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水晶 未知 5917 字 2021-02-25

他說過給莉莉、雄雄纏住不能給她打電話,現在超過十一時,小孩子明天要上課,也該睡覺了。就連辛俊,他通常和水晶通完晚安電話,十二點便睡覺。

對方自動停止響鈴,她只好暫停,不過第一個電話打出去,第二個、第三個就很自然的會繼續打下去。

超過十二點,水晶帶著不安的情緒上床,本來准備大被蓋頭睡大覺,管它發生了什么事。

結果翻來覆去,東思西想,一點鍾又再打了幾次電話。

她上床下床,把自己弄得疲倦了,她又對自己說,半夜三更不該打電話,擾人清夢,但辛俊沒回家,仍在姐姐家?但她又沒有向太太的電話,即使有,也不能打,她憑什么過問查探辛俊的去向?

她穿了件粉紅緞質壓花棉晨褸到樓下,到飯廳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牛奶雖然卧室冰箱有,但喝熱牛奶才易入睡,飯廳有微波爐。

她勞累了半晚終於入睡,第一次做惡夢——辛俊汽車失事……

水晶醒來一身是汗,原來已經八點多鍾,她立刻按鈴,不一會嬋姐進來,她手上空空的,沒有花。

每天的早安電話也沒有。

她把手提電話放好在枕邊,躺回床上,無精打采的對嬋姐說:「我沒睡夠,不吃早餐,有電話馬上叫醒我。」

電話鈴一響,她慌忙跳起來找電話。

「昨晚我不守信用,沒給打你電話。」辛俊的電話終於來了:「我對不起你,會不會生氣?沒等到我的電話?」

「啊!沒有,我知道你回家嘛。」

「我早知道你不會怪我,因為你一向很大量,從不計較,看你對吳先生就知道了。」他愉快地說,他根本不了解水晶,水晶也不能說,我擔心了你一晚,睡都沒睡好,不怪才怪。

「今天我好開心,今天我請吃晚餐,餐後還跳舞。」

「開舞會?」

「小小蚊型餐舞會,你可不可以早一點來?」

「可以,」一天不見,悶了一天,巴不得現在就可以見面,「什么時候?」

「六點半好不好,晚餐可以慢慢吃,我不來接你了,你自己開車來好嗎?」

「好,你請客,沒空走不開,我准六時半到你家,昨晚……」

「水晶,我們見面再談,現在,我還有很多事要辦,准時到!」他第一次先按停電話,水晶有點失落。

他今天有點異樣,不,完全不同,沒有早安電話,沒有送花,對她沒關心沒慰問,好像冷淡多了。平時不放心她開車,今天竟然不接她,還叫她自己開車到他家。

原因是,今晚他在家里開餐舞會,是男主人,為什么突然開舞會?為什么不請她做女主人?早已請了另一位小姐,那她還去干什么?

他只是她朋友,不是情人,她既然有丈夫,他也有權交女朋友,去干什么?去開心!不管怎樣,既已答應了辛俊便非要去不可。

又或者他昨天回家吃飯,提起她,他父母想見她?他開舞會是為了讓她和他的父母見面?有此可能,他要請她一起回家吃飯,是她沒膽量同去。

吃過午飯,馬上翻衣服,本來想穿一襲新縫的晚禮服,黑色低胸長裙,腰間和大腿下透視,胸口開得很低,露出r溝。

回心一想,不行,這衣服平時穿著和辛俊去參加舞會無所謂,反正今年的晚裝都很性感。但見辛俊的父母,特別是第一次就不可以,太不庄重,老人家不會接受。

終於,她千挑萬選,選了一襲翠綠色的長裙,這晚裝用最新的絲緞料子,一字肩,緊身貼腰、貼身,線條十分簡單,無花無葉,裁剪適體,縫工好而不著重花巧,很能突出她的高挑身材,令人感到她更典雅高貴。

本來好想佩戴全套綠寶石表鑽石套裝首飾,戴上了又覺得太俗氣,結果連項鏈什么都卸下。只余下一對綠寶石鑲鑽耳環,令粉臉增輝。

外面加披一件白狐長大衣,連嬋姐也嘩的叫了出來。

水晶滿意的笑了笑,嬋姐遞給她一個八角形、綠緞有鑽石扣的晚裝手袋。

水晶沒有自己開車,由司機送去。

按門鈴,好一會辛俊才來開門,彼此互相對視,大家都很意外。

「嘩!水晶,你打扮得這么隆重?」

「你家請客開舞會嘛!」水晶見辛俊穿一套咖啡色運動套裝,身上套著條水果圖案的圍裙,十足住家男人,奇怪地問:「你在干什么?」

「燒晚餐,差不多好了。」辛俊請水晶坐下,把早已准備好的飲品遞上。

「你燒晚餐?自己燒?還是月姐?」

「月姐替我買東西,也做了一部分菜,但主菜我自己做。奇怪了,是不是?我會燒飯還會做西餐,你忘了我在外國多年。」

「有什么要我做?」水晶只見屋子靜靜的,其他人客呢?連莉莉、雄雄都不見,還有他父母呢?

「你坐著休息,很快吃晚餐。試試這朱古力,姐送的,但不要吃太多,屋子開了暖氣,要不要脫下你的大衣?」

「要!雖然昨晚突然刮北風,但還未到真正冷的時候,我渾身是汗。」

「坐一會。」辛俊替她脫下大衣,拿進去放好。

水晶喝飲品,很特別,但很好喝,她又吃了些朱古力。

她仍奇怪為什么請客沒有客人,辛俊叫她早點到,說不定其他人等會兒會來。

「水晶。」辛俊再次出來,己換上一套深杏色西裝,還結了條金咖啡色真絲領帶。

他極少穿西裝的。

他伸手牽水晶:「可以吃晚餐了。」

「吃晚餐?你不是說今天請客,客人呢?」

「你。」他春風滿面,看著她微笑,穿上西裝的他,又是另一個模樣,像翩翩佳公子,平時穿便裝就像個青春美少年,其實,不管他穿什么,都很英俊。

「只有我一個,沒有其他客人?」

「只有你一個人,才可以令我親自下廚,我不會為其他人或一大堆人服務。」他們到飯廳,里面大燈關上了,只有四盞牆角燈。餐台好熱鬧,有兩座燭台點上了紅色洋燭,當中一盤紫色和粉紅相間的蝴蝶蘭。

燭光、花香,還有輕柔的音樂。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的好日子,你到這邊來便知道了。」他拉她過去,廳桌後有兩張大笨椅和一個茶幾,茶幾上放了個蛋糕,辛俊點了洋燭,水晶一看:lovejohnhappybirthday。「今天你生日?」水晶低叫,真意外。

「兩支大洋燭,四支小的,今天是我二十四歲生日。」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空著兩手來,我應該給你買份禮物。」

「我不想收你用錢買的禮物,就等於你不喜歡收珠寶一樣。」

「那你喜歡什么?」

「由你選,一個吻!一個擁抱!說:我愛你!」

「唔。」她嬌嗔搖頭。

辛俊點點她的鼻尖:「不能不送禮來白吃。我先吹熄洋燭,不,我先許個願。」

他閉上眼睛輕聲說:「我今年生日最願望是得到水晶一個香吻。」

水晶看他神色蠻可愛,而且今天他所做的一切令她感動,氣氛又這么浪漫,她忍不住踮起足尖,在他面頰上輕輕一吻。

辛俊擁著她的纖腰歡呼:「我如願了,今年真好運,我美夢成真了!」

水晶也感染到他的歡樂,邊笑邊說:「祝你生日好運,天天好運。」

「謝謝!有你在身邊我就好運。」他吻吻她的額角,吹熄洋燭:「等會才吃蛋糕,先吃晚餐,否則菜冷了。」

他為水晶拉開椅子,鋪上餐巾,餐桌上全套銀餐具,頭盆龍蝦沙律已上桌。

他由冰桶拿出一支香檳,「卟」的一聲,開了,他倒了兩杯,一杯交給水晶。

「辛俊,我不會喝酒。」

「我也不會,但這些不過是香檳。」

「喝香檳我也會醉。」

「醉了就睡在我家里。」

「那多殺風景!」

「你通常喝多少才會醉?」

「沒醉過,但喝兩杯已經飄飄然。」

「不要喝超過兩杯就不會醉。先飲為敬,我祝你永遠永遠美麗,明年生日我繼續好運,可以和你共度生日。」

「生日快樂。」水晶不忍心拒絕,干了一杯,反正辛俊先干杯了。

吃過頭盆,喝過海龍王湯、鮮三文魚,辛俊說:「等一等,我的精心傑作,馬上送到。」

他進去,一會把餐車推出來,他把一大碟食物送上,里面有,兩塊心形牛柳、兩塊心形甘筍、兩個心形薯茸、兩塊心形青瓜、檸檬片、德國菌、洋蔥片……全都是心形的,五彩繽紛,熱騰騰還有香噴噴的黑菌汁,色、香十分吸引人。

「真是你自己做的嗎?」

「全部都是我親手做的,由中午到黃昏。」他又為水晶倒酒:「試試味,光好看不行。」

水晶吃一口牛扒,贊不絕口,連聲說好。

「那總該獎我一杯酒了吧。」辛俊高舉香檳杯。

「辛俊,我已經喝了大大的一杯了。」

「最後一杯,今天是我生日,你一定想我開開心心吧!」

「好吧!祝你永遠開心。」水晶說不過他,喝了:「我不能再喝,醉了沒人陪你吃生日蛋糕。」

「我知道,你醉了留下我一個人豈非變了寂寞二十四歲,快吃我為你做的牛柳……」

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你不和父母家人過生日的嗎?」

「昨天他們為我預祝,請我吃飯。姐夫笑我有戀情沒親情,把我灌醉了,我昨天就睡在姐夫家里,所以沒有給你打晚安電話,我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才醒來,所以連花也沒有給你送,沒打電話,當然也沒上課。」

昨天的疑團終於解了,水晶為他擔心了一晚,也值得:「若是今天一起請客,就不會引起你家人不滿。」

「不行,我早就盼望和你單獨度過二十四歲。」他十分認真地說:「姐夫他們也沒有不開心,鬧著玩罷了!不過,我真的好多年沒和家人共度生日。」

「那你早應該告訴我,我為你慶祝,起碼也應該帶份生日禮物。」

「你剛才不是送了嗎?」

「那不算數。」

「下次補上,永不會遲,今天的晚餐如何?還過得去嗎?」

「非常美味可口,我從不知道你會做那么多美味、精巧的西餐。」

「我這人很懶,平時我也不會為自己煎塊牛扒,但只要我肯做,就不會太差。」

「你以前的女朋友個個都很有口福。」

「不!我從未給任何人做過菜或燒過飯,你是第一個,真的,我說過我很懶。」

「那我豈非很光榮?辛老師為我燒西餐,還在他生日那天。」

「那值得的,我為你做事,我覺得很快樂,我今天就很快樂,干一杯。」他又喝了一杯,那張俊臉紅撲撲的。

「我再喝就要倒在地上,不能做你舞伴。」

「對!我們還有個舞會。」辛俊過去拖起她,他似乎也有點兒醉意:「等會才吃生日蛋糕。」

他緊緊的把她擁在懷里。

他們跳了幾個舞,辛俊在她耳邊問:「我可不可以脫下西裝解下領帶?」

「可以,最要緊的是舒服,我的晚禮服好緊好窄,我也巴不得把它換掉。」

「換掉它!我穿西裝也不大習慣,很局促。」

「不行,里面只有一條襯裙。」水晶笑著擺擺手。

辛俊走開去脫西裝,拉下領帶,他放開她時,她人軟軟的,幾乎跌倒。

「怎么了?」辛俊忙過去攔腰抱住她。

「沒什么,很好,可能是那雙高跟鞋。」

辛俊一手擁住水晶,一手替她把綠緞高跟鞋脫掉。

「呀,怎么的,我比你矮了一截。」她感到很奇怪,老想笑,輕飄飄的。

辛俊也把皮鞋踢掉,抱著她的腰:「站在我腳背上跳。」

「哈……很好玩。」轉了幾圈,水晶差點站不住,辛俊把她兩手放在他肩上,說:「攬緊我的脖子就不會摔倒。」他就用雙手抱緊她身體。

「舒服多了。」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我好想睡,飄飄的。」

「別睡,你睡了誰陪我,我們連生日蛋糕還沒有吃。」

「我不睡,我陪你。」

「我給你倒杯茶好不好?」

「不,不要走開。」她用力攬住他的脖子:「你一走我便會倒下。」

「水晶。」兩個人貼得緊緊的,辛俊動情,輕吻她的臉。

「唔。」水晶醉態迷人。

「水晶,我愛你。」辛俊貼著她的臉,嘴越移越近,他火辣辣的吻住她的唇,水晶反抗了一下便沒有動,辛俊的舌頭在她口腔里挑撥得她心如鹿撞。

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醉意,她整個人軟綿綿的,辛俊的熱吻更令她酥軟,辛俊一面吻她一面撫摸她,甚至把她晚禮服的拉鏈拉下,她竟然沒有反抗。

水晶和吳爾希結婚三年,但,他們兩夫妻只有親吻,從未有熱吻,他吻得水晶靈魂兒飄飄然。

爾希和妻子做a前也有親吻或略作愛撫,但,這么長時間的愛撫和撫摸有如此的技巧,令水晶面熱心跳,渾身酥麻,嬌喘不住,這還是第一次。

水晶人是迷糊,心里還算清醒,她告訴自己,原來她喜歡男人熱吻和愛撫,只是不喜歡做a。

她任由辛俊親吻、愛撫,就好像一個從未吃過糖果,第一次吃糖果的人一樣,由喜歡到享受,她的晚禮服終於掉在地上,辛俊的嘴唇也由她脖子一直吻到她的胸脯。

突然,辛俊一把抱起她,直往他卧室走,水晶無力地說:「給我一杯冰水,我不要做a,我不能做a。」

「別怕,心肝,我會令你很快樂,從未有過的快樂。」

「不,我不行,我怕,夠了,做a會使我受苦,我……不要……」

辛俊己放她在床上,水晶一把抓起被子蓋住身體。

辛俊已脫光衣服,躺在她身邊,拉開她手上的被。

「不,送我回家,否則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辛俊並沒有馬上和她做a,仍然是熱吻她,愛撫她,逐漸,水晶不再說不,甚至辛俊把她的襯裙拉掉,她也毫無感覺,只是覺得口干嘴熱。

辛俊吻遍她全身,她全身顫抖,喘息越來越急。

辛俊整個伏在她身上,她沖動得攬抱著他。

但辛俊什么都沒有做,只是一面吻她,一面在她耳邊低吟:「蜜糖兒,我愛你,我要你……」

水晶好緊張,既想又怕,突然,辛俊離開她的身體,躺在她身邊。

這時候,水晶已動情,辛俊一離開,她失落又急躁,她不願意辛俊離開她,她要辛俊繼續吻她、愛撫她,雖然辛俊有時捏痛她,但她很有快感,她需要。

「我快要爆炸了。」辛俊急喘:「但為了尊重你,到此為止……」

「給我倒一杯冰水。」她虛弱地說。

辛俊翻轉身,雙手捧住她的臉,看她雙頰紅紅:「打令,你是愛我的,你需要我,是不是?」

「給我一杯冷水……」

辛俊壓在她身上,火辣辣地吻她,用舌頭挑動她,水晶全身一顫,雙手緊箍住他的腰背……

水晶躺在他的胸膛上,用纖指撫揉他的胸肌。

「寶貝,我剛才的表現怎樣,你滿意不滿意?」

「怎會這樣問人家的?」她甜膩膩的說,輕扭著小腰,身心舒服到不得了——小孩子終於吃到糖果了。

「你丈夫大概是想到就干,干完了就睡大覺,根本不理你死活。我不同,我不單要自己快樂,也要你快樂,你滿不滿足?」

她點點頭,說實話:「我一直害怕做a,我從不知道做a是這么美妙、充實、享受,我很滿意。」

辛俊又擁著她吻吻她,手在她的l背上掃上掃下:「你的肌r結實,身材完全像個少女,你多久沒和你丈夫做a?」

「起碼超過兩個月,不過,之前我們也極少做a。」

「怎會這樣?」

「因為我們都性冷淡。」

「你性冷淡?嗄。」辛俊把頭鑽到她的下巴。

「你好壞。」水晶臉紅打他的手臂:「我今天才知道其實是他性冷淡。」

「他大概還性無能,又或者同性戀,否則怎會對這個又美又性感的嬌妻沒有興趣,否則你結婚三年,胴體怎會像處女一樣?」

「他很溫柔,輕輕的怕弄痛我,又怕我不喜歡,誰像你,又捏又扭,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偏你喜歡,輕一點也嫌不夠勁呢!看你外表冷冷的,我怎也想不到你如此熱情。」

「別說。」水晶掩著他的嘴,瞟他一眼:「把我說成y婦似的。」

「啊!真正可愛的女人,應該既是貴婦又是y婦。所以,你是我遇到的最迷人的女人。」辛俊把她的發髻拉下來,兩手一揚她的長發:「嘖!這樣更性感更野性,唔!我愛你,我要你。」

「唷。」她嗲叫:「別嘛……」

水晶的豪華套房卧室,電話一個勁地響,房間的有線、無線電話響,手提電話也響,由於水晶去赴宴,心情太興奮,沒帶出去也忘了鎖上。

第二天九點,嬋姐依時去收拾女主人的卧室。

她昨晚在樓下大廳等了一晚,她正擔心水晶為何通宵未歸。

手提電話又響了,她忙拿起電話:「喂,少奶你在哪兒,我擔心了一晚。」

「喂,少奶嗎?」

「嬋姐,五少奶昨晚沒有回家睡覺?」

「少……爺……」

「你慌成這樣子干什么?我早已知道五少奶昨晚不回家睡覺。」

嬋姐吐了一口氣,原來他們兩夫婦早有聯絡,她真怕左右做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