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榮耀的天使 未知 6059 字 2021-02-25

第二天,羅伯向安琪提出了求婚,安琪委婉地拒絕了。當羅伯兩眼露出受傷的神情時,安琪竟然有同病相憐的感覺。羅伯哪里知道,她也是情場上的傷兵!

梅瑞德在旅館櫃台結帳後,即雇了一輛馬車,往金橡園急駛而去,在怡人的陽光中,他第一次體會他對於紐約生活的厭倦,他通常在下午工作,到了晚上則豪飲豪賭,羅曼史也一個接一個,從來沒有認真過,他懷念南方的陽光,也懷念在原野中放馬奔馳的一刻;最主要的,他懷念他的父親!

他昨天柢達墨比城後,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斯大夫,他很高興他父親總算安然度過險境了,不過,他對於他父親發病的原因卻百思不解,莫非跟傳言中那個據說是他父親情婦的女孩子有關?

當熟悉的景物漸次展現在他眼前時,他不禁對睽別七年的家鄉有種近鄉情怯的感慨,如果不是水晶的絕情,他不會在三十歲便扛起梅氏王國的重擔;他會執著於他的理想,帶著水晶到他熱愛的德州牧場去拓荒……他皺起眉頭,他現在還恨水晶嗎?或者,他現在還愛她嗎?他懷疑那分純純的愛能否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不過那分苦澀的感覺卻是殘留不去的。

在兩排蒼郁老橡樹的前引下,一幢巍然壯麗的白色建築終於映人眼簾,瑞德付錢將馬車打發走後,便悄悄進入久別的家,他沒有驚擾任何人,直接上樓往他父親房間走去,他希望他父親還是老樣子,不要被病魔奪去他旺盛的斗志。

「查理主人,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有……」漢娜的聲音突然中途煞住。

瑞德回望著站在餐室門口,一臉愕然表情的漢娜,竟然有種深受傷害的感覺,「你也沒有想到我會回來嗎,漢娜?怎么每個人見到我都好像見到鬼似的?」

「哦,沒有。我……我只是……」漢娜口吃著,兩個眼睛瞪得大大的。

「別告訴任何人我回來了,漢娜,我只是來看我父親的,他在房里吧?」

漢娜木然地點點頭,瑞德不再理會她,繼續上樓,去敲他父親的房門。

當傑可望見走進來的人竟是他多年不見的長子時,他百感交集地盯著瑞德,久久無法言語,「好久不見了,兒子,太久了!」他嘟嚷著,喜悅的淚水也涌了上來,「我很高興我的病至少把你引回家了……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活了,我一直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見到你們兄弟再度和睦相處!」

「爸爸,我們不要談這件事好不好?我只住一晚就走。」瑞德據實回答著,並瞥見傑可眼中的光澤立即消逝了一些,「你身體還好嗎?怎么會突然發病的?」他立即換了一個話題,並坐在他父親床邊的椅子上。

「哦,這都該怪我!」傑可對自已的火爆脾氣知之甚詳,「查理找我談安琪的事,我大發脾氣。其實,斯大夫已經警告我許多次了,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原來她也叫安琪!」瑞德喃喃念著,內心不禁有些驚異,怎么有那么多人都叫安琪?

「查理怎么了?他是老古板,不能接受你的情婦嗎?」

「我的老天!原來你也聽說那些謠言了!我真失望,你怎么問也不問一聲就相信了呢?」

「我不是不問,我是覺得這種事沒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只要你也快樂,只要沒有人受到傷害,那么別人的意見都是多余的!」瑞德解釋道,他是在看到他父親一如平常的氣色後,才認定這個年輕情婦一定對他父親不錯。

「瑞德!你怎么越說越離譜了?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兒子!」傑可提高聲調,顯然已開始動氣。

「嘿!不要生氣嘛!」瑞德安撫著,並提高了警覺,「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絕對不會隨便批評你,媽媽過世那么久了,你本來就應該有你的生活。」

「唉!我也不是愛生氣!」傑可的氣又消下去了,「我只是覺得這種空x來風的謠言對安琪傷害太大了,如果不是因為她,我才不在乎別人怎么講呢!」

「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瑞德好奇地問道。

傑可開始從安琪的喪父講起,並講到他是基於和她母凱莉的情誼而收容了安琪。

當傑可提到凱莉時,瑞德立即記起了他幼時對他父親的恨意。其實,他早已從他母親口中得知他父親和凱莉不尋常的關系了,由於他母親每次在提到這件事時均聲淚俱下,痛不欲生,因此連帶的他也十分痛恨他父親和凱莉,直到凱莉後來突然銷聲匿跡,他母親再度快樂起來,他才慢慢原諒了他父親。

從他父親對安琪的描述中,使他想起了那個他曾經救過、骨瘦如柴的小女孩,如果她就是外傳他父親的情婦的話,那么他實在無法置信,因為不說別的,只要是有一點道德觀念的人,誰會找自己老情人的女兒當情婦呢?

傑可仍然對安琪贊不絕口,「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今年剛剛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而且,她人長得漂亮、心地慈善、性情又溫柔,只是偶爾精力過剩,閑不住而已,我真希望你今天能見到她,可惜她和羅伯到朋友家去了!」他講到安琪時,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慈祥的微笑。

「她既然這么好,那還有什么問題呢?」瑞德提醒道。

「哦!問題出在查理和水晶身上。」傑可的笑容收斂了,「他們兩個都不喜歡安琪,而且處處找她麻煩,我原本以為,他們所以對安琪反感,是因為嫉妒我把她帶回家,而且把她當自己女兒一樣看待,沒有想到查理真的以為我對她有什么念頭!」

瑞德默默聽著他父親訴說查理和水晶排斥安琪,以及羅伯想娶安琪的情形,「如果你覺得羅伯不適合娶安琪,那么你能不能做一次公開聲明等等,把事情講清楚呢?」他嘗試地建議道。

「沒有用的,無論我說什么,喜歡亂講話的人還是會亂講,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要不要我幫你忙?」瑞德兩眼閃爍著促狹的光芒,「我明天順便把安琪帶到城里,然後在公共場所表演一個親熱的親吻鏡頭,我保證,另一種謠言又會滿天飛了!」

「你不怕康荻知道的話會打翻醋壇子嗎?」傑可莞爾一笑。

「哦!康荻沒關系,她不會在乎。」瑞德聳聳肩。

「那你呢?你在乎嗎?你愛她嗎?」

「不愛。我已經放棄尋找愛情了,即使找到的話,我還是可以收她做情婦!」

「我不喜歡你這種觀念!」傑可坦言道,「我一直希望你能為愛情結婚,而不要像我和你媽媽一樣,始終有所遺憾。」

關於這一點,瑞德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我原本以為我娶康荻的話,至少可以讓你高興,但照你的說法,你其實並不開心,是嗎?」

「如果你開心的話,那我也會開心,但問題是,你已經承認你並不愛她了!」

瑞德嘆口氣,「其實,我不久前還愛上了一個女孩子,而且很想娶她,結果她卻失蹤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他站起身,開始焦躁地踱著方步,「雖然我還沒有放棄,但是我總不能等一輩子啊!」

「我的老天!你今天才三十呢!瑞德。」

「我知道。不過,一方面我可能一輩子找不到那個女孩;另一方面,康荻又是個好女孩,而且一直耐心地在等我,你說我還有什么選擇呢?」瑞德有些無奈地回答,然後又加了一句,「誰曉得?說不定我慢慢會愛上她!」

他們父子倆拋開了不愉快的話題,開始談論商務上種種問題,以及七年來許多人事與環境上的變化等等,由於久別重逢,兩人個性與觀點又多所雷同,因此聊得淋漓盡致、不亦歡乎。到最後,他們終於又回到了眼前的問題。

「我想明早就走,省得碰到查理和水晶,大家都不痛快!」瑞德決定道。

「你准備直接回紐約嗎?」傑可知道他留不住瑞德。

「我想到德州牧場去,把那邊的事務整理一下,那么我和康荻結婚以後就可以住在那里了。」瑞德回答道,「紐約的事我已經留給馬吉姆主持了,如果你還需要休養的話,我就仍然負責決策。」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決定了,那我也沒有什么話說了。不過,決策的事還是由你繼續負責好了,反正不久以後也全要靠你了。」

瑞德緩緩站起身,握住了他父親的手,「我真的希望能多陪陪你,爸爸。不過,我還是不願意和查理照面,還有水晶。對了,他們兩個呢?」

「查理帶水晶進城買東西去了,那個女人一直很喜歡花我的錢!我看他們八成要到晚上才會回來!」

「那最好!我先去梳洗一下,等下來陪你吃飯。不過,吃完飯你最好休息一下,別累著了!」

由於羅伯和安琪正巧留在他們朋友蘇絲家過夜,因此瑞德第二天清晨離去時,並未如願見到安琪。

這是一個美麗的夏日早晨,藍天白雲,使得離家的游子倍添依戀之情,瑞德心血來潮,決定騎他的愛駒到墨比城車站,而讓齊克帶著他的衣物駕著馬車跟在後面。

他先是放馬直奔,像許多年前在德州一樣,直到齊克落後他太遠以後,他才放緩了馬速,他放眼望去,只見一個騎士也正以飛快的速度迎面而來,那個騎士騎著一匹灰馬,身著長褲與寬松白襯衫,騎馬的姿勢十分儒雅優美,不久後,瑞德突然發覺那名騎士是個女的,因為她金色長發迎風飛舞,在陽光下泛著金黃的光澤。

生著那么柔美而卷曲的頭發,瑞德暗忖,大概是個年輕女孩子吧?不過,當雙方距離逐漸拉近,那個女孩顯露出凹凸有致、渾圓美好的身材時,瑞德驟然一驚,那明明是個成熟的女人,為什么會一副男性打扮呢?

在瑞德一眨也不眨,專心一致的注視下,那名女騎士的臉龐逐漸清晰而熟悉,剎那間,他先是不敢置信,隨即一陣狂喜襲來,正在此時,那個女的也朝他瞄了一眼,並交錯而過。

但是,似乎在預料之中的,她也猛然將馬煞住,而回頭朝他望來。瑞德可以見到那女人也是一臉錯愕,不過卻似乎缺少喜悅的成分,然後她一踢馬肚,絕塵而去。

「喂!」瑞德大嚷著,並立即反轉馬身,朝那匹灰馬追去,而且不旋踵便抓到那匹灰馬的韁繩,使兩匹馬一起停了下來,「你為什么跑?」

不待那女的回答,他便翻身下馬,並將那女的拉下灰馬,摟進自己的懷里,他一語不發,將他思念已久的人兒緊緊摟貼在自己身上,並藉此回味著她的感覺,與他們曾經度過的美好時光,他曾經以為懷里的人兒不過是一場夢幻,直到此時,他才敢相信她是真實的,而且就在自己眼前。

良久以後,瑞德才靜靜開口,「是不是魏大偉帶你來的?」

「誰……誰?」

瑞德並未感覺出她的畏懼,「我的律師啊!我叮囑過他,如果找到你的話,要他直接把你送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啊!安琪。」

安琪恍然大悟,原來瑞德還不知道她究竟是誰,也不知道她為何出現在這里,「你找我干什么?」她不禁苦澀地問道,「你不是已經玩夠了,不願意再和我有所牽扯了嗎?」

「什么?」瑞德大吃一驚,「你明明自己失蹤了!」

「亂講!我去年暑假在學校等你等了一個禮拜,結果你根本沒有來。」

瑞德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怎么可能?我送花給你,結果花被退回來了,我又到學校找你,你們學校硬說沒有史安琪這個人!」

「我……」安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她應該如何解釋史安琪是她杜撰的,謝安琪才是她本人呢?

「安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們怎么會y錯陽差的、冤枉分開了那么久?」

安琪正沉吟間,跟在後面的齊克已經趕了上來,並將馬車停在他們身旁,「安琪小姐,你怎么會這身打扮呢?你昨天穿的那件紅衣服呢?」

安琪立即警覺地後退一步,但是瑞德卻悚然一驚,然後有如大夢初醒一般,兩眼冒出了金黃色的火焰。

安琪驚惶失措,並轉向齊克,企圖轉移瑞德的怒氣,「昨天晚上睡覺時,不知道誰故意把我的衣服剪破了,因為蘇絲的衣服太小,所以我借了她哥哥的衣服趕回來,你不要告訴傑可,他……」

「好了!謝安琪!」瑞德打斷了她的話,「你等在這里,齊克!你!」他扣住安琪的手臂,「你跟我來!」

瑞德怒氣沖沖地將安琪拖往路邊的樹林,一直到齊克無法看見或聽見他們交談聲,他才停下來,將安琪狠狠面對自已。

「為什么?」他責問著,兩眼也視著安琪,「你那天為什么要跟我進妓院,而且不告訴我你是誰?」

「是你不認得我的,你以為我……」

「你管我以為什么!」瑞德咆哮道,「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是誰?」

「是的。」

「那你為什么還讓我花錢買你的身體?而且把貞c也送給了我?為什么?」

「瑞德,你弄痛了我!」安琪想要掙脫自己的身體,但是瑞德反而扣得更緊,使她情不自禁地嚷出聲來。

「我到處花錢找你,你卻一直躲在學校!難怪我找的史安琪沒有一個是你!」瑞德忿忿指責道,「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不告訴我你是誰?」

「瑞德,你不要問了好不好?你不會懂的!」安琪哭嚷著,淚水也沿著兩頰淌了下來。

「你給我說啊!」瑞德仍怒不可遏,「你明明知道我要你,而且不管你要什么,我也會給你,……是不是我父親比我更有錢?」他突然厭惡地推開安琪,「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安琪幾乎為之心碎。

「我要你說實話!你為什么要找上我,為什么要跟我做a?」

「我……我不能告訴你!」

「你非告訴我不可!你是不是妓女?自從跟我分手以後,你又有過多少男人?」

「沒有……哦,上帝,根本沒有!」

「那為什么偏偏找我?」

「你……哦!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我不能告訴你!我就是不能!」安琪反身往大路跑去,而且顛顛簸簸地終於爬上灰馬,並朝金橡園直奔而去。

迎著勁風,她的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直瀉而下,她的心一直拍痛著,因為正如她所恐懼的,瑞德真的化愛為恨,對她再也沒有感情了。

回到家後,安琪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哭得死去活來,午餐時,她也偽稱身體不舒服,根本沒有吃飯,她腦海里一直浮現著瑞德咄咄人的怒態,而每當想到她的愛意竟然換來此種待遇時,她便倍覺委屈而黯然淚下,她悲痛於瑞德的不解風情,如果她真的將自己的愛意坦白以告的話,瑞德在這種情形下,不但不會相信她反而可能大加嘲笑。

從尤拉口中,她得知瑞德來去如風的訪問已經掀起不少風波,她固然遺憾瑞德的離去,但是,他即使留下來,自己又何以面對他呢?

晚餐時,由於傑可病後第一次下樓吃飯,因此安琪也被迫打起精神,勉強換上一襲綠色皺紗與金色鑲邊的新衣服,當她終於步人餐室時,查理、水晶、和羅伯已經就座了。

「別說了,水晶。」查理警告道,「爸爸還沒有下來呢!安琪又沒有耽誤開飯!別忘了我剛剛跟你說的。」

「你忘記跟我講的話了嗎,梅查理?」水晶意味深長地反問道,「我才不會因你爸爸的威脅而長首畏尾,當偽君子呢!」

「爸爸不是隨隨便便威脅的,水晶。」查理不甘示弱地反擊,「你最好聽我的勸告,管管你的舌頭,否則你一定不會有好處。」

「你少威脅我!」水晶叱責道,一雙湛藍的眼眸也一片冰寒,「我高興說什么就說什么!我說她又怎么樣?」

羅伯用拳頭狠狠敲了一下桌面,「你們兩個閉嘴好不好?安琪就坐在這里,你們不能收斂一點嗎?」

「你小聲一點嘛!羅伯。」查理乞求道,「這又不關你的事!」

「我希望你們不要為了我斗嘴!」安琪嘆口氣,並直視著水晶,語氣堅定地說,「我們早已知道彼此的立場和觀點了,又何必再爭執呢?今天是傑可病後第一次下來吃飯,別惹他生氣好不好?」

「你們在講我嗎?」傑可笑咪咪地走了進來。

「我們在講你的身體!」安琪立刻接口道,「你實在應該多躺一天的。」

「胡說,我身體好得很!」傑可回答道,「其實,我今晚實在太開心了!」

「開心你恢復健康嗎?」水晶無趣地搭訕道。

「開心所有的事!」傑可咯咯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開心瑞德回來了一趟?」查理諷刺道。

「是的,可以這么說。」

「他……他有沒有談到我?」查理有些擔心地問道,「他現在還恨不恨我?」

「你為什么不自己問他呢?」

正在此時,瑞德帶著懶散的笑容出現在門口,並靜靜地望著在座每一個人,驀地,整個餐室都陷入了沉寂:查理臉色慘白,水晶怒不可遏,羅伯不可置信,安琪搖搖欲墜,只有傑可是唯一高興見到他的長子的。

安琪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過這一餐的,她埋頭食不知味地吃著,沒有加人任何對話,也沒有聽清楚其他人在講些什么,當晚餐進行到甜點,她正慶幸可以逃過一劫時,瑞德卻找她講話了。

「你變得太多了,安琪。」瑞德淡淡評論道,「我七年前看到你時,你還是個骨瘦如柴的小鬼呢!」

「哦!」安琪真巴不得能逃出餐室,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只覺得又悶又熱,幾乎喘不過氣來,她下意識地拉出胸前掛著的金幣,用手把玩著,希望它帶給自己足夠的勇氣。

「你的項鏈十分別致,是那里來的?」瑞德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我曾經遇見過一個漂亮女孩,她也帶著和你一模一樣的項鏈。」

「這是我十一歲時,一個騎著黑馬的紳士給我的,」安琪郁郁地回答,「他……他把泥漿濺在我衣服上了,所以給我這個金幣,要我去另外買一件新衣服。」

「那你為什么不去買,而把金幣留下來呢?」瑞德追問道。

「沒有為什么!」安琪自衛性地回答,「我那個年紀並不著重穿著。」

「那你為什么不用金幣去買其他東西呢?」瑞德仍不肯放松。

安琪頓時覺得被進死角,氣也透不過來,她猛然站起身,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我可以先告退嗎,傑可?我今天晚上真的覺得不太舒服!」

「當然可以,親愛的,需不需要我找斯大夫來看一下?」傑可關切地問道。

「不……不用了,我休息一個晚上就會好了!」她說著,並迅速離開餐室,沒有向任何一個人道晚安。

她奔回自己房間,壓抑了一個晚上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在心底大嚷:瑞德為什么要回來呢?他這一回來,所有事情更惡化得難以忍受了。

榮耀的天使

gloriousangel

我會盡力去了解你

也會讓你明白我的想法

willalwaystryunderstandyou

willalways

letyouknowwhatthihking

第七章

在不斷的哭泣與回想中,安琪突然明了了一件事:她知道瑞德為什么這么多年不肯回家了!原來他還在愛他昔日的未婚妻——也就是他目前的弟媳婦,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