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記得上次佯攻玉盤城時那些器具不少是你的人打造出來的,你這次有沒有辦法?」
「還是看侯爺的意思吧,我那兒倒是在准備著了。」
這次之所以將薛三也一起帶來,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如果真的要攻城的話,有薛三在,無疑會方便得多。
畢竟這次是來找靖南侯幫忙開後門的,你總得表示表示,送什么金銀財寶沒啥用,那就送你一個矮人族工匠大師吧。
「對,得未雨綢繆,哦,還有,你這次………」
「帶酒了。」
「那咱晚上喝,等侯爺先給倩丫頭瞧了病,沒大事兒了後咱晚上哥倆再好好來幾杯,不瞞你說啊,自從喝了你送來的酒後,其他酒我都喝不下去了,跟馬尿一樣。」
「您缺酒喝了?」
鄭凡可是記得自己逢年過節對這些人的供奉可都沒落過,四娘操持這些,肯定不會出紕漏。
李富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盯著我酒的人可不少哩,分來分去,我自己可不就不夠喝了么,先不說這個了,你既然來了那我就帶你去見侯爺去。」
鄭凡回頭看了四娘他們一眼,隨後就跟著李富勝入了城。
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李富勝的這支鎮北軍,算是被靖南侯吸納得差不多了,最明顯的一點就是李富勝在說侯爺時,不會加上其他稱呼。
連主將總兵尚且如此,下面的參將游擊將軍以及普通軍士自是不必多想了。
城內城外,秩序井然,因為當初戰亂奉新城曾是司徒毅倆兄弟的「賊窩」,後來又被鄭凡親自率軍端了一次,所以哪怕是現在城內的百姓也不多,但這也方便了駐軍活動。
半路上,
一名傳令兵策馬而來向李富勝傳遞了軍令,
東南方向出現了一支鎮南關騎兵活動跡象,靖南侯命李富勝率軍前去圍剿。
自打鎮南關的那位薛讓將軍扶持一位司徒家旁系重建大成國一直到現在,這個新的大成國並沒有那種打回穎都光復故土的意思,反而顯得很消極,至多也就是派出小股部隊出來襲擾幾下刷刷存在感。
這一次,似乎是規模稍微大了一點,所以軍令直接下來讓李富勝親自主持這次圍剿,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讓這些敵軍溜走了。
軍令如山,莫說郡主現在只是昏迷著,就是郡主快病死了,李富勝也不可能在軍令面前說半個「不」字。
所以,李富勝就看了鄭凡一眼,抱拳後,即刻催動胯下貔獸出城整軍去了。
鄭凡則長舒一口氣,來到東征軍元帥府,也算是靖南侯府吧。
杜鵑死了,天天又在自己這里,
老實說,
侯府不侯府的,其實也沒什么區別,反正靖南侯現在已經算是孤家寡人了,也已經沒有了軍營和家的區別。
亮明身份後,一路通行,在後宅院子里,鄭凡看見了田無鏡。
老田這個人,抗壓能力一直很強,所謂的山河崩於面前而不變色,說的就是他。
此時的靖南侯一身白衣蟒袍,站在池塘邊,正在喂著魚。
按理說,他現在穿蟒袍不合適了,因為王爵已經被削了,但沒人會在乎這個。
見到田無鏡,
鄭凡深吸一口氣,直接單膝跪下:
「末將參見侯爺!」
「他們可是都叫我王爺。」田無鏡扭頭看著鄭凡說道,「生怕喊我侯爺我會不愉一樣。」
「末將還是覺得喊侯爺親切,順口。」
「雪海關那邊,日子現在怎么樣?」
「托侯爺的福,上下都挺好,這個冬天,倒是能挺安逸地過去了。」
「反正到哪兒都餓不著你。」
「侯爺是知道的,末將以前是做小買賣的,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習慣了。」
田無鏡點點頭,將手中剩下的魚食一把撒在了池塘里。
這塊地方,其實早先時候是司徒毅偽朝的皇宮,雖然沒有金磚碧瓦,但格局上,還是挺精致的,當初鄭凡率軍來這里只不過是糞殺了司徒毅倆兄弟,沒學項羽燒屋子。
之前出發時,七叔那里和鄭凡這里,都派人送信到奉新城了,途中大部隊因為郡主所在馬車的拖累,但也會兩天一次派單騎向奉新城報備,不出意外的話,靖南侯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田無鏡看著鄭凡,問道:
「吃了么?」
「沒呢,侯爺。」
「待會兒和我一起用吧。」
「是,侯爺。」
「倩丫頭昏迷的事兒,是你弄的么?」
「額……這……」
「要我解開么?」
「暫……時……暫時……」
「哦,那就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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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爭取寫多點,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