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暴自棄到了這種地步?」
鄭凡不禁感慨著。
明明昨日之前,晉皇還是一個頗具威嚴的帝王,甚至一度在鄭凡心里,還有一些勾踐的影子。
但現在呢,
外頭城牆上的士卒們剛剛經歷了一場殺戮,
他晉皇居然也在這里開始了自己的征伐。
外頭軍隊的反水,標志著晉皇的老巢京畿之地也已然易主,可以說,晉皇上牌桌的資格,已經被剝奪了。
雖說原本他也沒什么真正上桌押注的資格,但至少可以站在旁邊等著拿喜錢,
萬一誰輸得太厲害下去了,他說不定還能接替人家打兩把。
現在則連觀戰的資格都沒了。
「主上,屬下覺得這晉皇與其說是政治上的打擊傷害,倒不如說是情場上的失意絕望更恰當一些。」
「人家都已經這么倒霉了,就別這么調侃了。」
「主上教訓的是。」
「京畿之地沒了,就是不知道那個太後是否安全。」
「…………」阿銘。
這一句拐彎,差點讓阿銘把剛喝下去的血給咯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衣衫破損的女子從屋里出來,對鄭凡和阿銘一福,道:
「二位大人,陛下有請。」
鄭凡和阿銘對視了一眼,也就走入了晉皇所在的屋子。
晉皇剛剛大戰結束,里面的那個女子身上才披起衣服。
鄭凡進來後,拱手行禮:
「參見陛下。」
其實,昨日二人見面時,鄭凡挺隨意的,眼下,卻顯得講規矩恭敬了一些。
但這里面其實蘊含著一種很明顯的疏遠態度。
晉皇臉色潮紅,正拿著茶壺喝著水,放下茶壺後,對鄭凡問道:
「鄭將軍,塢堡外叛軍可被擊退了?」
「回稟陛下,擊退了。」
「鄭將軍真乃當世軍神!」
鄭凡眼睛微微一瞥,暗道似乎被稱之為軍神的,結局都不怎么好。
「朕有鄭將軍在身側,這顆心,總算是能放下了。」
晉皇臉上的潮紅,更加清晰了。
整個人的情緒,也變得越發亢奮。
這讓鄭凡感到有些不對勁,目光開始在桌案上逡巡,看見了一灘銀白色的粉末。
卧槽,
還服了散!
「鄭將軍,朕要好好謝你,朕要重重賞你!」
「陛下過譽了,末將只是職責所在,不敢貪賞。」
你丫的現在比老子都窮,
你拿什么賞我?
晉皇起身,走向鄭凡面前,高聲道:
「卸甲!」
「…………」鄭凡。
啥?
鄭凡愣住了。
晉皇微微皺眉,大喝道:
「不聽朕的話了么,朕說了,卸甲!!!」
你丫的有病吧!
都說晉人男風盛行,但你身為一個皇帝,有必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拉攏人?
最重要的是,鄭城守那方面一直很正常,沒有一丁點龍陽之好的興趣。
「卸甲!」
晉皇怒喝。
鄭凡准備拔刀把這腦子有點出問題的皇帝給敲暈了,
不過,
還沒等鄭凡拔刀呢,
屋子里的兩個女人,也就是老塢主的倆孫女,一邊抽泣著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
晉皇很滿意地大笑道:
「鄭將軍,你是個行家,你看朕治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