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犬馬!(2 / 2)

魔臨 純潔滴小龍 2337 字 2021-05-29

郝敏與池林扭頭看向身後,見到了來人。

來人掃了一眼他們,道:「收刀。」

郝敏與池林聽話地收刀。

「出去。」

郝敏與池林互相看了一眼;

苟莫離嘴角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但隨即,郝敏與池林還是向來人行禮後,走出了帥帳。

「哎呀呀,倆臭小子,是怕被你打咋滴,在你面前就不敢咋呼了?」苟莫離盤起了腿對劍聖抱怨道。

劍聖看著苟莫離,道:

「我要不出來,你真就要被宰了?」

「呵,不至於,不至於。」苟莫離擺擺手,「就這么被點了燈,那豈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苟莫離伸手,將自己身下的毯子掀開,毯子下面的夾板里,竟然躺著一男一女。

他們的胸口位置都掛著碎骨項鏈,雙目緊閉,沒有氣息。

這兩個,是星辰接引者。

當年王府家生孩子,有道人自遠方不請自來;

被囚禁於王府隔壁地牢中的星辰接引者為保護王府,出了力,故而身份上,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寬恕。

苟莫離本就是野人,其身邊,也分配到了兩個,眼下二人,則是以類似「龜息功」的方式正在沉睡,但苟莫離自然也是有即刻叫醒他們的辦法。

「還是不夠穩妥。」劍聖評價道。

「如何才穩妥?提前把他倆給做了?這壓根就沒什么穩妥不穩妥的事兒,不存在的。」

苟莫離拍拍屁股,站起身,繼續道:「沒想到王爺會讓你親自來一趟。」

「收到他們的密信了,所以他特意讓我來一趟。」

以劍聖的身份,做一個信使,本身就具備極強的效力,因為沒人會認為,劍聖大人會背叛王爺。

在江湖中流傳的很多故事里,包括晉東最流行的社戲里,劍聖總是站在王爺身邊,幾乎是男二號的形象,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王爺這還是心疼我,哈哈。」苟莫離笑了笑,隨後,走出了帥帳,劍聖則站在他身側。

「都散了吧,該干嘛干嘛。」苟莫離喊道。

眾甲士紛紛散開;

郝敏和池林,見劍聖一直站在苟莫離身後,幾乎相當於表明了來自王爺的態度;

二人對視一眼,走上前,剛准備跪下請罪,卻被苟莫離兩腳踢在身上,罵道:

「滾犢子,別跟老子在這兒搞這些虛頭巴腦的,下去。」

「喏!」

「喏!」

劍聖轉身,對劍聖道:「其實我也是有些沒轍,得把時間拖好。」

「我不清楚你們的打算是什么。」

劍聖記得,自己的兒子,似乎也不清楚,哪怕自己那兒子每天還幫王爺收發折子,有時候還得自己去幫忙批折子,卻依舊只能傻笑。

苟莫離卻點點頭,道;「我也說不上來。」

「又打啞謎?」

「啞謎有解,這個無解,真就只能意會,無法言傳,所以為何一將難求?這里的將,其實在我看來,應該是帥的意思。

隔得遠,哪里來得及八百里加急互通音訊?

無非還是看為帥者,自己拿捏個章程自己去面對唄。

您覺得,咱們現在和楚國之間,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未等劍聖回答,苟莫離就先行回答道:

「主要不是在於兵強馬壯,當然肯定是兵強馬壯的;

但真正的優勢在於,咱們這兒,帥才,比楚國多,這樣施為起來,就從容得多了。」

「那你就繼續從容吧,我累了,歇歇。」

「別介,別介,明兒個謝渚陽約我碰個面,你來了,正好陪我去。」

「還真勾搭上了?」

「緩兵之計,緩兵之計。」

……

兩軍交鋒,雙方大帥陣前會晤,本是傳承自大夏年代的古法,雖說禮崩樂壞已久,但正兒八經地被廢除,還是在雪海關前的那個午後。

打那一次起,所謂的軍前會晤,就徹底變了味兒了。

故而,這一日,苟莫離與謝渚陽的會晤,選擇在一處山谷兩側。

謝渚陽在南,苟莫離在北,中間隔著懸崖。

大家都帶了一些士卒,但也都不多。

苟莫離上來時,特意抱了個小木扎,放好後,就坐了下來。

對面站著的謝渚陽,年紀雖然有了,但看起來依舊有著那么一股子外放的磅礴氣勢。

「嘿,謝渚陽那老雜毛居然還帶著小娘皮。」苟莫離眼尖,瞧見了謝渚陽身邊站著的那個女人,「喲,還有個小丫頭。」

調侃完,

苟莫離還覺得不過癮,

張口喊道:

「我說,老謝頭,你娘的打仗還帶婆姨順帶生娃娃么?這還真是兩不耽誤啊。」

「他不會投降。」女童說道。

謝渚陽則無所謂到;「我知道他是在用緩兵之計,挺好,真的挺好。」

「喂!!!老謝頭,我也很寂寞啊,這樣吧,你把你身邊站著的那個小娘皮先送我,給我暖暖床,我就過來給你投降磕頭,好不好啊!!!!」

謝渚陽身邊的女人赤足凌空,袖口之中飛舞出白紗,雖然隔著一道懸崖,卻依舊將一道強橫的氣浪打了過去。

苟莫離見狀,絲毫不慌,反而很自信的手指向前一指。

劍聖瞅了他一眼,還是上前一步,指尖向前一指,一股劍氣自懸崖上方凝聚而出,直接對沖掉了女人的氣浪。

其實雙方壓根就沒正兒八經地出手,隔著老遠強行殺人也不現實,但就是這種隔空對招,反而可以更明朗地感知到對方的氣息深度。

女人身形落回原地,氣血傳音道:「好強的劍客。」

女童則笑道:「可入宗門了。」

女人搖頭:「陰影里的劍,怎能比得上陽光下的劍?劍意上,就差了一層境界了。宗門里的劍客,估計也很難勝過他。」

「這我早就說過了,咱們,就是一群苟延殘喘的老鼠。」

謝渚陽並未知曉她們在說什么,但卻能感應到她們應該在交流,故而主動介紹道:「對面應是晉地劍聖,一直為那位大燕攝政王的護衛。」

「我現在想收回那位攝政王是一個牌位的猜測了,一個牌位,不值得這樣一尊劍客去為其護衛左右的。」

女人看向女童,「皇帝身邊,不會缺高手。」

「劍客是不一樣的,劍客最講究純粹,而他,和那些純粹的劍客還不一樣呢,你沒發覺么,先前他的劍意里,帶著一股子肅鎮之氣,不會是殺過人間帝王吧?

這樣子的人,會為權勢折腰么?」

謝渚陽一會兒看看女童,一會兒看看女人;

最終,女人開口道:「謝家主,您忙您的。」

「好。」

謝渚陽上前一步,

喊道:

「你昔日也曾為王,今日,真就甘心一輩子當狗么?若是你能歸降過來,我們一起打破那晉東的枷鎖,給你的雪原,重獲自由。

若是真鐵了心要當狗,

能給他當,

為何不能給我大楚當?」

對面,

苟莫離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然後,

很是鄭重地清了清嗓子,

喊道:

「你說得對,老子早就不想當狗啦!!!」

謝渚陽笑著喊道:「這才對嘛,你本是豪………」

「老子要當馬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