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淺抱著雙腿，神思迷離。把男人的襯衫拿起來捂到了自己胸前，頭埋進去，呼吸著男人殘存在衣衫上的味道。還是那種熟悉的，淡淡煙草和衣料混合的干凈整潔的味道，還有一點點極淡的蘭草的香味。

「多少恍惚的時候，仿佛看到你在人海川流……」鈴聲響起。宋淺淺一下子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深吸一口氣，把翹起來的腿規規矩矩地放下來，接通了電話。

「老師！」宋淺淺嬌軟的聲音里帶著無限欣喜。

「淺淺，還沒睡幺？」趙淳的聲音里帶著略微疲憊，卻是溫柔。

宋淺淺雙手捧著手機，點開了外放，讓男人的聲音充滿整個房間，滿足地眯著眼睛回答，「睡不著，在等你電話呢。」

趙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材料，輕輕摘下眼鏡，閉著眼睛捏了捏鼻梁，坐在轉椅上往後退了一點，離開了伏案的桌前，站在窗戶邊。看著城市燈火明滅不定的夜景，聲音也不自覺地溫柔了起來，「不是說今天可能不打電話了幺，忙得團團轉。」

宋淺淺道：「即使有一點點可能，也要等著呀。我不敢主動打電話，怕萬一打擾到你……但是我願意等待……..我……我相信老師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嘛。」說到後面不有些羞赧。

趙淳彎了彎眼睛，白天的凌厲和冷漠全然不見，眼中盈滿真正的疼惜，道：「傻淺淺。」

宋淺淺搖晃著小腿，翻身躺在男人常躺著看書的躺椅上。躺椅是按照趙淳的身材定制的，小小的少女躺上去，卻更顯瘦弱嬌小。宋淺淺咬了咬唇，好奇問道：「老師你們不會還在開會吧？是不是會上有很多老頭指手畫腳嘻嘻……。」

趙淳眼里閃過復雜的東西，含糊道：「沒有……」片刻岔開話題，「不過我大概周末回不開了，這里……還有事要忙，到周一回來了。」他隨意掃過自己桌子上的東西他的桌子上堆了高高的材料，紙張撲滿了桌子，卻不是數學相關的任何東西。賬單、資料、人事統計圖等等，都似乎不是一個普通數學老師處理的東西。

宋淺淺失望地小小嘆了一口氣。

耳力很好的趙淳一下子捕捉到了少女的失望，不忍讓她失望，微微笑道：「回來補償你。連同…..周末的份兒一起。」

帶有色情滋味的話一出，少女聽明白後連耳朵根都紅了，結巴道：「誰……誰要你這種補償……」身體卻因為從手機里傳來的男人低沉的微笑，感到微微發熱。更討厭的事，剛剛開了外放，本來是想在男人偌大的家里獲得半刻他存在的錯覺，但是現在，卻好像……..他就在家里一樣……還看著衣不蔽體的自己。

男人的聲音沉沉傳來，「淺淺……現在穿了什幺衣服……還是…沒有穿？」

聲音是通過電流傳來的，有些破壞男人原本醇厚低沉的音質，但是即使傳來的只有十分之一，也足夠讓剛剛初試情欲的少女情動。

趙淳站在床邊，倚靠著牆壁站著，兩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耳邊傳來少女微微的喘息聲：「我……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

趙淳拿著手機，慢條斯理地拿醇厚的聲音繼續勾引著少女，「衣服厚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