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5981 字 2021-02-25

「男人如手足,姐兒們如衣服」,這話真的沒錯,你可以擁有一堆衣服,而應付不了一堆的手足。

於是……

阿遙就是一件「衣服」,在我需要人陪的時候,對月獨酌的時候,惹是生非的時候出現,陪我嘮嗑,伴我飲酒,幫我善後……

人沒有手足不行,沒有衣服當然也不能活,誰都不能赤身露體的活在世上,除非那人想當孤島上的魯賓遜,沒有衣服也不用介意。

半晌,身上的人站起身,把我從地上拖起,幫我拍去身上的雪花,她輕輕撣去我發絲上點點雪片,我仰頭看向她,四目相視時,彼此都多了幾分尷尬。

我們一前一後的踩著雪前行,我低著頭,踩著她留下的腳印跟在後頭,阿遙走在前面,時不時停下等我,除了交流量減少,表面上並看不出我倆之間的微妙變化。

「王爺請留步。」

清雅悅耳的聲音響起,我還沒反應過來,便一頭撞上阿遙的後背。

攔路的是飄雪,他身後還跟著小廝,嬌小的男兒披著一身雪貂皮的大衣,白皙的皮膚、白色的衣服、還有白茫茫的雪,我很無聊的揣測,如果把烏發包起,說不定飄雪能隱身在雪里!?

「嗯?」我和阿遙對視了一眼,又一起看向飄雪。

「靠山王大人還請回避,小侄有事要與洳林王爺一談。」雖是禮貌的請阿遙回避,但飄雪的語氣聽上去並不怎么客氣。

新鮮……飄雪有話對我說!?我倆何時也有可以共同話題了!?饒有興致的挑眉,我拍著阿遙的肩,「遙,你先回去,我和飄雪殿下談談。」

「人家還是未出閣的男兒,你可別做出什么失禮的事情!」被我推搡著,阿遙還不忘囑咐我,帶著警告意味的語氣顯得有些婆媽。

這種補充讓我不滿的咂舌,難道我就長得副非j即盜的面相么,除了水胤月,我來這兒還沒碰過誰呢。

見阿遙走遠,飄雪也支開了自己的小廝,留下我和他兩人在空地上吹冷風。

出於憐香惜玉的紳士心理,我站在迎風處,幫他擋去些許寒風,這舉動換來美人一瞥,然後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

苦笑著,熱臉貼上冷p股,這白眼還真是我自找的呢。

有些疑惑他此時為何得空出現在此,我問道,「殿下的未來妻主可都在亭子里賽文呢,為何我們的待嫁小美人兒沒有留在那兒看著?」本以為他正和睦言飛她們一起觀賽,卻沒想到,作為「獎品」的飄雪會來找我談話,這還真是奇怪。

「哼,就那些貨色,她們肚子里有幾兩墨水,不用看,我也清楚的很。」這話說的極其傲慢,顯然這眼高於頂的小男人對那些候選人並不滿意。

「別這么說啊,一竿子掀翻一船的人,你怎么就料定里面沒有才女呢?」我笑道,「我家閨女就不錯哦,得她娘的真傳,小丫頭年紀雖小,能耐卻大!」推薦著歆兒,我也順便自誇。

「就那種黃毛未褪的小丫頭……哼~!」小鼻子里又是一聲鄙夷的冷哼。

沒想到撞上個軟硬不吃的家伙,我聳肩,也罷,反正我閨女再傑出,你最後也嫁不進我門下,縱使百般不屑,這個傲骨小佳人還不是要落到那些凡婦俗女手中。

「那你喜歡什么型的?」手抱在腦後,我直了直腰板。

聽我這么問,飄雪隨口欲答,「我喜歡那種……」

微笑的等著他的答案,我盯著他的眼睛直瞧,飄雪和我對上視線,猛地一挑細眉,變色道,「我憑什么要告訴你!有女人問男兒家這種事么!」轉過腦袋,他白皙的小臉有些紅,連小巧的耳珠都帶著可愛的粉色。

這情況有點像……被男孩子抱怨非禮!呵,有意思,我覺得好笑。不過,飄雪被氣到羞惱的樣子的確好看,我就是這么認為的,小年紀的男兒就該這么羞怯,這才是男兒本色!

「對了,」飄雪似乎才想起來找我的目的,轉過小臉,正色道,「王爺,你對水先生是真情實意的么?」

我挑眉,疑惑的看著他,怎么都來問我這個,眼前這個小不丁點的孩子問這個做什么。同一件事,太多人「關心」換來我的不悅,不管我原先怎么想得,至少,我現在有些後悔,怎么碰上水胤月,我的麻煩就多出了許多。

見我不語,飄雪認定我默認了他心里的想法,臉上的神色嚴肅了幾分,繼續說道,「飄雪是水先生一手帶大的,情同父子,先生一個男人撐起半個國家,實在不容易,找上他的女人無不是貪圖先生的美色,口口聲聲說著不在乎先生的過往,甜言蜜語用盡,達到目的後,先生又被隨手拋棄,每次他將真心付諸於人,換來的都是女人無情的傷害……女人就是這樣!把男人都當玩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先前還是哀怨的語氣,小臉滿是惹人憐愛的神色,話說到後面,竟然越變越憤慨,簡直是要將玩弄男人的女子全都碎屍萬段了的口氣。

他仰起臉,美目瞪著我,里面的怒氣看的我莫名其妙,「王爺!我看得出你並不喜歡先生!王爺不要再騙他了!讓他越陷越深,最後傷得體無完膚!」

你……何出此言?

看著他堅定又頑固的眼神,我聯想到和水胤月的第一次,那個激情而狂亂的夜晚,許是因此,無法理解另類情趣的飄雪自然認為我在傷害水胤月。

飄雪口中的「騙」字很玄妙,水胤月騙我在先,我將計就計在後,本就談不上騙不騙的,怕是那個受騙上當的是飄雪自己,水胤月本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與人苟合圖謀的不就是對方嘴里的情報么,大家各取所需,雖然事情不光彩,但彼此都公平的很。

看著飄雪的眼睛,我淡淡的回道,「水胤月不是孩子,他也不需要一個孩子來幫他出頭,感情的事情不是一個旁觀者,憑借片面的認知就可以定奪的,飄雪,你還小,大人的世界很復雜。」

「哎!你!」飄雪有些發急。

這么個小小人兒如此關心自己的先生,驕傲的小家伙比我想得單純,戲謔的心思萌動,我近他的小臉,把他按到身後的石壁上,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他一跳,飄雪還來不及驚呼,我已用手指點上他的紅唇。

看著他惶恐不安的眼睛,我勾起嘴角邪笑,在他耳邊低語,「孩子,比起關心別人,也許……你更該放些心思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意思?」嘴唇被我的手指抵著,他勉強開口,言辭說得有些含糊。

「孩子,你不是就要出嫁了么,」政治婚姻可不是什么美滿的事情,「嫁給自己不喜歡的女人,遷到異地,沒有娘親的寵溺和保護,孩子,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知道么!?後宮內的明槍暗箭防不勝防,除非是你騙別人,要不然,你隨時都可能被別人騙去……」

自以為善意的給了他一個忠告,我牽扯嘴角微笑,輕撫飄雪的腦袋。

他回過神,羞惱的甩開我的手,轉身跑開,跑幾步又停下,回過頭又惡狠狠的瞪了我幾眼,然後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又飛快的跑開。

平日老愛裝小大人的家伙露出如此調皮的一面,我突然覺得心情大好,愜意的笑著,緩步走向觀雪亭。

觀雪亭被罩上了薄薄的簾帳,亭子中間擺著炭盆,睦言飛相當會享受,炭盆邊上還架著烤r串,r塊被烤出金黃色,油脂在火上滋滋作響,撒上香料後,撲鼻的r香讓人食指大動,此舉既飽口腹之欲,也能取暖避寒。

踏到亭子里,我發覺女人們位置的布局極有意思,這似乎是按身材來排的,比起身材勻稱的歆兒她們,另一邊的各位豬頭皇女,一個個裹著裘皮,就像是一堆……排排坐的小狗熊!從視覺效果上來說……一看就讓人覺得暖和!

極有特色的景象讓我忍俊不禁,憋著笑意,我坐到水胤月身邊,在他耳邊輕語,「這不像賽文會,倒像是烤r大會。」

被我這么一說,男人掩著小嘴,倒在我懷里咯咯直樂。

「比得是什么,結果如何?」我看著歆兒發問,雙手被水胤月揣進懷里捂著。

「對聯,皇姨,我有工整的對出來哦!」歆兒仰起小臉,自信滿滿的說著,手里拿著鐵叉,叉上的烤r冒著香氣。見歆兒分神與我閑談,阿璨趁機把她手上的烤r給叼了過去,等歆兒察覺時,阿璨正亮著油滋滋的嘴朝她大笑,氣得歆兒揮拳,爭著要從她嘴里奪r。坐在她們身邊的阿遙喝著燒酒,眼見兩個丫頭又要鬧起來,揚起手,一人給了個腦嘣兒,這才讓險些現了大眼的丫頭安分下來。

「呵呵……」無奈的搖搖頭,兩個冒失的丫頭真是對活寶,讓我看著想笑,側目,發現懷里的人兒並沒跟著吃喝,而是有些為難的閱著手里一疊宣紙,上面的便是各位皇女的「大作」。

「讓我瞧瞧。」

「嗯,王爺看看。」偎在我身邊,水胤月豎起蘭花指,「下面這張是歆兒的,對了,王爺要不要嘗嘗烤r串?」

「你烤的?喂我,我就吃。」隨意的應著他,水胤月靠在我懷里輕笑,「王爺,真是孩子氣。」

我翻閱著手里的東西,視線徘徊在那一堆的白紙黑字上,可以感覺到,水胤月熾熱的目光一直都留在我臉上,痴痴的眼神久不離去。

紙頁翻得很快,只是粗略一瞟,我便知其中一二。嘖,果然是字如其人,幾個皇女的字都跟狗啃的似的,歪歪扭扭,極難辨認,虧得每副對聯都還算工整,看得出,大家的「准備工作」都做的不錯,背後都藏著「槍手」,可惜……也不好好練練字,不然,口頭答題就算了,字一寫出來就破功,自己那點本事就全露餡兒了。

見我專注於皇女們的對聯,座上的睦言飛拍著啤酒肚,爽朗的朝我說道,「哈哈哈,王爺也懂對子么?不如也露一手,讓後輩們學習學習!」此時她笑得極善,坐在那兒跟個神似的!

「不敢當,本王才疏學淺,不敢當著諸位王爺的面,賣弄學識。」我婉拒道,不屑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己,這讓我覺得太做作。

「王爺謙虛了,能讓有名的美人傾心,王爺定不是泛泛之輩。」

對面有人站出來,一身精致的衣服顯得大富大貴,她帶著有些欠扁的笑容,似乎是非要我一展身手才肯罷休,「小王有一拙對,還請王爺賜教。」耳邊是水胤月的低語,他小聲的告訴我,那出言挑釁的女人是襄南的王爺褚盛蘭,我打量了她兩眼,此人耳後見腮,鷹鼻鷂眼,這面相一看就是反復j猾的小人之輩。

有人找茬兒,豈有不接之禮……

「不敢當,請出上聯。」收起手上的東西,我朝她勾起嘴角。

踱著步子,褚盛蘭裝腔作勢的冥想了一番,「小王的上聯是『冷樹難移,佇立風中聽雁過』。」笑中帶刺,她似乎對自己的文采相當滿意。

聯是好聯,可怎么也看不出,是從這種人嘴里吟出來的。

有人低頭沉思下聯,有人看著我,等待下文,就連上座的睦言飛和飄雪,都像等著看戲一般,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怕我露怯,身邊的水胤月有意幫忙,在我耳邊小聲的說著,「孤舟不系,橫陳月下看蘆飛。」

不悅的皺眉,我有些責備的掃了他一眼,我還不至於那么菜,需要人幫著作弊……

他這舉動恰好被褚盛蘭看到,女人笑得更加得意,「水先生對的不錯,曇王爺是聽夫君的呢,還是自己另有好對?」

這挖苦的言論引起旁人一陣嬉笑,見我出丑,幾人都高興極了。水胤月知道自己壞事,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衣袖下的手,緊緊的與我握在一起。

敢出言奚落我……有錢了不起?大家都是王爺,還誰看不起誰了!?

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挽起衣袖,此時不顯一下才華,壓壓她的氣焰,就沒有機會翻盤了,我朝一邊的宮侍示意,「紙筆伺候。」

「回王爺,紙筆是有,可桌案已經撤下去了,再搬來的話……就要把炭盆移開了。」那人低著頭,有些怯意的說著。

聽聞此言,那些女人又開始發笑,似乎是看死了我今日的衰運,都等著幸災樂禍一把。

很有那么邪門么!?我不悅的蹙眉,怎么就壞人囂張,好人倒霉呢!?

睦言飛、飄雪、水胤月,還有歆兒……所有人都盯著我,眼里的神色各有不同。

頭皮有些發麻,這要是出糗……還不知道要被人怎么笑話呢……

「阿妘!?怎么,要對對子了?哈!」坐在炭盆邊燒烤的阿遙拍拍手上的炭灰,朝我笑道,「吶!難得看你露文采,姐們兒把後背借你,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她施施然的站起身,瀟灑的脫下外衣,朝我露齒微笑。

沒料到阿遙會出來救場,這個意外的救星讓我松了口氣,舒心的笑了出來,「不愧是鐵姐兒們,真知我心。」

默契的互靠了下拳頭,相視而笑,之後,阿遙轉過身,把寬厚的後背展到我面前。

手輕撫了一下她結實的後背,感覺衣物下的身體帶著暖意……

謝了,我在心里說。

轉過身,朝睦言飛微微抱拳,「各位盛情難卻,本王在此獻丑了。」

從宮侍手上接過宣紙,我揚手,把白紙展開,平鋪到阿遙背上,隨後挽袖揮毫,在紙上留下一條墨龍飛舞,筆走龍蛇間,潦草而剛勁的字跡呈現,點下最後一筆,我撩開下聯,隨手拋向一邊的宮侍,「本王不才,還請各位海涵。」丟開毛筆,我趕緊抓起阿遙的外套,幫她披上。

睦言飛接過呈上的下聯,吟出紙上的黑字,「『寒山傲峙,深眠雪下待春歸』,好對,好對!工整不失大器,甚有暖人心意之感,真是看不出啊,王爺如此才高!」

聽了左璟女帝這么說,褚盛蘭的笑意冷了幾分,朝我拱手,「王爺好文采,小王甘拜下風!」

「客氣,若不是褚王爺有意激將,本王也並不想在各位顯露,免得技不如人,自取其辱。」挑著眉,我直視著褚盛蘭,冷笑的諷刺道。

「呵……是啊,小王低估王爺了,還請王爺原諒小王的冒失!」那人掛起假笑,朝我「歉意」的說道。

「好說,若褚王爺還有什么不懂的東西,敬請發問,本王要是答不上來,我家歆兒也能幫您道個明白!」挖苦人的功夫,我向來不比別人差,有意來跟我找茬,褚盛蘭,你未免太小瞧我了……

「呃!」褚盛蘭臉色一僵,有些尷尬。

「不恥下問、敩學相長嘛……」訕笑著,我很大方的給了她一個台階,讓她就坡下驢,匆匆找了個借口,推開了這個話題。

可以感覺到,我似乎在這些同輩的王爺中並沒什么人緣,甚至可以說是……被她們敵視了,理由也令我疑惑,可能是因為此行處於敵對的關系,可能是嫉妒我泡到了水胤月,也可能……只是普通的互相看不順眼。

別人有意對我使絆兒,這點,連阿遙都感覺到了,她整著自己的外套,憂心的看著我,我無畏的笑笑,「無人嫉妒是庸才。」而且,像這種一臉笨蛋相的家伙,簡直像兒童童話里的反派,又壞又笨,構不成什么威脅。

說白了,我並不把那些女人的敵意放在眼里,看我不順眼的人多了,有能耐整倒我的根本沒幾個……

翻出記憶來,也都是自己被孤立的片段……

一只大手蓋到我頭上,那人誇張的說著,「以後要再有人招惹你,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幫你滅了她!」

看著她的笑臉,我勾起嘴角,笑道,「在你幫我出手之前,那人已經被我滅上一百次了!」心領了她的好意,我苦笑,麻煩這種東西……哪能讓朋友分擔,沒有把心里想的話說出口,見她毛手毛腳的系著腰帶,我伸手幫她拉齊衣襟,沒再說什么。

之後,水胤月湊到我身邊,一臉諂媚的拍我馬p,「王爺好文采呢,字也寫得好,奴家好喜歡吶!」嬌音貫耳,讓人聽著骨頭發酥。

任他粘在身邊,我知道他這半哄半撒嬌的樣子是在討我歡心,讓我原諒他剛才多事的舉動。把他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我其實根本不在意那事,這事要追根究底,也是別人有意找茬的結果,跟他沒什么關系。

不過……他現在這般羞惱自己的模樣倒很是媚人,讓我忍不住想多逗逗他。

「嘁……」冷漠的噓著,我佯裝不悅,換來男人更激動的磨蹭,耳邊的甜言蜜語也越來越r麻。

努力無視水胤月的小動作,我看向阿遙,「遙!我欠你一份人情。」

阿遙唏噓了一聲,拍拍我的肩膀,「我們倆誰跟誰,你少來這套虛的了,記得啊,人情就算了,不過!你可欠我一頓酒!」

「好,多少酒,我都請。」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更何況,阿遙不僅是知己,還是個酒友呢!

「王爺~!王爺~!」身邊的男人不依不饒的扯著我的衣袖,柔聲的討饒,「王爺原諒奴家這回吧,奴家知錯了~!」帶著點鼻音,又把尾調拖得長長的,水胤月撒嬌的功夫真是爐火純青,恰到好處。

看著我和水胤月欲說還休的別扭樣子,阿遙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隨後她大呼了一口氣,把我往水胤月身邊一推,嘴里嚷著,「別賭氣了啊!面子掙回來得了,還對男人使小性呢!?」然後大剌剌的轉過身,走近兩個孩子身邊,擠開她倆,找了個位置坐下,興沖沖的說著,「來,給我叉塊r來,饞死了!」

「切,這家伙……」不滿的嘟囔著,我低頭看看懷里的人兒,剛才阿遙把我往他身上推,男人借機環住我的腰,把身子緊緊的與我貼在一起。

「王爺別生奴家的氣,大不了……今晚,奴家任王爺處置,只要王爺別不理奴家就行……」柔聲說著,水胤月仰起泫然欲泣的小臉,媚臉上是無限柔情。

摸著那軟綿綿的身子,我微微嘆了口氣,這纏人的寶貝還真讓人沒轍。忍住笑意,我挑起他的下巴,對視著那如水般的美目,「你說的哦,今天晚上,不管你怎么求饒,我都不會心軟哦!」

水胤月白皙的臉頰泛紅,明眸含情的看著我,點點頭,算是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加工ing……

囧rz……

意外

彌漫著烤r香氣的雪山,很像是一個供人游玩卻得不到保護的旅游景點,等那j蛋黃似的日頭完全落山,睦言飛開始張羅起晚宴事宜,介於難得一吃的燒烤在雪山上別有一番風味,她便命人找來柴火,掃出塊空地,燃起篝火。

圍坐在篝火邊,身前是野味在火上烤的的香味四溢,身後是厚毛氈搭起的帳篷,這種氛圍讓人聯想到篝火派對,一項類似於野外露營的集體活動。

丫頭們三三兩兩的把腦袋湊一塊,聊天嬉笑,然後大口的吃著烤熟的野味,連著骨頭的羊腿,拿起就啃,啃完就隨手扔了骨頭棒子換下一個,胃口好得跟熊似的。

阿遙和阿璨圍在篝火邊上,姑侄倆一人掄著條羊腿,在火上來回烤著,另一只手抓著大把的孜然就往上撒,看上去很像那種無良的小商販,為了食物味道誘人,便使勁的加調味料。

歆兒看看她倆的手勢,猶豫著要不要大把加料,可看著她那串形成對比的小j翅,丫頭最終還是沒下狠手,只是象征性的撒了些許在上面。

對面有人坐在睦言飛身邊高談闊論,褚盛蘭的嘴皮子了得,帶著褚允,兩人把襄南的經濟狀況吹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的壯觀場面讓人驚嘆,這口才甚至讓人有一種要鼓掌叫好的沖動。

可惜啊……她倆要是在街上做小商販向別人兜售貨物,一定相當有前途。

嘿嘿的笑著,我舉起酒壺,在杯中倒滿香醇的菊花釀。

懸著白瓷杯子,一杯接著一杯,難得,今晚阿遙專注於手頭上的烤r,沒有來和我搶酒喝。

溫好的酒有種暖意,酒y帶著熱度循環周身,讓人覺不出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