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爺點點頭,道:「多謝毛大人和王爺的信任。」
毛明才則繼續問道:
「平野伯爺,還有第三條呢?」
鄭凡開口道:
「這第三條,就是懲戒,有賞必然有罰,賞罰分明方可長治久安,這一次叛亂,官吏中牽涉其中者很多,瀆職者也很多,還有不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那就更多。
我覺得,應以重典來治,以儆效尤。」
司徒宇聞言,有些擔心道:「可是這樣做,會不會使得人心不穩?」
鄭伯爺馬上回答道:「所以,我建議請孫太傅出山,來肅清和重整穎都吏治。一則孫太傅在穎都素有威望,可安人心;二則孫太傅對穎都很是熟悉,肅清時也能做到有的放矢。
當然,這一切,都得是毛大人牽頭來做。」
毛明才的眼睛眯了眯,他總覺得有些過於順暢了,但又想不通哪里有問題,畢竟鄭伯爺提出的建議是中肯之言,就是鄭伯爺不提,朝廷大概也是會再請孫太傅出山的。
「本王覺得可行。」
司徒宇倒是很快地就表達出自己的態度,先前還對孫有道在心底生出厭惡情緒,但是他更明白,孫有道來出面,總比燕國朝廷重新派一個酷吏來要好得多得多。
毛明才最終也點頭道:「平野伯所言極是。」
談完了後,
鄭凡就起身告辭了,
亂子,已經平定了,接下來他還剩下一個犒賞的活兒,但賞賜之物的籌措還需要一小段時間,正好此時自己可以回驛站洗個澡歇一歇。
另外,今天穎都亂子很多,公主一個人在驛站里,總得回去看看。
和毛明才與司徒宇短暫告別後,
鄭伯爺就帶人回了驛站。
剛進驛站的門,鄭伯爺就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塊腰牌,這是御賜之物,上面雕刻著平野伯三個字。
鄭伯爺將腰牌送到了劍聖面前,
劍聖有些疑惑,沒接,問道:
「怎么了?」
「不算上巡城司和守城卒,城內還有大量從城外軍寨里調出來的兵馬,雖說他們現在還在搜捕亂黨余孽,雖然我已經派高毅去督查巡邏了,但我還是擔心他們會做出一些擾民的事兒來。
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在城內轉悠走走,看看,遇見犯事兒的士卒,可以持我令牌制止。」
劍聖接過令牌,笑了笑,
道:
「制止?」
鄭伯爺也回應道:「或者也可以理解成,殺了犯事兒的士卒後,你被圍攻時,拿出令牌可以脫身。」
劍聖點點頭,道:「還真有些奇怪,一樣的意思,但換個方式說,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喜歡就好。」
劍聖搖搖頭,將令牌又丟給了鄭凡,道:
「我累了,想歇會兒,晚上不用我陪你去軍營吧?」
「不用。」
「那我睡了。」
「好夢。」
劍聖回自己的屋了。
鄭伯爺將令牌收了回去,轉身走向自己的正屋。
野人王則趁著這個機會,主動靠到瞎子身邊,道:「今兒我做得不錯吧?」
按理說,野人王不會那么幼稚;
但人的幼稚,得看是和誰在一起,比如上位者在下人面前,必然是無比威嚴的,但在和他們同層次的身邊時,他們其實和普通人也沒太大的區別。
很顯然,野人王覺得瞎子是同層次的人。
瞎子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寫了條子。」
「哦?」
「我也知道你寫的是誰的名字。」
當時野人王就坐在瞎子對面桌子上,距離很近,瞎子的精神力怎么可能探查不到。
「那你怎么不阻止我,也不問問我?」
「為什么要阻止你,為什么要問你?」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搞砸了?」
「你這么做,總是有你的道理,我等著看就是了,你叫苟莫離,又不是叫苟二傻。」
「你這是在誇我么?」
「你覺得呢?」
「我就當是了。」
「可以。」
「那感情好,晚上咱們沒事了吧?」
「除了要去一趟軍營,應該沒其他事兒了。」
「那咱再殺幾盤?」
「下五子棋用『殺』這個字,好像過了一些。」
………
鄭伯爺進了屋,熊麗箐迎了上來,主動幫鄭伯爺卸甲。
「今兒城內動靜很大呢。」公主說道。
「嗯,沒嚇著你吧?」
「沒呢,就是擔心你。」
「我很惜命的。」
「我知道。」
甲胄卸下去後,
鄭伯爺正准備伸了個懶腰,卻發現公主的手指敏銳地捕捉到了自己胸前兩個凸的點,開始螺旋滑動。
「嘶……」
鄭伯爺後退半步,道:
「身上都是汗,別熏著你。」
公主見狀,道:
「那咱們換成這樣?」
說著,公主的手做了一個虛握,然後上下晃動。
見鄭伯爺沒出聲,公主坐到椅子上,褪去腳上的鞋子,露出雙腳,
「還是這樣?」
「呵呵。」
鄭伯爺被逗笑了。
公主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疑惑,道:「姐姐就教了我這三樣,她說在路上應該夠用了,等回去時,應該也都能練熟了。」
「看來你們相處得很不錯。」
「是啊。」
「我待會兒還要再去一趟軍營犒賞兵馬,你想陪我一起去么,就當出去透透氣了。」
「好啊,我換一下衣服。」
「換身便服就好,女扮男裝就行。」
「那可不行,我得上華裝。」
「又不是去犒賞自家的兵馬,不用那么麻煩。」
「現在不是,以後指不定就是了呢。」
「你說得好有道理。」
「呵呵,是吧。對了,穎都有一家很有名的制衣店,我在楚國時就聽說了,今兒是沒機會了,明兒我想去逛逛,如果她家開門的話。」
畢竟今天兵荒馬亂的,明兒商鋪歇業也是正常的。
「會開業的。」
鄭伯爺很篤定。
「但里面的衣服可是很貴的,我想要做幾套天蠶絲的衣服,那是產自天斷山脈的珍貴材料。」
鄭伯爺沒傻乎乎地說「搶唄」,
因為他清楚,女人喜歡的,是這個情調,搶來的玩意兒,就覺得不值錢了。
「行,明兒微服出去,陪你去逛逛。」
「但真的很貴哦。」公主又提醒道。
鄭伯爺笑了笑,
道:
「男人掙錢本來就是為了給女人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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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