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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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姜濤,大家伙識趣的和舒菲告辭回去了。因為他們幾乎沒有不認識姜濤的,他們也知道得罪姜濤這樣的人沒有好下場,所以趕緊逃之夭夭。

見病房里只剩下自己和舒菲,姜濤好像主人一樣,把玫瑰花放在床頭,很關切的問:「舒菲,你沒事吧?聽說你病了,我擔心死了。是我傷害了你,你還恨我嗎?」神情中滿是關切。

舒菲又能說什么呢?淚水無聲息地從臉頰流下,滴落在枕巾上。

對眼前的男人,她真的恨不起來。雖然他傷害了她,但他一直表現得很溫存,不像她摯愛的男人,根本不把她放在心上。更讓她無法容忍的是,康庄竟然背叛了自己,和其他女人做了那些骯臟的事。

看見舒菲流淚,姜濤不失時機取出手帕,幫舒菲抹眼淚,做完這一切,低下頭,溫存地吻了她一下。這次,舒菲沒有拒絕。

就在這時,康庄正好趕了過來,看到了他不該看到的一幕。

他心都碎了,他沒有走進病房的勇氣,而是轉過身,默默地離去。

從醫院回到宿舍,康庄躲在房間痛哭了一個晚上。他太委屈了,在康庄的骨子里,不是個輕易否定自己的人,但是事實證明,他的愛情太失敗了,盡管他仍然愛著舒菲,可是他無法接受舒菲對他的背叛。他一直認為,舒菲會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沒想到也同樣經不起金錢的誘惑。

一夜,康庄都無法入睡。

等康庄回到人事局,他聽到一個驚人的噩耗,他的提拔報告送到組織部被打了回來。理由是人事局的干部已經超編,根據人事局干部編制,不予提拔。

聽到這個消息,孔慶國很惱火,明眼人一眼看出這是組織部給他的小鞋穿。別的局的提拔名單都通過了,只有人事局的沒通過,這明擺著是組織部故意刁難他。

這也難怪,組織部長鄭一凡對他這個人事局長很不滿意,而且矛盾很深,他們的矛盾從在銅糊縣的時候就有了。那時候,鄭一凡和孔慶國搭班子,鄭一凡是縣委書記,孔慶國是縣長。

鄭一凡年齡偏大,追求平穩,孔慶國年輕氣盛,追求功績。鄭一凡處理問題是凡事求穩,孔慶國卻認為應該做官一任造福一方。孔慶國的做法勢必會觸及鄭一凡集團的那伙平穩派的利益,他們就在就在鄭一凡面前誹謗孔慶國,說孔慶國不把鄭一凡這個一把手放在眼中,搞個人崇拜,是極端的個人主義。

鄭一凡聽信讒言,就極力限制孔慶國。為此,他們產生了糾紛,發展到最後,他們各自都糾集了一伙力量,誰都不服誰。

在一把手和二把手鬧了矛盾之後,不管是誰的錯,上級好像始終站在一把手那邊。市委在了解了銅糊縣的現狀後,立刻拿出了一套方案給予調解。說是調解,實際上市委還是偏向了鄭一凡,把鄭一凡調到市委組織部任常務副部長,由正處級提拔為副廳級,不降反升;卻一紙調令把孔慶國調到最偏僻的銅山縣任縣長,雖說是平調,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孔慶國遭到了貶謫。

調到銅山縣後,孔慶國的確惱火了好長一陣子。但惱火歸惱火,他還必須服從,胳膊擰不過大腿。好在這時候,他的同學張靖國從中組部調研室主任空降到省組織部任了第一副部長,他立馬趕到省委,找到他這位老同學。txt小說上傳分享

玩火第八章(3)

張靖國也沒推脫,替他向沂臨市委打了招呼。

對於省委組織部第一副部長打的招呼,沂臨市委、市政府不敢怠慢,馬上做了專題研究。時間不長,就把孔慶國平調到市勞動局任第一副局長並主持工作。按正常調動,縣長調到市里只能任副局長,頂多是第一副局長,這次孔慶國卻因禍得福,不僅調到了市里,而且直接主持工作。在勞動局主持了一屆,又調任人事局任局長。人事局長雖然只是正處級干部,但在現在人事吃香的年代,做人事局長就好像比別的局長高人一等的感覺。所以,當初在人事局老局長快退下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瞄准了人事局長的位置。原人事局第一副局長高建設就是其中的一個,而且都傳聞他的機會最大。但世事難料,冷灶中也能冒出熱饅頭,最近一直保持低調的孔慶國卻異軍突起,從勞動局調來做了局長,而高建設卻只能去並不被人看好的檔案局任局長。當然,也只有孔慶國和少數幾個領導知道,這一次,又是他的老同學張靖國從中幫的忙。

但是,孔慶國知道,在提拔他的時候,鄭一凡是竭力反對的。此時的鄭一凡已經做了市委組織部長,在干部任用上,組織部長的話很頂用,為此,孔慶國的任命差點擱淺。好在市委和市政府都看好孔慶國,鄭一凡單方力量抗不過,最後只有妥協。

但現在的會議就這樣,這邊會剛研究完,那邊就鬧的滿大街都知道。鄭一凡反對孔慶國任人事局長的事雖然只是在常委會上提到的,但會後不久就被孔慶國知道。孔慶國倒沒什么,但孔慶國的弟弟孔慶龍不干了,他帶著一幫人去了鄭一凡家,好在鄭一凡不在,孔慶龍余怒未消,就把他家的大門給踹壞了。

孔慶國很理智,知道弟弟踹壞了鄭一凡家的大門,把弟弟狠訓了一頓,事後又通過黨群書記林大佑從中斡旋,請了鄭一凡一頓酒,事情才不了了之。但孔慶國知道,他和鄭一凡的矛盾永遠都無法調和,調和了也只是面和心不和。所以,他認為人事局提拔的干部到了組織部之所以不予備案,一定是鄭一凡公報私仇,故意給他下絆子。

他明知是這樣,但也沒辦法,這社會就這樣,權在誰的手里,誰就說了算。但是,他對康庄必須有個交代,他已經在職工大會上宣布了對予康庄的提拔決定,但組織部不予備案,就等於名義上提拔了康庄,實際上康庄還只是普通的辦事員。那樣的話,他不好向康庄交代,再說,人事局的干部職工也會私下里看他的笑話,所以,他還必須想辦法去組織部協調,讓組織部通過康庄的提拔報告。

孔慶國之所以看好康庄並不全是因為柳老栓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孔慶國欣賞康庄的才華。

事情還得從孔慶國來到人事局的時候談起。孔慶國來到人事局一周後,讓全局的干部職工都寫了一篇調研報告。在所有的調研報告中,孔慶國只看中了一篇,就是康庄寫的那篇《論市場經濟下的人事管理》,正是這篇調查報告孔慶國對康庄刮目相看,另眼相待。

康庄的調研報告從古至今論述了用人機制上的弊端和漏d以及在市場經濟下應該如何改革用人機制的問題。康庄的報告不僅理論水平高,而且c作性強,在市場經濟模式下有很高的社會意義和實用價值。所以,孔慶國在看了康庄的調研報告後心中就產生了一個想法,像康庄這樣的人才為什么會蟄伏在人事局三年都不被重用呢?是不是康庄存有其他問題才不被領導看好?或者另有其他原因呢?電子書分享網站

玩火第八章(4)

於是,孔慶國就叫來了分管人事的副局長孫景明,向孫景明打聽康庄的情況,問康庄不被重用的原因。

孫景明把康庄不被看好的前因後果全告訴了孔慶國,並在孔慶國面前極力推薦康庄,讓孫景明一定不要埋沒人才,重用許諾。

也許是孫景明的話起到了主導作用,也許的確是康庄的才華折服了孔慶國,孔慶國決定起用康庄,而且是立刻起用。

但是他沒想到提拔康庄的事會受到如此的阻力。提拔康庄是他到人事局以來少有的舉措,如果連這件事都無法擺平,他以後的工作很難開展,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把事情擺平,讓人知道他孔慶國不是吃素的。

一整天,康庄像變了個人似的,把自己鎖在辦公室里,誰也不想見。他想一個人清靜一下。

就在他想封閉自己的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方之喬走了進來。

方之喬的腿傷不重,但圖木縣的領導卻堅持讓她住院治療,本來說好,住院一個月,但方之喬卻受不了了,每天都渴望馬上回到單位,她也說不清楚為什么,總之,就是打心底想回來。

好容易征得主治醫生的同意,讓她出院。出院後,她到家里呆了一夜就急沖沖地向沂臨趕來,到宿舍後連停都沒停就來到了單位。

走進辦公室,她看見康庄正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辦公桌的後面,神情呆板,目光呆滯。她不解地走上前。康庄滿腦子還在想舒菲的事和提拔的事,根本沒注意到方之喬。

「在想誰啊?康科長。」方之喬銀鈴般的嗓音在康庄耳畔想起。

方之喬的聲音讓康庄從沉思中回到現實,抬頭看是方之喬,道:「回來了,腳好了嗎?」

方之喬很感動,她沒想到康庄還能惦記著她的腳,道:「嗯,好了,謝謝康科長的掛念。」

「謝倒不必了,只要你別罵我就行。說良心話,你的腳受傷,我還有很大的責任,按理說,我應該專程趕去看你才是,但一直沒抽出時間,還請你見諒。」

話從康庄的嘴中說出,方之喬感覺很中聽,她也失去了顧慮,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又聊了很多別後的情況。

也許是受到方之喬情緒的感染,康庄暫時忘卻了煩惱。

中午他們誰都沒回去,都到食堂簡單對付了一頓,下午又是緊張的工作。

往年,政策法規科清閑的很,但今年卻有寫不完的調研材料。也許工作是人忘卻煩惱的最好方法,康庄又暫時把所有的煩惱丟在腦後,認真地寫著,記著,整整忙了一下午。

下班的時候,高啟明趕過來說全科會餐,一是對加班者表示犒勞,二則為方之喬的歸來接風。

會餐安排在離人事局不遠的「連升大酒店」。倒不是因為那兒的檔次有多高,它也只是個三星級的酒店,更重要的是它名字吉利。高啟明特別講究這個,他還想連升。

高啟明他們在四樓包了個小包間,要了一大桌子菜。

因為大家彼此都熟悉,也就少了矜持,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種狀態。酒至酣處,敬酒,替酒,勸酒,拐彎馬p,黃段子等又上來了,接連不斷。大家的興致都非常高,因為他們都知道,宴席過後,只要領導高興,還會有更精彩的活動。

但康庄卻高興不起來,他還在想著提拔和舒菲的事。

大家都了解康庄的心情,所有,沒有一個去打擾康庄的。

但也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就是劉凱。從聽說康庄的提拔報告被組織部打回來那天起,他就像中了頭彩似的,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康庄的提拔報告被打回來,就意味著康庄還不是干部身份,康庄不是干部身份,就意味著高啟明只要高升,他就將是科長的最佳人選,而且,從各方面傳來的消息都是對他有利的。

玩火第八章(5)

據高啟明私下里向他透露,他叔叔高建設又被重新啟用了。高建設調任檔案局局長一月不到,又調到市財政局任局長,屬於沂臨市的實權人物。而且,高建設上任不久,就為了他侄子的事單獨約見了市委副書記吳作義,吳作義也在高建設面前做了承諾,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重用高啟明。

而且,干部科科長老閻也已經到了內退的年齡。傳言只要老閻退位,高啟明就會走馬上任,去干部科做科長,政策法規科就缺了一個科長。按正常原則,應該常務副科長接,然而,康庄這個常務副科長卻還不是干部身份,根本不可能接正科級待遇的科長職位,而他劉凱是副科級待遇,接正科級待遇的科長屬於順理成章。再加上,他已經通過高啟明做了一系列的工作,就等著高啟明調離,然後自己走馬上任。想到這一點,他頓時豪情萬丈,不屑的瞅了康庄一眼。

以前,他還謙讓康庄,讓康庄坐在他的上首,自從得到內參後,他就不把康庄放在眼里,每次開席,他都不再謙讓,連招呼都不打,搶先坐到康庄的上首,而且說話的時候處處壓制康庄。他的目的是殺j駭猴,讓大家都知道,他劉凱將是政策法規科的主宰,他的目的也是告訴眾人,以後要想在政策法規科混,必須跟他劉凱走到一起,你們曾經看好的康庄已經失勢了。

劉凱之所以不怕康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私下里對康庄和局長孔慶國的關系做了調查。通過調查,他知道康庄和新來的局長並沒有什么過硬的關系。尤其康庄的提拔報告沒通過,更說明局長和康庄的關系不怎樣。想到這,他在心里思索著打擊康庄的辦法。

正在這時候,科里的小王給他敬酒,他佯裝不高興的樣子,道:「小王啊,我們可不能那么勢利吧,也不能因為康科長的提拔報告在組織部沒通過,就看輕康科長在我們科的地位吧?怎么說,康科長現在也還是常務副科長,只要局里一天不公布,他就是我們科的常務副科長,名義上的二把手啊。再說,誰都知道康科長的女朋友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不看別人的面子,就是看舒大小姐的面子,我們也不能怠慢了康科長吧?」

劉凱的話,像一記刀子,在康庄的心頭狠狠的扎了一下,又在傷口上猛的撒上一把鹽,除了方之喬,大家都知道劉凱是故意的。康庄和舒菲分手,整個人事局都傳遍了,他劉凱不可能不知道。

康庄怎么也沒想到劉凱會如此的侮辱自己,一股無名怒火升起,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沖動的把酒杯一摔,一記漂亮的左勾拳把劉凱擊倒在桌底。

大家誰也沒想到一向文靜的康庄會出手打人,大家七手八腳地把他們拉開,宴席不歡而散。

直到此時,方之喬才知道她離開這一陣子的變故。她對康庄既憐憫,又愛惜,等眾人都走後,她追上康庄,要陪康庄一起回去,但康庄卻拒絕了她。他說,他想一個人靜一下。

方之喬卻始終無法入睡,滿腦子是她和康庄在一起的一幕幕。她再也躺不下去,立刻給康庄打電話,但康庄的電話一直關機。她心里不安起來,穿上衣服向康庄的小屋趕去。趕到小屋,卻是鐵將軍把門。

方之喬了解男人,男人在失意的時候都喜歡借酒澆愁,這好像是男人的通病,她相信康庄也會這樣。不知道怎的,她迫切地想見到康庄,而且是馬上見到。所以,她騎著摩托滿大街的轉,希望能見到奇跡,康庄能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玩火第八章(6)

在一個街道拐角處,她終於發現了康庄。康庄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走路搖擺不定。

方之喬忙趕上前去,憐愛地喊道:「康科長。」

方之喬的叫聲並沒讓康庄從沉醉中清醒過來,他吃力地抬了抬眼皮,模糊不清地應道:「你,你是誰?你叫我有事嗎?」說完,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嘴里還模糊不清的喃喃著:「舒菲,舒菲,你在哪里?」沒走幾步,就撲通一聲跌倒在馬路上,失去了知覺。

方之喬嚇壞了,趕緊把車寄存在路邊的一家小店里,攔了一輛出租車向康庄居住的小屋趕去。

車到了康庄的小屋前,她在康庄的身上找到鑰匙,在司機的幫助下,把康庄架到了屋里。

進了小屋,她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向瀟灑的康庄所住的地方。屋里凌亂不堪,各種行李扔得滿地都是,桌子上都是用過的碗筷,那臟兮兮的碗筷上爬滿了蒼蠅,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對於愛干凈的方之喬來說,這簡直是人間地獄,換作平常,她一分鍾也呆不下去。但現在,她必須堅持,因為床上的康庄還在昏迷中,他需要照顧,現在能照顧康庄的人只有她,所以,她只能堅持。

她幫康庄倒了一杯水,扶康庄坐了起來。也許康庄的意識有所清醒,他認出眼前的女人是方之喬,他順從地把水喝了,然後安靜地睡了過去。

等康庄睡了之後,方之喬起身幫康庄把小屋打掃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做完這一切,她滿意的伸了個懶腰,准備離開。就在她轉身的一剎那,她看到康庄的臉痛苦地扭曲了幾下,她忽然擔心起來,擔心自己走後,康庄一個人留在屋里不安全,康庄醉得太厲害了。

她停了下來,找了個板凳,坐在康庄的床邊,凝視著康庄英俊的臉龐,心里涌出一股復雜的感情,那感情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s進小屋的時候,康庄終於睜開了眼睛。

醉酒的痛苦還沒有讓他完全清醒過來。他頭暈腦漲,四肢乏力,慢慢地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的康庄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跳起來。舒菲正伏著身子睡在他的床頭,他怎能不激動。他以為是在夢境中,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雙眼,才看清睡在自己床頭的並不是他朝思暮想的舒菲,而是和他一個辦公室的方之喬。

響聲驚醒了方之喬,她抬起頭,很隨便的掠了掠額前的秀發,笑了笑,關切的望著康庄,道:「醒了?」

康庄還以為是在做夢,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他喃喃自語道:「這是哪里?你怎么在這里?」

方之喬撲哧一笑,道:「你看這是哪里?我又怎么不能在這里?」她在制造氛圍,制造一種能讓康庄忘記煩惱的氛圍,制造一種能讓康庄高興的氛圍。

也許受到了方之喬情緒的感染,康庄也笑了笑,在大腦中努力的回憶著。他終於想起來自己頭天晚上醉酒的經過,醉酒後,他朦朧中也記得是方之喬在叫他,但以後的事卻都不記得了,全是方之喬告訴的他。方之喬告訴他,她是怎么遇到的他,怎么把他送回來,怎么幫他收拾的小屋。

聽後,康庄一陣激動,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方之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