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郎被王二妮喂著水,那軟軟的小手貼著他的臉頰,明媚的眼中帶著擔憂的神情,都讓他非常受用,他想如果能一直被王二妮這樣照顧,即使受傷多少次也是心甘情願的吧?「不疼了……」
顯然宋三郎話說的太早了,一陣刺骨的疼痛再次襲來,讓他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不過一會兒細碎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
王二妮心里難過,卻也無可奈何,她把宋三郎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不斷的撫摸著他的發絲安慰道,「三郎哥哥,忍忍就過去了……」又去握住了他的手,想要給他些力量。
宋三郎緊緊的握著王二妮的手,努力的忍受著那一波波的痛苦。
宋四郎明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想其他,但是這樣親密的挨在一起的兩個人還是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豁然的站了起來,「俺再去找找草葯。」
「這么黑,什么都看不見……」王二妮面色帶著擔憂的望著宋四郎,如果有可能她真恨不得現在就起身去找止疼葯,但是現在夜色降/臨,時不時還能聽到野獸的叫聲,實在不是適合的時機。
宋三郎好容易等著一陣疼痛過去,才嘶啞的說道,「四郎,媳婦說的對,太危險了。」
到了後半夜,宋三郎終於睡了過去,只是眉頭緊鎖,顯然是疼的不輕,是啊,這可是骨折啊,沒有止疼葯的控制,顯然都是需要人為忍受的過程……
王二妮躺在兩個兄弟中間,重新進入睡眠的她看起來恬靜的無限美好,宋四郎為了護著兩個人,一個晚上沒睡,眼睛已經有了些血絲,他的手放在腿上……捏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摸了上去,女孩臉頰上的肌膚白皙滑嫩,讓人愛不釋手,宋四郎摩擦了半天,才舍不得的放開。
東邊漸漸魚肚白,巨大的橘紅色太陽慢慢的升了上來,睡夢中的宋三郎忽然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王二妮被驚醒,見他滿頭都是汗水,拿出手帕來幫他擦了擦,「三郎哥哥,你是怎么了?」
宋三郎表情呆呆的,任著王二妮擦拭,像是夢魔了一樣說道,「西山,流水……明月當空……俺怎么沒有想到呢?」
「這不是那個算命的老先生說的話嗎?」
「對,就是他說的……四郎?四郎呢?」宋三郎漸漸清明的眼神環顧了四周,人影也沒見到,奇怪的問道。
「在這呢……水喝光了,俺裝水去了。」暗幕中走出了一個人影,不是宋四郎還是誰。
宋三郎靠著王二妮半坐了起來,「四郎,你聽聽看,西山,流水,明月當空是什么意思?」
「西山不是俺們村後面的那座山嗎?」
王二妮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她想宋三郎這一番話肯定是猜到了什么,村後的山她也知道,但是不叫西山啊,應該是叫離盪山,「那不是叫離盪山嗎?」
「是叫離盪山,但是也叫西山,那是老一輩的說法了,很少有人知道。」宋四郎補充的說道。
宋三郎沉吟了半天,「流水是指……從西山上冒出來的泉水吧,媳婦你還喝過呢。」
王二妮想起來的路上他們去接過一次泉水,那地方真的很大,說是泉水其實是一個小型的湖泊,碧藍清澈,看著讓人心曠神怡。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