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拉住,黑炎嘶吼一聲道:「我說了,和你無關,就算沒有你,他們一樣會攻打焱北!」
倉壑失聲道:「我算什么?我想回家,我不想留在這里了!我什么都沒有了,我父親死了,我的阿叔急不可耐的奪取我的城主之位,你帶著我離開,可是最後還是要丟棄我!你們都不要我了,我還活著做什么?!」
氣急的黑炎,揮手就是一耳光打的倉壑雙眼發黑,腦袋蒙的一下變成空白!
倉壑不敢置信地看向黑炎,捂著臉,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話。
這是一旁的翦贊冷笑了一聲道:「倉小城主不如現在走出這座大門,看他們會不會按照約定殺了你,放掉別的人!可笑!」
翦贊作為雇佣軍戰爭就是他的伙伴,七城軍隊突如其來讓他也吃了一驚,照理說這群人應當觀望一番,然後才開始行動,卻沒想到七城這一次竟然雷厲風行!
「看樣子焱北城現在已經保不住了,越臨巫我代表巫禪大人真誠的邀請您和我一道離開,我一定會保證您的安全!」翦贊露出一個微笑他仔細打量著越臨說道。
越臨微微搖頭,道:「翦贊,你知道我不會答應的,你不是焱北人,你走吧!」
翦贊沉默了片刻,他說道:「黑炎,我會去大風帶走巫香女主人的屍體,如果這一次你沒死,我等你來潘波勒。女主人的屍體會在潘波勒等你。」
黑炎這次卻沒有阻止翦贊,他看著翦贊轉身離開的背影,幽幽嘆息氣。
倉壑如同一個木頭人佇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黑炎沉默著走到倉壑的面前,低聲道:「留下,為我。」
咬牙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倉壑潸然淚下,張開口發出一聲嗚咽……
越臨看著這個哭得幾乎昏厥的大男孩,拍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大敵當前,越臨和黑炎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這些戰士,越臨穿著一件棉袍,拉上焱北城內曾經從事木匠鐵器工作的戰士熬更守夜地制作弩。
城內所有人都詫異於外面那大軍為何遲遲不攻打進來,卻不知道越臨這是因為越臨的緩兵之計,季這幾日隔三差五的前往敵對方說各種不真實的信息,卻讓倉段極其受用。
黑炎從越臨哪里知道越臨讓季做的事情,他只是只能加緊時間讓焱北的城牆更加堅固。
涼風呼嘯而過,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惴惴不安的焱北城內所有男女都在制作弩的部件,拖延的時間已經到了第四日,倉段手下疑惑道:「大人我們帶的糧食不多,難道要繼續這樣等下去?」
倉段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道:「當然不行,這焱北的巫到現在也沒有答應幫我打開城門,應該是還有顧慮,這次不管他答不答應,我們明日就攻打襄遂城!」
還不知道倉段決定的季如同往常一般來到倉段大軍之前,依舊是那托詞。
倉段一個手下眉峰一挑,道:「大人,我看這小子根本就不是誠心和我們合作!」
「哼。」倉段聞言惡狠狠地對季說道道:「你聽聽,我手下的話,回去告訴你們巫,若是明日我攻城時他為我打開大門,我就依照之前諾言放過你們焱北部落,若是不,那你們就等著和那群奴隸一起葬身襄遂吧!」
夜色朦朧,越臨望著天空凝視,弩已經制作出來不少,弓箭的箭矢也趕工出來許多,明日焱北應該還能一戰……
第二日,終於奔雷般的馬蹄聲滾滾而來,塵土翻滾,倉段帶著大軍席卷而來。
號角聲刺破天際,若是再有擂擂戰鼓聲,就真是到了那古戰場,恍如隔世,於時空洪流中走過。
那些騎兵沖鋒而來,黑炎也立即讓所有戰士張弓搭箭,這四日做好的弩也被拿上了高台。
倉段仰著頭看向那高高的台子上,疑惑問道身邊的手下道:「你們可曾見過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