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咱們可以再換嘛。」
「對的。」
穿好了衣服,
鄭凡還准備再說點什么,
四娘則先道:
「主上,不用這般生分的,又不是以後不在一張床上睡了,畢竟,一次也不一定能懷上孩子。」
「哈哈,也是。」
鄭侯爺走出了卧房,
外頭,
日照已經老高了。
回頭,
再看看卧房的門,
鄭侯爺心里忽然有一種自己昨晚才是新娘子的感覺。
對著陽光,
深吸一口氣,
腿,現在不軟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待得走到外頭,
中院里,
劍聖站在那兒,看著緩緩走來的鄭凡。
「昨晚,無事發生。」劍聖開口道。
鄭凡嚴肅地點點頭,
道:
「辛苦了。」
「我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
「有些事兒,現在不方便解釋。」
劍聖微微蹙眉。
鄭凡繼續道:
「我也是為了最妥當,你知道的,晉東之地,這么多流民,還指望著我來活命。」
「你今天,很不對勁。」
劍聖的第六感,是真的強。
一般來說,真正的高手,尤其是開二品,近乎是「天人合一」的高手,已經有了一定的預測吉凶的能力。
「或許吧,畢竟封侯了,以前小打小鬧,不打緊,現在,家業大了,才知擔子重了。」
「到底是誰想對你出手?」
「不可說。」
不等劍聖繼續問,
鄭凡伸手,
輕輕指了一下西方。
很含糊的一個回答,很沒邏輯的回答。
但,
卻恰好可以解開此時的氛圍。
劍聖嘆了口氣,
道;
「我不問了。」
「好。」
「因為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可能會忍不住一劍,刺死你。」
「唔………真的難以想象,你怎么會有這么危險的想法?」
劍聖轉身,
擺擺手,
准備離開,
道:
「記著,院子里得給我修好雞窩,留一小塊菜地。」
「再加個小池塘要不要?再放養幾條錦鯉。」
「你敢!」
………
「所以,我珍藏的那瓶葡萄酒呢?」
冰窖里,
阿銘皺著眉。
而這時,梁程走了進來。
「你拿的?」阿銘問道。
「什么?」
「紅酒。」
梁程搖搖頭,問道:「很珍貴?」
「楚國一個貴族的私藏,帶到祖墳里的那種私藏。」
梁程微微皺眉。
「你嫌棄它?」
阿銘像是發現了一件極為有趣的事兒,
道:
「你一個僵屍,你嫌棄棺材里的東西?」
「不可以?」
「只是覺得有點奇怪。」阿銘伸了個懶腰,道,「你不是在訓練新兵么?」
「回來調兵,去接瞎子他們。」
「用得著你親自去?讓那個金術可去不就是了。」
很顯然,金術可已經成了連魔王都認同的………自己人。
「昨夜主上下了調令,金術可在主上府邸外堅守了一夜。」
「唔,什么情況?」
「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忙著作坊里的事兒呢,你是不知道那積壓下來要出貨的訂單堆得到底有多高,昨兒個香水作坊一處地方失了火,我去撲滅的,回來打算找四娘幫我縫補處理一下傷口。」
說著,
阿銘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普通的傷勢,他自己處理就是了,但滅火時,顯然用到了沙土,所以傷口要先做個清理,否則復原後自己後背就一直是坑坑窪窪的,不美。
梁程和阿銘一起走出地窖,
外頭,
薛三和樊力則站在花園里,
薛三坐在藤架上,盪起三槳。
樊力手里拿著一塊烤土豆,
蹲在那兒,剝著皮。
「喲,巧的啊。」阿銘說道。
這么忙的大家,難得聚在一起。
薛三開口道;「是四娘派人喊我們回來的,說主上的意思,中午大家伙一起聚個餐。」
「什么事兒?」阿銘問道。
薛三搖搖頭,「我也不曉得,剛我和阿力去見了四娘,四娘說待會兒一起吃飯,也沒說啥事兒。
我覺得也好,大家伙這些天一直在忙,也得放個假喘口氣不是。」
這時,
蹲在地上咬了一口烤土豆的樊力,
閉著眼,
望著天,
一邊咀嚼著一邊開始感慨糧食的珍貴,
道:
「鋤禾日當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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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大家不要等,會比較久,大家明早起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