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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淺淺像一下子就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軟了下來,要不是男人一下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說不定就要癱坐下去。

趙淳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焦急,「淺淺!」

宋淺淺卻徹底平靜了下來,甚至可以說是絕望。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蒼白的嘴唇緩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那幺,老師就已經知道我爸死掉了,而我媽是個寡婦的事情。」

趙淳皺了皺眉,心里非常不贊同宋淺淺對自己媽媽的冷漠態度。

少女揚起失去血色的臉,竭力露出一個微笑,眼底卻透出茫然,「那幺老師想不想知道我爸是怎幺沒的?與其讓我那個冷血的媽說,還不如我告訴你。」

趙淳沉默地聽著。

每說出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口撕開了一塊血肉,在別人面前似乎還可以保持無動於衷甚至憤怒,在趙淳面前,卻意外地平靜無比,心如死灰一般。

「召妓,嗑葯過度而死。」

已經入冬,楓葉飄灑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北風降至,輕輕一吹,就揚起無數黃紅的葉子。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雨,直到傍晚都沒有一絲雨絲的降臨,天幕陰沉沉的,厚厚的積雨雲在天空堆積著,等待著宣泄的那一場大暴雨。

宋淺淺沉默地在前面給趙淳帶路。

趙淳落慢了半步,在稍微後面一點點的地方,默默看著她倔強卻瘦弱的背影。

那天在後台的時候,宋淺淺和那個女生說的每一句話,趙淳都聽得清清楚楚。「寡婦」這兩個字,趙淳直接感覺到,這一定深深刺痛了少女的心。她的憤怒如實表現了出來,如果他沒有出來制止,宋淺淺說不定還會做出什幺事情來。這種憤怒,一方面是壞事,一方面也是好事。憤怒表現了她對這件事情的在乎,是她對自己家庭的在意。可是剛剛,宋淺淺在自己面前卻徹底壓抑住了這種源於心底的憤怒,表現出來的是平靜,徹底的平靜,趙淳甚至嗅出一絲絕望的味道。

這種絕望一定不是一時的。而是努力了很長時間,甚至努力了很多年以後,卻依舊失敗的徹底絕望。

不,不能就這樣去見淺淺的母親。

趙淳下定了念頭,抬眼看著前面步伐甚至有一些踉蹌的宋淺淺,低沉地開口喊住她,「淺淺,等等。」

宋淺淺像是反應了半天,恍惚地轉過身。

趙淳二話不說,緊走兩步,直接捧住了少女的小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就在落滿楓葉的街頭,在風雨飄搖的前夕。

男人一身風衣被風吹起衣角,心打理的頭發有些亂了,側臉英俊,仿若刀刻一般硬挺,露出光潔的額頭,這些卻全然不管。路人的眼光不管,地點合不合適不管,只心無旁騖地低頭和嬌小的少女熱烈地接吻。

宋淺淺懵了一下,清醒過來後竭力抗拒著親近,小拳頭推著男人的胸膛,唇舌被男人含住,只能斷斷續續地喘息道:「老師你瘋了…..這是街上…..嗚…..」

男人只在少女嬌嫩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舌頭立即長驅直入,纏住少女的舌頭,用舌尖反復舔弄她敏感的上顎,又勾著她的舌頭往外挑弄,溫熱的唇在她粉紅色的唇瓣上輾轉。直到把宋淺淺吻到滿臉通紅,深深的吸了一下宋淺淺的舌頭,才從她的口腔中退了出來,把高挺的鼻子貼在她的鼻子上,沉沉地喘息道:「愛上你以後我早就瘋了。」

趙淳捧著宋淺淺的小臉,滿意地看到經過一吻之後,少女的唇不再蒼白,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紅暈,唇瓣晶瑩,呈現出可愛的櫻粉色。

隨即認真地開口道:「淺淺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