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割以永治(2 / 2)

魔臨 純潔滴小龍 2623 字 2021-01-20

在經歷戰敗、囚禁、當狗、當馬夫等等一系列的表現良好進程後,終於,又得到了獨當一面的機會!

東山再起,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因為你曾站在山巔看過風景,再重回山腳時,就很難再有當年穩步爬山的初心了;

苟莫離,熬過來了。

最重要的是,

他終於可以離開瞎子,不用再被喂橘子了,嘴角都起泡了都!

招待用的,是燒烤。

鄭侯爺平日沒事兒時,也喜歡隔三差五喊一些人來擼個串兒,苟莫離就用這個來招待兩位即將離開的主人家。

肉架上去後,范正文伸手來幫忙翻轉,他上手很快,苟莫離也就樂得清閑,手里拿著蒜,開始剝起來。

吃肉得配蒜,解膩還過癮。

苟莫離掐著蒜,

道;

「二位,知道割那玩意兒,有幾種法子么?」

范正文笑道:「我雖然會有些醫術,但還真沒往那邊涉獵過。」

屈培駱也搖搖頭,曾身為貴族的他,怎么可能會去了解那些。

苟莫離笑著道:

「就跟這剝蒜一樣,你看,你可以將蒜擱手上,來回地搓一搓,這皮,也就搓下來了,那欒子,也是一樣,搓搓捏捏,帶點大力,一連搓個七八天,那玩意兒,就壞死了,就跟打仗時身上沒處理好的傷口,成了爛肉一樣。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從這蒜下頭,先掐斷根子,再直接抽,看,就是這樣……

最直接的,就是一刀切了,但蒜就變小了,吃起來,心里頭就沒那么多的滋味兒了。

咱們那位年大將軍,就是被一刀切了。

擱地下,躺了好些天,也是命硬,傷口沒潰膿,呵呵,看來,是真死不了了。」

「肉烤好了。」范正文說道。

「好,來,蒜也剝好了,給。」苟莫離遞出蒜。

「……」范正文。

「……」屈培駱。

「別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這些,當年我還想過,學東西的地方,無非兩處,一處是燕人的北封郡那兒,一處,就是皇宮里。

只要能學東西,我是願意挨上那一刀的,但我畢竟是個野人,模樣和你們不同,再加上我還去看了下,得,原來割自己下面進宮居然還得排隊,這竟然還是個搶手的營生。

唉,沒辦法,最後只能去北封郡了。」

「幸好,幸好。」范正文感慨道。

苟莫離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看著范正文,道:

「你是不行了。」

范正文卻搖頭反駁道:「不,我覺得我還可以。」

「聽說你盔甲都穿不動?」

「內勁足,內勁足。」

「哈哈哈。」苟莫離笑道,「但有什么用呢?你妻子是當今聖上的小姨,當今聖上自己都只有一後一妃,等去了燕京,你還好意思納妾么?」

范正文面露苦相。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這老小子和我一樣,也志不在此。」

「呵呵。」范正文點點頭,「倒是真惶恐,也受寵若驚。」

畢竟,能被當年的野人王稱呼為「和我一樣」,確實是一種極大的褒獎。

苟莫離又用帶著蒜香味的手,

拍了拍屈培駱的肩膀,

對屈培駱行了奉新城很時興地「拍肩禮」,

道:

「你就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屈培駱問道。

「上頭,會對你賜婚的,應該會許個姬氏宗室女。」

「我不想要。」

「別犯倔,主上曾說過,好看的劇,不僅得有求之不得的女角兒,還得有一個為你獨守空閨的女配角兒,這才好看。」

「劇,是什么意思?」范正文問道。

「哦,就是我們奉新城時興的大劇,不是唱戲,而是排的本子,主打我們主上南征北戰的故事,百姓們愛看。」

「原來如此。」

苟莫離彎下腰,看著屈培駱,認真道:

「屈氏,還能起來的,污名臟名,不算什么,誰站在正統的位置上,誰的身上,就能像夜晚的星星一樣,發著亮。」

范正文問道;「那,什么才叫正統?」

「正統就是……」

苟莫離一口咬下一大半的串兒,

道:

「贏家通吃!」

………

范府,

地牢。

原本八王爺睡的那張床上,現在躺著的是年堯。

八王爺剛剛給年堯換了葯,現在,正用帕子,給年堯擦著臉。

「哎喲,你這奴才,舒坦吧,我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主子親手伺候奴才的這一天。」

年堯干笑了兩聲,道:「奴才惶恐。」

「哈哈哈。」

二人也算是,苦中作樂了。

「你這一刀,受苦了。」八王爺感慨道。

「少了倆疙瘩,身子還輕盈了一些,原本就有些礙事兒了。」

「喲,不用了?」

「我女人是誰,您不知道?」

「記得也是四哥府里的丫鬟出身,是四哥親自許配給你的,對吧?」

「對。」

「但也不能說沒用了啊,頂多你就不敢去外頭拈花惹草唄。」

「成親這么多年了,倆孩子都那么大了,下面那玩意兒,有時候真是沒有比有要好一些,省功夫,沒那么累,也沒那么乏味。」

「這話聽起來,有些深奧了。」

「王爺您到底還年輕。」

「也是。」

擦拭好了臉,

八王爺就斜靠在床邊,

道:

「你這一刀,也算挨得值了,這一刀下去,劈的,是我楚人的臉面,這以後,跟這燕人,就算是不死不休了。」

「原本,奴才也是這般想的。」年堯說道。

八王爺有些意外道:「難道不是?」

「王爺,您真當那位平西侯,只是為了出氣么?此人行事,看似莽撞隨性,但實則,暗藏精細於其內。」

「哦?何解?」

「被閹的是誰?」

「大將軍您吶?」

「錯,是狗奴才年堯。」

「額……」

「身子完整的是誰?」

八王爺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面,

道:

「是我……」

「錯,是大楚王爺,大楚熊氏子弟,是大楚……貴族。不僅僅是您,我猜,這次屈培駱也得去燕國,加官進爵。

當年,燕人打入晉地,正值我大楚諸皇子之亂,大貴族之間之所以能夠快速聯合起來,讓陛下得以統御對外。

是因為燕皇在燕國行馬踏門閥之舉,楚地貴族為求自保,只得擱置成見,擁戴攝政王。

現如今,

此一時彼一時了,

對貴族下刀最狠的,是陛下,這些貴族,心里門兒清著呢。

給貴族吃甜棗的,是燕人,是平西侯府。

燕人,是想行分化之策了。

倒是,好手段。」

「他們,沒那么傻吧?」

「呵呵。」

「那……那有解決的方法么?」

年堯看了一眼八王爺,

道:

「有。」

「你說。」

「您把自個兒,也割了吧,那就一視同仁了。」

「……」八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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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