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奴隸囚犯說什么,只可以夫人的聲音不大,又不敢放肆靠近,畢竟巫香夫人可是和城主大人一樣喜歡玩弄人命的人。
一個男人匆匆跑來,揚起地上的沙塵,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用白色麻布制作而成的衣服,衣服上並不完整,有幾分裸露,男人沒有強健的身體,個子小小的,一邊跑,一邊喘著大氣。
「夫人,主人叫您過去,拉布城的倉段大人來了。」
巫香聽了男人的報告微慍,從黑熊的身上站起來,踏著妖嬈的步伐,一旁四五個侍女急忙擁簇著巫香的腳步,長長的紗巾托在地上,只留下一個妙曼的背影。
「別無他路,唯有趕盡殺絕。」
黑熊坐在原地看向巫香離開的方向,皺起眉頭,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沙塵揚起,天色之下,只有飛揚的塵土和灼熱的狂沙,天際上的遠方是美麗的夜色。
倉壑被關在小小的地牢里,面前是一個形容枯木的老者,遂蚺的臉干癟沒有一絲水分,他坐在原地,笑著看向倉壑。
「倉壑,倉段來了,他想花錢買下你,你認為我應該答應他的請求嗎?」老者枯槁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問道。
「遂陽城主……這種事情城主決定就好,不過城主大人可以允許我無理的詢問一個人么……」
遂蚺陰深深地笑著看向倉壑。
「你想問那個保護你殺了無數拉布城追兵和殺馬人的大個子侍衛?」
倉壑皺起眉頭,看向遂蚺,眉宇間透著怒意,糾正道:「他有名字!不要叫他大個子!」
「不對,他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侍衛了,他的所屬權已經歸我了,他是我的奴隸。」
倉壑怒目瞪向遂蚺,「他不是你的奴隸,也不是我的奴隸,他是自由的!」
「哦,是嗎?」遂蚺枯黃的臉在油燈的映照下透著點點冷意,「但是在襄遂城,這里的所有東西,所有的人都是我的,是我遂蚺的。」
「你……」
「小家伙別生氣,本來我是想把你交給倉段處理的,但是我的夫人巫香,她給了我一個有趣的提議。」
有趣的提議……倉壑冷著眸子看向遂蚺,這個出名的老惡魔和老惡魔的變態妻子巫香,那只美人蠍能有什么好提議?
「明天是襄遂城的最重要的節日,如果明天的戰斗場上,大個子能殺死所有死囚犯,和那只凶猛無比的食人獅,我就放了你,庇佑你在我的城里活著;輸了,我就讓人活剮你們,一刀一刀的割下你們的肉。」
……
是呼嘯聲,是塵與土,沙與血。
男人的手臂上是沉重的枷鎖,幾個身著赤裸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黑熊的面前,一把布滿鐵銹的鑰匙插進孔里,然後被人拖著穿過鐵門,然後一條漫長而漆黑的甬道。
一絲光線落下來,射得眼睛真不開,看不清。
「刀。」一把刀被硬塞在黑熊的手中,被人推到鐵制的欄桿前。
歡呼咆哮的男人女人,密密麻麻的坐在高台上,他們站起來不停的歡呼著,雙手高揚,高台下的場地上是兩個正在奮勇廝殺的男人。
他們用手中的刀具不停的搏殺,其中一個男人手臂已經受傷,上面是粗而長的道口,他轉過臉……
黑熊睜大了狹長的眸子,受傷男人是那個說著自己聽不懂話語的人,此刻那個男人,他披散著的頭發沾染著泥土和血,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傷口,然後沖向對面的男人,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