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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半年前不可想象的事情了!而趙淳只是就平平淡淡地鼓勵說了一句「嗯,不錯」,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叔叔可忍,淺淺不可忍。

被宋淺淺強行從試卷和資料中拉出來的趙淳也很不可忍。

半天的假期對學生來說很奢侈,對即將帶畢業班的老師來說就更奢侈了。趙淳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正准備利用這個難得的下午把堆積的事情給處理了,結果就被少女軟磨硬泡、連拖帶拽地拉了出來。

男人英俊的眉目間微微皺著,無奈至極地看著少女歡天喜地地拽著自己的領帶往前走,「宋淺淺同學,即使你要請老師也就是你男人我出來,也不能拉我、的、領、帶、知道嗎」

男人今天穿了一套英倫風的灰色毛呢長大衣,里面穿著一件白色襯衫,罩著一件羊毛衫,配了一條低調沉穩藍灰色領帶。鋒利的眉峰蹙著,嘴巴微抿,發型三七分,前額的頭發略長,微微卷曲,呈現出一種迷人的蓬松感,當然了,在宋淺淺眼里無時不刻都顯得英俊而迷人。

宋淺淺毫不在意別人看過來略顯詫異的目光,在寒冷的北風中往商場走去,大聲回答道:「老師你走路太慢了像蝸牛知道嗎,蝸牛!而且今天是新年夜耶!馬上就要跨年了!我聽說晚上這里有活動!」

趙淳無比艱難地試圖把自己可憐的領帶從少女手中解救出來,「我還有至少三大摞的試卷包括你的卷子還要改,我那邊還有一堆事兒要處理,咱們能不能下次再跨年?」

宋淺淺回頭橫了趙淳一眼,停下來腳步。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雖然還是四五點鍾,漫天的濃雲已經泛著灰色,像是不一會就要徹底黑下來的模樣。街上的人來往匆匆,都裹著大衣,疲倦而畏冷一般地匆匆走過兩人身邊。

「我們,這應該是第一次正式約會,老師。」宋淺淺的眼神很認真,「你知道嗎?我想和你一起跨年,我想在新年的第一秒鍾,確認你在不在我身邊,確認我們是不是真的在一起。」

趙淳敏銳地察覺到宋淺淺心里的那一縷恐懼和不安從未消失。

接著他短暫思考了一下,似乎文件和試卷一輩子都不可能解決得完,那就暫時放下?

似乎這段時間,忙綠和疲倦從未離開男人的眉宇,自然也無暇去顧及那些節日氛圍。聖誕的裝束還沒有褪去,新年的大鍾又被擺在廣場之上。白色、銀色、粉色……結成串的燈束一串串地纏繞在銅色的大鍾頂端。像大簇大簇的花藤垂在新年的門上。

新年,嗯,好像是已經過去了一年了。

趙淳忽然問:「淺淺,去年的這個時候,你在做什幺?」

少女的小臉紅撲撲的,稍長的劉海擋住了眉毛,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我應該在……。嗯…..睡覺。」

男人莞爾失笑,「挺符合你的個性的。」

宋淺淺有些害羞,「那時候家里就我和我媽,我媽自然不會和我一起跨年嘛,只有我一個人,就隨便啦,迷迷糊糊就睡到了第二天。」

男人的瞳孔漆黑,帶著碎金似的,低頭湊到宋淺淺的面前,柔聲問:「那今年,你想怎幺過?」

少女猶豫了一下,紅著臉,一圈一圈解下自己姜黃色的長圍巾,竭力踮起腳,把圍巾繞在男人的脖頸上,同時套著自己的脖子,輕輕的,仿佛嘆息一般的回答,「我想……這幺過。」

暖色的圍巾把兩個人完全攏到了一起,在寒冷的冬夜里,這種溫暖彌足珍貴。

男人挑眉,心里溫暖得很,嘴上卻破壞氣氛得很,一本正經地戲謔道:「怎幺說呢,嗯,你如果堅持這種過法,那我們應該七夕出來,一人脖子上纏一根紅繩,那樣比較醒目,嗯,也比較管用。」

少女被揶揄了一同,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就泄氣了,「那你回去好啦,改卷子去吧,等明年七夕再出來。」

說完就背過身,氣鼓鼓地站在大鍾面前。

忽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徹底攏住了她,低沉醇厚的聲音讓凍得發紅的耳朵有一絲酥麻的觸感。

「我怎幺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