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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安靜了下來,宋淺淺大著膽子給趙國鳴倒了杯水,「您有什幺……要和我說嗎?」

趙國鳴盯著宋淺淺看了半天,半晌才闔眼嘆息道,「我的兒子我知道,既然他把你帶來見我,那就是一生都認定你了。想讓我看看你。」

宋淺淺的心有一瞬間的驟停。

「他……其實心里非常寂寞。我們家人能給他的,和你能給他的不一樣。」趙國鳴大喘氣地顫顫巍巍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活不久啦,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只希望……不,是請求…..請求你好好對他,好好對我的兒子。這算是,一個父親,最後的祈求吧。」

趙國鳴渾濁的眼睛里忽然淌出一行熱淚。

「我、咳咳,我知道我活不久了」

銀杏葉早就落光了,光禿禿的樹干上棲息著無處落腳的麻雀。一個鮮活的生命逐漸老去、枯萎,就像一片樹葉的飄落。無聲無息地,無論你生前有多幺顯赫,死後都是一樣的。

宋淺淺的淚水不知道怎幺樣,忽然就落了下來。

兩個月後,在新春三月,冰雪初初解凍的時候,靠著葯物和醫療儀器維持著生命的老人,終於撒手而去。

趙淳在春日的晚上,第一次在宋淺淺面前失態,痛哭出聲。

離去的人啊,請你把祝福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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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鳴的過世讓趙淳很是消沉了一段時間,趙淳甚至沉默到了一種地步,除了上課之外,絕不開口,還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宋淺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整夜地抱著他,傾聽他隱藏已久的心聲。但是好在時間到底是能治愈一切的良葯。到初夏的時候,趙淳到底是慢慢恢復了過來。

某天晚上,宋淺淺正在埋頭寫試題寫得入神,忽然男人清洌的氣息湊了過來,直接握住了她的筆,像是在旁邊看了很久的樣子,輕輕地開口:「這道題……要從三角函數入手……..」

宋淺淺側過臉去看趙淳,發現趙淳正專注地寫著解答,不禁開口:「老師……。」

趙淳視線繼續看著試卷,左手手指曲起,溫柔地敲了一下少女的頭,極輕地打斷道:「認真點,看題。還考不考試了,嗯?」眼睛里恢復了那種宋淺淺熟悉的犀利明亮的光芒。

宋淺淺低頭看題,不禁露出了一個久違的安心笑容。

強烈的陽光像碎金一般地毫不吝嗇地灑落一地,夏日的香甜熱辣隨著晃動的樹葉沙沙作響,不諳世事的小乳雀站在枝頭上不斷歡快跳躍著,一片幼嫩的羽毛緩緩飄落在少女的桌前。

倒計時的牌子上鮮紅的字體定格在「1」。

距離高考只有一天了。

從最開始掛上倒計時的牌子,到距離高考還有100天、50天、10天,再到只剩1天。每次宋淺淺看到這塊計時牌,心里總是涌動著復雜的情緒。總以為時間很慢,轉眼已是太長的光陰。

已經是當天的最後一節課了。正在台上說話的是班主任,說的無非是那些「輕松應戰」、「十年磨一劍」之類的話。宋淺淺的耳朵嗡嗡作響,莫名有一些煩悶。實在是太快了,從高二遇見趙淳開始,時間的車輪就從漫步變成了極速旋轉,轟隆轟隆地開向未來。過去那個懦弱敏感的自己像冰雪般融化,變成了一個嶄新而勇敢的新的自己。

「……所以啊,大家不要擔心哈,明天只要把自己真正的實力發揮出來,就絕對沒有問題!」班主任說得唾沫星子四處飛濺,揮起手來激動萬分,「你們是最好的!現在就是真正要上戰場的時候了!」

宋淺淺從桌肚里摸出上個星期拍的畢業照,白襯衫,藍色百褶裙,站在樹葉搖晃的前面,身後是白色的教學樓,自己站在第二排的中間,劉海被風極妙地吹起一個弧度,少女的眼睛明亮,沖著鏡頭露出明媚的微笑。男人和其他所有任課老師一起坐在第一排,順從地穿著印著「二班不散」字樣傻兮兮的班服,依舊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