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啪!」
應該是抽巴掌的聲音,
隨即,
是男子的怒罵:
「賤人!」
鄭凡的手在抖,血在燒,
我艹,
這是上天注定讓老子今天發光!
沒什么比這個更政治正確的裝逼打臉鋪墊了啊!
鄭凡馬上起身,畢竟相處這么久了,也是師徒一場,丁豪迅速明白了鄭凡的心意,搶先一步幫鄭凡把門打開。
其身後的五名百夫長也馬上起身,跟著鄭凡一起出來。
隔壁包廂的門,丁豪很有逼數地沒有搶先打開,而是等鄭凡親自走來,一腳踹開!
「砰!」
包廂里,也是一桌酒菜,而在牆角里,則有一個身著錦衣有些瘦削的男子正撕扯著一個婦人的衣裳。
婦人的嘴角有血漬,發髻垂落,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
「是你?」
「是你?」
鄭凡和丁豪近乎異口同聲。
鄭凡認出的是那男子,這不是那位御筆勾決的陳主簿么。
丁豪認出的是那女子,那女子,是王立的妻子!
「小翠。」
「嗯,陳主簿的小名叫小翠?」
鄭凡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那女子,她是我兄弟王立的妻子。」
鄭凡「哦」了一聲,
這就是瞎子送腹水的那個?
而這時,陳主簿見忽然闖進來這么多身著甲胄的人也是懵了一下,但虎頭城也就這么大點的地方,他陳主簿雖然不是正牌主簿,只能算是劉主簿手下的一名吏員,但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一號人物了。
「放肆,你們知道本官是誰么!」
陳主簿此時被人撞破,正是惱羞成怒得很,還擺出了官威。
他不記得鄭凡了,哪怕鄭凡當初是他親自點民冊征發的。
後來鄭凡第一次去衙門領身份令牌時,陳主簿坐在簽押房里在自娛自樂地做自己的事兒,對這個運氣好的野雞校尉也沒怎么去關注。
等到鄭凡和許文祖撕逼事件爆發後,
陳主簿倒是知道鄭凡這號人物了,但自那天之後,鄭凡就閉門不出給自己放了假,所以一直以來,鄭凡的名字和臉,還沒在陳主簿這里畫上等號。
其實,眼前的一幕,不需要解釋太多了。
這不就是霸王硬上弓么,
外加這個夫人腦袋上還戴著白花,穿著素服,臂膀上還裹著黑布,為夫守喪的模樣。
禽獸啊!
五個百夫長是認識陳主簿的,不過,他們就站在鄭凡後面,沒鄭凡命令,他們什么也不會做。
鄭凡則是有些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丁豪,
他看見丁豪眼睛已經因憤怒而充血了,卻依舊站在自己身側一動不動,
有些好奇道:
「你不生氣?」
王立可是為了保護你而死的啊,他老婆差點被人侮辱了,你不該暴走么?
「生氣。」
丁豪咬著牙回答道。
「那怎么不動手呢?」
丁豪深吸一口氣,道:「他是……官兒。」
他可以晚上去他家殺了他,但現在是白天,大庭廣眾。
鄭凡明白了,丁豪是擔心他強行出手,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所以一直在克制著自己的憤怒情緒。
但說實話,
鄭凡還真沒打算給陳主簿留面子,
丁豪不動手他自己也會親自動手的,
一來,是公德心使然;
二來,
艹,誰知道瞎子自己說只是送符水沒送腹水到底是真是假?
萬一瞎子真送過腹水,這豈不也算是瞎子的半個女人?
四娘曾告訴過自己,客棧一開始的啟動資金,有一大部分是瞎子通過忽悠這傻娘們兒騙來的。
人瞎子現在不在虎頭城里,但萬一他真的跟這女人曾經天雷勾動地火過,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被人差點侮辱,自己這個做主上的卻屁都不放一個,這還像話么?
歸根究底,
鄭凡很清楚一件事,
官職、身份、地位、財富、虎皮,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浮雲。
自己真正在乎,也是真正干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是自己和手底下七位魔王的關系!
這才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的根本,且鄭凡相信,哪怕自己因為這件事真的丟了官兒什么的,那七個魔王也不會在意,大家大不了愉快地手拉手奔向荒漠一起高唱「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我是你什么人?」
丁豪有些疑惑地看向鄭凡,回答道:
「主人。」
「你是我什么人?」
「仆人。」
「不,你是我的狗。」
丁豪深吸一口氣,顯然,他在強行克制著憤怒。
「我的狗,沒必要忍氣吞聲的。」鄭凡習慣性地伸手,放在了丁豪的肩膀上拍了拍,繼續道:「想咬人,就去咬人吧,把人咬死,我負責。」
丁豪身體一顫,看著鄭凡的目光里,多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顯然,是被鄭凡給感動壞了。
而鄭凡,
卻有些躲避丁豪那感激的目光,
心里感慨道:
我的心,真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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