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不過,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你剛才說的,其實我之前在奉新城時,就體會到了。
但為何會這樣?」
一年的平靜生活,
皇帝駕崩了,新皇登基了,這只能是打打牙祭,且距離奉新城的百姓,實在是太遠,
而那些最早在盛樂城隨後又去了雪海關的嫡系軍民,他們早就習慣了分享侯府一次次對外戰爭勝利的果實。
忽然停止了戰爭,他們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人們畏懼的不是打仗,畏懼的,是打敗仗。」
「我覺得你這話,有點絕對了。」
「我也這么覺得。」
路上沒什么好耽擱的,一路快馬加鞭,劍聖本是不想去走一趟修龍淵的,但架不住鄭凡的要求,走了一趟。
所以,等一行人回到奉新城時。
年,過去了;
劍聖兒子的百日,也過了。
這就是生活,哪里能十全十美。
進了城,劍聖回家。
鄭侯爺也回到自己的府邸,這一次出門,談不上什么辛苦,主要的,還是帶著娃見見世面。
黑貓和狐狸竄出來迎接它們的小主人,天天蹲下來,親昵地撫摸著它們。
鄭侯爺也將魔丸拿出來,遞給了天天。
阿銘習慣性地進府後左拐,回到自己習慣待的酒窖,他沒在侯府里更沒在侯府外去安什么宅子,侯府酒窖就是他阿銘的家。
反正鄭侯爺和其他魔王也不好酒。
鄭侯爺吩咐下人去放了洗澡水,上輩子家就是工作場所,這輩子最幸福的大概就是回到家里就可以完全「與世隔絕」。
平西侯府大門口,也擺著兩尊石獅子,和歷天城老靖南侯府門前的是一模一樣的款式,意思,不言自明。
湯池里一泡,整個人都放松了。
鄭侯爺情不自禁地發出了「靡靡之音」,
隨後更是將毛巾枕在了自己的脖子下,閉著眼,小憩了一會兒。
醒來後,看看身側,沒婢女是必然是,鄭侯爺在泡澡時,不可能有婢女進來伺候,就是府邸里的大嬤嬤客氏,上次也是趁著夫人們都不在才敢進來伺候侯爺就寢。
但問題是,
仨老婆一個都沒過來看看自家歸來的男人?
鄭侯爺覺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沒那么低才是。
自己給自己擦拭好,穿上衣服,鄭侯爺走出屋門,伸了個懶腰。
這時,外頭一個等候許久的婢女走過來稟報道:
「侯爺,夫人讓您去側院。」
夫人,就是指的四娘,大夫人前頭沒必要加個大字,側院在府里指的就是公主住的那個小屋,因為四娘的院子就是鄭侯爺的正屋。
「曉得了。」
泡了個澡,又睡了個午覺,鄭侯爺現在可謂是精神奕奕,等快靠近側院時,發現側院這兒剛動過土,明顯是安上了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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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侯府里只有天天在的那個小院兒做了暖房。
鄭侯爺剛走進去,就聽見一眾女人的說笑聲,外加,「嘩啦啦」的清脆碰撞之音。
「發財。」
「碰!」
院子里的小亭內,
四個人女人坐在一桌,正在搓麻。
四娘坐主座,公主和柳如卿在四娘身側,還有一個陪打的是客氏。
四個女人,客氏穿著朴素了一點,但奈何身材豐腴滋潤,另外三位夫人則是花團錦簇。
一邊走進來一邊聽著這搓麻的聲響,
鄭侯爺恍惚間覺得自己像是民國的軍閥走入了自家後院,看見了一眾坐在一起打麻將的姨太太。
唔,
好像還真差不離,自己現在可不就是軍閥么。
「侯爺。」
客氏先行離桌,向鄭凡行禮。
柳如卿隨後也離桌行禮。
四娘則伸手按住了想要離桌的熊麗箐。
「喲,主上,睡飽了啊?」
「呵呵。」鄭侯爺笑了笑,「睡飽了,你們今兒興致不錯啊。」
鄭侯爺還真沒留意到四娘話語中語氣的變化,實在是以前玩兒針線活時各種角色扮演都嘗試過了,自然也就沒那么敏感了。
再者,他和四娘看似主仆又是夫妻實則,又是朋友,四娘用什么語氣和自己說話,鄭侯爺都覺得正常。
走入亭中,鄭凡目光先看著四娘,四娘卻笑著向左邊努努嘴,
「主上,看看麗箐妹子有什么變化沒?」
鄭侯爺看向熊麗箐,道:
「胖了。」
「………」熊麗箐。
隨即,
鄭侯爺臉上的笑意滯住了,
因為伴隨著目光下移,
他看見了公主那微隆的小腹。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