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夢沒了(1 / 2)

魔臨 純潔滴小龍 2105 字 2020-06-01

「吱呀!」

樊力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他先走到劍婢身旁,伸手探了一下劍婢的鼻息。

劍婢睜著眼,看著樊力。

「我……睜著眼。」

樊力搖搖頭,道:

「萬一死不瞑目咋辦。」

「………」劍婢。

樊力放下心來,將肩膀上扛著的這位丟在了地板上,解開麻袋。

陳道樂還暈乎著,

樊力拿起旁邊的臉盆,將一盆涼水潑在陳道樂臉上。

「啪!」

陳道樂睜開眼,看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樊力。

樊力一拳砸下來,直接砸中他腹部,然後又是一腳踹中。

連續拳打腳踢之後,

陳道樂被打得蜷縮在地上,像是一只受了傷的鵪鶉。

「我……這里是哪里……你……你是誰?」陳道樂有些艱難地問道。

「不要想著逃跑和反抗,給我老實點,否則小心俺揍你。」

陳道樂:「我沒反抗……」

「怕你待會兒不反抗,俺就先揍了。」

「……」陳道樂。

隨即,

樊力在旁邊椅子上坐了下來,拿起晚飯時買的餅子,開始啃。

陳道樂則在慢慢地喘息著,恢復著身體。

良久,

樊力將最後一點餅子送入嘴里,又吸了吸手掌,

這才再度看向陳道樂,

道:

「抓你來,是幫我看病。」

陳道樂也早就注意到了床上躺著一個小女孩,聽見這個理由,知道對方並不是燕國密諜司或者當地都尉府的人。

「可……可我不是大夫啊,我是個讀書人。」

樊力搖搖頭,道:

「要么看病,要么,死。」

在樊力的思維哲學里,任何事情,其實都可以簡單化、直接化,不用去考慮太多的彎彎繞繞。

如果人生所有選擇題都是非甲即乙,那多暢快。

陳道樂抿了抿嘴唇,沒敢再辯駁,因為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但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鐵塔一般的漢子,他不是一個喜歡講道理的人。

陳道樂爬起來,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扶著床邊,來到劍婢面前。

床上的少女真的是奄奄一息了,明顯有一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陳道樂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樊力,一時間,眼里出現了些許掙扎,但他畢竟是陳家子弟,還真做不出那種挾持少女來活命的事情來。

雖然,他也奇怪為什么那個大漢居然就敢坐在那里放任自個兒接近少女。

「她快死了,你劫持她沒用,我正好送你和她一起上路,她也能少點痛苦。」

陳道樂嘆了口氣,這個理由,還真是很讓人信服。

他探出手,將指尖放在少女皓腕上,開始診脈。

他確實不是大夫,

但這個年代,

但凡是個讀書人,基本都看過醫書,對醫道也多有涉獵。

只不過,也只是閑暇時看看以方便清談,比如在一些茶會詩會上當大家聊起養生時你不會寂寞,同時,大部分醫書里也有著自己的道理體系,做文章時也是能拿來用的。

「脈若游絲,可是有什么隱疾?」

樊力回答道:「沒有。」

劍婢的身體,一貫很好的,平日里連感冒都很少有。

「可否解衣讓在下瞧瞧?」陳道樂問道。

「不……不要……」

劍婢拒絕。

樊力卻道:「他是晉人,還小白臉,一看就好男風的,你就當他是姊妹吧。」

「………」陳道樂。

樊力走過來,問道:「正面還是背面?」

陳道樂急忙道:「背面背面即可。」

樊力點點頭,將床上的劍婢翻過來,解開衣服,露出了後背。

陳道樂正定心神,將食指放入嘴里,咬破了手指,滴流出鮮血,而後按壓在了劍婢的後背上。

緊接著,

陳道樂開始催發氣血,這是真正的催發氣血,因為那個口子的血開始飛濺出來。

待得流出不少後,陳道樂深吸一口氣,將食指放入嘴里,同時另一只手以掌按壓在劍婢後背上開始搓動。

搓動兩周後,

他將手拿開,身子些許踉蹌,臉色也有些發白。

劍婢後背上的鮮血開始幻化出紋路,血珠還在滴淌。

在觀察了血珠紋路後,

陳道樂驚疑道:

「嗯?怎么會這樣?」

「啊!」

樊力一巴掌拍在陳道樂腦殼上,

罵道:

「你給誰留白呢!」

陳道樂有些無語,但還是開口道:「這是我一杏林長輩所授之法,比診脈更為准確,可測病者肌體氣血詳狀。」

「啪!」

樊力又是一巴掌下來。

「說重點。」

陳道樂深吸一口氣,顧不得腦殼疼,開口道:

「人以血主事,氣血相依,氣不上盈,血不下達,故而氣血虧虛。」

陳道樂馬上又接著道:

「此乃月事不調之狀!」

樊力皺了皺眉,發現事情似乎拐入了一個奇怪的方向。

面朝下躺著的劍婢在聽到這個後,原本蒼白的臉上居然泛起了紅色。

樊力低頭看了看陳道樂,

問道:

「這也是病?」

緊接著,

樊力又問道:

「這么嚴重?」

樊力又補充道:

「她都要死咧。」

你莫不是在誆老子,月經失調能死人?

陳道樂堅定道:「從氣血紋路上確實是這般,敢問,姑娘以前可曾來過月事?」

劍婢沒好意思回答,

樊力則回答道:

「未曾。」

「那這應該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