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62 字 2021-02-25

是啊是啊,多正經吶……你是沒見他把你老婆壓在身下翻雲覆雨的模樣,要是讓你見著了,看你還敢不敢這么說了。

阿遙一撐胳膊,以一個很瀟灑的姿勢躍下房檐,然後不悅的用胳膊肘撞了撞我,「吶,嘴上留個把門的啊!」男人用眼神告誡我,不准泄露他是男兒身,也不要讓月秀覺得我是婦媚之癖……

不想讓我男人誤會,那你早干什么了,做了那么多挑逗我的事情,現在倒好意思跟我提這個了。

「是,我沒調戲你,我是被調戲的那個還不成么。」聳肩,我很是大方的說著「實話」,阿遙的臉騰的紅了,而月秀則是忍著笑意,拉著我,只管勸我不要繼續調笑阿遙。

我問月秀,這是打哪間院子來,人兒果然說是去了若兒那里,今晚府里突然多出那么些人,月秀怕孩子受驚嚇,待那些侍衛隨著阮貞邑離開了,人兒就和靛玉一起帶著些小點心跑去關心孩子,現下靛玉正留在那和若兒一起學讀書寫字,月秀怕我想他的時候找不著他人,便准備先回院。

我暗笑男人這小心眼動的單純,可又為他那份所謂的「多心」而感動,原來被人掛念在心里的滋味如此甜蜜,讓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的我欲罷不能。

想著今天貴妃突然駕到也的確讓男人累著了,所以我覺得自己該順了他的意,跟著月秀回屋休息,可在那之前,一直守在我身邊的阿遙突然想起什么,拉著我的胳膊,要跟月秀「借」我一會兒,月秀沒多疑心,只是囑咐了句,「早些回來休息,我會一直等著王爺的。」便離開了院子。

這話別有深意,人兒是怕我又跟阿遙促膝長談而熬夜,才故意補充這么一句,讓我不得不盡早到他房里陪睡。

「你瞧,我寶貝兒是不是很可愛……呃!?」話沒說完,阿遙已經拉著我快步走向他住的側院,似乎是急著把我帶到屏蔽旁人處交談。

待我們進了房間,男人把我推進里屋,然後謹慎的察看了下院子,合上了門窗,再吹熄了桌上的油燈。

我坐在床邊,不解的看著他將這套動作一氣呵成的做完,最後站在床邊,對著我直喘粗氣,眼里不見笑意,倒是嚴肅的很。

這……是什么陣勢,阿遙居高臨下的視線有股壓迫感,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么了?」

「差點就忘了大事,對了,你跟我說,你們女帝是怎么回事?難道是我看錯了!?」c著雙臂,他雖是這么說,看那表情分明是對自己眼神的無比自信。

原來是為了這個,我還當是什么大事……呼,剛才的緊張情緒頓時不見,我泰然的和他對視,嘴角上揚,幽幽笑道,「沒錯,你沒看錯,我也沒說謊,他的確是我們的皇帝,眾人眼里的女帝聖上。」

「誒!?」阿遙一臉不可置信,對我的話不存質疑,可蹊蹺的事情又確實讓男人困惑不已。

呵……說來話長吶……

拉過他的手,我讓阿遙坐到我身邊,意味深長的看著男人的眼睛,從何說起呢……

不知道你聽完一切會作何感受……

見我閉目蹙眉,雖無慍色,但這表情分明是在掙扎著些什么,男人猶豫著,還是開口,「若是為難,你不說也成……反正這是你們國家的事,我也……」

「不,你該知道,你們都該知道的。」這是你們遲早會知道的事情了,我瞞著你們太多,秘密像巨石,壓在心口讓人喘不上氣……

手捂著額頭,我依靠在床頭,將自己和馨連的秘密悉數傾訴,那些曾經連我都被瞞在鼓里的事情……

我讓馨連替我做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讓他去c心那理不完的朝政,而自己卻有恃無恐的屢屢犯錯,仗著權勢,無法無天……

連同泉清……和我的歆兒,我如何棄一個為我生育子嗣的男人而不顧,作為母親,卻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

那些不是「我」,卻又的確是「曇磬妘」的所為,我無法將自己置身度外,不僅僅是因為這前世的孽,得由後世的我來承擔,而更是因為,靈魂與r身結合,記憶與經歷重疊,我便是曇磬妘,當年她沒有珍惜的感情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卻無比珍貴。

越說越多,越說越離奇,男人的表情有許多變化,但都不曾對我產生過質疑。

「所以,當今『女帝』和鳳後都是我的人。」輕嘆了口氣,我露出個牽強的笑容,看向阿遙,「吶……所以馨連幾年都沒有招你哥哥侍寢過,你若是覺得這委屈了你哥哥阮貞邑,那……你可以告訴他這事,他想走想留或是要我們賠償,我都一並承擔。」

阿遙若有所思的垂著眼簾,男人臉上不見喜怒,讓我有些不安,他堰廣國皇子被騙,嫁給個男人做了好幾年的掛名貴妃,這對於個男人來說何其羞辱,而那人正是他最親的胞兄。

若是為此生氣,他盡可把火氣發我身上,但只希望阿遙別因此離開我……

我能對他敞開心房說那么多,只因他是阿遙,唯一一個可以與我分擔煩惱憂愁和驚天秘密的人。

「這事除了我,你還對別人提起過么?」阿遙低低的問,語氣並沒帶著責怪。

「只有你。」即使是泉清,或是月秀,這兩個柔骨溫順的男人,我也沒提過只字片言。

把手按在男人腿上,我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很在意么?遙,聽到我說出這些真相,你對我的感情會不會變?」

「為什么會變?我早知道你身邊不會只有這幾個男人了,現在……哎,只是突然又多了兩個,還以為我才是和你情比金堅的一個,沒想到還有兩個,這讓我多少有些不舒服吧。」畢竟是粗神經的大男人,他誇張的嘆了口氣,然後朝我撇撇嘴,「早就覺得你看著歆兒的眼神不對,沒想到,你們還真是母女。」

沒想到他這么看的開,讓我不禁松了口氣,就任著阿遙把我拽進懷里,聽著男人很懷念的說道,「現在想起來那些關於你冷酷無情的傳聞果然屬實嘞,不過還好,我遇到你時,你已經在改變啦!」

我想反駁那些所謂的傳聞,可男人對此卻毫不在意,而是露出嬉笑的表情,刮了下我的鼻子,「吶!希望別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的歆兒可別像你似的,不負責任。」

「嘁!」大聲的噓著他,我心里很是不服,對他們這些男人,我哪有不負責過!這么說我也太不公平了!

男人感慨著馨連當權的不易,說一個男兒扛起天下大事甚是辛苦,他卻沒有想到自己,阿遙自己不也是一個男兒代替女子去劈荊斬棘,用血和汗水保家衛國……

他也很了不起,讓我愛憐……

我問阿遙,這是否算交換秘密,那我可不可以把他的事情也告訴月秀,畢竟我們現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難免我的人兒生疑,男人閉眼想了想,說在未真正定下婚期之前,還是繼續保密為上,等到定了婚期,他向朝廷請辭,之後再透露給他們也能妥當許多,我也覺得這樣不錯,於是點頭同意。

隨後,他又鄭重的給我提了參考意見,阿遙說阮貞邑嫁過來純屬政治婚姻,他對馨連也並無感情,所以不成問題,倒是泉清,這個男人為我犧牲了那么多,如今又處境尷尬,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值得我珍惜,傷他的心是件極其殘忍的事情,若我對他有心,便應早些向他坦白。

默然點頭,他算是說到我心里了,就是怕傷害泉清,我才遲遲不願說出真相,我很怕男人那悲傷的眼神,那像是在無言譴責我對他的欺騙,可拖的越久,之後產生的傷害就越大……這實在令我矛盾不已。

「我是個男人,我知道他們會怎么想,你放心吧,女子總認為男子小肚j腸,實際不然,許多男兒都大度的很,想鳳後如此賢良,定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備了。」溫柔的撫慰著我,他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在替情敵說話,男人如往常那般,溫暖而粗糙的大手輕撫我的面頰,柔軟的唇瓣隨之靠近,輕啄我的嘴唇。

閉眼接受著男人的親吻,我倔強的打趣,「我一點都不希望你們大度,要是小氣點,吃吃醋、耍耍小性,那我說不定還會滿喜歡。」嘴上逞著強,我心里卻是甜的很,阿遙真好,阿遙可以讓我說心事,可以陪我解心結,即是好老公,又是最佳知己。

他雖是男人,卻又沒有那些小心眼,又比尋常男人抗壓性強,還能c,誒!是c勞的c……

想起月秀還在屋里等我,不忍讓男人等的太晚,我想抽身離開,可心里又放不下阿遙,於是把他按到窗邊,讓男人半褪著褲子坐到窗台上,隨後我欺身其上,光著的腿盤上男人的腰,雙手攀著他的背脊,讓男人第一次在半外露的環境□驗歡愛。

他起先並不知道我讓他坐在窗邊是何用意,看著我一步步解著腰帶,敞開衣襟,脫下褲子,知道了我的目的,男人本來敏感的想回絕,可看著窗外的月華灑落我身,披散的長發輕揚,微鎖的眉頭配合含情的雙眸,阿遙突然怔住,背對著月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明顯的感覺得到男人的氣息紊亂,本能占據理性,他便一把將我拉入懷中,欲火一發不可收拾的傾瀉。

院子里沒有人,這個點,側院附近也不會有小廝守候,所以不用擔心會有人發現,男人面朝屋內,我則摟著他的脖子,面朝院子。

清冷的月光穿過樹梢,在地上構成一幅斑駁的景象,院里有假山,山石上流下的涓涓細流反照著月光,銀白的光芒一閃一閃……像有妖精在泉水邊舞蹈一般……

之後我隨便整了整衣服,把頭發扎起准備離開,阿遙真是好體力,若是被他硬做下去,一個晚上就算耗在這兒了,於是等男人發泄完兩次之後,我說什么也不繼續了,抓著他的手按到他股間,丟下句「自己解決!」然後任由他在我背後連聲抱怨欲求不滿,我也只管大踏步的離開院子。

回到月秀的屋子,男人坐在床邊,頭靠著床柱打瞌睡,邊上的矮桌擺著小小的燭台,快要見底的蠟燭燃著小小的火苗,火焰雖小卻依然溫暖,把男人的睡臉完全籠罩在暖色的光暈下,秀美的五官透著安詳,讓我不自禁的想把嬌小的人兒抱進懷里小心呵護。

他膝上擺著個小笸籮,里面是針線,還有一雙尚未完工的綉花鞋墊,鞋墊上已經可見圖案的輪廓,兩只腳的花紋不同,卻相互呼應。

摟著人兒的香肩,我輕輕握上他的小手,然後俯下臉親吻他的小嘴。

一吻,將睡美人喚醒,他嘟囔了一聲,「嗯…王爺……呵,不知不覺等得睡著了,我伺候您更衣睡覺吧!」說著就要站起。

連忙開口喚住他,我緊了緊胳膊,不讓他起身,「不必,我自己來,你也真是的,累了就睡,何必等我。」讓我又感動又慚愧的,而且也不記得披件衣服,坐這兒就睡著了,也不怕凍著讓我心疼。

我用自己不算寬廣的懷抱溫暖的月秀,男人對此舉很是喜歡,揚起小臉,嬌憨的笑著,臉上飄起紅雲,相當誘人。

「那不行,哪有妻主不休息,夫君倒先睡下的道理。」

月秀說話時,我不經意一瞥,發現他的手指離笸籮里的綉花針很近,顯然是犯迷糊的人兒忘了自己之前在綉花兒的事了,我微蹙眉頭,趕忙拉過他的手,以免人兒被扎疼,然後起身,把針線笸籮收到邊上。

細心的舉動被男人留意到,他低下頭,掩嘴竊笑。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是么?」拿起未做完的鞋墊,我朝男人笑了笑。

月秀羞紅臉,低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呵,真是可愛。」毫不保留的贊美著人兒,我吹熄蠟燭,把他抱進被窩,隨後拉下簾帳,月秀幫我脫著衣服,注意到衣服穿的松松垮垮的,男人小聲嬌嗔,「王爺真是的,明明早上都給你穿平整了,一到晚上,就變成跟咸菜疙瘩似的,你白天都干什么去了呀!」

「嘿嘿……」轉過身,我把酥胸貼上男人的身子,咬著他的耳朵,戲謔的說道,「你猜……」

「呵啊……王爺…真壞!」輕輕的捶了我兩下,人兒溫順的躺下,任我將他脫個精光。

一翻顛鸞倒鳳之後,我以為他還會繼續索求歡愛,起身拉開簾帳,我下床補了杯水喝,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卻發現月秀變得沒之前那么熱情了。

「累了…不繼續了么?」月秀背對著我,我抱住他的腰,下巴抵著他的肩胛,在男人耳邊低聲詢問。

他既不點頭也不搖頭,連一點兒回音都不給我。

「怎么了?好像不高興吶!」感覺他反應不對,我微微撐起身子,伏到人兒身上,他不肯轉過臉,我只得勾過他的下巴,著他和我對視。

男人回過臉時,憑借昏暗的光線,我看到他臉上有兩道濕印……

月秀,哭了……

「怎么啦!」著急的問著,我慌忙擦去他的眼淚,可他臉上濕濕的感覺怎么也擦不去。

他只管無聲的哭,無論我怎么問也得不到回答,這不明不白的眼淚看得我心急,「秀兒,別哭……我心疼。」

「你可是受了委屈?還是覺得不滿,生我氣?」捧著他的小臉,我焦急的詢問。

他搖搖頭,開口回答之前,大聲的吸了口氣,「嘶……王爺,秀兒可有哪兒做得不好?」

「沒有!當然沒有!」怎么這么問呢!

「那……王爺可是不喜歡秀兒了?」

「就算你不喜歡我,我都愛你愛到死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焦慮不安的看著月秀,我索性拉起帳簾,找出火折子又點上燈。

就見淚眼婆娑的小人兒皺著眉,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側過腦袋移開視線。

分明是發了脾氣,可我……做什么讓他不快了……?

「王爺,秀兒從沒打算霸著您吧……女人三夫四郎甚是平常,秀兒也沒說不准您碰其他男人吧……」

「……是啊。」愣愣的答是,我實在不明白他怎么會想起問這個。

「那您和靠山王……為什么還做這種事?」他轉過臉,繼續用紅紅的淚眼看著我。

呃?定格了一下,我想否決,可一想……不對,他是怎么知道的!

騙他……說沒有,可他突然這么問,是不是手上已經抓著我什么把柄,可能說實話更好點,可我怎么說,阿遙是男人,月秀能信么!?

男人吸了吸鼻子,穩定下情緒,然後眼睛瞟了下我的胸口,又嘟著嘴,匆匆撇開視線……

低頭看去,我這才發現,剛才和阿遙做的急,男人扯著我的衣服,在我身上留下好幾個吻痕……先前簾帳里光線不足,月秀才沒看見的,許是我起身喝水時,月光漏進屋子,這才把我的痕跡給出賣了的……

看向男人明如鏡一般的眸子,我知道現在吹牛也不管用了,總不能說是撞出來的淤青吧!月秀會信就真出鬼了。

那……是跟我的人兒說,自己是個同性戀呢…還是把阿遙身為男兒的秘密透露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想更來著……結果頭疼……拖到今天……

小心翼翼的召喚大神鑒定……

佳人難尋

有客來訪不亦悅乎

人兒雖是不哭了,可那眼神卻滿是嬌怨,顯然是在告誡我,若不給個交代,就休想輕易擺平此事。側目看向那殘留淚痕的小臉,視線不經意對上,人兒哼了一聲又扭過頭去。

雖然是在氣頭上,可人兒卻一點威懾力也沒有,畢竟身上還留著先前歡愛時的點點溫存,披散的青絲和微紅的肌膚,我的小人兒看起來可愛又誘人,像塊兒點心似的。

呵……真是個寶貝。

苦笑了一聲,我拿過外衣披到背上,看了眼桌上的油燈,再低頭看看身上的「罪證」,不禁嘆了口氣,低聲自嘲,「偷腥忘了擦嘴,哎……吃一塹長一智,下次我絕不可能再犯。」

床上的小人響亮的又「哼」了一聲,似在凶我,看我還敢有下一次。

有意討好心上人,我伏身摟住月秀,在他耳邊喚著他的名字,小人兒扭著胳膊不讓我碰,可拗不住我力氣比他大,最終還是被我抱個滿懷。

摸著粉嫩的小臉,我放下身段,柔聲道歉,「我的好秀兒,別生我氣了,我可是說過對你一片真心日月可鑒的了!」

r麻的情話順口就來,我反復呢喃著愛語,人兒差點就被感動了,可縱使是小臉泛紅,他依然不肯嘴下留情,「我哥說過,只有兩情相悅,才會做那事的!早就看你和靠山王關系有曖昧了!大晚上還上房,你們果然有貓膩對吧!」學會據理力爭,人兒把連日的所見所聞串聯成捉j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