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2 / 2)

執軸 未知 6034 字 2021-02-25

「我說了,看看小爽他們自己的想法。他要快,那咱就抓點緊。商務部那位說了,下半年的本之行,要這邊派人去,我打算讓小爽跟過去看看,你不讓他把這婚踏踏實實結了,他能安心走么?」

就這樣,順了兩個小的的意思,在孟潔懷孕三個月的時候,正式把秦爽升級為老公和小孩爸爸。

「秦爽!」「哎,來了!」正在書房看資料的秦爽聽見老婆一聲招呼,趕緊跑進卧室,一股坐在孟潔對面,撈起她泡好的腳,仔仔細細地拿毛巾擦。「你看我這腳胖的,我原來一使勁腳背上能清清楚楚看見至少三根筋!」孟潔盯著自己的腳皺眉。秦爽對這些已經聽到耳朵起繭,還是耐心地安慰:「這叫腫不叫胖,醫生不說了么,孩子生下來會再瘦回去的。」「這孩子到底什么時候出來啊?」那次做完手術之後並沒有恢復得太好,孟潔的周期一直紊亂,整個孕程之中,光是預產期就變動了三次。「你著什么急,瓜熟蒂落,到時候他自然就出來了。」擦好了,秦爽雙手抬起老婆的腳往床上放:「小心點兒。」孟潔齜牙咧嘴地配合著,還是忍不住唉唉叫喚。「還是大腿根兒那兒疼?」秦爽問。「嗯。」「我看看。」秦爽說著就把孟潔的睡衣掀了起來,把手搓暖了,順著孟潔鼓起的肚子往下輕輕摸了摸:「豆豆,聽話啊,你媽難受著呢,別鬧。」孟潔把他的手往上拽了拽:「這兒。」秦爽嚇了一跳:「這么硬?」「嗯,估計是他的股,撅這兒一天了。」秦爽摸了兩摸:「豆豆乖乖睡覺,撅著多累啊。」孟潔抬頭問:「去本的事兒,怎么說?」秦爽還在摸:「老頭兒的意思是非讓我去,時間有點兒趕。」「不行把我媽叫上來吧,你走你的。」「你爸不摔了么,傷筋動骨一百天,媽來了他怎么辦?沒事兒,我媽說了,就這兩天,讓鄭嫂過來幫忙;本的事兒,不行就讓別人去,我肯定得第一時間看看豆豆。」「那——不然選個子我剖腹得了。」「想都別想!」秦爽鼓起眼睛:「醫生說的你沒記住啊,你這情況能不剖還盡量別剖,再說對孩子也不好。」「我還不是為你著想,我看你爸對去本的事兒特別上心。」「老爺們兒的事兒你就別管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他。」把睡衣重新給孟潔蓋好,放好了腹枕,秦爽叮囑道:「你好好躺著,我那邊兒還有些東西沒看完,有啥事你喊我。」

孟潔沒應聲,手扶在肚子上沉思。「發什么呆?躺好!」孟潔抬頭:「他要出來了。」這女人就是死要面子!待產室是早就訂好的,看著孟潔躺在病床上輾轉,秦爽心里急得不行,伸手撥開她汗濕得貼在臉上的頭發:「你要是疼就喊出來,別忍著。」孟潔正一心一意對付陣痛,根本沒空理他,只咬住嘴唇掐住他一只手。「是啊,這種時候沒人會笑話你,你硬忍著不難受啊?」沈芳半夜被一通電話叫醒,到了醫院看見兒媳躺在床上硬挺,兒子在一旁眼圈直泛紅,心里也是著急得不得了:「當初我生小爽就是難產,那時候還管得了那么多,只怕喊得整個醫院都聽到了。」「就是啊,喊出來自己舒服點。」秦玫和秦敏也點頭贊同。孟潔臉蒼白地沖婆婆和小姑子們笑笑:「我還行。」轉頭又問丈夫:「……跟我家說了么?」

「我看時間太晚了,說了你爸媽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等天亮了我馬上打電話。」

「嗯。」孟潔點點頭放了心。醫生走進來,掀開被子看了看:「開指開得差不多了,准備進產房。」秦爽握著孟潔的手一緊:「我還是陪你進去吧?」醫生嚇了一跳,這做丈夫的要陪產怎么不早說,現在跟著添什么亂啊!孟潔咬著牙搖頭:「不要!」「你!」秦爽看看旁邊的家人和醫生,俯低身體到她耳邊說:「我保證不會那樣還不行么?」

「不要!」孟潔還是堅持。秦爽還想說,醫生不耐煩了,指揮護工們直接把產婦推走。一個小時後。秦爽覺得自己快崩潰了,「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沈芳忙抬頭:「你要嘛?」

「出去抽根煙。」他邊抓頭邊往走廊那頭的台走。兩個小時後。「他媽的!」秦爽抹一把臉罵道。「罵誰呢?」沈芳皺眉,示意小女兒把水遞給兒子:「你急也沒用,坐下!」

三個小時後。「……媽,他們不會有事吧?」「女人生孩子,再自然也沒有了,會有什么事兒?」「可——」「真有事你也幫不上忙,你說你是能顧著大的還是能顧著小的啊?」「……反正,孟潔不能有事。」三個半小時後。沈芳徹底發火:「滾!別在我面前轉悠,去給你老丈母娘打個電話!」四個小時後。「恭喜,是個千金,母子平安。」「千金?千金好、千金好,呵呵呵。護士,我老婆怎么樣?」「等著,一會兒就推出來了。」四個半小時後。「老婆、老婆……」「老王,讓你見笑了。」沈芳看著撲在孟潔身上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兒子,對著大夫笑得尷尬。「呵呵,正常正常,我這還第一次看見你家秦爽這樣兒呢!」大夫一點兒沒覺著不自在,饒有興趣地看著孟潔一再疲憊地伸手推開抱著她不放的秦爽。「老婆,你辛苦了。」「那我求求你,讓我睡一下行么?」「豆豆在呢。」「她懂啥!」「嘖,你非把她鬧醒了不行!」「……我又沒碰豆豆!」「你手放哪兒呢?」「嘿嘿。」「你就不能再等等?一肚子肥你摸著不難受啊?」「不難受,舒服著呢。」「豬!」「……」「慢點兒,輕點兒!」「你疼?」「……不疼。你——有感覺么?」「廢話!」「我覺著那兒松了些。」「我沒覺著。」「那是我沒讓你陪產,不然我看你現在還有心思發情。」「怎么沒有?我對著你就行。」「豬!」「別說話,豆豆醒了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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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串串做事情應該專心。找工作就找工作,相親就相親,混到一塊兒不是個事兒。

再者,相就相吧,怎么還找上對雙胞胎?說是胃口不好消化不了那么多,勻一個給她。可她們口味又不同,李夕愛的都是小白臉;她?謝了。李夕,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大學四年都沒見從外頭帶個公的回來,眼看要畢業了,反倒開始作天作地。不過,工作真能搞定的話應該不錯,這學校跟她的學校在城市的兩頭,少過來,早就聽說挺腐敗的。陳串串被太晃得有點眼暈,數的不算很清楚,但那邊那棟樓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層吧,再配上音樂噴泉廣場,不是一般的奢侈。那人到底是要嘛?想搭訕的話就快過來,讓她早早打發了省得鬧心。「……這位同學,」被她盯毛了,廣場上一直在繞圈的男生終於蹭過來:「請問你知不知道環境學院的院辦在哪棟樓?」「那邊。」陳串串隨手指個方向。「哦,謝謝。」男生笑著點個頭,走了。嘖,目的這么單純啊,早知道就不騙人了。「那么丑你也不放過?」李夕終於面試完出來。「是他不放過我。」陳串串轉身:「鬼鬼祟祟地在旁邊轉了半天,原來只是要問路。怎么樣,面試結果?」李夕搖頭。陳串串倒沒怎么看出她難過,不由從心里鄙視:第一份offer就這么不重視,態度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算了,立業不成努力成家也行:「時間不是快到了?他們約哪里?」「大門口。」那要她進來等什么?陳串串心里直罵,十五分鍾,從門口到這里,她連頭皮都在冒煙。

「走吧,見帥哥去。」李夕不以為意,過來拖人。這學校大門正對主道,魚龍混雜的,哪個是?「……李夕?」背後有人招呼。陳串串回頭。這是她見過最不「雙」的一對雙胞胎。長得是很像,但氣質完全不同,也就是李夕眼拙,在她看,根本都不用問,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一目了然。也算她錯怪李夕了——李夕怎么介紹的?對了,衡量,哥哥張衡,弟弟張量——起碼張衡絕對不能被歸為小白臉,雖然模樣長得確實周正,襯衫西褲也穿得人模人樣的,眼神卻不像學生氣重的弟弟那么單純。「面試還順利吧?搞不好以後張量要叫你老師呢。」明明嘴上對著李夕開玩笑,覺察到陳串串的打量,張衡眼風凌厲地掃過來。「呵呵,李老師好。」陳串串趕緊打圓場。怎么看她都不要緊,來之前李家有代,很看好李夕和張量,別因為她給搞砸了。陳串串轉頭去看李夕,想暗示下絕對會配合的意思,李夕卻一愣,然後皺眉,丟她一個「消停點兒」的眼神。不知好歹。四個人寒暄一番,張量想帶兩個女生參觀學校,張衡笑:「這都幾點了?當然是先讓小姐們吃飯。」張量一副才反應過來的樣子,有些尷尬:「那好吧,去煙波樓。」地方選得不錯,挨著4a級的湖區,小樓只有兩層,他們運氣挺好,淘到二樓臨窗的位置。

可能是青梅竹馬的關系,陳串串感覺身邊的李夕並沒有相親時的緊張,很平和地和兩兄弟閑話家常;張量大概是想盡盡地主之誼,從落座開始就沒停嘴地指東指西,活像這學校這飯館都是他家開的;張衡就安靜得多,只問了句「你們有什么忌口的沒有」,看李夕和她搖頭,便徑自叫了服務員,很快地點了一桌菜。點完了看陳串串盯著他,才笑了笑開口:「這兒店小,菜不多但做得好,我和張量以前常來,相信不會推薦錯。」

以前?「你也是這學校畢業的?」「嗯。」「什么專業?」「建築。」這專業不熟,陳串串腦子里冒出的是自己隔壁宿舍樓住著的土木工程系的男生,經常看見他們在學校里扛著各種奇怪儀器到處亂跑,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質。「張衡可是高材——」「你們喝點什么?這兒的酸不錯,附近的廠直接送過來的,原來的市十六中改的那個。」

剛才那么霸道地點菜,這張衡應該不是個會謙虛的人,那又何必急著打斷他弟弟的話?不就是高材生么,正常。他們這學校光牌子就夠響亮了,隨便拿一個學生出去,全國雖不至於,但在省內也都可以抖一把。陳串串心里對張衡的刻意謙虛頗不以為然。菜上得很快,和她學校附近的飯館風格很像,盤碗不算精致,勝在分量十足。在外面曬了一上午,她嚴重飢渴中,認真吃飯。其它的菜也還好,這里的魚丸是做得實在棒,用吃水煮魚的那種不銹鋼盆端上來,白潤飽滿地漂了整盆,一個個足有蛋那么大。開始她還擔心會撐胃,咬下去才知道里面是空心的,浸滿了原汁魚湯,內鮮外滑的很好消化。「這里的魚都是當天抓的。」見她吃得起勁,張量用王婆賣瓜的語氣介紹。

「這湖里的?」陳串串用筷子指指窗外。「那哪能吃!」張量噴笑:「老板自家在郊區有魚塘,早上起得早都能看見他家小車從學院路那里送進來。」陳串串點頭,她坐在窗根下都能看見下面湖邊漂的水藻,要真是這湖里的,她能當場吐出嘴里咬的這口。眼光從窗戶上收回來,對上對面張衡的訕笑。見她瞪他,張衡倒無所謂,只移開了視線抓過放在桌上的手機把玩。陳串串再次腹誹,還好李家看好的是弟弟,這張衡,貌似忠良,實則佞。

張衡他老媽說得倒不錯,女學生,單純。那女孩什么都掛臉上了,似乎對他有些興趣。

其實這女孩長得不難看,也挺會收拾自己,至少妝化得不錯,顯得皮膚挺好。如果只是一般認識的朋友,再趕上張衡有心情,和她來點兒曖昧也沒什么;但她身邊的李夕是他姑姑婆家那邊的親戚,這種千絲萬縷的關系一牽扯,麻煩肯定多,還是少惹為妙。「這湖里的?」她又看過來了。不是他要笑,實在是這問題問得——短信來得正是時候,估計是釣釣他們,約的時間還沒到,不知他們又想出什么妖蛾子。張衡拿了手機摁開短信,卻是不相的人問他,「相親相得還好?」昨天他跟她說恭喜並不代表今天需要她關心。你結婚、我相親,大家各得其所。

「張量,待會你怎么安排?」沒理短信,張衡放了手機問桌上的人。「哦,今天天氣不錯,咱們待會去劃船吧。」張量興致很高,沖著兩個女孩傻樂。

「串串?」李夕轉過去看那女孩。「人家沒問我。」女孩慢條斯理地咬著魚丸。「都去吧,在船上喝茶玩牌,四個人剛好。」張量接著勸。張衡手機又震:「結束了給我電話。」「抱歉,我打個電話。」看樣子張量他們還得一會兒商量。張衡起身下樓埋單,這服務員是新來的吧,居然還一本正經跟他說「203塊,要是不開發票的話零頭就給您抹了」,完全是對付學生的那一套。付了錢揮手支開她,張衡出門,直接撥通那個號碼。

「你在哪兒?」那頭笑得很輕。「什么事?」「……既然電話打過來了,我們總可以說說話。」「我有事。」「是啊,剛才不是問你,相親相得怎么樣?」「這和你有關系嗎?」「張衡——」「張衡,你結過賬了?」張量在背後叫,張衡回頭,兩個女孩子也跟著一起下來了。

「你們先過去。」指指湖邊,他回到手機上:「我掛了。」「張量跟你在一起?」那頭恍然大悟:「你們一起相親。」「對,別人在等,我掛了。」「張衡,」那頭語氣和緩:「昨天我說的,是氣話。」是么。「要結婚也要有人啊。」那頭笑得更輕:「年老衰嘍。」都是放,年紀從來就沒威脅過她。張衡不由冷了臉——「爸,我是認真的,我要和她結婚。」「你認真?那她呢?」「她當然也是。」「……你看看這是什么?」陳鷺,當我爸把那份設計圖扔在我面前的時候,你結不結婚、和誰結婚,全都和我沒關系了。

「張衡,你快點兒!」張量在路的盡頭大聲招呼。「來了!」張衡果斷地掛了電話。別再喊我的名字,陳鷺,你不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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