹沒了,不過才一晚上的時光,水又迅速的退去,露出了像河灘一樣的石子地。因為那些小圓石濕潤可愛,昨天我們還撿了一些,從沒想過那下面能夠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這地方是一個象盆地一樣的低窪地,三面是絕壁,一側是地勢緩和的山地,慢慢向上延伸著。我們就是從山地這一側進來的,事實上這也是這小山谷的唯一出口。在山坡的正對面,就是那條雖然小,但秀氣可愛的瀑布,和那個白天看來清澈見底的水潭。

美麗的陽光此刻正明晃晃的照在這個山谷中,新雨後的景色看來是那麽清爽美麗,可昨晚我們卻差點死在這里,它在我的記憶里如同地獄一般!

包大叔閉上眼睛,並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道士那樣掐指細算,只是閉目想了一會兒,然後說,時辰不對,再過一個時辰,就是對我們有利的時機。如果那東西很凶,我們只要困他到午時三刻,就能一網成擒。

包大叔說話頗有古意,我在一旁聽得有點不大明白,後來才知道,原來午時三刻是一天中陽氣最旺的時候,古代要在那個時候對犯人開刀問斬就是基於這個原因,他們認為這時候處死的人不會回來報仇!

我看著包大叔有條不紊的帶著包大同做准備工作,又是找塊大圓石做香案,又是擺符咒和法器什麽的,和阿瞻那兩手輕描淡寫完全不同,和做戲一樣,心里覺得這父子二人相當不牢靠。而營地那邊雖然滿地狼籍,到處是我們昨天丟棄的東西。可我不敢上前去收拾。所以慢慢湊到阿瞻身邊。

現在不趁機動手,那東西不會跑了嗎?我低聲問。

這是他們的老巢,現在天色亮了,他們的能力雖然強。但還沒到在大白天就能跑出來的地步!再說,包大叔站住的那個方位,不是隨便站的,是鎮位。

這包氏父子是誰?我把聲音壓得更低,看著象群眾演員,可靠嗎?

包大叔是我爸的朋友,八年前的暑假,我爸帶我去看過他們。阿瞻瞄了一下那神氣兮兮的小道士包大同,他和我爸不是一個派系,但是惺惺相惜,所以互相有了許諾。如果哪一方遇到困難的事,另一方都要施援手一次,並且一定盡力,生死不論!

所以你用那個什麽意念找到他們嗎?那他們是怎麽來這麽快的?

他們就住在這山里,我之所以同意和你們來這里旅行。本來是想順路看看他們的。

我聽阿瞻那麽說,心里對這爺倆的能力又多了一分懷疑,心想如果他們住在千里以外,一夜之間趕到這里,還可以說是御劍飛行或者有什麽法術,可他們竟然是住在這山里,那麽如果這麽晚才到,不就是拿腿走來的!

不過阿瞻顯然看出了我的疑慮,補充道,我是早上才傳的意念給包大叔,這一晚上我一直被追殺,差點連逃命都成問題,哪有時間申請支援。

那還差不多,看這位大叔帶了那麽多零七碎八的東西,恐怕要收拾一陣子,那他們來的算快了!可是,真的沒問題嗎?那麽多同學生死未卜,我實在不能安心。

這麽說吧——阿瞻很肯定的望著我,我爸已經去世了,在我看來,在世的人中,如果包大叔治不了那個鬼妖,那麽大家一起等死吧!

聽阿瞻都那麽說了,我只有閉嘴,但因為心里不安,所以不停的偷瞄那父子二人,見他們收拾好東西後,包大叔就坐在石頭邊閉目養神,就好像沒什麽事發生一樣,那份從容的定力到很是叫我佩服,而包大同竟然也能忍住不廢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

過了不知多久,反正到了我差不多快無法忍耐的時候,包大叔終於睜開了眼睛。

大同,守住鎮位,聽我號令。他站起身吩咐,阿瞻,你守住路口,決不能讓他從此處出去!萬里,你隨我來,我要借你的極盛陽氣!

我抬頭看著他,幾乎一瞬間就改變了對他的印象,開始對捉鬼捉妖充滿了信心。因為此時的他是如此不同,已經不再是那個滿臉堆笑,忠厚,傻氣甚至有點滑稽的老人了,而是一付眼睛炯炯有神,舉止氣定神閑的大師氣派!

我們三個小輩恭敬的應了一聲,各自按吩咐行事。我跟在他後面,慢慢走上了那片石子地。

才一走到那里,就覺得腳下的石子不同尋常的動了起來,感覺有什麽在發抖一樣。我腳下一軟,坐倒在地上。還沒等爬起來就隱約聽到地下有一個聲音傳來,兒啊,人常說慈母多敗兒,你不該不聽我的勸,去惹這群人的,他們之中有兩個不是凡人,這下闖了滔天大禍!我是跑不掉了,兒啊,你快逃吧,拿著娘的珠子快逃命吧!快走啊,去吧!

催促,不舍,哭泣,正是那個華服女鬼的聲音。不過此時的她已經沒半點凶殘和y森,而是悲涼和哀傷,和天底下的母親送孩子遠行時的感覺是一樣的,可能更凄慘一些,讓我在一瞬間竟然有些不忍。

萬里過來,站在這個位置!包大叔叫我,雖然沒有阿瞻對敵時冷酷如刀的模樣,不過也是很平靜,好像做一件工作一樣,沒有絲毫憐憫。

我聞言走過去,見他在地上劃了一個圈。明明是用一柄普通的桃木劍一比劃,但卻在地上突出了一個紅色的引子,然後隨手就燃了一張符咒在里面,奇怪的是連紙灰也沒留下。

進到圈子里,我要借你的陽氣!他說,不知道是不是設了結界,也不怕我們說話給下面的東西聽到,你可以坐可以躺,甚至可以睡覺,只要不讓雙腳離開這圈子!做得到嗎?

我還沒有回答,腳下又是一陣劇烈晃動,整個地面發出隆隆的聲音,好像局部地震一樣。

他要來了!包大叔面色凝重的說了一句,立即用我無法形容的速度退到十米之後,守住了另一個方位。

我想問什麽,但還沒說出口,彭的一聲,地面沖破了一個大d,一個毛茸茸長尾巴的灰色小東西,破土而出。

第二十四章怪嬰的臉

這一切太意外了,我被那小東西沖出來時所帶動的氣流掀翻在地,肋骨和手腕一陣巨痛!

可我根本顧不得這兩處骨折傷,因為感覺到腳下有一股極大的推力襲來,好像還有什麽要沖出來,立即想起包大叔的囑咐,拚命把腳壓在那個圈子上。

還好我的腿夠長,雖然剛才被震倒,但腳卻還在紅圈內,所以那片地面抖了一陣,又平靜了下來。我長出了一口氣,這也才有精力看看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麽!

只見那小怪物吱吱亂叫著,不出預料的沖向山坡一側,但還沒到樹林邊上就被把住出口兩側的包大叔和阿瞻聯手擋住去路。

它跳轉了一下,似乎感覺到阿瞻的能力偏弱,於是凌空就向他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