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1 / 2)

驅魔人2 未知 5908 字 2021-02-25

干什麽哦,棒打落水狗!萬里在一旁大聲說。

關正從水中爬起來,又氣又恨。為什麽他的實力明明比阮瞻強,為什麽他明明抓住了機會,卻總在最後一刻被扭轉呢?問題在哪里?問題到底出現在哪里?

他手持黑木棒,站在水中不動,全神戒備著,聲怕一動就會招致攻擊。他沒修練過r體,本來有那兩條袖里藤可以讓他行路如飛的,可沒想到今晚一上來就讓阮瞻在八角樓斷了他的寶貝,得他一直也翻不過身。

這個陣是個防守陣法,不能聯合攻擊。在八角樓的時候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麽特別,但此刻身處陣中央時,他才知道這陣也不僅是困死他而已。因為他在陣里待得越久,就越清晰地感覺到全身發熱。但這熱氣不是向頭頂散發,而是竄向腳底,而後直入地面消失無跡。讓人覺得全身的力量會這樣一點一點流失乾凈。

八角樓的陣是個偽陣,就是為了消耗他的實力,破壞他的寶貝,而這個被正式的符咒啟動的陣才是真正厲害的!阮瞻根本采取的是分而食之的策略,這一點到現在他才明白!

雖然對方守陣的西、北兩方是不能見到陽光的,似乎布陣的時間不能太長,但他明白,他也頂不到天亮日出,就算到時候不會被陣氣吸成人乾,也會力盡到任人宰割了。

阮瞻之所以不先動手,只是要等他首先攻擊,然後後發制人、以逸代勞!畢竟這陣中只有他和那個女鬼段錦才有實力攻擊他,其余兩人只是防守用的擺設!

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要想辦法盡快脫困。因為每耽誤一分鍾,他的力量就弱一分。論智力和強韌,他知道自己不是阮瞻的對手,他憑的就是實力,當他的實力軟弱下來,他就會慘敗!

想到這里,他把心一?,使出了最後一招,左手用力扯開衣襟,右手用黑木棒在自己的胸前畫了個斜斜的叉,嘴里高聲嚎叫起來。

黑木棒的前端看起來很鈍,不過一畫之下卻讓關正的胸前皮開r綻、鮮血直流,好像差點被開腸破肚一樣,連他身邊的潭水也被迅速染紅了。

而他叫得那麽慘人,初聽之下會以為是密林中被困在陷阱里的野獸發出的瘋狂呼號,並且伴隨著這叫聲,他的一雙眼睛開始變化,由正常的人眼變成了一對發著白光的眼珠子,好似兩個銀球一樣。

阮瞻立刻想起村長說過的,當年關正在一晚上殺害二十幾個村民的事情,明白他是要做困獸之斗了。這一次他雖然沒有提前做詳細的准備,但是在他已經孤注一擲的情況下,威力還是不能小覷。

只見關正從衣服的內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紙,在鮮血淋漓的胸口蹭了一下,然後施咒扔了出去。不過是一張輕飄飄的紙罷了,但他一扔之下卻如離弦之箭一樣飛越過了大半個水潭,在落地的一瞬間變成了黑影,急速竄了出去!

黑貓!

那只曾經屢次出現的黑貓,阿百雅禁也提起過的那黑貓,竟然能被關正以一張剪紙貓所代替!他修煉的究竟是什麽巫蠱之術?簡直等同於妖術了!

但見那只黑貓以風一樣的快速度直接奔向了阿烏,但在阿烏擺出架式要擊退牠時靈巧地一扭身又竄向了段錦,同樣快到她身邊時也離開,來到了阮瞻的面前。

離得近了,阮瞻才看清這黑貓不是亂跑的,在牠身後拖著一條細線,因為是透明的,極不容易被人發覺。這細線微弱但又不斷絕,帶一點極淡的紅色,從水潭里一直拖到這里,好似用它拉一條圍欄,細看之下,竟然是水潭中混有關正之血的水汽!

黑貓像閃電一樣一閃而過,又奔向了萬里那邊,就這麽帶著那股若有若無的水煙圍著四方陣繞了一圈,最後把線頭交還給了關正的手里!

關正握住水煙的一端,嘴唇動著,同時向回收了一下那無形的繩索,阮瞻只覺心里一陣迷蒙,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腳,但還沒邁出這一步,心下一激靈,立即又收回了腳步。

不對,關正是在利用那紙黑貓和牠帶過來滲有自己鮮血的水煙對守陣的人進行催眠!

他的催眠術太邪異、太高端了,當年在充足准備的情況下能讓相隔很遠的人受了影響,以極快的速度,不知不覺地聽從他的指揮跳入了懸崖,今天他倉促之中他沒辦法進行那些繁復的准備,但他用自己的血來做引,竟然能讓阮瞻差點上鉤。

再看其他方向,每個守陣者都中了關正的招。阿烏的雙腳拼命向前,可是雙手卻抱緊身旁的一棵小樹不放,就好像一個人分裂成兩個,一方要走,一方卻要留;段錦是魂體,而且有很強的靈力,雖然沒有立即受到影響,卻猶豫不定地在位置上移動,顯然不能確定是走還是留;萬里受的影響最大,神情完全呆滯了,一步一步向前走,一只腳已經邁進了水里,而小夏則在他身後拼命拉他!

或許是因為舉動倉促,或許是關正功力受損,四方陣的每個方向都只有一個人受到了影響,而正東方有兩個人,所以小夏反而幸免。

她雖然沒有阮瞻的見識,但也明白發生了什麽,所以拼命想叫醒萬里,可萬里的體力遠勝於她,她不僅沒能攔住他,反而被拖得也向水潭里滑去!

情急之下,她什麽也顧不得了,使勁咬向萬里l露在外面的手臂,用力之大,一下就讓萬里的手臂血流不止。

萬里在迷蒙中只覺得手臂劇痛,r體的刺激直接激活了他的意識,他本能地一甩,就把小夏推倒在水潭邊。在清醒過來時就見小夏從地上爬起來,整顆頭都濕淋淋的,咳嗽不止,顯然是臉朝下趴到了水里,進了水。

是我做的?他慌忙扶著她。

小夏根本說不出話,臉色雪白著,死死抓住了萬里的胳膊,眼睛望向阮瞻那里。

萬里也看了過去,高聲說:這邊平安無事,你c心其他的事吧!

阮瞻遠遠地見到他們沒有事,放下了心,一伸手就一個掌心雷,隨著那藍色電火花打到阿烏和段錦的腳下,這兩方也豁然清醒。

你還有什麽招數?他傲然道。

關正沒說話,只向黑貓做了個姿勢。那黑貓受到了指示,站起身來又帶著那條水煙飛奔。這次牠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幾乎還沒看清牠的黑色身影,牠就已經跑到下一個方位去了。

我看你能打多少個掌心雷!關正冷笑。

他知道催眠術無法破這個陣,因為阮瞻一定會想辦法警醒他們的人。可是水潭中的水汽有的是,以他的能力控制黑貓跑上一夜也沒關系,而阮瞻要不停的打掌心雷則是十分消耗自身力量的,他就是看准阮瞻體力就快到極限了,所以才這樣做。阮瞻不是要消耗他的實力嗎?他要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哪想到阮瞻並沒有按照他預料中的做,掌心雷雖然打了幾個,但並沒有打向再一次被催眠的阿烏和段錦,而是對准了黑貓下手。畢竟關正要依靠黑貓來實施他的催眠術,釜底抽薪遠比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好!

關正見狀連忙一手握住水線的一端,一手c控著黑貓。那黑貓本就靈活,在他的c控下就更加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好幾次眼見著要打到了,卻被牠一扭身逃開了。

幾回合下來,阮瞻略感吃力。他的體力本就到了極限,兼之受了傷,現在僅憑頑強的意志支撐,出招時有間隔還好,這番連續施法讓他都透不過氣來了。

笨哪!你不會用符咒燒嘛,那樣不是省力多了!萬里的聲音從一邊傳來,這死貓不過是一張紙!

原來小夏咬得他那口太狠,那種又刺又痛又火辣的感覺讓他始終保持著清醒,沒有第二次中招。

阮瞻因為一心要消滅關正,一時沒有想通這其中的關鍵,經萬里一提醒,腦筋立即轉過彎來,立即一枚火符咒祭了出去!

第六十二章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下)

喵嗚一聲!

黑貓險險的避過了火符的襲擊,竄到了一邊去。可阮瞻的第二枚火符也追到了,關正只好c控牠再一次逃竄。在不絕於耳的貓的慘叫聲中,只見一團一團的火在牠所到之處燃起,追得一只貓抱頭鼠竄!

這樣還是不行的,不停祭出符咒的話,他還是會累!小夏眼望著阮瞻,心疼的說。

那好吧,那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還有我們聯手打架無數培養出來的合作經驗!萬里邊說,邊低下頭四處尋找稱手的石頭。

他一連找了十幾顆網球大小的石頭,分別用青石上的符紙包好,然後配合著被阮瞻的火符追得四處逃竄的黑貓的蹤跡,一枚一枚的打了過去,落地之處,石頭上包裹的符咒會爆出火花,給黑貓造成了雙重壓力!

而這在小夏看來,從萬里一出手的時候,就能看出他和阮瞻之間的默契來。黑貓才一躲開符咒石子的攻擊,火符就會降臨到牠最難受的位置,而當他躲避開火符的攻擊,隨後而來的火符又會令他險象環生,而且在他們的聯手攻擊下,不到三、四個回合,那黑貓就從場地中央被迫回到了水潭邊上。

雖然我用的是臂力,不過我還能堅持,你不用顧忌我!萬里一邊繼續聯合阮瞻圍剿黑貓,一邊大聲喊,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他輕松如游戲一樣的語氣令關正大怒,斗氣似地奮力c縱著黑貓,就是不讓牠被打到。但阮瞻和萬里配合得天衣無縫,使他即使用盡力氣,黑貓躲閃的空間也越來越小。而他握在另一手中的水絲線早已亂成一團,阿烏和段錦也不再受到影響了。

啪啪兩聲響起,萬里的石頭和阮瞻的火符幾乎同時襲來。關正c縱著黑貓跳到半空中扭身避過,雖然避過了這一擊,但他卻差點摔到在水里,向後連退了好幾步。

他咬牙堅持著,等待著阮瞻的符咒和萬里的石頭用完的時候。在那種情況下,阮瞻若要繼續燒他的黑貓就要用火手印,那意味著要加倍消耗他的力量!

關正強自穩住身形,卻發現阮瞻和萬里竟然不再攻擊了。似乎正如他所料,是武器用盡了。這讓他猶豫了一下,判斷著真偽,但還沒有決定下一步怎麽做,突然間,兩邊的攻擊又同時到了,而且來勢比任何一次都更凶猛!

他慌忙再閃,為了c縱黑貓不被打到,自身已經無法平衡,完全跌入了水中。在清涼的潭水沒過他頭頂的一瞬間時他想,對方一定是無力再攻擊了,所以才在靜默了一下後這麽狠的出手。按常識說,一般情形都是這樣。

這念頭讓落入水中的他微笑了起來,然而還沒等他的笑紋盪漾開,就見到半空中劃過一絲藍色電光。

掌心雷!關正心里閃過這個名字,眼睜睜的看著才勉強避過火攻和石攻的黑貓正處在這次絕殺的最佳靶位。避無可避地被直接轟到尾巴上,慘叫一聲後,同牠的主人一樣跌落入水。

算計的真准,正好最後一顆石頭打完。岸邊的萬里故意炫燿地說。

關正掙扎著從水中站起,轉頭望去,見那黑貓又恢復到紙狀,在水面上漂浮著,完全浸了水,再也用不得了!

你大概忘了,紙不僅怕火,也怕水!阮瞻冷冷的聲音響起。

原來他們一開始就沒想用火燒紙貓,而是用火吸引他的注意力,最後再把貓打到水潭中!

屢次上當已經讓關正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在背後c縱著黃博恆,面對過多少商業困難,雖然有的人被他用蠱術搞定,但有更多次是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可如今面對著阮瞻和萬里,他卻一直被壓得死死的。

他大吼一聲,用黑木棒在水潭中攪動,另一只手也猛拍水面,好像發瘋了一樣,然後整個人也轉了起來,不過他每轉到一個方向就會停頓一下,雙手向這個方向猛揮。隨著他的動作,被他濺起的水花像箭一樣激s了出來,直沖著四個方向的守陣者而來。

只聽半空中嗖嗖之聲不絕於耳,只見那些本該柔軟的水滴在空中全部變成了鋒利的冰錐,尖嘯著、如暗器一樣打了過來。

萬里反應神速,一把拉倒小夏躲在那塊大青石的後面。才一藏好,雨點一樣稠密的冰錐就凶猛地襲來,狠狠砸在青石上,發出驚人的脆響,四散迸碎的冰渣濺得到處都是,氣勢相當驚人。可以想像,如果這冰錐打在人的身上,肯定會把人s成血蜂窩!

過了足有三分鍾,冰錐的襲擊才漸漸停了下來。

萬里和小夏悄悄探出頭來,見大青石上面一遍狼籍,香燭不見了蹤影,不知道被打飛到哪里去了,符咒也被重又化為水的冰錐浸透了,只有那個香爐還完好無損的擺放在中間,連位置也沒移動一下。

而其他幾方守陣者--段錦的樣子幾乎沒變,還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那兒,衣服頭發紋絲不動,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阮瞻的臉色則有點蒼白,面前不遠的地方堆了半尺高的碎冰,臉上和手臂上有幾條擦傷的血痕,顯然打到他那里的冰錐是最多的;再看阿烏那邊,她剛從草叢中爬出來,身上完好無損,也不知道用什麽巫術避過了這一輪襲擊。

可是,她馬上要面臨下一輪攻擊了,因為關正趁大家躲避冰錐的時候已經從水里走了上來,並且已經到了阿烏的面前。

小心!看見關正氣勢洶洶的,而阿烏還一臉茫然,小夏忍不住驚叫出口。

她的叫聲讓阿烏愣了一下,一抬眼就見關正揮著手中的黑木棒直襲過來,慌亂之中她本能的想向後躲,但馬上又想起自己不能離位,於是立即蹲下身子,躲過這一擊。

你竟敢恩將仇報,還要幫著外人!關正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阿烏雖然下定決心要幫助阮瞻制服關正,自己也擺脫那無盡的折磨,但畢竟長期處於關正的權威之下,見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膽子就先怯了三分。所以,當關正的黑木棒第二次迎頭擊下時,她只是下意識地抬手擋去,根本忘了反擊。

撲的一聲響,黑木棒結結實實地打在阿烏乾癟的手臂上,竟然發出了擊打枯木的聲音,而且她也沒有什麽吃疼的表現,好像挨打的不是她的r體。當關正的第二棒和第三棒打過來,她照樣還是如此被動挨打,但她雖然不反抗,卻也不離開所守的方位!

關正見她誓與自己對抗,心里惱火至極。

他之所以用冰錐襲擊四方,就是想藉機爬上岸,既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也可以趁機偷襲。他本想走東位,但那個香爐實在古怪,他打出的冰錐力道如此之大,卻連爐壁也打不到,這讓他心生忌憚,只好選擇北位。因為他明白阿烏絕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且還對自己心生畏懼。哪想到她雖然連手也不敢還,卻竟然死守此位不放。

憤怒中,他打出了第四棒,阿烏照樣以手臂去擋,但在她的手臂接觸到木棒的一剎那,那堅硬的木棒忽然變得極為柔軟,游蛇一樣纏上了她的手,並順著她的胳膊滑到她的肩膀上,在她的頸窩處狠狠咬下。她只感到錐心的刺痛瞬間傳來,聲音嘶啞地悶叫了一聲。

那已化為黑蛇的木棒並不因此而放過她,高昂起蛇頭,就要咬第二口,但還沒下口就被後方傳來的一股大力彈到一邊去了,蛇身在落地的一瞬又化為了木棒!

關正一轉身,正見到第二個掌心雷劈過來,躲閃已經來不及,只好極為狼狽地就地滾開!

你偷襲!他又氣又恨,連眼珠子都紅了。

彼此彼此!阮瞻冷冷地說著,同時虛空畫符,向關正的方向用力一指。

關正本能想躲,但阮瞻揮手處卻沒有任何東西襲來,當他以為是阮瞻體力到了極限,致使招數打空時,卻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驀然襲來,在他毫無防備之下,立即被拖到了場地中心,又回到了水潭邊上。

他奮力掙扎了兩下,可是卻根本動彈不得,那看不見的繩索死死?住了他。

你沒事吧?阮瞻問,但顯然不是問他,而是對阿烏所說。

阮瞻早就看到了關正襲擊阿烏,只可惜當時他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又不好再要求段錦什麽,只好指望她自己能擋擋一陣。他知道阿百雅禁的巫術中有一種防守用的轉嫁術,可以把傷害轉移到距離最近的植物上,所以當他聽到枯木相擊之聲時,就知道阿烏正把關正的棒擊傷害轉嫁到身後的小樹上。

當時關正背對著他,使他看不見關正的招數,不過當關正側身對著黑木棒施咒時,他明白阿烏可能躲不過了,所以立即一個掌心雷賞了過去!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她中了我的蛇毒,怎麽會沒事?關正幸災樂禍地說,不顧自己的窘狀,依然十分惡意。

這里輪不到你來說話!阮瞻回了一句嘴,又一個掌心雷把關正打翻在地,眼睛卻在關切地望向阿烏。

只見阿烏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痛苦之極,兩只手茫然地在身上亂抓,顯然她的疼痛在全身亂竄,讓她找不到具體的方位。隨著她的臉孔迅速地變成黑紫之色,她的雙手越抓越快,最後扯住胸前的衣服哀叫起來,看起來像是疼入骨髓一樣。

阮瞻說不出話,本來還想提醒她抑制蛇毒的,但那毒素流竄得太快了,還沒等他開口,毒氣已經在她的臉上顯現了出來,顯然無法再救治!

她一死,這陣必破!而更悲哀的是,難道這個因為做錯了事而受了幾十年懲罰的人就沒有一次改過的機會嗎?

阮瞻心里遺憾的想著,眼睛還是望向阿烏。卻見她盡管疼得如此厲害,雙腳還是站在自己該守的方位上,並且奮力提起一只手,在空中比劃起奇怪的手勢,並在痛叫中唱起了咒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