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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迷霧城牆(二)

早年秦氏集團走私的證據,足以使秦氏的股票大跌,蜚聞漫天……老天,真的在幫他。足足有個把月。秦以牧,竟然會有回來了過。

雖然不知道他去干什麽,但是……寅川不自覺的勾唇,笑得有些嫵媚。游戲,似乎才剛剛開始。纖長白皙的手漸漸的握緊,他居高臨下,望著秦宅花園的一番冬日景象。凜冽的寒風吹打在他j致的臉上。淺杏色的大衣緊緊的裹實住他玲瓏的身體。

北京時間三點。只聽見沈重的轟隆聲從天空中悠揚的響起,震碎了原本瓦藍的天空,劃出了一道慘白的痕跡。

北京時間六點。從出租車上面下來了一個秀挺的男孩,他面容過於的清俊冷豔,似乎惹得的天氣都冷。

寅川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吐出。白色朦朧的霧氣在空起中徘徊躑躅,久久無法消失。望眼看過去,有一塊氣派闊大的石頭潦草的寫著幾個燙金大字:金都.夏g

應該,就是這里了。爸爸與媽媽的故居。越過一片梧桐林,梧桐幾乎都已凋落,現在的梧桐樹的癟癟禿禿的,實在是沒啥好看的。

94號。就是這里了。杏黃的牆壁上層層疊疊著藤蔓,可惜是冬天,藤蔓都已干枯,黑色的一層又一層的勾勒著牆壁,反倒給了屋子一種古典的感覺。

久違的鑰匙小心的c進鑰匙扣,轉頭,打開。一股陳舊的灰塵味與淡淡的雲檀味片刻便傳入了寅川的鼻尖,頓時有點頭暈。

家具都抹上了一層很重的塵埃,屋內有些朦朧,但是可以看出裝修的很豪華。寅川慢慢的走上樓梯,撫著滿是灰塵的扶梯,這是爸爸與媽媽曾經m過了扶梯。似乎上面還沾著他們的余溫,這是媽媽給他唯一的東西了吧?

這也是他們現在唯一的記憶了吧?陳梓允身下的所有房產都已經被法院封鎖拍賣,還好這座別墅是他媽媽名下的。

這座房子並不很大,三四百平方米的樣子。左轉第一個房間,腦中g據爸爸的話語,去尋找。

就是里了嗎?按下把手,進入。屋內光線暗弱,一股濃郁的書香發腐的味道。「咳咳咳,咳咳……」寅川用手揮了揮鼻前的空氣,抑著沈郁的氣息。快速的奔到窗簾邊,用力的一扯,刺眼的陽光頓時照了進來,照亮了整個屋子。

淺淺淡淡的光線透過纖薄的玻璃,照s到他的俊臉上。打著出一種別樣的恬靜,他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那個塵封已久的櫃子,他明白,故事即將改寫……

三個信封袋。第一個,寅川打開。里面有厚厚的一沓。chu略的看了一看,是早年秦氏集團走私的證據資料。紙張已久有些昏黃,足以證實了他的陳舊。

第二個,這個信封袋顯得單薄了些。打開查看里面的東西,緩緩的拿出。首先是一本綠色的離婚證,翻開里面是母親的名字以及秦焰的名字……動作有些遲緩的將離婚證放在了桌上,接著就是倆張照片。

一張照片上是倆個長的七八分相似的男孩穿著那種老式短袖,在柳樹下拍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倆個人笑的有些傻,照片的尺寸也有些小。下一張卻是……

呼吸頓時變得沈重,全家福。可是是母親和秦焰的全家福。捏緊照片,慢慢的舉高觀看。畫面上那個氣度不凡的男人想必就是秦焰,和秦以牧長的有四五分相向,但是那冰冷的氣質卻是如出一轍。只是少了秦以牧的一抹邪魅。

他們倆做椅子上,一旁一個男孩。母親邊上的那個男孩長的比較像母親,卻看起來有些柔柔的。

☆、049 迷霧城牆(三)

而右邊秦焰身旁的那個男孩,眼神異常的冷淡。散發著一種冰冷的氣質,就如同一只小野獸一般。他的那眼神,那氣質。以及那青澀的面貌。這個男孩,很明顯是秦以牧!

為什麽,為什麽秦以牧……難道……寅川已經不敢想下去了,努力迫使讓自己往好的地方去想。可是第三個信封里面的東西徹底的讓他絕望了。

寅川的呼吸變得急促,是一張骨髓移植的單子,捐獻者:秦以牧。接受者:秦以然。包括接下去的那幾張捐血單子……全是一樣的人。

不知為何,一股熟悉的嘔吐感再次的涌出味蕾。整沓的單子瞬間的飄落在地,亦如他此時的心,支離破碎。但此時,背後的那扇門赫然的發出!的一聲巨響。

應激x的扭頭,眸色慘淡。但是,頓時變得更加的凄涼。是───秦以牧。

男人站立在門框下,黑色的呢絨大衣緊緊的包裹著他結實有致的身材,頎長硬挺的身子黑壓壓的在地上湊成一個巨大的影子。

英俊邪魅的面容滿是一股濃郁的戾氣,寅川清晰的可以感覺到男人的y霾。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一定都不害怕。

好想笑,此時的他忽然好想笑。他勾起唇,瘋了一般的哈哈的笑了起來。邊又輕飄飄的出聲,帶著微微的嘲諷道「秦以牧,哈哈……我……哈我都知道了!」

秦以牧皺起濃黑狹長的眉,深邃如海的眸閃過一絲波瀾。忍住內心那如火一般熊熊燃燒的憤怒,不回答寅川的問題。只冷聲嚴肅的道「回去!」

「怎麽?哈哈,我就說了一句我都知道了。就開始緊張?秦以牧,呵……」寅川鄙夷的勾唇吐話,語句字字犀利。對男人的y森的恐怖臨危不懼。

「走!」單單一個字,吐得格外的有力。說罷,他就上前用力的攥住了他。

男人的手緊緊的攥著他的手腕,那種刺骨的灼痛瞬間的從手腕傳來。寅川痛得蹙眉,就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放開我,哈哈。怎麽?還不讓我說!你做得出還怕我說,放心這里只有……嘔────」

再次的嘔吐感涌上來,他壓抑著心情的悲憤幾乎讓他崩潰。還是什麽都有吐出來,臉色變得慘白,滿溢在喉嚨間的酸味讓他痛苦不堪,更加皺緊了清秀的眉目。但是嘴里還在說,只是聲音明顯的小下去了。

雖然秦以牧沒有聞到寅川身上的酒味,但是從他的嘔吐看來。確實像,便松了攥著的手,心也抽了抽,環住了寅川的臂膀。

「滾,禽獸你放開我!滾!」他扭頭,狠狠的瞪了秦以牧一眼。雙眼通後,嘴唇蒼白「秦以牧!強奸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很好玩嗎?」

寅川明白,秦以牧那是報復。報復自己搶走了他的媽媽,可是,可是……不知何時,眼淚終於溢了出來。流滿了臉頰。

「夠了!陳寅川,不要惹怒我,否則你會知道下場!」往事漸漸的再度浮現在了秦以牧的腦海之中,痛苦的記憶讓他變得更加的充滿戾氣。可是看著眼前滿臉淚水的寅川,無奈他狠狠的扛起寅川,大步流星走人。

「秦以牧,我不怕!放開我,放開我,放開啊……」

☆、050 迷霧城牆(四)[開r h]

因為香港的公司最近出現了一些財務糾紛,秦以牧不得不出場,趕去香港公司處理事情。只是,放心不下寅川那小東西,這麽……

但是最終還是去了,可是讓他欣慰的是。筆記本屏幕中的那顆綠色的小點一直都是在秦宅,或者就是醫院。中途好像去了一次酒店,但也沒去多想了。畢竟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可是沒想到,今天正處理所有事情,想趕回去的時候。打開筆記本,那粒綠色的點竟然在朝台灣奔去,起初秦以牧還以為是筆記本出了問題,沒想是真的。

頓時他氣得,也還好寅川手上的那只戒指,沒有讓這東西跑掉。搭著私人飛機,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寅川。

沒想到,竟然有的沒的和他說了那麽一大堆惹他惱火的話。

飛機上,由於寅川的掙扎,秦以牧用皮帶綁住了他的倆只手,嘴巴被布條給封住。掙扎讓他全身出汗,浸濕了自己的衣服,濕潤的額角的發絲。

嘴里依舊不停的發出嗚嗚的嚶嚀,身子別扭的擺動。眼睛卻紅紅的,腫著。很快的,就到秦宅。男人chu魯的把丟向房間的大床上,扯開他的布條。

他的聲音變得格外的哽咽喑啞,帶著濃重的哭腔「求你,秦以牧!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是的你弟弟!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做這種事情!」

弟弟!哈哈哈!弟弟,秦以牧好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起來。陳寅川,他的弟弟?哈哈,他。配的上嗎?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前生母親的都不知道,一生下來就是為自己哥哥隨時獻血獻骨髓的一個玩具罷了!

他冷笑,笑的格外的y森。如同地獄來的修羅撒旦一般的絕情殘酷,勾唇冷笑著說「我對你,做了什麽事?」

「你!」男人突然的問題,讓他不知如何回答。

「怎麽!忘了,是不是還想讓我和你做一次!」憤怒沖昏了秦以牧的大腦,幼時的凌虐頓時涌上了大腦。他瘋狂的扯碎了寅川的衣服,火熱的吻如同暴風雨一般的襲來,凌亂的吻在他的臉上,脖頸上。

「秦……」寅川已經說不出話了,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此時的他如同一個等待著凌辱的娃娃。手被緊緊的束縛著,無法掙脫。身體被男人想用。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秦以牧的大手悄然的撫上了寅川那敏感細膩的肌膚,直至x前那抹最豔麗的蓓蕾。用指尖的薄繭輕輕地m搓,壓捻。讓它慢慢地翹挺,綻放成一朵美麗的紅梅。

「嗚嗚……啊……不……不要!」他驚恐的拒絕,可是敏感的身體忍不住發出本能的反應,嘴里發出軟糯的嚶嚀。身體逐漸火熱起來,用力的加緊四肢。

看著一邊的r頭已經差不多的挺翹,他邊放手把手移到另一邊的r頭,而自己的唇卻覆在了那粒被捏的翹挺的r頭上。

寅川半躺在紅色大床上,衣服支離破碎的落在床上,雪白色的肌膚讓燈光照得更加的妖豔。男人低下頭在他的x前肆意玩弄,而他卻無力法抗。只能仰頭哭叫拒絕。

☆、051 迷霧城牆(五)[虐h 慎]

「嗚嗚……不,你不能啊……禽獸!放……啊……放開我!」掙扎讓他的肌膚沁出了稀薄的汗珠子,一層一層的染滿全身。那原本j致白皙的嫩膚變得紅豔起來。

秦以牧肆意狂野的吻著,用那溫熱柔軟的大舌去覆蓋住嬌小的r頭,將它濡濕。再用舌尖去碾壓r頭。最後開始用牙齒,輕輕啃咬。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只喪失理智的野獸一般,對他來說,寅川的反抗不過是給他更大的快感。

「啊……輕……痛。輕一啊……點……啊。」x口是被撕裂般的疼痛,身子不由得往上拱起。倆只r頭被對方弄得火辣辣的腫脹,一只被男人含在嘴里用力吸吮啃噬。一只被手隨意搓捻按壓。那柔軟的腰際不由跟隨著身體敏感而晃動。

「賤貨!輕輕的弄幾下r頭就浪成這個樣子,還說不要不要?」秦以牧輕諷著身下的寅川,再次的低下頭顱,舌尖在對方那j致肌膚上肆意的游走。

x前的倆朵紅梅被他弄得又紅又翹,高高的停在那邊,格外妖嬈。讓人忍不住的去采擷。他終於受不了自己那胯下昂揚的欲望。伸手去拉開褲鏈。

對寅川來說,褲鏈拉下的聲音就是惡魔的號角聲。不由得使人全身的痙攣哆嗦,小聲的嚶嚀

哽咽道「嗚嗚……不……不要再……下去了!」

話語不過是耳邊風,回應的是那炙熱的rb貼到肌膚。開始慢慢的往上摩挲,敏感的肌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紫黑色b身上的青筋在拼命的跳動。

熾熱在肌膚的每一寸滾動,已經延至他的鎖骨上。卻依舊挪移,寅川明白,男人是反感的他的話語,此刻想用這東西封住他。

他不服,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讓對方沒有攻破的一絲余地,讓那rb無處可去,竟然就這般的躺在了他的臉上。近距離的觀看,龍筋的跳動牽扯著臉頰。好大好恐怖,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可這巨大的yj卻在自己的臉上上下摩挲起來。

「嗚嗚……嗚嗚……」寅川不停的顫抖,牙齒咬的十分酸楚,牽著大腦疼。鼻尖一股濃郁的麝味四溢,強制x的吸進五臟六腑,融入在身體的嘴里面。胃里絞著般開始的疼痛,好吐。

秦以牧無非是想給個寅川警告,沒想到著小東西卻這麽倔。可是既然是他的小野獸,就要硬生生的扯去他的爪子。

沒有再猶豫,抽開伏在嫩臉上的rb。直直的去挺著寅川下面不斷伸縮的花x,由於好長時間沒有進行x愛,變得粉嫩緊致。倆邊花瓣異常的j致可愛。

再倆片花瓣的邀請下,大g頭深深的捅進了花心之中。秦以牧被夾得爽的說「小騷貨,個把月沒干你,騷x就緊著這樣了!」

甬道內不算很濕,但也夠進入。碩大棱角分明的紅色大g頭慢慢的撐如那狹隘的通道,通道內的騷r便開始緊緊的吮著光滑的g頭上不肯松手。一股又一股的y水被吐出,充斥在通道里。身體的不由自主讓寅川流淚,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大腦卻異常的清晰,只現在只感覺惡心,惡心,不要命的說「秦以牧啊……──你個禽獸,強奸自己……自己的親、弟弟,啊……很好嗎?混蛋,你快滾,滾出去!不要……不要再進去了……不要!不要啊!」

手被緊緊的反桎在背後無法動彈,腦袋拼命的轉頭,那哭喊聲已經變得聲嘶力竭。可是聽了這話的秦以牧反而變得更加憤怒,本想的溫柔進入換來的狂風暴雨。

使力,用力的挺進,瘋狂的抽c。那噗嗤噗嗤的聲音聽得讓人恐怖,寅川只感覺自己的肚子好痛,好痛,仿佛要裂開了一般。

g頭一次又一次狠狠的c在子g上,終究,受不了刺激的寅川來不及高潮就昏厥了過去,而那狹隘的小道流出了一股又一股懾人的鮮紅……

☆、052 撥雲見日(一)

夜很靜,悄然無息。可是在這家私人的醫院里卻是格外的忙碌,手術燈高高的亮起,冗長的通道內,有一個氣度不凡的男子,雙手靠在自己的頭顱上,沈默不言。身為凝滯著一種y沈復雜的氣息。旁邊還有一個長相斯文,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乖乖的站著。

醫生的話如同咒語一般的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里,久久無法消散。

當他看到鮮血從寅川的x道里流出的時候也很詫異,起初是以為是太chu魯,以為這是正常的。可是沒想到越來越多。

心底頓時有些緊張,而送到醫院的時候,更讓他當頭一b的是,醫生告訴他!寅川已經懷孕四十天了,這是胎盤最不穩定時候,卻子g口被他頂開了!

忽然記起他的嘔吐,忽然記起英叔打電話來說小少爺最近喜歡吃酸的東西。原來……為什麽,為什麽他忘記了寅川會懷孕!

「有煙嗎?」沈默了許久,只感覺到自己的喉嚨干澀無比。他沒有抽煙的習慣,出了應酬或者是消愁,忽然記起第一次抽煙的時候。

那年他穿著破衣,灰頭土臉。被自己的父親追殺,有一次躲在一個屋檐下,有一個長發的男子向他走來,輕輕地問道「要g煙嗎?」

一個清新溫婉的聲音響起,當時的他扭頭第一眼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格外震驚。因為他跟自己那個所謂的媽媽長得有些相像。但是現在想來,對!更像寅川……

他以為他是賣煙的,g本沒去理會他。只是將自己的頭埋在懷里,蜷成一團,好讓自己暖和一點。而那男人卻自顧自的扔給他一包煙和一只打火機便走了人。

不知為什麽,他到現在還是可以記得這麽清楚。尤其是,那個男人一頭染得紫紅紫紅的長發。

「哦,有,有……」一旁的秘書立馬反應過來,有些緊張的打開自己的煙盒,遞給老板。在他的印象里,老板是除了應酬是從來不抽煙的。況且應酬大部分抽的也是雪茄。而讓他緊張的是自己的煙,雖然做秦以牧的秘書公司很高,可是,他還要攢錢。

萬寶路,秦以牧蹙眉。聽都沒聽過,但還是默認了道「打火機。」

啪的一聲,明亮的火焰點明了眼,秦以牧含在嘴里吸了一口,一股濃郁的味道讓他窒息,只覺得x口有些悶。煙的味道很特殊。

煙霧慢慢的吐出,繚繞在男人的上方。沒人敢上前阻止,無奈這醫院是男人的。煙蒂落了一地,滿滿一盒已快抽凈,也不知道已經多久了,而然手術燈悄然的熄滅了。

他感覺到自己已經無法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有讓自己立馬的跑到門口守著,只是依舊靜靜地坐在著等待。秦以牧的唇向下抿著,不由得給人一種冷冽的感覺。

聽說,薄唇的男人都很冷情。那醫生緩緩的走到了秦以牧的面前,聞到周圍的氣味他蹙眉,雖然這醫院是男人的,可是他卻……

行醫那麽多年,憑的是良心,他緩緩說道「秦總,這里是醫院!」

「直接說,他怎麽樣了。」秦以牧對醫生話語直接無視,但表示尊重還是把手中的煙摔在地上,有腳底用力的壓了上去,重重的碾了幾下。

醫生有些被這眼前的總裁弄的無語,內心更加的惱火。但是還是接著說道「秦總,孩子已經沒有。至於小少爺的危險期已經度過了。」

孩子,沒了。秦以牧的眼皮重重的眨了一下,亦如他的心里被重重的扎了一下。他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被他毀了……為什麽,為什麽他的心在顫抖在疼痛。

他也還會心痛嗎?

☆、053 撥雲見日(二)

其實生命只不過是一場早已寫好的戲碼,我們都是牽線的木偶,朝著終點狂奔,最終卻是窮途末路。

三天。已經第三天了。他已經足足的昏了三天了。冬日和煦的陽光照亮了整個豪華的病房內,病房里暖氣開得很足。躺在雪白床上的男子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躺著。

蒼白的臉蛋,眉目卻依舊微微的顰蹙。嘴中時而喃喃著夢囈。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麽的與世隔絕,花月靜好。那墨黑的發絲遮住了他的額頭,濃了長的睫毛輕輕地在顫抖,陽光下,在眼底映襯了一廓彎彎的y霾。

那守在他旁邊的那名男子就顯得有些狼狽了,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床上的人,雙眼許是長久沒有睡眠的樣子,通紅通紅的布滿一條又一條。那濃重的黑眼圈下,臉頰微微的有些突兀。下巴也長出了一層淡淡的青色胡渣。

整個人看起來很狼狽滄桑,但卻抵不住他原本的英俊以及霸氣。氣場依舊,淡淡的戾氣中帶滿了心疼,他閉上眼,唇角無奈的下抿。

川兒,真的這麽不願意醒來嗎?這幾天他的心很亂,很亂很亂。他再想,他究竟把陳寅川當成什麽了。真的只是,發泄玩弄的道具嗎?

為什麽,看他那麽痛苦的樣子自己的心也會絞痛。是愛還是恨,亦或者愈恨而愈愛,愈愛卻愈恨。這幾天,他有好好的想過。好好地想過。

是不是,他也應該好好地,好好地去愛一個。而不是去傷害他,而不是因為自己的恨意與嫉妒,一味的蒙混自己的心。或許,他也需要愛。需要有人來撫平他那顆千瘡百孔的心。

忽然又想起了當年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是那麽的美好高貴。而他卻是那麽的卑微下賤。他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麽要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父親說,他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意義就是為了哥哥。否則他比街上的乞丐都一文不值。

他的童年是黑暗的,哥哥走後亦是更加的黑暗。秦以牧不想再想下去了,他現在只想,好好地,好好地去彌補。即使,這份愛得不到救贖,即使他不愛他。

「陳寅川,醒來好嗎?」他已經太久沒有講話了,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已經徹底的干澀了。喑啞撕裂的恐怖,就如同那些將要死去的人發出的聲音一般。只是再喑啞的嗓音也無法遮蓋住他天生磁x醇厚的聲韻。

這句話,沒有帶太多的感情。也不敢去帶太多的感情。只是淡淡的,淡淡的哀求。陳寅川,你醒來。醒來我便讓你走,掙開我的籠。讓你去飛,讓你去────尋找自己的愛情。

但是,他還是不敢說出,不敢,不敢。令人驚奇的是,病床上那個人兒竟然聽了這句話之後奇跡般的懂了一下手指。而這個動作,卻深深的印在了秦以牧的眼中。

秦以牧異常的激動,強烈的欣喜感讓他感覺無法呼吸。他忍住喉嚨的酸痛,輕輕卻又滄桑的說道「川兒,醒來。醒來我便讓你走,讓你離婚。並且你父親與弟弟可以終生免費在我的私人醫院里治療。」

他是醒來了。陳寅川是醒來了。也不知為什麽,他是很不想醒來的。只是聽到那句醒來好嗎?頓時間,心底的城牆垮了……但是,他不敢睜眼,更沒有睜眼。只是聽到男人下一句話的時候,他……最終還是睜開了眼。

☆、054 撥雲見日(三)

寅川淡淡的看向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只知道秦以牧好像瘦了很多,也滄桑了許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的哥哥。他同母異父的哥哥。心里,不知道是什麽感受。未等對方說話,他便小聲的低喃「秦以牧,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可以讓我走嗎?

他看了寅川一眼,心中無言,頗是酸澀。但是,或許讓寅川走,是最好的方式吧。他不想傷害他了,陳寅川並不知道他流產了,秦以牧也絕對不會和他說他流產的事情。

「真的。」猶豫再三,但最終還是閉眼輕聲道「所以請你,在這段時間里好好地照顧自己。」

「恩……」未等他說下個字,就覺得一片黑壓壓的東西壓過來。那灼熱的x膛頓時的貼在他的x前,讓他窒息。忽然,內心又開始的恐懼了起來。

為什麽,明明說好放他走的!忽然,秦以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我這樣,抱你一會。就一會可以嗎?就當,只是最後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