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0 部分(1 / 2)

重生帝國 未知 6235 字 2021-02-25

地大物薄的華夏大地很多地方都陷進了冬天的蕭瑟之中,惟獨京城是無論任何的季節都會處於熱鬧之中。此時城內依舊車水馬龍,而城外大批的工程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對於一些比較新穎的建築悄悄的拔地而起,百姓們都好奇的圍觀著,不知道這一把一向標新立異的太子爺又要玩什么把戲!

因為前陣大火過後的城南重新建設,出現在人們視線里的都是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比如說酒吧文化,就讓不少的酒鬼過了癮,也體會到了全新的感覺!而皇家拍賣行的崛起,大規模賭場的開業都讓人耳目一新,習慣了骯臟和不規則的小賭坊,賭徒們紛紛潮水般的涌入,事實證明不管是哪個新興的行業都受到了空前的吹捧。

商部教司坊的賭場和青樓開始在華夏遍地開花,各地一些敏感的商人也紛紛模仿酒吧的模式開始新的經營!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新的產業就能帶動新的經濟,也能解決大部分的就業問題,帶來的蝴蝶效應強烈得讓朝堂之上的人都震驚了一把。

尤其是大災過後的地方,新九的行業雨後春筍般的發芽,不少的難民都變成了新的勞動力。其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戶部,少了許多哭窮的奏折,這幫一向摳門的大老爺當然是高興壞了。一向比較低調的他們甚至公然的幫助太子派系在朝堂上打壓保守派的反對意見,立場轉變之快倒是讓許平吃了一驚!

現在京城外其他新形的產業也在加緊建設著,不過並不是商部人們興奮期待的新項目,也不是讓他們能賺大錢的新產業。讓人大掉眼鏡的是一向鐵公j著稱的太子爺這把竟然出血了,自掏銀兩要建大明最大的五所院校,還美曰其名什么最高學府:皇家五院!

顧名思義這五所院校全是隸屬皇家旗下的,禮部本以為有個機會可以賣弄一下學問,老頑固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可當御筆親書的牌匾掛上去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楞了,這些學院完全顛覆了世人的想法,根本不是供人讀聖人書的院校。

皇家工業,商務,政治,軍事,經濟,五所學院的名字讓人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沖擊。這年代的學院哪個不是教人讀聖賢書的,現在這種專門教其他類別的學院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天馬行空,一時真有點接受不了,很多人甚至認為這是有辱聖人之道,根本就是在玩物喪志!

禮部本來就被打壓得幾乎沒了說話的權利,再加上皇權死忠派的成有竹成了尚書,更是讓他們感覺顏面無存。抓住了這個機會當然是大爆發了,這把連成有竹都有點壓不下去!一幫老頑固開始在朝堂上哭爹喊娘的,哭得那叫一個心疼,仿佛不是許平在興風做浪,而是他們家祖墳被挖了一樣。

一段時間以來,朝廷上圍繞著太子府越來越頻繁的動作和商部日趨成熟的運轉展開了激烈的明爭暗斗。商部的擴張越來越順利是不錯,三個老狐狸一聯手確實是事半功倍,不過教司坊壟斷青樓和賭場的擴張也是觸犯到了不少的地方利益,一時也是惹得怨聲載道。

對於這樣混亂的局面,朱允文選擇了家事國事天下事,關我p事的態度!直接躲到一邊看著這群魔亂舞的畫面,有點幸災樂禍的看兒子到底要怎么解決!上次許平帶人搶劫的銀兩最後他還是要不出來,感覺上這會有一點報復的意思。

好在許平現在羽翼也豐滿了,雖然郭家的利益也被損害到了,但身為太子泰山的郭敬浩也分得清利弊,馬上跳出來支持太子派系!成有竹壓不住手下的人索性就做了啞巴,不過張伯君臉一板不講理的支持也嚇了其他人一跳,歷經將近一個月才把這股反對的浪潮打壓下去。

朝堂上也算是回歸了平靜,而經歷了大婚的許平感覺也成熟了很多!程凝雪還在宮里養胎,而且趙鈴這小y頭終於也身懷六甲被接進宮了。每日雖然忙碌著為大明勾畫一個最美的藍圖,不過有眾多美人的陪伴,閑下來時逗弄一下可愛的女兒,倒也是樂得合不攏嘴了。

京城以山,香山之上一座小別院里,不同於外邊冰天雪地的蕭瑟!這里的一切反而充滿了生機,梅花在雪中的傲放,門前的竹林依舊青脆,巨大的松樹落滿了雪花更是美不勝收。小小的別院雖然地方不大,但卻布置得井井有序,給人一種十分優美又愜意的舒適,一切都簡單朴素又充滿了韻味,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的獨到。

小院里,在木制的小屋里,雖然大門敞開但卻感覺不到北風的寒冷!在屋中央鏤空的石凹上,一股火苗正在慢慢的燃燒著!陣陣的暖風軀散了冬日里的寒意,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舒服,愜意得幾乎都想就地躺下,懶散的享受這冬天里的一份溫暖。

篝火上架著一個鐵鍋,只有一鍋熱水在慢慢的著,鍋中央一個景致的瓷瓶在熱水中浸泡著!許平脫了身上沾滿風雪的披風,盤腿坐下後看著鍋里溫著的酒瓶,笑呵呵的說:「你倒是會享受,在這鬼天氣喝點熱的酒水,確實是舒服!」

一旁的木指屏風散發出一種自然的香氣,一位白衣素顏的佳人正從屏風後緩緩的走過來。沒有任何花俏的文飾,只有純凈的白色素服穿在身上多了一點不食人間煙火的飄渺!美麗的容顏雖然沒有任何的妝容,但光是五官組合起來的美艷可足以傾國傾城,一頭黝黑的秀發雖然的盤了一下,在簡單中又多了種幽雅的韻味,讓人一看就有種清新的感覺。

童憐手捧著一小盤糕點,不可方物的容顏上帶著淡雅的微笑,緩緩的將糕點擺在了許平的面前!這才一邊拿來酒杯斟酒,一邊溫聲細語的笑道:「您倒是沒事找事,京城里生活多好,怎么跑這受罪來了!」

「有點累了!」許平搖著頭笑了笑,新婚之夜第一次喝得趴下,連d房的能力都沒有確實夠郁悶的。這幾天藍小熏和寶貝女兒也被接近宮去了,閑來無事才想到她這坐一坐,聊一聊天感覺倒是滿不錯的。

津門叛亂結束以後,周雲濤的老婆成了童憐的替罪羊,立國大印的獻上為她保住了一命!盡管這一切童憐都看得很淡,不過許平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很高興。或許有時候真的需要一個知己能攀談一下吧,安靜,聰明又心靈巧妙的她是最適合的對象,和她聊一聊天,就能讓自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

本來以滿心的仇恨,真的很想將童憐殺之!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種不舍!不舍的不只是這不可方物的容顏,更多的是她的聰明才智!所以許平才在這幽靜的大山上為她建築了這么一座別院,派樓九的手下在這警衛著,說是居住吧,其實更像是軟禁。

這場叛亂之中,最大的兩個威脅反而不是紀龍,明里周家軍橫行一時的強悍確實讓人記憶猶新。尤其是當周井和洛勇斗法時又抵抗著那么多路的朝廷大軍,憑心而論,許平對於周家軍的軍風還是抱著敬佩的態度!雖然最後周井在牢中被賜死,但兵部的人還是為他求了個全屍,畢竟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

周井的死訊被隱瞞得很死,這位被朝廷打壓了一生的沙場大將最後死時卻是含笑的。雖然這是一場叛亂,但卻讓人見識到了他統帥兵馬的才能!洛勇也親自祭拜了他,似乎有點惺惺相惜的惆悵,用他的話來說:周井唯一比不上四大將軍的地方,就是他晚生了十多年。

對於周家軍,褒貶不一吧,但周雲龍和周井這兩位周家兩代的將才還是得到了最大的認可。而暗里的童憐,不僅鋪設了巨大的情報網,拉攏了各色各樣的人才!更是組織了讓京城兩度大亂的強大勢力,這樣的才能更是讓人側目,更是一度讓人寢食難安。

雖然一切都在暗地里進行著,朝廷不希望這樣的消息傳出來,因為這樣會讓許多的大官認為丟人!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個思想似乎在童憐和趙鈴出現後已經有點動搖了,或許他們也開始有所思考,但卻頑固的不肯承認這個事實,盡管兩度大亂時不少人都心有余悸,但這傳統的老思想卻讓他們抵觸去承認女子在這個時代的地位。

「真有這么輕松!」童憐溫婉的笑了笑,有幾分頑皮的說:「您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現在誰不知道太子府在各地興風做浪,都忙成這樣了還抽空跑我這破地方來,准沒什么好事!」

「懶得和你解釋!」許平有些玩笑的白了她一眼,總感覺和童憐在一起分外的輕松。話題不用顧及,又彼此知無不言!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對自己的態度那么好,但這種融洽的氣氛最讓人輕松,也就沒必要去深究了。

「冷月姑娘沒來?」童憐說話的時候眼眯了一下,有一種亮光一閃而過又馬上消失了!

「我派她去江南辦點事了!」許平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句,給人感覺有點敷衍!

「江南,我看是東北吧!」童憐搖了搖頭,直直的看著許平,有幾絲頑皮的說:「近日聽聞郭大人受邀出使高麗,當今的第一權臣出京當然是風風光光的,想必冷月姑娘不會錯過這樣的熱鬧吧!」

「你很討厭!」許平沒有否認,而是笑罵道:「明明心里比誰都清楚,可每次都是等我撒謊以後再來戳穿我,這樣很傷人自尊好不好。」

「誰叫你不老實!」童憐也不甘示弱的白了一眼,水眸輕輕的一瞥頓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這會兩人的語氣輕松得簡直像多年的知己在攀談一樣,更多的是玩笑般的互相打擊。誰能想到就在半年前,互相之間還是恨不能殺之為快的對象!

「這個先不說了!」許平咳了一下,抿了口酒後滿面肅色的問:「上次我給你的那些奏折和情報都看了么?」

「我就說你沒安什么好心。」童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柔弱的一眼瞬間讓許平都點發軟了,滿面委屈的說:「把我軟禁在這破地方,一天到晚都是粗茶淡飯的,還要我在這給你出力,早知道這樣的話當初你還不如給我一刀得了!」

「少來了!」許平也沒好氣的哼了一下,抱怨道:「好歹你考慮一下我的立場好不好,要是被人知道菜市口殺掉的童憐被我吊包了那還了得。再者說了粗茶淡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信你說要吃大魚大r樓九敢說個不字,栽贓陷害這事我可比你在行!」

「哼!」童憐宛如個耍小脾氣的女孩一樣,嘟著嘴哼了一下,這才徐徐的說:「一天到晚在這,我都要憋壞了!哎,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你覺得情報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還是說你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

「就是沒有,才奇怪!」許平搖了搖頭,最近試探性的把一些不重要的情報和奏折交給她看。童憐卻能從中分析出一些朝廷沒掌握的情報,可怕的d查能力別說許平瞠目結舌了,就連朱允文都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要是當初紀龍有這樣可怕的智慧的話,恐怕大明真得改朝換代了。

「很簡單呀,有什么奇怪的!」童憐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笑咪咪的說:「從商部提供的那些物資調動和貿易品種的數量來看,馬上就要開打了!看樣子金刀可汗是撐不過這個冬天,而且似乎不只契丹內亂,十龍奪嫡之外似乎也拉攏了外來的勢力。」

「誰的兵力最強?」許平眉頭頓時奏了一下,前段時間阿木通確實有來信希望太子府能出兵幫他。不過許平斷然拒絕了,如果貿然出兵的話,到時候招惹來契丹往庭的不滿就難對付了,坐山觀虎斗始終是最有把握的事!

「按照目前來看嘛!」童憐狡黠的笑了笑,眯了眯眼說:「您的合作伙伴四王子阿木通應該是兵力最強的,而且在王庭上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看樣子應該是希望最大的,但前提是其他的王子不知道後援有多少,所以結果不太好說。」

「是呀!」許平嘆息了一聲,整個人無力的往後一倒,苦笑道:「似乎大明內部一太平下來,所有的邊線都要戰火再起了。這樣一來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呀,契丹這一打估計整個北方會全亂套的,到時候又得費時費力去應付,真無聊呀!」

「您不只無聊,還有別的想法吧!」童憐輕輕的挪了一下,又為許平滿上了酒,溫柔的笑道:「我認識的太子可不是個頹廢的人,什么機會在您眼里都是可以撈錢的,有好處不占王八道可是您的做人真理,不知道這會您又打算怎么大發橫財呢?」

「想法有一點,還不成熟,以後再說!」許平沒好氣的哼了一下,見她慢慢的挪來!一股清新的女兒香也迎面撲來,一下就有些心跳加快了。盡管對於童憐一直是視為知己,但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著,不可否認她的誘惑對於男人來說太過濃郁了。

「是么!」童憐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突然趴在了許平的身邊,手雙撐著頭看起來十分的俏皮,笑咪咪的說:「我們來打個賭要不要!」

「賭什么!」許平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了,迷人的容顏近在眼前。如此的秀色可餐讓人不覺心癢難耐,何況是這樣孤男寡女的情況!但對於童憐,心里總是有些打翻五味瓶一樣的復雜。

這個女人聰明得讓人敬佩又恐懼,論起容貌更是國色天香,得到這樣的一個佳人固然是最好的賢內助!但她卻是紀龍的女兒,叛亂中不可或缺的可怕人物!即使現在再怎么輕松,也讓人不得不防,因為許平也弄不明白為什么她對自己的態度會那么的溫和。

再一個,人總是有矛盾的地方,一個才色雙絕的女人試問誰不喜歡。可她的身份卻是不能公之於眾的,甚至於在世人的眼里她已經是個死人了。占有她,這個想法不是沒想法,但許平知道以她的聰慧絕不是那種輕易就范的人。本能上雖然想占有她的r體,但從另一個層次來想,許平更希望得到她的靈魂!

「賭你的冷月老婆能不能殺得了郭敬浩!」童憐眼一眯,一看許平竟然有些扭捏了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嫵媚的一笑說:「怎么了,還怕我吃了你呀!」

「去去去!」許平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隱隱感覺到的體香讓人心亂如麻,刻意的保持了一下距離後,這才閉著眼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說:「我覺得,應該不能吧!」

「為什么?」童憐略有點驚訝,不過還是好奇的問:「她去刺殺郭敬浩,肯定是得到了你的准許。御用拱衛司的人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強人,以前我覺得最難纏的就是他們,難道你覺得以冷月姑娘的身手會失敗么?」

正文第367章:紅顏知己(下)

「不是!」許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反正我賭她殺不了,你呢?」

「沒辦法,那我只能賭她成功咯!」童憐嘻嘻的笑了起來,有點調侃的說:「你最近聰明了很多嘛,我本來也想賭她殺不了的!這樣一來沒辦法了,賭約是我先說的,這會只能看會不會有奇跡出現了。」

「是么?賭什么?」許平有點心亂如麻,略顯煩躁的問了一句。

「這個嘛!」童憐眯著眼笑了笑,猶豫了一會後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說:「反正我可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輸了的話怎么樣你說了算!至於贏的話,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放心的話你可以看著我!」

「這么簡單!」許平倒是有點詫異!

「就這么簡單!」童憐很是建認真的點了點頭,但卻是苦笑著說:「不過我覺得我輸的幾率比較大,所以不抱什么希望了。」

「童憐!」許平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點掩飾不住的痛苦,閉上眼後皺著眉頭說:「你聰明得讓人有點討厭!」

「我可看不出你有喜歡我的地方!」童憐嘀咕了一下,感興趣的看著許平,略帶好奇的問:「我倒是不明白了,你費那么大力饒我一死干什么!一刀解決干凈利落不是更好,我可是紀龍的女兒,你就不怕我偷偷的暗算你么,比如下個毒什么的!」

「不怕!」許平沉吟了一下,堅決的搖了搖頭。

「為什么?」童憐的聲線有一點的顫抖,心里的一絲絲激動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不知道!」許平還是搖著頭,這是最真實的答案!雖然總是告訴自己得防備,但卻不知道為什么,對於這個曾經想殺之後快的仇人卻有著說不出的信任感。

「是么,好理由!」童憐嫣然的笑了笑,坐到了門前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美麗的眼眸里有幾分的閃動,笑熒熒的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

「你也不太正常!」許平沒好氣的回敬了一句:「話說我們倆坐在一起喝酒本來就不對勁好不好,你也不找點機會弄死我,難道現在毒葯都漲價了,還是說你連買把匕首的錢讀沒有,說得好像你比我正常似的!」

「我忘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童憐回過頭來,給了許平一個動人之極的微笑!小臉上帶著幾分動人的紅暈,輕聲的說:「活到現在,才知道什么叫輕松!」

「趕緊找個人嫁了得了吧!」許平確實也享受這份閑情趣意,開玩笑說:「我可不想一輩子養著你,這柴米油鹽越來越貴。我這人本來就摳,莫名其妙的養著別的女人,可不符合我的一慣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