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部分(1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222 字 2021-02-25

「好了,都各回崗吧!」周井這時只能趕緊穩定軍心,囑咐了一些軍務後匆忙帶著人回了總兵所。眼下當務之急不只是要抵御朝廷的大軍,還得想辦法調集軍需,哎!!!

這場意外的大火在周井的安撫下並沒有過多的打擊周家軍的士氣,當觀音廟真的運出一車車糧食的時候。不少人都松了一口大氣歡呼雀躍大贊大將軍神機妙算,原本還忐忑的心總算能放松下來。可聰明人卻看出來了,這么少的糧草絕對不夠津門現在近十萬的周家軍一月之需。

「羅培安……」周井坐在總兵所里感覺有些疲憊,默念了一聲後還是強打精神給各部兵馬都發去了密令,命他們在戰斗之中盡量搶掠一些軍需囤積,而不能再像往日那樣付之一炬。

好不容易突破了大軍的圍堵,仗著高強的武功藍勁雄總算是逃出了生天。如驚弓之鳥般在小巷子里穿來穿去的,在確定沒有人追得到的時候這才躲進了一座早已經廢棄的民宅里邊,一邊慶幸著自己大命不死一邊思索著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浩浩盪盪的帶著幾百弟子前去偷襲糧倉,雖說進展順利但也沒能將所有糧草燒掉。可這時候卻突然沖出了兩伙身手高強的人,既不幫自己也不是沖著自己來的,莫名其妙的朝著糧倉里殺了進去,而這時候所有的糧草也不知道為什么全燒了起來。

接著就是周家軍的到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弟子在他們的追殺下估計已經全軍覆沒了。按說事情已經辦成了應該高興才對,可是想想今天詭異的一切,藍勁雄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驚悚。

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那兩伙人似乎是有約定一樣。要在糧倉里尋找什么東西,而他們出現的時機未免也太巧了。正是鐵刀門徹底被守軍糾纏上的時候,感覺似乎他們早算計好了這一點一樣,讓鐵刀門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成了他們糾纏守軍的炮灰。

這時藍勁雄也掛彩了,雖說沒受致命的傷但混身大大小小的傷口也是倍感疼痛。尤其是手臂挨了一箭差點殺到了骨頭,一看情況比較安全他趕緊跑到了院子當中,一邊換去衣服一邊清理著傷口,為了躲周家軍的追殺不得不穿上一套乞丐服來掩飾自己的傷痕和狼狽。

忙活完一切後,藍勁雄想想所有的弟子都死了頓時黯然神傷,坐在牆角頓時老淚流下。津門一戰呀,鐵刀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死的可都是對自己忠心耿耿敬如生父的愛徒,想想往日這些徒弟憨厚的微笑,恭敬的言語試問誰不傷心。

可想想今天詭異的一切,藍勁雄又滿腦子疑問,怎么想都想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兩幫強人,使張家刀法的那人修為更是強得自己都看不透。他們到底是什么來路,為什么偏偏在自己和守軍糾纏不清的時候沖出來??

「還好有這個!」藍勁雄發泄般的號啕大哭一頓後從懷里拿出了空白的聖旨,惶恐的抱在手心有些癲狂的笑道:「等津門平叛以後,我要請求聖上恩准我鐵刀門為天下第一派,為死去的弟子們追加封號。到時候御賜金匾一掛,還怕我鐵刀門不會振興么!!!哈哈!!」

話里雖然有幾分的凄涼,可聽起來又包含著濃烈的野心。不知道是不是弟子們的無一生還刺激到了藍勁雄的神經,這時候總給人感覺有一種在崩潰邊緣掙扎的猙獰,似乎神智已經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了。

「果然是好想法!」

這一時候,一聲帶著輕蔑和嘲諷的冷哼打斷了他的狂笑。藍勁雄一聽頓時心里一突,盡管現在傷痕累累但畢竟也是地品高手了。竟然有人能無聲無息的接近,那么來人修為定然不在自己之下。藍勁雄趕緊把聖旨往懷里一藏,拿著大刀警惕的站了起來。

「誰!」藍勁雄這時雖顯落魄,但到底是一代宗師,只是略一集中注意力立刻把刀鋒轉向了北邊。

「藍門主果然好刀法,弟子個個也是身手不凡!」贊許之聲從林中傳出,伴隨著樹葉的嘩嘩做響樹下慢慢的走出了兩個結實的身影。兩人身材近似,容貌看起來也是有幾分相似。

張叢甲一邊朝前走一邊饒有興趣的問道:「傳聞津門鐵刀門藍家也是威鎮一方,具我所知除了家傳刀法以外,應該還有一把宋時強兵斷月刀,按張某的看法應該不是你手上這把。」

張虎走在他的後邊表情有些復雜,但還是點了點頭後眼放精光的說:「傳聞斷月刀的刀身乃是神兵天成,在火山爆發後冷卻的岩漿里找到。數十位世之能匠小心雕刻鍛造,刀鋒吹毛斷發揮砍時既有力又不沉重,乃刀中之極品。」

「你們!!」藍勁雄頓時警惕起來,馬上認出這是今天見過的一伙人,其中一個更是使張家刀法的高手。鷹般銳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二人,喝問道:「你們到底是誰,今日燒糧倉的是不是你們,問我藍家家事有何圖謀??」

「嘿嘿!」張叢甲眼放精關也不答他的話,看著他手上的九環大刀輕蔑的哼了一下:「你堂堂的一個門主居然用這種破銅爛鐵真是丟人現眼,難怪鐵刀門會漸漸沒落!!」

「不一定!」張虎若有所思的看著藍勁雄,也是有幾分向往的說:「斷月刀傳說是世之奇珍,愛刀之人定然小心呵護,用來殺一些蝦兵蟹將確實太浪費了。」

「你們到底是誰??」藍勁雄這次的喝問有點歇斯底里了,明顯眼前二人沉靜的樣子給他的壓力更大,這時臉色都因為緊張而有些扭曲了。

「要你命的人!」張叢甲眼神一眯,毫不畏懼的走上前一步。

正文第329章:貪婪的欲望(五)

藍勁雄完全看不出眼前之人的修為,心里頓時顫了一顫。但到底是一代宗師,立刻怒喝一聲爆發出地品中階強悍的真氣,嘶吼道:「藍某與你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冤有頭債有主,想要我的項上人頭就報上名來。」

「我來!」張虎下午看他使的刀法剛猛無比,心里早就癢得要命了。雖說在修為上差了一階,但此時藍勁雄已經有傷在身,完全有信心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不,速戰速決!」張叢甲伸手一攔,上前一步後冷下臉來,一字一句的說:「藍勁雄,交出斷月刀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否則我就找你避居河北的家人,一個個慢慢的問,當時候你藍家恐怕就從此銷聲匿跡了!」

「你們!」藍勁雄見張叢甲如此咄咄人已經有些惡怒了,大吼一聲後舉刀沖了過去,滿面猙獰的喝道:「廢話少說,贏得了我再說。」

「不自量力!」張叢甲有些惱怒的大吼一聲後混身的真氣宛如水銀瀉地般的暴發出來,天品強烈的氣壓頓時吹得到處飛沙走石!雖說在身材上比藍勁雄略顯消瘦,但只是這真氣爆發一瞬間兩人的修為就高下立判!

「天品……」藍勁雄不禁吃歷了一驚,盡管知道眼前人的修為比自己高,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會是天品高手。知道今天來者不善還是怒喝一聲後凌空跳起,手里的大刀舞了兩圈後直取張叢甲的腦門:「裂風……」

「斷……」張叢甲悶哼了一聲,蓬勃的真氣頓時拔地而起環繞全身。天品強悍的內力迅速的匯集全身,怒吼一聲後手里的大刀毫不猶豫的朝他迎了過去,一聲怒喝更是充滿了輕蔑:「破銅爛鐵……」

身影一高一低,強者間互相的一砍頓時轟鳴做響。兩把刀撞在一起迸出了強烈的火花,只是猛撞過後張叢甲依舊舉著刀傲然而立。而藍勁雄卻是被強悍的力道震得連退了好幾步,手上的九環大刀也經不住這強悍的力道被震碎成好幾斷。

「藍勁雄!」一直沉默不語的張虎看著這位一代宗師狼狽的樣子,冷笑著說:「你還是把斷月交出來吧,鐵刀門想復興已經不可能了,你又何必把這世間極品埋沒呢。」

「做夢!」藍勁雄氣得滿臉通紅,被二人的嘲笑已經弄得是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後精通握著斷刀再一次沖向了張叢甲。

「不知所謂!」張叢甲冷笑一聲,絲毫沒把他的攻擊放在眼里。手里的刀隨意的向他一指,有些不耐煩的喝道:「快交出斷月,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兒子一個個抓來審問,到時候你藍家無後你藍勁雄就是千古罪人了。」

「……」張虎沉默不語,張家的鎮家功夫也是刀法。也難怪強如張叢甲在這時候還會費時費力的迫他,一把好的兵器是多少習武之人做夢都想擁有的。更別說被傳得神乎奇神的強兵,盡管面無表情但張虎心里也對這把刀有著空前的興趣。

「休想!!」藍勁雄滿面的猙獰,橫沖到了張叢甲的面前,揮舞著斷刀像不要命般的砍了下來。

「不自量力!」張叢甲也是有些不耐煩了,怒吼一聲後詭異的身影一動頓時像個炮彈般沖到了藍勁雄的懷里。很是邪魅的將大刀反手而握,對准他的手臂砍了過去。

本來兩人修為本來就有距離,再加上藍勁雄混身傷痕累累早已經是強弩之末。這會哪能敵得過張叢甲猛烈的攻擊,手腕一疼頓時明白自己的手臂的筋被砍斷了。可沒等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的時候,突然感覺四肢的關節傳來一陣陣溫熱的感覺,肌膚也被准確的割破了。

「看我張家刀法!」張叢甲只是抓住小小一個空隙,無數的刀光頓時像是半月般在藍勁雄的身上揮砍著,怒喝之下張家刀法靈巧多變的攻勢開始斬向了藍勁雄的全身。

「啊……」藍勁雄感覺混身上下無數的刺疼,一瞬間仿佛骨骼,肌r甚至的筋骨都不屬於自己一樣。不僅一點力都用不上,更是無法控制身體的每一寸,傷口雖然不大,但每一處都正好掐准了命門。

眼花撩亂的一頓揮砍後,藍勁雄感覺混身一軟,混身幾乎找不到半點能支撐的力點。腿軟綿綿的一彎立刻跪倒在地,這時他才看清了自己的傷勢。明顯張叢甲留了一手沒直取他要害,但在密集的刀光下所有的關節和筋脈卻全被破壞了,細小的傷口血開始控制不住的往外流。

「說吧!」張叢甲握著刀走到了他面前,有些同情又是不屑的說:「你鐵刀門自此也算毀了,斷月在你們手里也算是浪費。如果你不肯交出來的話,毀的不只是鐵刀門,到時候你們藍家也會斷子絕孫的。」

「哈哈,哈哈……」藍勁雄滿面的凄苦,這時混身上下連動的辦法都沒有了。仰視著張叢甲頓時苦從心生,不禁凄厲的笑了起來,有些癲狂的念叨著:「沒想到呀,我藍勁雄最後竟然是這個下場……」

「藍勁雄!」張虎走了過去,默然的看著他,有幾分同情的說:「你若肯交出斷月,我可保你藍家子孫的性命安全。」張叢甲也在冷冷的看著他,眼里的陰冷在表明他並不是開玩笑的。

到這時候藍勁雄明白自己是難逃一死了,搖著頭苦笑道:「藍某今天已經不求活了,斷月刀的下落可以告訴你們,但我要知道自己是死於何人之手,你們到底是受誰指使。」

這時他披頭散發,一臉狼狽哪還有昔日門主的威風了。張叢甲心里也是有點同情,點了點頭後說:「可以告訴你,在下張叢甲!領職大內供奉。」

「張虎,太子府侍衛!」張虎冷漠的看著他,本不想說的,但一想他都是將死之人了,心里一軟索性就讓他走個明白吧。

「不對,我是替朝廷辦事的!」藍勁雄一聽頓時眼前一亮,慌忙的抬起已經無力得發顫的手,從懷里掏出空白的聖旨,一邊著急的說:「我是奉了太子的密令潛伏在津門的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兩人的神情依舊淡漠,當張叢甲用內力將聖旨從手上搶走的時候。藍勁雄已經是面如死灰了,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顫抖著嘴唇呢喃道:「不,不可能!!肯定是搞,搞錯了。我,我藍家是忠心的……」

「藍勁雄!」張叢甲拿著空白聖旨,有些輕蔑的笑了起來:「你真以為以你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真能手握空白聖旨嘛。你是野心勃勃沒錯,但你也太天真了,也不想想區區一個鐵刀門真能讓朝廷那么重視么??」

「不對……」藍勁雄已經有些癲狂了,盡管動彈不得但還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我確實是受了太子的密令,不信的話你們去查,我的女婿是商部的許平。他也是太子門生,這聖旨就是他親手交給我的,一切的密令也是他派人傳來。」

對於這個化名兩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張叢甲看他依舊天真不禁蔑笑起來。張虎走到了他的面前,冷笑道:「我說過會讓你死個明白的,這空白聖旨確實不假。太子殿下的旨意也不假,至於你女婿給你的密令也確有其事。但你鐵刀門在歸順朝廷之前為虎做張,在津門內為紀龍大肆屠殺異己,藍門主應該也知道這些事也是不假。」

「我,我那是被的……」藍勁雄頓時感覺冷汗直流,確實在一開始迫於紀龍的壓力,他對津門內那些忠於朝廷的門派下過毒手,也為紀龍誅殺了不少朝廷的眼線。

「恩,這就足夠了!」張虎緩緩的拿起了刀,看著已經無力抵抗的藍勁雄面無表情的說:「現在藍門主該說斷月的下落了,你放心,只要你老實的交代我們就不為難你的家人。」

「在!」藍勁雄已經氣得嘴角直流血水,想想已經明白自己是被朝廷利用了。最早時的所作所為並沒有得到朝廷的諒解,而自己卻那么的天真,竟然真以為大戰過後就能封官加爵享受錦綉前程。自己的野心實在太可笑了,竟然會傻到相信朝廷會既往不咎,會給自己一個榮華富貴的機會。

「在鐵刀門前的,木匾里!」藍勁雄說完這句話仿佛抽去了一身的力氣,空d的眼里已經連半點的生氣都沒有了,這時候或許生命對他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

「放心的走吧!」張虎手起刀落,准確的一刀收割走了他的生命。看著這個一代宗師頹廢的死在自己的手里,心里多少還是有點難受的。

藍勁雄的屍體軟軟的倒下,脖間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鮮血。眼里除了悔恨外還有怨恨,悔恨自己之前的搖擺不定,既然逃離了津門就不應該為了榮華富貴的誘惑而回來。怨恨的是朝廷殘酷的利用了自己的貪婪,許以重利誘騙自己潛回,使得鐵刀門在自己手上灰飛煙滅,從此不復存在。

如果不天真的去涉及這種朝堂之爭,不一開始被紀龍脅迫而大肆殺害朝廷的眼線,不因為貪欲而率眾回到津門企圖下半輩子功成名就。或許鐵刀門不會有這樣的下場,藍勁雄死的時候雙眼還不停的流著悔恨的淚水,或許是在恨朝廷的無情,也是在恨自己的貪欲。

空盪盪的院內只剩一具余溫未消的屍體在慢慢的抽搐著,張家二人完成了使命後也趕緊離開,安頓好羅培安後趕緊去鐵刀門尋找那把向往中的兵器了。

紀龍盤踞津門之機,四下邀約能人武將擴充自己的實力。人脈廣博的鐵刀門自然是重中之重,三番五次的登門拜訪,軟硬兼職的威利誘。藍勁雄為了不惹惱紀龍,在無奈之下只能派出弟子追捕誅殺了一些朝廷的眼線,這其中就包括了魔教慘死的弟子,和幾乎被連根拔起的分壇。

夜幕下的津門城里還是亂糟糟的,街上到處都是行色匆匆的百姓。不少人都是收拾著細軟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別人的搶掠,只等著城門一開就連夜出城,躲避這場越來越激烈的戰禍。曾經心存僥幸的以為戰爭不會影響到他們的生計,但今天南城已經成了廢墟,殘酷的現實已經不讓他們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鐵刀門的大院現在已經是人去樓空了,破敗的院子空盪盪的一片,敞開的大門顯得很是落魄毫無生機。到處死氣沉沉找不到半點的人煙,除了蕭瑟的風偶爾吹過卷起落葉帶來幾絲聲響外,安靜得都讓人不禁感覺心里一酸。

古朴而又巨大的牌匾,上等的酸枝木在這時還是顯得結實厚重。鐵刀門三個金字這時已經失去了光芒,顯得那么的黯淡,似乎是要映襯這昔日大派此時讓人感慨的落魄,原本滄勁有神的大字這時候怎么看怎么凄涼。

門前悄無聲息的站著兩個人影,張虎看著巨大的牌匾有些興奮的說:「沒想到呀,斷月竟然是藏在這!!」

「藍勁雄倒也不笨么!」張叢甲腳輕輕的一點,凌空將牌匾摘下後深吸了一口氣。怒喝一聲猛重的一拳凶橫的砸了過去,盡管天品的內力極端霸道,但砸在沉重的木匾上也感覺到了一陣疼痛,可見這百年老木的堅硬也是不容小覷。

堅硬的酸枝木也受不了這沉重的一擊而斷裂,張叢甲大喝一聲用內力一震整塊牌匾頓時四分五裂。伴隨著木屑的橫飛一把沉重的大刀頓時掉落在地,發出了一聲低沉而又發悶的響聲,濃郁而又壓抑的聲響頓時環饒耳際,嗡嗡之聲如孩啼童泣久久的回盪著。

「好刀呀!」張虎趕忙將刀拿了起來,放在面前一邊端詳著一邊嘖嘖的贊嘆說:「果然輕盈無比,但落地時卻似是千斤而墜,聽聞了那么久終於可以握一次這把兵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