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從此君王不早朝(2 / 2)

魔臨 純潔滴小龍 2590 字 2020-10-19

一開始,她還在疑惑,是否是他覺得自己臟,後來得知,公主其實也未破身,就釋然了。

她看不透他和風先生的感情,但直覺上,必然是極好的。

柳如卿正在想著心思時,

那個先前跑出去的丫鬟又跑了回來,

壓低了聲音驚呼道;

「夫人,夫人,侯爺來了,侯爺來了!」

「啊!」

……

鄭侯爺吃過了早飯,聊了會兒事情,又讓瞎子特意過來,短暫地會晤了一下,最終,得出了一個章程。

去,是要去的;

但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騎著貔貅帶個劍聖去,首先,儀仗隊是要有的。

好在,「飛魚服」「綉春刀」都准備好了,這個做主力儀仗隊,外圍再配個八百騎做前後支應,足夠了。

同時,

最西邊的兩個軍鎮,也就是公孫志部和宮望部,他們得先收到來自奉新城平西侯府的軍令,兵馬可以適當調動一下,一是為了策應穎都方向,二,是哪怕沒任何目的性的調動你也得調動一下做做樣子,給外界一種鄭侯爺對整個晉東各部兵馬掌控力極強的樣子。

當年李梁亭入燕京,三十萬鎮北軍,有一半直接從西面調向了東面,最後雖然證明了是在為配合燕皇演戲,但實則,這本就是題中應有之義。

說白了,鄭侯爺是個六品武夫,單單提拉出來,其實不算什么,真正能持得住牌面的,還是忠誠於你的兵馬。

且,這不是去打仗,雖然得後續才能收到一些關於穎都具體事情的情報,但你得從容一點,淡定一點,這是為了維系住你自己的地位影響力,同時,也是盡可能地抵消掉來自上頭的猜忌。

雖然自家人清楚,自己隨時都可以掀桌子,大不了回去開客棧;

但你得讓上頭以及下面的人都認為,你,平西侯,是願意在這規則下和大家一起玩耍的。

一樁樁一件件籌備下來,得至少花費個一天的時間。

所以,

鄭侯爺又相當於空出了一天的假。

公主還未起,

四娘去忙儀仗隊去了,

鄭侯爺也就自然而然地走入了柳如卿所在的院子。

柳如卿並未刻意梳妝打扮,而是以一種清水出芙蓉的姿態出現在鄭侯爺的面前。

其實,漂亮的女人,很少有那種傻白甜的。

她清楚,自己什么時候是美的,也懂得,該如何最大程度地展現出自己的魅力。

當初在范府,自己和范正文平輩論交,柳如卿喊自己叔叔,也算是應當;

但入府後,她也沒改口,外人面前喊侯爺,獨處時仍然喊叔叔,不就是因為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心里喜歡這一口么。

只不過,這也不算是什么心機深沉,畢竟人家在渴著心的取悅自己。

那種傻白甜式的,

不是沒有,

扈八妹那種的,

三兒喜歡,

但鄭侯爺還真欣賞不來那種調調。

柳如卿對鄭凡輕輕一福,

「侯爺。」

「吃過早食了么?」

「吃過了呢。」

「那就好,衣服多穿點,外頭冷。」

鄭凡走上前,很是自然地將柳如卿摟住。

同時,

院子里的丫鬟們馬上知趣兒地躬身退下,在侯府里,沒這點眼力見兒,怎么可能混得下去。

摟著柳如卿進入屋子,

鄭侯爺在靠椅上坐下,

伸手輕輕一拉,

早已懂得如何配合的柳如卿自然而然地摔入鄭侯爺的懷中。

一邊,

鄭侯爺終於收了公主,

一向不喜歡開後宮也不愛後宮題材的他,還真有些食髓知味的意思,而且,按照順序下來,本就已經沒了約束;

另一邊,

丫鬟早早通稟的公主侍寢了的事,也是刺激到了柳如卿,嘴上說的不在意,心里,其實也是有了想法。

說是「臭味相投」,不雅;

說是「郎情妾意」,太假;

只當是,雙方都覺得,可以水到渠成了。

柳如卿豐潤的身子在鄭侯爺身上輕輕挪動,

抬起頭,

在鄭侯爺耳垂邊輕輕吹了口氣,

熱乎乎的,

帶著些許濕氣,

情幽幽,盪悠悠,

宛若久曠的水渠,再度引入了活水,每一寸泥土都在興奮地吮吸。

「叔叔哎~~~~」

天籟之音是什么樣的,

鄭侯爺沒聽過,

但這一聲,已經將他的魂兒都勾到了雲巔。

許是真的到了時候,

許是沒了顧忌真的可以讓天雷隨意地去勾動地火,

許是風和雲,在這一刻達成了某種默契;

柳如卿將紅唇湊到鄭侯爺耳垂邊,

以一種入府以來最為大膽的方式,

柔聲道:

「叔叔啊,你下面,硌得妾身好疼呢………」

其實,

鄭侯爺只是大上午來遛個彎兒,

其實,

鄭侯爺本打算等貪睡的天天醒來後,帶他去溜溜馬,

其實,

鄭侯爺本再抽個時間去看看儀仗隊的規格,

其實,

本該有很多的事可以做,

其實,

本該在這個時候不該做一些事,

但,

這一刻,

再多的「其實」,都去見鬼了。

鄭侯爺起身,

抱起,

走向床榻,

一時間,

卧房內,

冬未去,春已至,

一聲聲的如泣如訴,

化作一句句噬骨銷魂的顫鳴:

「叔叔哎~~~」

「叔叔哎~~~」

「叔叔哎~~~」

「叔叔啊!!!」

……

等到正午時分,

鄭侯爺從院子里出來,

這個時候,通常是他每日練刀的時辰。

只見鄭侯爺走到兵器架上,

抽刀,

一揮,

而後刀口向下撐住地面,

單膝跪伏了地上。

從大腿,到胯部,再到腰部,

本該是舞刀時都需要協調發力的部位,卻在剎那間集體發酸罷工;

單膝跪在地上的鄭侯爺,

哪怕曾縱馬疆場,哪怕曾千里奔襲,哪怕曾孤軍深入,哪怕曾血染戰袍,

到這時,

也終於深刻體會到了繞指柔的深刻含義,

昔日雪海關頭,面對茫茫野人的攻城,都沒有像現在這般體會到一種「有心無力」;

手撐刀,

想要起身時,

甚至忍不住倒吸一口氣涼氣: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