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06 字 2021-02-25

若我剛才像邊上稍挪一步,那我臉上肯定已經多出個窟窿來……

剪刀劃傷了我的面頰,有熱熱的y體從臉上滑下,刺痛感倒不很明顯,畢竟只是皮外傷罷了……

見我被剪刀的利刃弄傷,血y的紅色讓小家伙慌了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不知道會碰到剪子,王爺!王爺你沒事吧!」從憤怒轉到驚慌,小人兒急急的抽出帕子,來到我身前,一邊幫我止著傷口的血,一邊哭著道歉。

我本來已氣急到想扭頭離開這里,可他這模樣……又讓那火氣瞬間滅了下去。

「嘶……」手指拂過臉頰後滿是鮮血,原本以為只是個小創口,卻沒想到這飈血的情況還挺嚴重,這次肯定是要破相了。

「對不起……王爺,我不是故意的,王爺。」飄雪哭得慘烈,似乎我這點小傷要比他心里的那些來的厲害許多。

「沒事……皮外傷罷了。」就當是破了顆青春痘。

從飄雪手上拿過絹帕,我直接按在傷口上止血,低頭平靜的看向飄雪,「沒事,不用自責,真沒事。」

「嗚嗚嗚……」悶聲哭著,他把臉埋進我懷里,雙臂環抱住我,然後一點點的解釋著,「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拍著他的後背,我柔聲安慰著小人兒,「我知道……別哭,別哭了好么。」

飄雪抬起小臉,滿是淚水的小臉凄楚卻依然動人,他吸吸鼻子,「那……你帶我一起離開好么?我跟著你走,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當然也希望可以這樣,可……時機不成熟,乖,聽我的,在堰廣國等我好么?」低頭吻去他的淚水,我覺得,自己當初若是沒有招惹上這個小東西,我一定不會有那么多麻煩纏身的。

藍顏禍水,真的一點兒也沒錯。

「你真的會來接我么?」

「我發誓……」

接下來,飄雪並沒有開口繼續說話,他在我懷里默默的哭干了眼淚,然後轉身坐到一邊不語,他不說話,而我也沒有話題可談。

僵持的時間極其難熬,漫長的像一個世紀……

我最終也不敢去面對孩子的眼睛,那眼神似在譴責我,無法付出對他的愛,那份沉重如他給予我的那樣的感情。

於是我喚來杏兒,讓他伺候飄雪入睡,早點休息,爭取忘掉這些不愉快的片段。

我知道逃避的做法不對,可那樣對雙方都有利。

進了別院,我看見自己房門開著,歆兒在另一邊的院門跟我打招呼,「皇姨,我去找璨寶了,對了,姨夫在屋里等你呢,都等了好一會兒了。」

說完,丫頭轉身走向阿遙的院子。

水胤月在里面等我?難道也聽說我要離開左璟?怎么在這沒有通信工具的地方,人們接收消息的速度還是這么快?

腳剛邁進門,男人已撲上來擁住我,「王爺!王爺!呵……我知道我白天是太小心眼了,呵呵,瞧你還給我買了這么多東西,其實根本用不著!」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並不是因為知道我要離開才過來找我的,他天真的以為我給月秀、馨連他們准備的東西是買給他的。

「呃……?王爺這傷是……?」見我臉上掛彩的回來,水胤月顯得有些心疼,手指拂過傷口時,男人都替我倒吸著冷氣。

好在傷口已經結痂,不算嚴重,我虛掩了一番,岔開話題,「沒事,擦傷而已……倒是你……」這些東西並非送你的啊,你干嘛那么高興?

未等我把話說完,水胤月揚起笑臉,拉著我回到桌邊,「你看,這種珠子其實我有很多了,不過只要是王爺送的,我還是很喜歡。」捧著首飾,男人臉上是不可言喻的喜悅,「不過王爺的眼光真好,瞧,這些布料和我是不是很合?改天我拿這改個肚兜,呵,專門穿給王爺看……」

把那條帶著漸變色的紫色綢緞纏在身上,男人展示著身段,笑得別提多嫵媚了。

他在屋里旋了圈,展示著好看的布匹,一臉幸福洋溢的表情。

「那些……不是送給你的。」思量了許久,我還是殘忍的把那幸福氣球給戳破。

「呵呵,王爺少騙人了,歆兒說了,是你買了贈與『姨夫』的,哈,還不是我的么?」男人自以為是的說道,回眸一笑,百媚千嬌。

抱歉……我不想讓你失望,可又不得不說,「真的,那是給……咳,月秀、泉清,你知道的……」我的男人們。

水胤月當下的表情讓我覺得心痛,那種幸福感急轉直下時的表情變化令人感到心疼不已。

他沒有當場羞惱或是痛哭,反而是笑著放下手里的東西,「呵,怎么不早說呢,瞧我這是……我把它們收拾好,保證能跟沒拆封的一樣……呵呵,我真是太冒失了。」

「胤月,這個國家都會是你的,所以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若喜歡,我以後也可以買來送你,不過這次的就……」從後抱住男人,我把東西從他手里接過,我知道他很難受,可我真不知自己該如何處理,「或者,你喜歡的都可以拿走,我明天再找人去買一樣的就行了。」

「不用……」男人拒絕的語氣有點像是心灰意冷。

「哭了?」聽著他的口氣不對拜托……別這樣好么……

「……沒有哭。」可說這話時,他哽咽的呼吸清楚極了。

用力抹著自己的眼淚,男人極力想掩飾自己正在哭泣的事實,他輕輕的推開我,「我記起今晚還有事……王爺先休息吧。」

「你不留下來么?」拉住他的手,我實在不放心讓他這個樣子回去。

「……」回過頭,水胤月露出笑容,「王爺,胤月不是孩子……這點小事,我還扛得住。」

見他伸手推門,就要離開房間……我覺得再不說,可能就找不到機會了……

「胤月,我是說……我明天要離開這里,所以,你難道不想……」尷尬的把即將分別的消息傳達給男人,我雖不忍,卻又極其殘忍的傷害著他。

「離開!?」水胤月一時不能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手停在門板上,回頭震驚的看著我,「你要走?!為什么不跟我說一聲!?」

現在不是說了么……「臨時得知的消息,必須回去。」

趁男人改變主意,不打算離開房間,我把他拉進懷里,擁住他的身子不讓他離開。

「那么急?你都不等武斗會結束么?」懷里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追究著我隱瞞不報的事情,把先前的難堪和失望暫且放在一邊。

「你會按我說的做,對么?我信你能做到……」從手指頭上褪下枚戒指,我輕柔的套到男人的手指上,「所以才能放心的抽身離開。」

「那也不能不事先跟我……恩?這是?」看著手上多出來的純銀小環,男人疑惑的看向我,「王爺不用補個東西送我,我不生王爺的氣。」說著,男人試圖脫下我剛給他戴上的銀戒。

「那戒指打小就跟著我,也許算不上值錢,也不怎么精致,但……那是我給你的求婚戒,不稀罕么?」看向水胤月,我故作傷心的蹙眉。

「求婚……真的?!」猛地抬頭,這許是我進門後,第三次說出讓男人意想不到的訊息了。

「你說呢?」看著男人閃爍光芒的眼睛,我笑了笑,攬著他的身子想往床上帶。

懷里的人只顧專注於手指上的小東西,恢復了欣喜的笑臉。

「良宵一夜啊,你准備全耗在手指頭上么?」握住水胤月的手,我親吻男人的面頰,試圖用□掩蓋掉之前的尷尬。

「少得意!看在這個的份上……哼。」雖是被我逗弄的面紅耳赤,但水胤月還是固執的掙脫開我的懷抱,起身欲離開房間,臨走不忘回頭嬌嗔,「明早來找我,不然以後都不理你,今晚嘛……對你的懲罰!」

那促狹的笑容帶著媚意,煞是好看……

苦笑一聲,我扶著額前劉海,有些疲憊的坐起身,靠著窗台,目送男人從那幽徑離開院子……

這才長舒一口氣,希望那個補救還算及時,不然……對兩個人的愧疚感就可以淹死我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又遲了……orz

我就知道不能同時更兩文……叫我富堅花貓算了……

'改錯別字中'

情歸故里

意外的同行者

水胤月雖然已是離去,空氣中卻還殘留著男人的香氣,這醉人的味道容易讓我聯想到他的嫵媚,還有失落時神傷的眉眼……

打開窗戶,我欲讓晚風吹去男人留下的味道,不意外的,見到了一直在門外徘徊的阿遙。

她的出現在我意料之中,畢竟,連飄雪、水胤月都來聲討過我的不辭而別,她又怎么會坐的住呢。

我看向阿遙時,她正皺著眉頭,一臉心煩的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見我推開窗戶,她愣了片刻,隨後硬是換上一臉毫不在意的神情,雙手抱在腦後,大剌剌的走到我床邊,背靠著窗台抬頭望月,嘴里還侃著,「喲,興致不錯啊,大晚上的賞月么?」

「呵呵……是啊。」我覺得她這樣硬撐得很可笑,於是順著話茬,「你不也一樣么,賞月都跑到我院子里來了。」

阿遙就靜靜的靠在我窗台邊,並沒有要求進屋,我也不請她進來,便留在窗邊陪她望月,有些事情已心照不宣,所以點不點破都無所謂。

「什么時候走?」阿遙打破沉默。

「明天下午……」她並沒有像我想得那樣生氣,反倒是一副對此了然的態度。

「切,還以為有那兩個男人留你,你就會改變想法呢。」她低低的罵了一聲,似是對此不滿。

我這才想起,原來那時在山上,我有賭氣的說過自己不願意留在這,想一下山就回國去的言論。沒想到這一番氣話卻是被她給聽進去了,也難怪現在能這么篤定。

「喂,那你呢?我走了,你怎么說?」單手托腮,我側目看向這個一臉不在乎的女人。

從側面打量阿遙,月光擦過房檐落到她臉上,金色的光暈勾勒出她英挺的五官,這粗糙的家伙竟也能顯得如此俊俏……

「你走你的,關我p事。」摸摸鼻子,她竟然有意嗆聲,「大不了等過年的時候,我去月崎看我弟,順路再看看你。」

我竟是那順路看望的!?「好你個無情無義的家伙啊!」佯裝嗔怒,我一邊笑罵著阿遙,一邊從後勾著她的脖子往屋里拽。

阿遙並沒有反抗,笑著與我這般打鬧在一起,最後索性不走門,反而從窗戶這邊翻了進來。

這晚,和阿璨玩鬧過頭的歆兒留在她房里夜宿,所以阿遙自然而然的躺上了我的床。

老實說,我真以為這將是我們在r體關系上更進一步的契機,可這廝的定力遠比我想得要好許多,硬是用雙臂從背後禁錮住我,讓我無法在她身上亂施祿山之爪,但聽著她在我耳邊的鼻息逐漸紊亂……

我不由得猜想,這人也在努力克制□,雖不知目的緣何,但這不能不說是個小小的進步,也許下一次,我就能成功把她拐上床,壓到身下也說不定。

等身後的人睡著,我好不容易才從那熊臂中轉過身,這才能好好端詳這家伙的睡臉。

其實,同樣打著愛人的名號,對於阿遙,我卻照顧的很少。

這的確是偏心,我硬是以女人要堅強許多為由,所以在處事也總是偏向男人……

阿遙會不會覺得不公平呢……

因為比起死黨關系,現在似乎的狀態會不會讓你覺得苦悶……?我無聲的問著阿遙,伸手用手背輕觸她的面頰,麥色的肌膚並不粗糙,反而是精致光滑的,呵,像個男人似的,想到這里不禁讓我勾起嘴角想笑,因為女人有好皮膚的尚算少數,排除我這些整天不知所謂的「閑人」外,像阿遙這種風里來雨里去的家伙也能有張好皮相,不生為男人真是可惜了……

伸手想扯去她圍在脖子上的細圍脖,我不明白為什么她連睡覺也不願意脫下它,這條普通的綢巾有何特別之處,值得她如此依賴。

手碰上那塊輕薄的布料……

嗯?硬的……

「不睡覺瞎摸什么……?」阿遙敏感的睜開眼,見我的手正徘徊在她頸下,她握過我的手放在一邊,隨後擁著我繼續睡了過去。

我有些驚訝,並非為了她那份敏感,而是……當她睜眼那一瞬,眼里分明是帶著殺意的,而後發現那人是我,這才又收回了殺氣。

黑暗中,我凝視阿遙的脖子,看著那塊剛剛摸到突起的地方……

她會不會……!?

對於阿遙是男人,這還只停留在猜測階段,結果若是印證了我的猜測,那將會是件矛盾到令人頭疼的問題,為難的並非是她把此時隱瞞如此之久會讓我不悅,而是……這片大陸最能打仗的靠山王竟是男人,這對天下女人來說會是個多大的沖擊,這比馨連男扮女裝作皇帝的沖擊可大多了。

不過……她是男人豈不是很好,這樣我不就能名正言順的把阿遙壓在身下、收入房中……當然,可能也要幫她保守秘密!

阿遙……你是男人吧,這樣多好……這樣我就談不上是同志了呢……

不管你猶豫些什么,我等你就是了,不過我耐心不好,所以要今早放下心防哦!

輕啄了下睡中人的嘴唇,我的感情早就超越性別了不是么……

次日早晨,阿遙比我早起許多,等我睜開眼時,她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屋里幫我收拾行囊了。

細心又注意小節,我再給你加一分……更認為你不是女人了……

我沒有無聊到拿那些男人用得花哨玩意兒去誘使阿遙露出男人本性,這很不厚道,因為阿遙長得人高馬大,全然不像普通男子,加之大剌剌的性格,這定會讓他有身為男人的自卑感,其實這些並沒什么,我穿越來此,什么沒見過,粗線條的陽光男也並沒有什么不好,而且這個父性重的家伙還那么愛逞強保護我,我又何必去在乎那所謂的女人腔呢。

「醒了還不快些起來,你那個相好讓人來催過了,看你睡得熟,我才沒叫你起來。」背對著我的阿遙隨手扔了件外套給我,嘴里還嘟囔著,「明明是你要離開這兒,真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呆這兒幫你收拾。」

「呵呵,因為我需要你照顧嘛。」厚顏的笑著,我起身穿起衣物,外套是件天青色的袍子,上面淡藍色的絲線綉出祥雲圖案,使得圖案再光照下形成一幅藍天白雲的景象。

這行頭我很少穿,雖然跟我的膚色、形象很合,但由於這行頭會讓我多太多書卷氣,顯得不夠威風,所以,縱使馨連和月秀都勸我多穿穿這套衣服,我也沒有聽從,至今也不怎么碰過它。

我是不是該就此贊她有眼光呢?對著銅鏡,我整著自己的衣衫,見我總是系不正腰帶,阿遙來到我身邊幫忙,大手用力幾下,腰帶被整的服服帖帖的。

「嘿,我離開這兒,你就沒怨言?」我回頭看向阿遙,抓住阿遙幫我整理腰帶的雙手按在小腹上。

「你走了還不是更好,這樣就不會在這里成天跟男人糾纏了。」硬是抽回手,她又拿過梳子幫我梳理頭發,別看這人五大三粗,但干起這個卻是一點不遜色於小男人們。

頭發被束成半扎半放的樣子,留下兩條長鬢,這造型再搭配身上的衣服……讓我覺得自己看起來要小上幾歲。

「這模樣合適我么?」扯了扯垂下的劉海,我問向阿遙。

「……」身後的人愣了愣神,忙回答,「當然合適,你白白瘦瘦的,就合適這種書卷氣的打扮!」這么說的時候,銅鏡中反s出阿遙有些發紅的臉頰。

不可否認,比起我整天穿暗色的長袍,身上這件衣服倒是提了點雅致,顯得溫和了許多。

「我還不知道,除了烤r,你竟然還懂穿衣搭配。」然後把喜歡的人梳理成自己最愛的造型,「你說說,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沒?」

這么問,其實是還想看看從她的神色中能否瞧出點異樣。

「嘁……等以後你慢慢都會知道,現在說有什么意思。」她挑了挑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話說的掃興,於是我很不滿的朝身後之人撇了撇嘴,本想抖出自己猜她是個男人的結論,不過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畢竟這推測不能胡亂說出口,弄不好,會搞成天下大亂。

水胤月來找過我,那我必然是要到男人那里去「報道」一次的,臨出門,我詢問阿遙是否同行,而她卻說自己上午有出宮的打打算,就不跟著我出去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