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七品了?」
「對。」
「上次,你才九品的樣子。」
「嗯。」
「很快。」
「嗯。」
陳大俠尬聊問候好了,就扭過頭,繼續看蘇姑娘。
姚子詹從懷中掏出了一把茴香豆,給鄭凡分了一些,道:
「鄭老弟,我看你,有點不像是個純粹的燕人。」
鄭凡將一顆茴香豆放入嘴里,慢慢咀嚼著,同時問道:
「何以見得?」
「你是想獨吞這赫連老匹夫的寶庫。」
「是。」鄭凡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看來,鄭老弟是個胸有大志的人。」
「呵呵。」
「來,老哥哥我可以和老弟你好好說道說道,這赫連家的寶庫,是其一,但若是能得我乾國資助,那日後………」
鄭凡連上看不出絲毫興奮之色,
只是很平靜地道:
「狼為什么要去尋求和羊合作?」
雖說乾國自從上次戰事之後,自乾皇而始,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整軍備戰,但鄭凡並不認為幾年的時間里,乾國就能真的擁有百萬雄兵。
就算兵冊上的兵馬注水成分變低了,但精兵良將,也不是那般可以批發出來的。
姚子詹伸手烘托了一下自己的兩胸,
道:
「因為羊可以產奶啊。」
「…………」鄭凡。
姚子詹有抓了抓自己的手臂,繼續道:
「養還可以剪羊毛啊。」
「唔……」鄭凡。
「鄭老弟,咱就明人不說暗話,別看這大燕如今勢頭正盛,但終究只是建立在那三個人之上,一旦那三個人出了什么變故,這烈火烹油之勢還能否長久這誰能說得清楚呢?
老哥哥我不信鄭老弟身在燕軍之中會察覺不到這股暗流;
說白了,我大乾,要的只是偏安,自保,和你合作,也是巴不得你能在日後立起自己的山頭,這大燕,最好四分五裂,才是最好的。
就算我大乾有北上吞並大燕,一統寰宇的心,但在沒真正開始之前,咱又不是不能做朋友,也不是不能合作不是,
到最後終究如何,還不是各憑本事各看天命?」
話說得很直白,但鄭凡還是不為所動。
既然要合作,那么肯定會互相有把柄。
乾國朝廷那邊,反正無所謂,因為它在國內是老大,這事兒鬧發出來,乾皇大不了隨便找個兵部的小侍郎出去頂鍋;
自己呢?
田無鏡分分鍾來個清理門戶信不信?
只要田無鏡一天還在自己頭頂上,鄭城守還真沒有造反的勇氣,實在是田無鏡給自己的心理陰影實在是過於深刻了一些。
「太遠了。」
距離,太遠了,自己在晉國中段最北端,和乾國的距離,真的是太遠太遠了。
如果自己是南望城城守,倒是可以暗中經營經營。
「路程不是問題,具體的,等咱們回盛樂城之後,可以慢慢談,我大乾別的沒有,但多養一座藩鎮的銀子,還是足足的。」
「姚師,你可是文華代表,怎么也做這種紅帳子里拉皮條的營生?」
「再亮麗的窗戶紙,終究只是窗戶紙,還是比不得門板來得牢靠,要吃飯的嘛。」
鄭凡搖搖頭,道:「再說吧。」
「可以,反正咱們來日方長。」
樊力撿回來了枯木樹杈,正准備生火時,薛三和瞎子就已經回來了。
薛三一竄,
搶到了瞎子前面,快速來到鄭凡面前,准備搶先稟報喜訊,
誰料得薛三才剛在鄭凡面前剎車,
鄭凡就自言自語道:
「好,知道了。」
「…………」薛三。
卧槽,瞎子你作弊!
落在後頭的瞎子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跟我搶誰能更快匯報,你還嫩了點。
瞎子已經提前用精神力將地點坐標告知給了主上。
鄭凡站起身,道:
「姚師,入口找到了。」
姚子詹也拍拍屁股站起身,「行,老夫就再進去瞅瞅。」
說著,
姚子詹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睡覺的赫連寶珠,
道:
「把這丫頭也帶上,有件事,老夫可是一直記得,當年赫連雄璧帶老夫一起進去時,是用自己的血打開的大門,寶庫的門,應該是有一層陣法禁制。」
薛三有些無語道:
「合著地方您不記得這個卻記得這么清楚?」
瞎子補刀道:
「估摸著當時心疼得厲害吧,所以印象深刻。」
「………」姚子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