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部分(2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198 字 2021-02-25

紀靜月也是苦笑一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只要我們能到了南坡就安全了,但目前的情況。想出城看來就是痴人說夢話了。」

孫泰閉著眼想了好一會,睜開眼的時候透露著無邊的殺氣又有著讓人震撼的決絕。眼里除了堅毅就是生死置之度外的放縱,輕蔑的笑了一聲說:「沒事,一會我送你們出去!」

「師傅!」巧兒哭笑不得的說:「您武功再高,但守城門的可是正規軍,說出去就出去,有這可能么!」

孫泰哈哈的大笑起來,眼神一柔疼愛的摸了摸巧兒的腦袋,溫和的說:「巧兒,老夫無兒無女。自小就將你當親孫女一樣的疼愛,眼下之勢你也明白。你們進城來有點太鹵莽了,孫泰承柳老大恩一世無以為報!現在就算拼盡了老命,也要送你們出城去。你既然知道主子疼你,那就更不能死在紀龍的手里。」

「師傅!」巧兒感動的輕喚了一聲,孫泰對她的溺愛她也知道,從小無依無靠,從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嬰孩,到現在楚楚動人的青澀。孫泰給了她最多的疼愛,教會了她一會的本事,在她心里也早就把這位老人當成了自己的爺爺。

眼下已經火燒眉毛,孫泰這話無疑就是說他要帶著人偷襲城門,借著突然的襲擊為巧兒開路。將兩人護送出城去,這辦法雖然可行,但當正規軍開始增援的時候,魔教眾人就沒了生還的可能。

巧兒再怎么鬼機靈到底還是個小女孩,禁不住眼圈一紅,哇的哭出來,搖著頭咬著下唇說:「爺爺,要不咱們趕緊找地方躲吧!等戒備松一點再出城去好嗎??」

「沒這個可能!」孫泰苦笑了一下,說:「今天鬧得這么大,津門之內早已沒了藏身之地了。再者安安掌握的情報晚了可能就沒什么用,為了主子的大計,也只能一拼了。」

巧兒哭得更加的傷心了,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搖著頭,儼然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孫泰愛憐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突然有些戲耍的說:「臭y頭,以後你可得叫我爺爺再給我燒紙錢知道嗎???你要敢忘了,到時候我半夜來嚇唬你。」

「爺爺!」巧兒情動的輕喚了一聲,眼里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孫泰對她的疼愛她也知道,不是這個慈祥的老人,她一個快要餓死的孤兒哪會在魔教有這樣的地位,不是他的寵溺自己又哪會每次闖禍都沒事,又哪會有這一身用毒的本領。

孫泰安慰的笑了笑,將她一推開什么都沒說!招來還活著的魔教教徒囑咐了好一番,讓他們各去散去後轉過頭來朝巧兒囑咐道:「一會教里的人會全力沖擊南門,等我們和守兵交上手時你們就沖過來。南門開的時候你就跑出去。到時候我們的人會殿後,雖然人少但拖一會也是一會。」

「爺爺!」巧兒跪了下來,有些凄厲的朝他一磕頭:「巧兒對不住您!!!」

孫泰剛轉過身去,不免全身一顫,聲音也有些哽咽起來:「y頭,這是爺爺最後能幫你的。這次你們進城實在是鹵莽之極,殿下貴為國之儲君卻處處疼你,以太子之身跪一外姓草莽。情義之重可見一般,你懂事一些,莫要再給他添亂子了!」

「巧兒明白!」巧兒跪地泣不成聲,看都不敢看孫泰走過去的背影。雖然可能是最後一眼,但卻鼓不起這個勇氣。

紀靜月在一邊靜靜的聽著,看著這幕情景一時間感慨萬千,也為這些江湖人士的忠義所感動。看巧兒哭得這樣傷心,走上前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的問:「巧兒,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出城去呀!」

「啊……」巧兒哇的哭了出來,閃閃的大眼睛里盡是淚水,有些怨恨的瞪著紀靜越沒好氣的罵了起來:「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非得進城來的話。師傅也不會用死來掩護我們出城,你是皇家的人。你怎么懂得我們這些人的難處,師傅本可以活得逍遙自在,都是你,不是你的話他也不用去送死,現在你高興了吧。」

紀靜月一時間臉上寫滿了愧色,第一次羞愧的低下頭去沒敢狡辯。確實,如果不是她再三任性的強求,巧兒也不用進城來冒險。這時候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巧兒也是氣得沒辦法才敢罵她。

巧兒一邊號啕大哭著,一邊沒好氣的繼續罵著:「你是皇後娘娘的妹妹,是主子的姨。你是皇親國戚高高在上,人家一個小奴婢拿你沒辦法,但碰上這樣的事你覺得好玩是不是,你知不知道一個好玩得搭上多少人命。你高貴,你不能在這被俘,但不是你的話師傅也不至於冒死去破城門,不是你的話我們也不用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紀靜月一時羞愧難當,確實按現在的局勢自己進不進城她們都能把叛逆鏟除。就為了自己的好奇和貪玩,孫泰不得不率人強攻城門,這根本就和送死沒有區別,巧兒會氣成這樣也是理所當然的。

巧兒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嗚嗚的哭了好一會。

紀靜月一臉的愧疚勸也不敢去勸,心里第一次對自己的好奇有了悔恨,就因為自己的任性讓這些魔教之人以死相護,早知道會這樣打死她也不會亂來。門外的車夫突然跑了進來,一臉著急的說:「主子們,趕緊出來吧!一會軍隊就該過來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咱們得快點趕去城門那。」

「恩!」巧兒應了一聲一邊擦著淚水一邊走了出來,走出來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紀靜月一眼。

紀靜月怯怯的跟在後邊,模樣老實得讓人不敢相信。儼然就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滿面寫的全是自責和忐忑。

馬車快速的朝南城門急趕而去,巧兒帶來的人也跟著孫泰去強攻成門。這時候路上已經可以明顯的看見一些兵丁正在匆忙的趕去。戴斗笠的車夫看了看,不管別人的喝止快馬加鞭的朝城門趕去。

南內城門的門d里,這時候早就沒了往常的安靜。到處喊殺聲一片,孫泰帶著津門之內所有的魔教弟子在這全力的攻打城門,盡管人手稀少但也依靠偷襲的優勢打了守軍措手不及,指望大軍未到之前打開一個缺口讓巧兒她們逃出去!

「全給我頂住,把城門破了!」孫泰一邊指揮著魔教弟子頂住官兵的侵襲,一邊親自拿著大刀給巧兒的馬車開著路,蒼老的身軀上早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痕,但卻沒有半點的退縮。

「師傅!」巧兒在車內凄厲的喚了一聲,看著孫泰這年若古鍾的身影在人群里撕殺著,心里的疼痛自然可想而知。

魔教的弟子一個個的倒下,紀靜月坐在車內悔恨不已。手握得緊緊的,真想沖下去幫他們一把,但卻克制住了自己的沖動,禁不住眼圈也開始有些發紅。

「哈……」孫泰沒空去看她們,砍死一個官兵以後,將刀一丟趕緊跑去拉開城門的大栓,大栓之重確實是一人難頂,即使他有一流的境界也是抬得很是艱難。魔教的弟子一看殺開了血路,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擋住了守軍的路,用生命給孫泰爭取著開城門的時間。

「啊……」孫泰一聲慘叫,背上已經挨了一箭。他的嘴唇已經沒了血色,臉上也是一陣蒼白,覆蓋上了一層汗水,每用力的一抬身上的傷口都會往下滴著血珠,蒼老的身影看起來悲壯之極。

「我是幫他!」紀靜月愧得拍案而起,跳起身剛想過去幫忙。

啪的一下,紀靜月不敢相信的捂著發疼的臉。巧兒狠狠的一巴掌豪不客氣的打了過去,眼里的淚水還在不停的打轉,沒好氣的罵道:「夠了你,給我老實的坐在這別再搗亂。把你送回爺那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現在師傅拼死送我們出城,你想讓這些人的血都白流么。」

正文第175章:小姨的胡鬧(四)

紀靜月眼一酸,淚水也是掉了下來。回頭一看魔教的弟子幾乎築成了人牆,死死的頂著越來越多的守軍。幾百人瞬間就死了八成,小小的城門d里堆滿了他們的屍體。

孫泰忍著劇痛,慢慢的把城門大栓抬高。魔教的眾弟子也齊心協力的擋在門d前,阻止著士兵的進攻。孫泰大喝一聲,城門終於被打開了。車夫一看大城門開了條縫,立刻機敏的一揮鞭子,駕著車朝城外開去。

「y頭,告訴爺,咱去陪柳叔了!」孫泰流著血的最後一聲吶喊讓人無比的悲涼。這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給染透了,抬完大栓後立刻無力的跪倒在地。

門d前的官兵越來越多,魔教的弟子縱然有武功在身也抵擋不住潮水一般的進攻。馬車一直朝南奔去,出了城巧兒回頭一看頓時疼得淚流滿面,孫泰用最後的力氣將厚重的城門緩緩的關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孫泰滿身傷痕的在推門,而身後卻是潮水一樣的官兵將魔教弟子屠殺一凈後,在向他身後揮砍著大刀。

城門慢慢的關上,隱隱已經可以看見孫泰堅強的身影倒了下去,他的身後是弟子們的屍體。還有守軍密密麻麻的身影,帶著血腥揮砍在他屍體上的一把把大刀。

「師傅!」巧兒凄厲的叫喊下了一聲,不禁跪伏在車內哇哇的大哭起來。失去了至親之疼又有幾人能了解,城內的數百弟子竟然在這眨眼即逝的功夫全都死了,而且死得那么的慘。

紀靜月羞愧的坐在一邊默默的擦著淚不敢說話,如果不是她瘋癲的非要體驗江湖生活的話。根本不至於會出現孫泰一死護主的悲壯,這會忠心耿耿的老人也不會被亂刀砍死,魔教的弟子也不會慘死在屠刀之下。饒是她再神經大條,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錯了,錯得沒辦法彌補了。

「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車夫一邊緊張的趕著車,一邊說出了耐人尋味的話。

紀靜月趕緊拉開車簾一看,自己確實正朝南坡逃,但從旁邊的樹林里卻是分快的追出一支約摸五千人的騎兵,個個凶神惡煞的似埋伏了許久一樣,正紅著眼朝這邊沖了過來。

「啊……」巧兒還在哭泣著,滿腦子只有孫泰冒死送她們出城的悲壯。哪還有心情去管自己遭了埋伏,憤恨的她真想一刀把旁邊暈厥的安安砍死發泄一下。

戴斗笠的車夫長長的一聲嘆息,若有深意的看了看第一次看見如此多敵人而已經有些驚慌的紀靜月,一邊摘下斗笠一邊苦笑著說:「紀小姐,您是金枝玉葉。但以後最好別再在這種時候擺架子,會連累很多無辜的人。」

「你?」紀靜月驚訝的看著他,滿面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原來的車夫竟然換成了一個俊美的年輕人,臉上帶著幾分苦笑,卻也有點玩世不恭的瀟灑。

歐陽復哈哈的一笑,突然面色一冷,說:「連我偷偷的頂替了車夫你們都沒發現,這樣的警覺只能讓你成為殿下的累贅而已。這次魔教之事無謂的犧牲實在太大了,您回去以後最好想著自己和主子解釋吧!」

紀靜月羞愧的低下頭來,明顯這位手下之人也是對她的任性有些不滿。畢竟親眼看著孫泰的死,試問又有誰不動容。

「你,怎么在這?」饒是巧兒正傷心欲絕,猛的看見歐陽復也驚訝無比,還流著淚的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他。

歐陽復爽朗的一笑:「世俗所見皆為虛,你們真以為我安心待在教思坊里當個公子哥呀??那種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說完朝天大吼一聲:「都給我出來!」

旁邊安靜的樹林中突然密密麻麻的出現了一千多身著各異的騎馬悍人,一個個面帶恭敬的看著歐陽復。人群中間有一匹黑色的俊馬無主而立很是威風,歐陽復腳尖輕輕的一點,從馬車上一躍而起瀟灑的躍到了他們中間,不偏不倚的騎在了黑馬上,手一揚多了一把長長的雙頭槍,長長的槍身通體銀亮,槍尖閃著陣陣寒光。

歐陽復將外衣撕去,里邊只穿著一件白色的便裝。雖無盔甲加身,但黑馬銀槍也很是灑脫,傲視一切的目光猶如當年的趙子龍一般!

「你?」紀靜月還有點回不過神來,自己眼中不堪重用的浪盪子,怎么突然就猶如戰神下凡一般的威風,他又是什么時候來的津門。

巧兒也是目瞪口呆,歐陽復居然會武功?自己怎么一點都沒察覺,而且在行進的馬車上准確的跳到了馬背上,這樣的輕功也是厲害得很。難道說這個公子哥一開始就有一身高超的武藝,連紀靜月都沒察覺那只能說他的修為已經高到了一定的境界,甚至於已經鄰駕於一流之上。

「長長青春不得志,生如行屍仿若死。英雄出處也需問,但興低落遇明主。」歐陽復仰天一陣長笑,面色一凝說:「歐陽復一生有戎馬沙場之志,更有為官治疆之才。無奈出身商家身份低下憾未能仕途。有知己明主賜我一展才華之時,定當手刃敵人以死未報。」

紀靜月有些傻了的看著這個全京城公認的浪盪公子瀟灑的在吟詩,字字句句顯得是那么的寫意。如何都想不通為什么他現在能從容的笑立沙場。巧兒也是一臉的驚訝,怎么想都想不通歐陽復是什么時候把車夫頂替了。

「快回南坡!」歐陽復用槍尖趕了一下馬,一邊興奮的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的津門駐軍,一邊頭也不回的大喊道:「你們無論如何都得安全到達知道嗎??你們要是有半點閃失,主子會傷心的。」

巧兒趕緊拉過韁繩一甩,馬車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朝南坡奔去。紀靜月感慨萬千的看著歐陽復的一千多人馬慢慢的擋住了路,心里一時間有些堵!原來在她的腦袋里戰爭應該是很簡單的,兵多將廣就打得贏,但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復雜,復雜得讓人思考不了,或許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了。

看著五千騎兵越來越近,看著歐陽復滿面凶煞的帶人迎了上去,再想想孫泰死時那悲壯的場面。紀靜月不禁又流下了悔恨的淚水,若不是自己的一時貪玩,哪會讓他們這樣舍棄生命的一拼。

雙方剛廝殺到一塊去,歐陽復身手之強,就連遠遠觀戰的巧兒都吃了一驚,原以為這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子而已。沒想到他一出手竟然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地品之境,手里的雙頭槍舞得密不透風,在千軍萬馬中寫意的沖鋒,一陣陣槍花殺得無數人慘叫落馬。青年之時能有此境界,那絕對是天賦高得無法言喻的天才。

「這家伙,好強呀!」紀靜月也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歐陽復如此年輕就有了地品之境,這種天賦真是讓人無法想象。多少人窮級一生都沒辦法達到這個境界,而他放浪形骸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強悍的修為,實在讓人震驚。

巧兒木訥的點了點頭,傻著眼有些機械式的說::「地品之境,沒想到他整天嘻嘻哈哈的竟然強到了這地步。主子的眼光真是准,沒有他的話這會我們早就被抓了。」

紀靜月一聽一時間也是心亂如麻,悔恨著自己的一時任性。但也是有些許的幸福感,沒想到小流氓平日力嬉皮笑臉的,認真起來手段也是那么的厲害,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讓歐陽復混進了津門,還帶著這么一大幫人潛伏在這。看來他也不是自己想象中只會調戲女人的色狼,相反是個聰明絕頂的大男人!

巧兒自然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馬上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這下你滿意了吧,歐陽復這個奇兵誰都不知道,我估計連聖上都不會知道主子早早的就圖謀著津門。這會為了救你早早的就跳出來了,主子精心的計劃就這樣毀了。」

紀靜月楞了一下,仔細一想巧兒說的確實是事實,立刻羞愧的低下頭去。這時候哪還有半點皇親的架子呀,任巧兒冷嘲熱諷也不敢開口頂撞。

馬車依舊在飛奔著趕去南坡,而歐陽復竟然真的只用一千多的兵馬,指揮有序的擋住了五千多人的追擊,甚至於正面一拼之下竟然沒落下風,他更是橫刀立馬猶如天神下凡一般,強得讓人不敢相信,雙頭槍的翻舞殺得周圍無人敢近。

眼看就要到南坡的軍營外,巧兒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時候剛好看見了一隊兩千人的騎兵從營內沖了出來。一個個雖然是黑甲黑袍,但卻顯得和平常的惡鬼營將士不太一樣。

紀靜月警惕的一看,騎兵的最前邊是一個全身穿著黑色盔甲。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的悍將,盔甲黝黑發亮又充滿了恐怖的感覺,半張惡鬼面具栩栩如生很是骸人。唯一能看見臉的只有那一對熟悉的眼睛,明亮而又深邃讓人不能忘懷,原本應該是嬉笑怒罵才對,這時候輕輕的一瞄竟然有著隱隱的責怪。

「主子!」巧兒也是看出了這雙眼睛的主子是誰,趕緊大喊道:「歐陽復還在後邊呢,您快過去幫他!」

惡鬼盔甲的主人似乎什么都沒聽見一樣,安靜的策馬朝南門飛奔而去。大隊的騎兵從馬車的旁邊急馳而過,肅殺之氣沉重得讓人窒息,帶起一路的沙塵朝戰圈殺去。

「他也怪我了!」紀靜月坐在一邊喃喃的自語著,禁不住眼圈一紅,兩行淚水掉了下來,濕掉了臉上的易容。

巧兒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就別過頭去。明顯也是有著不滿的責怪,如果不是紀靜月的任性,也不至於津門之內的魔教眾人以死為代價的掩護自己出來,導致孫泰那么悲慘的死去。歐陽復這個不知道隱藏在津門多久的棋子也不會浮出水面,紀靜月的任性自然是讓大家心里很是不快。

南門之外早已經是混戰一片,歐陽復策馬來回的沖鋒。手里的雙頭槍早已經磨得沒了鋒芒,他自己都忘了手下已經死了多少的人,這時候一身的衣服破敗不堪,身上的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但依舊豪爽的大笑著:「來呀!爺爺還沒殺過癮呢。」

但見人群中唯一沒穿盔甲的他殺來殺去,猶如殺神下凡一樣奪取了無數的生命。憑借著武功的高強,槍法的精妙。竟然殺得無人敢於近身!即使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傷,但卻沒有半點的影響,反而讓他更加的熱血。

但他所帶的一千多人,也折損得只剩三四百人,而且個個負傷在身。而追出來的五千津門軍竟然死傷了一千多,如此懸殊的差距確實叫人震撼。這時候整個城門外已經亂得無法看清,漫天都是沙塵和殺戮,慘叫聲不絕於耳,遍地都是屍體和血水,就如是人間地獄一樣。

「來呀!」歐陽復橫刀立馬,混身上下盡是血腥無人敢擋,原本清秀的他這時候甚至連容貌都看不出來。手里的長槍一橫無人敢上前一步。硬是靠著一千多的人馬,擋住了那么多人。

但這種混戰中難免會有顧及不周的,敵軍雖然被擋住了大部分。但也有二三百中人從糾纏中脫出身來,目的性很是明確的追著紀靜月所坐的馬車。

許平帶著兵剛好迎了上來,看著眼前的小卒,陰聲的說:「殺!」

身後的兩千騎兵紛紛抽出了兵器,一邊喊殺一邊沖了過去。沒一會就將這兩百多漏網之余斬於馬下,而傷亡竟然只有小小的三十多人而已,裝備的精良和戰斗力之強讓歐陽復眼冒綠光。許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