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 / 2)

千山萬水人海中 未知 6143 字 2021-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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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一決定就這么辦。正想馬上就給鍾國打個電話時,突然有所警覺地一抬頭,看到程實正朝著這邊跑過來,看來他已經發現自己的手機丟了。不由麻利地把他的手機塞進口袋,順便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裝模作樣地佯裝在給人發短信。一付對他正眼都不瞅的樣子,眼角的余光卻在悄悄地觀察著他。

程實在草地上的搜索自然是一無所獲,他沿著牆根來回細細看了三四遍,最後腳步遲疑地走到蘇一面前,沉默片刻才緩緩發問:「請問,你剛才有在這里撿到一只手機嗎?」

非常的客氣,非常的禮貌,可是一想到他以前種種可惡之處,蘇一眼皮都不抬一下,並效仿他一慣的那種淡漠口吻:「沒有。」

說這話時,蘇一心里很痛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程實你也有犯到我手里的時候,這下看我怎么拿捏你。

程實的雙腳在她面前定定地站了半響,才轉身離開。他走出大概十余米時,蘇一身上那只手機突然又響起了悅耳的短信鈴音。他似乎聽到了,腳步馬上一頓。

蘇一一下子嚇壞了。剛剛才對他說了「沒有」,如果被他發現他的手機其實就藏在她身上,那……那她就算再怎么說只是想暫留兩天就還給他,只怕他也不會相信,搞不好還會把她當賊抓。雖說手機是她撿的,可是失主都找來了還硬說沒撿過,那個x質恐怕就完全不同了吧。他會不會又找個律師來告她?書包網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2003羊年之春(10)

蘇一腦子里塞滿各種恐慌念頭時,手里仍機械地按著自己手機上的按鍵。眼睛一垂,看見自己正好按到選擇鈴聲那項,馬上如獲救星般按下鍵。悠揚動聽的音樂鈴聲馬上在草地上響起來,掩住了那兩下短信提示鈴音。

程實頓住腳步後,在原地紋絲不動地立了片刻。然後頭也不回地繼續朝前走,似乎沒有發現什么不對。蘇一一顆懸著心總算放回原處,她沒有看到,背對著她的程實臉s瞬間冰寒,薄薄的雙唇抿成一線,唇角噙著一絲冰冷輕蔑的笑……

5、

天黑後,蘇一趁著夜幕躲著人走溜回了宿舍。

周虹躺在床上百~萬\小!說,許素傑不在,她最近和她的朱大哥幾乎天天膩在一起,須臾不願分離。病魔肆虐的非典時期,在太平盛世中生活已久的人如臨亂世。疾病與死亡的威脅,像一把看不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在世人頭頂。誰都不知道這把劍幾時會落在自己頭。人們突然明白生命原來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得隨時會消失。於是趁著還可以把握,盡可能地與親人愛人相親相愛。尤其是戀人們,尤其是年輕的戀人們。

周虹看見蘇一的樣子很吃驚:「你這是怎么了?褲子怎么撕這么大一口子。」

蘇一只對她提及翻牆不遂,接下來與程實相關的一段省略不提。然後她換了一條長褲,拿著程實的手機跑到樓下去給鍾國打電話。

鍾國接電話前先看了來電號碼:「蘇一,這是借哪個同學的手機打的?借人家的手機打長途不太好吧?」

「沒事,這是那個暴發戶兒子的手機。」蘇一把撿手機的經過詳細告訴鍾國,「我先借來用一用,等我的手機充上話費後我再還給他。」

鍾國聽完馬上不容置疑地說:「蘇一,你現在就立刻去把手機還給他。我估計他已經知道是你拿了他的手機,如果讓他先采取了什么措施,你就非常被動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趕緊去,把手機還給他,然後向他道歉。」

蘇一叫起來:「什么?還要向他道歉,他從來沒有給我道過歉。」

「蘇一你聽話,快點去。你還記得上次你對我說過的那個鄧銘的事嗎?他當時只想著要揍程實一頓幫他喜歡的女生出口氣,可是他的魯莽行為卻觸犯了法律。有時候你不以為然當成小事的事,是可以演變成大事的。而且這件事情是你不對,聽我的,馬上去把手機還給他並且向他道歉。」

提到鄧銘那件事,蘇一再沒什么話好說了,乖乖地答應馬上就去找程實還手機。鍾國再j代她不准私自翻牆外出,手機停機就停機,由他跟她保持單向聯系就好了。

「以後我每天晚上打個電話到你宿舍,向你匯報我的情況。我的手機已經讓回家的徐文亮一次x代j了兩百塊話費,不會停機。你千萬不私自出校門啊,你要是出去了……那我也出去。」

作為非典疫情的重災區,北京街頭可就比成都街頭要危險得多了。蘇一只有繳械投降:「我不去了,我哪里都不去了。」

「好,現在你老老實實聽我的話,馬上去把手機還給程實。」

校園很大,住宿區也分好幾個地方。從蘇一所在的女宿舍樓,走到程實所在的男宿舍樓,要走上七八分鍾。幾乎從她結束了與鍾國的通話起,程實的手機就一直響個不停,來電顯示上只有一個簡單卻溫暖的字眼——家。

是他家里給他打來的。一直沒人接聽,想必他的父母非常擔心,畢竟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所以電話鈴持續不停地響了又響,直響了一路。蘇一嘆口氣,就算鍾國剛才沒j代她來還手機,這會就沖著這份擔憂的父母心,她也要把手機拿來還給程實。AK小說。想百~萬\小!說來AK小說

第七章2003羊年之春(11)

學校的每幢宿舍樓都被校方嚴格管制,所有住宿人員一律憑證進出,非本樓住宿學生不得入內。蘇一請一位進樓的男生帶話讓程實下來一趟。

程實從樓里走出來時,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看向蘇一的眼睛,眸深處帶一絲訝異與琢磨。

蘇一二話不說,開門見山。把手機托在掌心中遞給他:「喏,你的手機還你。下午我在欄桿牆那里撿到的。」

程實淡淡地瞥一眼她手中托著的手機:「你不是說沒撿到嗎?怎么又會拿來還給我?」

「受不了了。你家里的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過來,這一會功夫就有十幾個未接來電。你看,又響了,還是你家。也許有什么急事要找你,快接吧。」

程實接過手機:「媽……剛剛、在洗澡沒聽到……沒接電話而已,別太大驚小怪……那個疑似病症已經被證明不是非典……我沒事,你們放心吧。」

三言兩語講完電話,程實頭一抬,看到蘇一還站在他面前沒走。她的表情似是有點不情願,卻還是對他說:「下午沒告訴你撿了你的手機,對不起。」

程實一愣,臉上的表情是完全的出乎意料。愣了片刻,他突然問:「那時候為什么對我說沒有撿?」

蘇一直言不諱:「一是看你不順眼,想治治你。」

這個答案程實顯然有所預料,眉目間波瀾不驚:「二呢?是因為這只手機很值錢吧。」

蘇一馬上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毫不客氣:「呸,你以為我想昧下你的手機據為已有嗎?我不過想留下來借用幾天再還你,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要你的手機。」

程實揚起雙眉:「借用?」

「是啊!借用,我的手機欠費停機了,又沒辦法出校去繳費。你知道我今天下午為什么會在欄桿牆那里嗎?因為我也想偷著翻牆出去繳手機話費。可是沒有成功,剛好撿到你掉的手機,我就想借用一下了。剛才我用你的手機打了一個北京長途,通話了6分48秒,給你十塊錢算j電話費。別當我想占你的便宜。」

程實看著蘇一遞來的十塊錢,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不必了,你撿了手機肯還給我,讓你打個長途也就很應該。」

蘇一也不堅持:「不要就算了,反正你有錢。」

她說完轉身就走,任務完成了,她沒必要再呆下去。沒走多遠就被程實叫住:「哎——你沒辦法去j手機費是吧?如果需要,我讓人代你j。」

蘇一驀地一轉身:「真的?」

她飛快跑回程實面前,一時什么嫌隙過節都全部拋開了,全然忘記了這個暴發戶的兒子曾是那么讓她討厭的人。一臉的既驚且喜:「真的嗎?」

程實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你的手機號多少?」

蘇一趕緊報上自己的手機號碼,程實用他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把號碼報過去:「這個手機號碼,請馬上替我預j五百塊話費。」

五百?!蘇一雙手猛搖:「太多了,不用j這么多。」

程實像是完全沒聽見:「對,五百……十分鍾之內可以存完話費……好,謝謝你。」

掛了電話他對蘇一說:「你的手機十分鍾之內可以恢復使用了。」

蘇一又是感激又是抱歉:「謝謝你,可是你一下子叫人存進五百塊話費,我一時哪有那么多錢給你。我現在又不能到校外用銀行卡取錢。」

「這筆話費我送給你,算是報答你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拾金不昧者是可以得到物質獎勵的。」

「那不行,十塊錢的長途話費你不要也就算了。五百塊錢的話費,我可不能要你的。這樣吧,等非典過去學校解封了,我就取了錢來還你。今天晚上你幫了我的大忙,真是謝謝你了。」書包網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2003羊年之春(12)

蘇一沒想到找程實還手機,居然會有這樣峰回路轉的局面。他為了表示感謝讓人代她預存了話費,現在她的手機又可以用了。真是太高興了!忍不住摸出手機來看,一會她就又可以給鍾國發短消息了。

程實瞄了一眼她的那個西門子手機,他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貨,可是蘇一看它的眼光卻像在看全世界最名貴的珍寶。這手機,對她一定有特殊意義。她這么冒著危險溜出校外去j手機費,一定是有要與其保持密切聯系的人。剛剛她給北京打的那個長途電話,接聽的人可能就是她想為之冒險的人吧?

程實的腦子里一時晃過很多想法。蘇一渾然不覺,再一次向他表示感謝後,就告辭離去了。因為心情愉悅,她的腳步歡快如舞。長長的馬尾辮隨之左一甩右一甩,甩得沉沉夜s都生動起來。

6、

2003年春天,在非典鬧得人心惶惶的時候,北京奧組委面向全球公開征集的國家體育場規劃設計方案,卻有了最終結果。由瑞士赫爾佐格和德梅隆設計事務所、奧雅納工程顧問公司,以及中國建築設計研究院共同合作設計的『鳥巢』方案,以壓倒x優勢勝出。被選定為國家體育場的最終實施方案。隨著方案效果圖和模型照在網絡和媒體的亮相,『鳥巢』這一名字不脛而走。

非典和鳥巢,是2003年春天最引人關注的兩個新名詞。

只是當時蘇一對前者的關注遠遠超過後者。因為鍾國,她密切留意每天公布的非典新增病例。這個『鳥巢』方案的確定,還是在網上和鍾國聊天時他告訴她的,他還給她一個網址讓她看效果圖。

「怎么樣?漂亮吧。這個設計太棒了,它可以成為建築史上里程碑式的代表傑作。」

「有這么好?我覺得很一般啊!亂七八糟的像個鳥籠子。有種太封閉的感覺,這象征什么體育精神呀?」

「這不是一個鳥籠子,它是一個巢。鳥巢,孕育生命和希望的地方,這個寓意多好啊!」

鍾國這么一說,蘇一倒覺得這個鳥巢還真是挺有意義的:「可就是看起有點怪怪的。」

「因為這個建築太特別了,所以一時讓人無法接受。其實,像巴黎埃菲爾鐵塔,還有盧浮宮改建工程,最初誕生的時候都曾被激烈的爭論或批評過。但是它們卻成為後人公認的里程碑式建築傑作,鳥巢也會如此的,我以未來建築師的眼光看好它。」

鍾國以內行人的身份發表觀點,蘇一這個外行只有支持:「你看好的話,那我也看好。」

「這算不算夫唱婦隨?」鍾國打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表情。

蘇一回他一句:「小樣兒的。」

接下去就是老三篇了,蘇一問他非典的防護措施做得怎么樣?鍾國讓她不必再這樣緊張了,從現在公布的疫情數字來看,北京市的非典已經初步顯示被控制住的跡象。他很樂觀地說:「情況應該會漸漸好起來了。」

「是嗎?最好快點好起來。天天關在學校里,真的很不方便。你知道我今天在電腦房占個位置多不容易嗎?封校讓電腦房天天爆滿,我一早就在這里排隊才總算搶了一個位子。」

「我們學校的電腦房也是一樣,人滿為患。每天都是重點消毒場所。」

「彼此彼此。真盼望早r解封的那一天。」

回到宿舍已經很晚了,女生宿舍樓即將關門。蘇一看到樓下一對對學生戀人在依依不舍地告別,牽在一起的手半天都不願松開。直到宿舍管理員,那個山東阿姨的大嗓門開始嚷嚷:「快一點進樓啊,我馬上就關樓門了。」

第七章2003羊年之春(13)

這才一對對松開手,揮手告別,甚至是吻別,女學生們幾乎個個都是一步三回頭地進了樓。

蘇一陡然有些恍惚,想起開學前鍾國把她送到學校後,和她一起吃過晚飯,在街上逛到不得不回宿舍時,他們也是一樣在樓下難分難舍。相聚總是短短的一兩個月假期,分離卻是長長的幾個月學期。每次剛剛分開的那幾天,她總是難以適應,夜里常常想他想得整夜無法入眠。愛情,讓蘇一真正明白了何謂「別離滋味濃於酒,著人瘦。」

本來鍾國還說會趁著五一長假回來看她,可是非典一鬧,七天長假取消了,又只能等放暑假才能見面了。

走進宿舍,蘇一看到周虹已經睡下了,許素傑的床上卻還空空如也。她還沒有回來?又和朱大哥躲在校園哪個角落卿卿我我呀!就快要關樓門了。學校最近天天晚上查寢,萬一查到她不在宿舍就糟糕了。

蘇一馬上打許素傑的手機,電話剛撥通,就聽到熟悉的鈴聲在門外響起了。隨著許素傑推門進屋,蘇一松了一口氣:「你怎么才回來?」

許素傑轉頭看著她一笑,燈光下,她的臉頰緋紅,眼波盈盈,唇角的笑容帶幾分甜蜜的沉醉。平r素淡的眉目此時顯得格外嫵媚動人,讓蘇一忍不住問:「許姐姐,你好像有什么很開心的事情哦?」

許素傑什么都不肯說,只是笑而不語地去衛生間刷牙洗臉。蘇一暗自猜想大概是朱大哥跟她說了什么情話哄得她那么開心。

從這天晚上開始,許素傑幾乎每天都要到宿舍樓快關門了才回來。當然是跟她的朱大哥卿卿我我了,在這個非常時期,蘇一真是很羨慕她能有戀人朝夕相伴,共同渡過這段恐慌不安的時光。

這天中午,蘇一和許素傑一起在食堂吃飯時,看到不遠處的一張餐桌坐著程實。她朝他點頭微笑了一下,他幫了她的忙,她欠著他的人情和錢,怎么樣也該要笑臉迎人的。

他回了她一個微笑,那真是名符其實的「微」笑,微得幾乎讓人無法察覺他笑過,幸虧蘇一的眼睛視力夠好。

許素傑看到了蘇一和程實之間不出聲地打招呼,不由開玩笑:「以前那么討厭他,現在倒跟他『眉目傳情』起來了。蘇一,周虹當初喜歡上他是因為那架八千塊的相機,你那時還批評她為了八千塊就送上一顆少女芳心。如今更好,你為了五百塊就跟他前嫌盡釋了。」

「那五百塊對我意義重大嘛。再說了,前嫌盡釋有什么不好?少個敵人少堵牆,多個朋友多條路。」

「這倒是,跟程實做朋友的話,你不只是多一條路,而會是多很多條路。不如,甩了你的鍾國努力向他靠攏算了。」許素傑邊吃邊說邊嘻嘻直笑。

蘇一一本正經地搖頭:「不行,我要堅持『一個鍾國』的基本原則不變。」

許素傑笑得噴飯。動靜太大,附近幾張桌子的人都朝她看過來,程實也不由瞥了她一眼。目光起初是漫不經心的,一瞥之後,卻突然變成專注。

飯一吃完,許素傑就先走了。她還要去給朱大哥送飯。碗筷都留給蘇一洗。

在食堂門外的水槽中洗碗時,蘇一看到程實也吃完飯走出來洗碗。一時沒辦法把他跟洗碗這樣油膩膩的活聯系在一起,忍不住笑道:「咦,你竟然還親自洗碗啊?怎么沒請上一個小工替你洗?」

程實似是想了想才回答她:「我上小學時就會洗碗了,那時候我就是家里的小工。」

聽起來,他小時候家境並不好,所以從小就學會了g家務活,只有窮人的孩子才會早當家。中國的改革開放政策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了,程實家顯然是這一政策的受益者。確實稱得上是「暴發戶」,但蘇一突然為自己曾用這個詞來形容過他的家而感到不好意思。從貧窮到富有,在社會底層掙扎著崛起的人其實更應該受到尊重。赤手空拳出來打天下,辛苦奮斗才創建了屬於自己的江山,有哪個成功的民營企業家沒有一本辛酸血淚史?

第七章2003羊年之春(14)

蘇一決定以後再也不說程實是「暴發戶的兒子」了,程實低著頭洗碗,突然問她一句:「剛才和你一起吃飯的那個,是你的同學?」

「嗯,我們是同學,也同一個宿舍,她是我的好朋友。怎么了?」

程實遲疑一下:「我……前兩天晚上在我們男生宿舍樓看到過她。」

蘇一一怔:「你看錯了吧,現在都不讓亂串宿舍。許素傑怎么進得了你們男生宿舍樓?」

「可我真的看到過她。男生宿舍樓最近很混亂,很多人想辦法把女朋友帶進去。叫你同學小心點,最好別再混進男生宿舍來,被校方抓到就糟了。」

程實說完話,碗也洗完了,他轉身離開。蘇一怔了怔才反應過來,馬上給許素傑打手機問究竟。

許素傑倒是不瞞她:「是,我最近天天晚上都在小朱的宿舍里。他的三個舍友兩個回了家,一個每天晚上在隔壁宿舍打聯機游戲,打到熄燈時才會回來。他的宿舍基本上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蘇一訝異極了:「許姐姐,各宿舍樓不是不讓亂躥嘛,你是怎么混進去的?」

「我們自有辦法。」

也是,一慣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任何管理都有漏d可鑽。可是蘇一很擔心:「許姐姐,我知道你和朱大哥要好,可是這樣……太冒險了。學校最近天天查寢,如果被校方發現你混進了男生宿舍,你們倆都會有麻煩的,千萬不要這么冒失了。」

「我知道,我每次都在學校查寢時間前離開,沒事的。」

許素傑不以為然,接下來的半個月,她依然天天晚歸。蘇一和周虹為她很是懸了一把心,她自己倒不在意:「沒事,我們很小心。」

7、

2003年5月底6月初的時候,非典漸漸地停止了肆虐橫行。每天電視新聞中的病例報道,各地都在減少。sars病魔帶來的恐慌開始慢慢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