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 / 2)

千山萬水人海中 未知 6161 字 2021-02-25

前言

千山萬水,茫茫人海,據說每個人都會有緣遇見自己的真愛。

千山萬水人海中,你曾經遇見過誰?誰曾經愛上過你?

是否計劃過要相守一生?

最後,是心願得償?還是,心事成灰?

時光水逝山沉,最愛的人……

最難忘的事……

最甜蜜的一刻……

最痛苦的記憶……

很多很多的往事,你是否已經遺忘在長長的時空里?是否沉默著不願再訴說也不願再想起?是否希望時間如浪潮,終將帶走記憶沙灘上所有深深淺淺的痕跡?

又抑或,你其實什么都沒有忘記。靜夜燈影中,常常將一個從不在人前提及的人在心頭默默地想起?車海人流的街頭,會為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而駐足張望?某段音樂,某本書,往往能不經意間觸動你隱藏在心底最深的記憶?

如果你曾經深愛過,也曾經被人深愛過,深深懂得愛情的咸與蜜、酸與澀,那么你會懂得我所敘述的這個故事。那段純白歲月里,曾經全心全意、如火如荼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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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2008年5月12r,加拿大多倫多,凌晨時分,蘇一正在沉睡中。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山在崩地在裂,一幢幢高樓搖搖而墜,轟然塌成滿地瓦礫,灰塵像蘑菇雲般高高騰起。處處都是斷垣殘壁,所有人都血r橫飛……從噩夢中驚醒,她一身冷汗,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可怕的夢?過了好久好久,才平靜下來重新睡著。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蘇一聽到程實在外面拍門叫她。睜眼一看,天s才初初明亮。睡眼朦朧地打開門,一夜沒睡好的她沒好聲氣:「一大早的,什么事啊!」

他神s緊張:「蘇一,剛剛得到的消息,四川發生了級特大地震。」

她愣了一下,猶疑是幻聽:「你說什么?」

「我說四川發生了特大地震,就是幾個小時之前。趕快打電話回家,看你家里人有沒有事?」

特大地震——蘇一機伶伶地打個寒戰,徹底從半夢半醒狀態中清醒過來。她的家就在四川南充,如果父母在地震中有什么意外……她連想都不敢再想下去。大驚失s地撲到電話機旁給家里打越洋長途,拿話筒的手在微微顫抖。

家里的電話根本沒有人接,當時是多倫多時間5月12r早上近七點鍾,而國內的時間是同一天的晚上七點左右。距地震已經過去四個多小時了,電話響了又響,響了又響,卻始終無人應答。打父親的手機,也是一直處於無法接通狀態。

蘇一的手越抖越厲害,各種令人恐懼不安的猜測在腦海中反復閃現。程實在一旁拿著手提電腦上網查新聞,他調出一張中國地圖仔細研究片刻,然後竭力安慰蘇一:「別著急別著急,這次地震的震中是汶川,南充離汶川相距兩三百公里。即使波及到了,也應該問題不大。現在網絡上的消息是震中汶川還進不去,不知具體災情如何。而目前毗鄰的縣市中都江堰市受災很嚴重,現在救災部隊都正往那里趕。」

都江堰,這亦是蘇一熟悉的城市。心中一動,一個極力想要忘卻的名字,在記憶深河里游魚般淺淺浮上。三年前,在一個暮春初夏時節的五月,她曾和他前往都江堰一游。在那爬過玉壘山,拜過二王廟,走過安瀾索橋……如今那里怎么樣了?是否,滿目瘡痍?

「現在都江堰的具體受災情況如何還不知道,網上都在報道搶救學生的新聞。都江堰一所倒塌的學校里,已經挖出幾十個遇難的學生遺體來了。真可憐啊!」

大男人程實都對著電腦嘆氣不已,而蘇一看了幾眼新聞後,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整個早晨,蘇一都在守著電話不停地重撥。完全變成了一種機械x的動作,是心懷僥幸與希望的堅持。而等到電話終於被人接起,聽到父親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時,她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爸,你們怎么樣啊?」

「蘇一,我們沒事,我和你媽都很好。」

「那為什么一直沒人接電話?」

蘇爸爸的聲音透著心有余悸:「地震了,房子突然搖晃起來。櫃子上的東西嘩嘩地往下落。我和你媽趕緊一起跑下樓去。余震不斷,一直不敢回家呀!今晚要露宿在外面的街心廣場了,爸是回來拿涼席鋪蓋的。」

「你們沒事就好,嚇死我了。」猶豫了一下,蘇一還是問出來,「爸,鍾叔叔和小汪阿姨他們也沒事吧?」

「老鍾他們兩口子倒是沒事,就是鍾國他……」蘇爸爸似乎完全是脫口而出,突然間頓住了,似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訴女兒。

鍾國——蘇一還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對這個名字無動於衷,可是聽到父親這樣吞吞吐吐的語氣,心卻陡然一緊:「爸,鍾國他怎么了?」

鍾國在北京工作,這次地震再如何強度大波及廣,震到北京也已是強駑之末,跟他不會扯上關系吧?

蘇爸爸長長嘆口氣:「鍾國前兩天剛好去了都江堰。地震發生後,老鍾打他手機怎么都聯系不上。現在也不知他的情況到底怎么樣。有消息說都江堰受災很嚴重,他媽媽擔心得直掉眼淚,但願他運氣好不會出什么事。」

鍾國,他去了都江堰?蘇一轉頭一瞥手提電腦上關於都江堰災情嚴重的報道,心頓時緊縮成一團。

「房子又在搖了,蘇一,我不跟你說了,我要趕緊下樓。」

「好,爸您快走。路上小心點,別摔了。」

掛了電話後,蘇一一顆懸著的心並未放回原處。父母雖然安然無恙,可是鍾國——他居然在都江堰。記憶深處,有一句話翩翩如鳥飛出來:「蘇一,都江堰算是我們的愛情聖地呢。以後我們每年都來『朝聖』一次好不好?」

當時,她是懷著多么甜蜜的心情答應了他。可是不待來年春暮,他們就已經分手了。然後她去國萬里,和程實一起留學加拿大。一別經年,杳杳音塵都絕。都江堰這座城市連同鍾國的名字,一起刻意地在記憶里淡忘。卻沒有想到,隨著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災難,曾經愛過的人,曾經代表過愛情的城,竟以如此令她錐心痛楚的方式重新閃回心頭……

眼淚不由自主就淌下來,程實默默地遞紙巾給她。她沒有接,只顧盯著電腦查看關於都江堰的災情報道。那些房傾屋塌處處廢墟的圖片,讓她的淚水流得更急:鍾國,你為什么還會去都江堰?你現在到底怎么樣?你千萬不要有什么事啊!

淚眼朦朧中,往事一幕幕歷歷如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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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冤家(1)

蘇一和鍾國從小就認識,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卻沒有兩小無嫌猜。恰恰相反,他們倆有嫌猜得很,是一對小冤家。

1、

蘇一最早聽到『冤家』這個詞,是在大概五六歲的年紀,聽對門鄰家的小汪阿姨說的。

小汪阿姨是鍾國的媽媽。每次蘇一和鍾國在樓下大院里鬧得j飛狗跳的時候,她總是又笑又罵地說上這么一句:「這倆孩子,湊一起就打架,真是一對冤家。」

有好事的人便在一旁打趣:「不是冤家不聚頭。」

那時蘇一年紀小,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只聽得有個『冤』字,根據電視劇的啟蒙,聯想到的意思是冤仇、仇人。小小的心里深以為然,沒錯,鍾國就是她的仇人。

和她同歲的鍾國,卻在院里的孩子群中被當成「神人」。因為他的名字往往會很神氣地出現在電視電台里,經常有播道「鍾國」如何如何的新聞消息。感覺他小小年紀就g了很多大事,像看英雄般地看待他。

只有蘇一知道此「鍾國」非彼「鍾國」,因為她向父親求證過:「爸爸,電視上說長城是鍾國最偉大的建築物,那么長的長城鍾國他一個人是怎么建的?」

蘇一的爸爸笑了老半天後,才詳細對女兒解釋了此「鍾國」非彼「鍾國」。最後他不無感慨:「瞧瞧鍾健這家伙給他兒子起的這名字,真是占便宜呀。」

蘇一的媽媽也笑著點頭:「可不是嘛,去幼兒園接孩子。人家阿姨一口一個『鍾(中)國的爸爸』『鍾(中)國的媽媽』,人人都回過頭來看是何方神聖。」

蘇一的爸爸和鍾國的爸爸在同一家事業單位工作,住的也是同一個家屬院。蘇一和鍾國從小就認識,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卻沒有兩小無嫌猜。恰恰相反,他們倆有嫌猜得很,是一對小冤家。

家屬大院里的孩子多。在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堆里,蘇一是「倚天一出,誰與爭鋒」的女王。在年齡相仿的男孩子群中,鍾國是「寶刀屠龍,號令群雄」的霸主。俗話說得好,一山難容二虎。這兩個孩子王率領各自的人馬在院子里玩,「搶碼頭爭地盤」那是常有的事。誰讓家屬院中可以玩的空地就是四棟樓中間的那么一塊,女孩子占在那里跳房子跳橡皮筋什么的,男孩子就沒辦法玩打戰沖鋒陷陣的游戲。

鍾國為了拿下這塊空地的控制權,帶著一群人馬斗志昂揚地向小女孩們發起了進攻。蘇一毫不膽怯地率麾下女將們應戰。

可惜蘇一雖然小小年紀就有穆桂英掛帥出征之將才,但她手下的一群女娃娃卻不爭氣。被男孩子幾把泥團砸在身上,痛還在其次,看到弄臟了漂亮的花裙子就一個個都哇哇大哭起來。抹眼淌淚地當了逃兵。最後只剩下蘇一一個光桿司令,糊了一頭一臉一身的泥巴。沒辦法,誰讓只剩她一個攻擊目標了呢。

那次鍾國大獲全勝,蘇一慘敗而歸。回到家還被媽媽打:「你還像個女孩子嗎?臟得像個泥猴似的回來。」

蘇一因為太頑皮,常常被媽媽打。這一次打得特別疼,因為衣服太臟了很難洗g凈。p股上狠狠地挨了一頓條帚,這頓打自然要算在鍾國的頭上。

梁子就此結下了,蘇一和鍾國從此成了一對小冤家。

冤家路窄這句話放在他們身上說,那真是再恰當不過。同一個家屬院,又是同一棟3號樓,還是同一層兩對門。整r里進進出出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蘇一只要一看到鍾國就拿眼睛橫他,一個接一個地砸白眼。

第一章冤家(2)

至於打架,那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都是蘇一和鍾國的單打獨斗。她的「女兵們」都吃一塹長一智,知道打架這個事情上,女孩子遠不是男孩子的對手,沒必要拿j蛋碰石頭。可是蘇一偏偏不,她不打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我們玩得好好的,你鍾國帶著人一來我們就得讓?

院子里便經常有這對小冤家上演的戰斗場面。別看打起群架來,鍾國指揮人馬三下兩下就能轟走那些小女孩子們。和蘇一單打獨斗,他卻很難搞得定她。她會抓會咬會掐會踢……十八般武藝樣樣俱全。有一次打狠了,鍾國被她一口幾乎咬掉了胳膊上一塊r,痛得『統領群雄』的小霸主都流下了英雄淚。氣極之下,他硬生生拔下蘇一的一綹頭發,頭皮頓時往外滲血,她尖厲的哭聲震動了整個家屬院。

這次的兩敗俱傷後,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都被各自的父母約束著不准去樓下院子里玩,以免再惹事生非。

開始上小學了,蘇一的媽媽為了消除女兒身上的野x,除了正式的課程學習外,還把她送去興趣班學書法。鍾國的爸爸則把他送去學象棋。兩家家長都極力把孩子往斯文高雅的方面培養,不希望他們將來成為只會碴架的街頭小混混。

蘇一從此不自由了,每天從學校回來,就被媽媽關在房里練書法。她抗爭過,卻抗不過媽媽的條帚。眼淚汪汪地臨著字帖,耳朵卻高高豎著聽樓下小朋友們在一起玩的聲音。她家在二樓,聽得一清二楚。王國美和周萌萌在踢毽子;譚燕和李潔、劉小慧在跳橡皮筋;還有……一群小女孩們玩得興高采烈,她好想也出去一起玩。

突然間歡笑聲變成了尖叫聲,尖叫聲中王國美的哭聲拔得格外高格外響。蘇一毛筆一扔,跑到y台上去一看,原來是鍾國拿著一把彈弓下了樓,朝著正在院子里玩的女孩子們打上幾發自制的紙子彈。王國美額頭上著了他一記,當下吃痛不過,哭得驚天動地。

院子兩旁四棟樓的y台上,紛紛有家長走出來看是不是自家的孩子在哭。王國美的媽媽一瞧,馬上問:「怎么回事?國美你怎么哭了?」

王國美只顧哭,周萌萌在樓下揚著嗓子答:「阿姨,鍾國打你們家美國了。」

她一時口誤,把國美的名字都說顛倒了。y台上的人們都哄的一聲笑開了,家屬院留下了一個『中國打美國』的笑話。一把彈弓締造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鍾國,成了全院眾所周知的『甲級戰犯』。

王國美的媽媽帶著額頭紅腫了一塊的女兒,氣呼呼地去鍾家告狀。鍾國被他爸爸往死里痛揍了一頓,因為差一點就打中王國美的眼睛。這實在是太危險的游戲,一不小心就會造成人家的終身殘廢。

聽到隔壁y台上,鍾國被他爸爸打得鬼哭狼嚎的聲音,蘇一心里那個痛快呀!打得好,還要打。

鍾國這小子皮厚實,挨了一頓暴打,沒兩天就擱腦後去了,照樣出來惹事生非。彈弓被爸爸沒收了,就拿上一把水槍沖到樓下去。威風凜凜地持槍在手,對著正在玩的女孩子們橫掃一氣。掃得她們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地盤就能騰出來讓給男孩子們玩了。

鍾國成了家屬院一群小女孩眼中的『頭號恐怖分子』。後來只要他一下樓,甭管手里有沒有拿『殺傷x武器』,她們都聞風而逃。蘇一氣不過昔r部下的不戰而降,也纏著爸爸買了一把水槍給她。汲滿她學書法的墨汁,躲在y台上,居高臨下地對著樓下的鍾國放冷槍。滋他一身黑墨汁,然後跑回房里去偷著樂。AK小說。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第一章冤家(3)

才剛樂上,就聽到啪的一聲,有石頭砸進y台來,伴著鍾國氣沖沖的聲音:「蘇一,你出來,我知道是你g的。」

蘇一人小鬼大,自然不會出去挨他的亂石飛擲。可惜她是活的,她家的y台卻是死的。跑不了也躲不了,最終有塊石頭扔進y台後,還砸上了y台內側與室內相連的窗戶,窗玻璃應聲而碎。驚動了蘇媽媽進來查看究竟,發現蘇一不但沒有在房中認真練書法,還把一瓶墨汁全部灌進了水槍里,又跟樓下的鍾國打上了。氣得她拎了條帚來打女兒的p股:「你喜歡打架是吧?我陪你打。」

沒見過這么喜歡打架生事的女孩子,現在不趕緊糾正過來,將來長大了還了得?蘇媽媽本著強烈的責任心修理女兒。

鍾國也被他爸爸抓回家里去暴打了一頓,因為他砸壞了蘇家的玻璃。若不是房里的蘇一離得遠,玻璃碎片差一點吻上她的臉。太危險了,實在太危險了,連鍾健都覺得他這個兒子是個『恐怖分子』,老是搞出『恐怖事件』來。三歲看七十,這小子這股子蠻勁,不狠狠打下去,將來只怕要到監獄里去看他。鍾爸爸也本著強烈的責任心管教兒子。

蘇媽媽和鍾爸爸分別打完孩子後,還覺得教育得不夠深刻。一人給他們一塊搓衣板,讓他們自己上y台上跪著去,好好反省反省。七歲的蘇一和七歲的鍾國,各自委委屈屈哭哭啼啼地跪在自家y台上。眼睛一斜,就能透過疏疏的y台欄桿看到對方的熊樣。彼此恨恨地扔個白眼,脖子一擰扭開了頭。

整個小學期間,他們沒少一起淪落在y台上跪搓衣板。回憶自己的童年時代,蘇一印象最深的就是和鍾國大大小小的「戰爭」,還有y台上的搓衣板。

直到兩個孩子都上初中以後,這種情況才漸漸改善。鍾國依然調皮搗蛋,x子野得像匹小馬駒。而蘇一開始慢慢轉x了,用蘇媽媽的話來說,開始有女孩子的樣子了。

2、

蘇一之所以漸漸有了女孩子的樣子,是因為她開始大量閱讀言情小說。瓊瑤、席娟、於晴……台灣言情作者各種版本的愛情小說大量流入校園,幾乎每個女中學生人手一本,上課都偷著看。

一個個盪氣回腸的愛情故事,看得蘇一如痴如醉。十二三歲的少女,不僅身體開始發育如初春時節的楊柳,r勝一r的窈窕婀娜。朦朧的情愫也開始抽枝發芽,腦子里做起了玫瑰s的夢。她被愛情小說打動的心變得細膩起來。經年的短發不再剪,開始努力留長發,還要求媽媽給她買衣服時只買白顏s。有意無意地,向書中那些長發飄飄白衣飄飄的女主角靠攏。

可惜在她的生活圈中,沒有可以向書中男主角靠攏的人物。十二三歲的女孩已經發育得亭亭玉立,情思萌動了;十二三歲的男孩卻還是懵懂無知的毛頭小子。他們多半不愛搭理女生,熱衷於三五成群地去c場瘋,上課時一個個瘋得灰頭土臉地回教室。蘇一看不上班上任何一個男生。這也難免,現實中毛毛躁躁的小男生,哪能比得上書中那些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式男人呢?

言情小說不僅啟蒙了少女蘇一的愛情意識,還啟蒙了她的x知識。

那時候的言情小說比較含蓄,在兩x關系上基本都是點到即止。讓年少無知的蘇一,看得既臉紅心跳又懵懵懂懂。沒人的時候,她和同桌兼好友邵薇薇,經常一起討論書中那些令她們好奇不已的文字。AK小說。。

第一章冤家(4)

《上錯花轎嫁對郎》這本書中,李玉湖和齊天磊的d房花燭夜,她喝醉了酒怎么都不肯脫鞋子,說是小寶寶會從腳底偷偷爬到肚子里,然後就會懷孕生孩子。結果第二天清醒後才知道守錯了地方,還是失身了。

蘇一不解:「那應該守哪里呀?失身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看了好多言情小說後,半懂不懂的小女生知道『失身』不是什么好事。好好的女孩子如果沒結婚就失了身,會抬不起頭來,遭人唾棄。卻對究竟何謂失身迷惑不解。

邵薇薇一知半解:「反正我就知道,女人如果被男人了衣服就是失身了。而且一失身就會流血,還可能會懷孕。」

「為什么失身就會流血?從哪里流出來的?」蘇一又翻了一遍書,書中也提了一句李玉湖和齊天磊d房後,床單上染了血跡,卻沒說血是從哪里來的。

討論這些的時候,兩個女孩子都還沒有來初潮,十分的迷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