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6044 字 2021-02-25

「吾等來此執行皇差!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喲……一介武婦,還拽文言,連話都說得跟戲詞似的,怕是執行公務是假,趕著看《賽梁祝》是真吧……」倚著門,我眯眼看著她們y笑,「怎么不早點來吶?!梁山伯都死了,你們現在進去大概就看個哭墳化蝶了。」

立刻就聽到有人大呼,「哎呀!錯過前頭的好戲啦!」

「去,沒啥!化蝶才是重頭戲,唱戲的周老板唱化蝶是最感人的了!我們不算落下太多!」那衛兵頭低聲這么跟周圍的幾個隨從說道,然後又恢復正色,「哪個是來看戲的了!快讓開!別擋道!」(唱戲的好角兒都尊稱老板)

「這可不行!幾位官娘!你們這手里拿著刀的,別驚擾了其他看客,還有這里頭都滿座兒了,連站票都沒,您幾位也沒地兒站吶呀」見幾個女兵要往里沖,戲台老板又急忙追過來阻攔。

敢情幾位唱戲的角兒名氣都那么響,一票難求,把這幾位囊中羞澀的官娘給攔在了門外,不得以,才假借辦差之命想混進來看兩出。

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以為這是來找麻煩的,沒想到竟是不比幾個戲子……

抿嘴笑著,我拉過園子老板,「給她們放行。」

「誒!王……枉我叫您聲曇老板,您怎么在這時添亂呢,我這兒可確實沒座了,站票都賣多了,現在一樓那邊人擠人,您也不是不知道,這哪兒還有地兒讓她們站。」

「站票沒了,不還有『掛』票么……二樓那兒吊下好幾道橫幅,幾根繩子看上去也挺結實,這兒幾位官兵乃乃身手好著呢,不在乎那些,聽聽……里頭哭聲變大了,怕是在不進去,連化蝶都趕不上了。」

「誒!對對對!我們不在乎那些!快!掛票就掛票吧……哎喲!讓我們進去先!」幾人莽莽撞撞的就想往門里擠,聽我說好戲快到了,幾人眼睛里都快急得冒火了。

「把官刀、官帽撂下……放你們進去,你們可別擾著別人,要不然這輩子都別想進梨園。」丟下這么一聲,我揮手招呼洛央上樓,就聽到身後是鋼刀落地的乒乓聲,戲園老板忙不迭的去收拾那些個官刀官帽。

幾個女人聽到可以進去看戲,樂得跟什么似的,「快快!好戲都沒散呢!」

「來,姐們兒快上去!」

畢竟是宮里的衛兵,還有點身手,幾人麻利的拉過橫幅上的吊繩,三下五除二的就爬上了橫幅,比猴還靈活……就見她們扒著繩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台上的戲碼,而前面看戲的諸位也都專心於台上,沒幾個人注意到身後的動靜。

「真了不起,知道么,這就是明星效應。」與洛央扯著閑話,我帶著男人又回到樓上。

再坐進包間,我們這塊地方已經哭成一片了,連老帶少不論男女都哭成一團,真要命……全民大哭喪似的。

樓下的普通席也哭成一片,我估摸著按這勁頭下去,樓下那么多人都得游著出去了……這淚水太厲害了。

「唱到哪兒了?」回座,我攬過左右兩邊的男人,讓他們倚在我身上嚶嚶抽泣。

「嘶…英台……聽到山伯的死訊,趕過去……嘶……」月秀哽咽著回道,男人的帕子濕了又濕,可以擠出水來。

「哭墳是吧!」見他說話不利索,我替男人接話,他點點頭,然後哭著回頭繼續看戲。

等化蝶完了,整出戲才算結束,我兩邊的肩頭也都濕的差不多了……還好,兩邊都是濕的,對稱!從顏色上來看,不仔細還以為是衣服上特殊的花紋呢。

台上戲子精湛的演出換來如雷般的掌聲,這邊廂的水胤月和月秀也起身鼓掌,至於後面的莫九她們更別提了,巴掌拍的跟放炮似的,幾人激動吶!多久沒看過那么感人的小戲了!今兒個跟著我算是沾光了!

跟著男人一起鼓掌,我卻心不在焉,瞟著樓下就發現幾個買了「掛票」的女人淚眼汪汪的也跟著拍巴掌,為保持掛姿,幾人的腿纏在吊繩上,繞得緊緊的,很是滑稽的造型。

再台上的角兒返場答謝不下十次之後,我才帶著人離開戲園子,此時人們的情緒都穩定了許多,我回頭問倆男人,「看出戲就哭得那么慘,往後還有這種戲碼,我都不敢帶你們看了。」

「這可不行!看!就是哭死也要看!」對於這一點,兩個男人倒是口風一致。

「呵……這不是找罪受么。」挖苦了一句,我一人走在前頭,任他們慢慢跟著,身後的倆男人對我的話很不認同。

「這可不能這么說,只有好戲才能感動人落淚呢!」

「對,不只是戲碼要好,角兒也得好,今兒個台上的幾位名氣可響了,人們都說他們幾個是天生的好嗓子呢。」

「恩,哥哥說的對,好戲加好角兒,這戲怎能不看。」

兩個男人這么一哭,關系倒是有了很大的進展,看來只要是同一戰線,管他哭還是笑,男人們總能找著同伴。

「那么好的角兒……怎么,到後台去讓周老板給你們簽個名,握個手如何,也表示你們沒少走這一遭,遇過大角兒了。」悠然的踱著步,我這么提議。

就聽身後倆男人驚喜的聲音,「真的可以么!人家會讓我們去後台么?!」

「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憑我的關系,去後台和大腕兒見個面還不是小菜么。

帶著他們見了後台老板,我一開口,人家自然不敢不從,還客客氣氣的提供了宣傳用的畫像,就是一塊制作精致的畫板,上面畫著兩位角兒在戲里的扮相,這么一來,再簽上兩人的名字,這東西可就值錢了。

留著他們在後台追星,我隨便和老板嘮了些閑話,知道她們這戲班是流動式的,在一個地方呆幾天,就會聽著上頭的安排再前往下一個地方,這些地方也不是隨便定的,必然是需要她們來炒熱人氣,或是借機拉攏大官富戶,總之就是一石幾鳥,物盡其用。

水胤月他們見著偶像高興,幾人圍在人家身邊,很是激動,好在我剛才從老板這里得知這戲班都是男角兒,要不然我准把兩個男人帶走,離得遠遠的再也不准迷戲子了。

出了園子,見天色還早,水胤月提議帶月秀去有名的綢緞庄和胭脂店逛逛,本想同行,可瞟見遠遠的幾人像買掛票的那幾位,我一動心思,記起她們曾提過什么皇差……那幾人平時一定常出入皇宮,也許……能套出點消息也說不定。

飄雪招親時辦了武斗會,按理說這冠軍定是堰廣的阮亦璨了,可沒想到丫頭在台上遭到暗算,被人用暗器傷了,沖動的璨寶一怒之下甩袖而去,退出比賽,所以最後得勝的是襄南的褚允,卑鄙的丫頭在聽到水胤月說要減少來往之後,知道男人心里沒她,在單戀無果的畸形心理下萌生逆反心態,決定一拍兩散,當睦言飛宣布花落襄南的時候站出來反對,不但當眾奚落了飄雪一番,說他不是處子,已經被女人玩兒過了,還透露整個招親都是個騙局,是水胤月從中作梗,妄圖攪和左璟局勢,幫她們嫁出破鞋皇子,而後籠絡人心,伺機吞並左璟國。

這個消息一經放出,當下就引起一片嘩然,有人對褚允的話表示懷疑,建議飄雪當場驗貞,而小人兒此時已失了魂,被人當場提及此事,封建迫害下的男人臊得只想一頭撞死,還沒叫來穩公,他已掩面逃似的離了場,於是不貞之事便被眾人當真,余下水胤月,突如其來的變數也是打亂了男人的計劃,但他可不像飄雪那般好欺負,男人伶牙俐齒,雖說是不能把自己從這事中撇清,可好歹他身份特殊,與諸人還有些交情,人們也拿他不得。

被毀了名聲的飄雪終日躲在寢宮以淚洗面,水胤月則無法繼續留在皇宮,移到酒樓暫住,男人被人傳為心懷叵測之輩,被紅葉國主扯去了名號,他國也因此不再與他往來。

在水胤月離宮之後,左璟就開始封鎖消息,所以男人也就無法得知飄雪的境況,小人兒的消息也就因此斷了。

如今遇到這幾個在皇宮當差的衛兵,或許能得到些飄雪的消息也說不定,哪怕是告訴我他是否平安呢……

「莫九,你們幾個跟著兩位主子逛街去,我有些事要去辦……洛央,跟我來。」

「娘子?」月秀開口想問,水胤月卻及時按住男人的肩膀,柔聲囑咐道,「那晚上可記得回來一起吃晚飯吶。」

「恩,一定,吶!『大小月亮』好好玩兒,記得別幫我省錢啊!」朝兩人擠擠眼,我笑著轉身離開,月秀是嫩了點兒,不過有精明的水胤月和賽打手的一眾保鏢,我不怕他會受欺負,可以說……他們不欺負別人已是萬幸了……

「幾位姐妹覺得今兒的戲如何?」笑著搭訕,幾個女人的面相不惡,看得出是頭腦簡單的那一型。

「啊哈哈,周老板不愧是名角兒啊,這嗓子~嘖!幾個高腔,誒!唱得多好好!感動的我們姐兒幾個喲~!哎!」為首的女人很是感慨,身後的小跟班跟著附和,幾人眼睛和鼻子紅紅的,看來剛才都沒少哭。

「呵呵,真看不出,幾位也懂戲呢。」

聽我一句吹捧,這給點陽光就燦爛的女人立馬搖頭晃腦的自吹道,「嘿!想當年若不是我娘著我習武,誒!今兒個上台的角兒說不定就是我了!」

聽著她那像被砂紙磨過一般的大嗓門,我不禁在心里和她唱反調,回頭瞅了眼洛央,他也是抿著嘴唇,忍著笑意。

「對了,說起來還得謝您呢,老板貴姓……啊!姓曇是吧!謝您,若不是您開口,估計那戲園的頑固掌櫃一定不肯放我們進去,我們姐兒幾個盼著聽周老板唱戲聽很久啦!要不是買不著票,也犯不上用這招吶!」

「呵,姐們兒還記得我姓什么,您好記性啊。」之前在戲園門口爭執時,戲園老板提過我的姓氏。

「哈,這當然得有點本事啦,不然也不能在宮里當差吶!」女人爽朗的笑著。

宮里……

「瞧瞧,還是替女帝辦事的主兒,我算是巴結上大官兒了吶,沒曾問姐兒幾個貴姓吶?」其實這衛兵一看就知道品級不高,我這算是給她戴了頂大高帽了。

「哈,什么大官吶,您抬舉了!」可看她樂得輕飄飄的樣子,看來是把幾句拍馬p詞給聽進去了,「我叫毛三兒,她們幾個是一家的,依次是趙小甲乙丙丁。」

「這倒好記,對了,想見即是有緣,姐兒幾個是否賞臉,咱去喝一杯如何?」一指邊上的幾處酒家,我提議道。

佯裝著不好意思,女人們先婉拒一番,然後聽我反復邀請,這才「客客氣氣」的跟著我上了醉仙樓。

好酒好菜一上,幾人裝腔作勢的先謙讓一番,待三杯馬n下肚,女人們也不再拘束,該怎么吃該怎么喝都照自己喜歡的來,趙家的幾個還摟著洛央的肩大呼姐妹,不停給他敬酒。

看了眼洛央,我用眼神示意男人聽話,順著她們的意思,於是男人這才不甘不願的一杯杯任由女人們灌酒。

沒法子,不委屈他不行,若不哄幾位官娘高興,那我怎么從她們嘴里套出話!?

「毛姐,聽你們說出皇差,怎么?現在留著喝酒不礙事?」一邊說,我一邊往她杯子里倒酒,不過我可不喝,我要也喝高了,那這頓飯就白請了。

「噓……我可只告訴你啊,先前跟那老板說的全是我吹出來的……我哪兒的皇差吶!嗝!」

「哦……毛姐那么有能耐還不派些大活兒干?太屈才了呀,我看,您就是做將軍的料!可惜就是被埋沒了。」

「誰說不是呢,可就是沒機遇啊,要不我也不願意呆在個小小的北門做個守門侍衛吶……」說到惆悵處,女人又開始長吁短嘆。

北門……那是左璟皇宮最偏僻的小門,也難怪這個吃皇糧的女兵連張戲票都沒能耐拿到呢,原來是這么個小破守衛……

冷哼一聲,只嘆今日太背,兩次浪費時間在這個小角色上。

完全沒感應到我這邊態度的急轉直下,女人還在一邊喋喋不休自己的官運不佳,你再不佳,也比不過我今兒個的運氣吶。

「那個……雖說你是在北門當差,那宮里的事你知道多少?」

「欸?」

「聽說那個飄雪小皇子現在每天把自己鎖在屋子里?」繞到正題,我像是跟自己制氣一般的灌下滿滿一杯白酒,辛辣的酒y刺激著口腔,味蕾的感覺就像是心里的怒火在燃燒一般。

「啊……那是後宮的事情了,我哪會知道……」女人打了個酒嗝,撓撓頭,如此答道。

我……c!

忍不住想罵人,我掏出錠銀子扔在台子上,然後冷冷的告辭,「我還有事,先走了,喂!洛央!起來了。」

「呃……這么就走了啊……別呀,繼續喝幾杯!」趙氏姐妹里有一個搖搖晃晃的舉著酒杯站起,還想挽留。

一拉洛央的胳膊,我蠻橫的把男人拉到身邊,不善酒力,洛央被灌了幾杯就開始面色潮紅,步伐輕飄了。

「站穩點!誰是誰跟班吶!」不悅的責備了他一句,酒醉的洛央站不穩,我又不得不借他個肩膀暫時依靠一會兒。

扶著洛央往外走,就聽到身後有女人含糊的嘀咕,「什么小皇子……不守貞潔的男人罷了……嗝,聽說現在的女帝厭惡這弟弟,雖說是沒怎么罰過他……不過估計日子也不好過……現在除了自己房間那一畝三分地,他哪還有臉出門吶。」

聽到前半句,我還憤怒的想回去掀桌子,不過好在她最終是透露了飄雪仍在宮中的事情,那就意味著人兒現在還安全……

微微有些放心,知道他還好好活著就是好事,我很是怕他一時沖動,忍受不了風言風語而做傻事。

回頭再掃了幾個女人一眼,哼……你們運氣不錯,今兒個又看戲又喝酒的……

若不是為了飄雪……

媽的,這些錢花的還算值!

「喂,要不要吐?一個武將怎么連酒都不能喝……」扶著洛央緩慢的往酒樓走,我忍不住揶揄他酒量不佳。

「不需要……我自己能行……」推開我,男人試圖不靠外力協助,自己走回去。

「去你的能行。」嘲笑著男人太過逞強,我環顧街道,見有農戶推著獨輪板車行路,我便叫住那人,商量了個價兒,那人便爽快的答應幫我把這醉酒的小跟班給載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jj抽風……抽掉了我一個文案……一個寫的費心費力又沒留底的文案……一個我靈光乍現狂造小詩詞培養情調的文案……

消息來之突然,讓我不免震驚的頭腦一片空白,當場就把大腦格式化,當初寫的東西忘光光……

現在心如死灰中……………………………………………………囧……

捶大地……我的文案文案文案文案文案啊!!!!!

(抑郁中……這章沒耗腦細胞搞河蟹詞、錯別字了……大家海涵&包容一下……俺蹲牆角自我發霉長蘑菇去了……)

領主的警告

除了飄雪還安然無恙的消息,別的卻什么都沒有。

人兒還小,不知道在這種打擊下……他還能不能堅強的撐下去,男子不貞,無論是出於被動還是自願,這種事被曝光總會對他不利,只要是身子不潔,那即使是皇子也一樣會被人看不起,他又不像水胤月那么有手段,自尊心這么高的人兒怎么可能在別人的白眼下坦然生活呢……

想到這兒又不禁令人覺得扼腕不已……

雖然追根究底,這事是水胤月造成的,可事到如今我是不可能生他的氣了,所以最後被定為罪大惡極的那個便是褚允,都是死丫頭不好,嘴欠!這才讓我的寶貝兒落入這番境地!

褚允那么缺德,便是她家爹娘管教不嚴,而爹娘教女無方又是襄南皇室的遺留問題,由此類推,由這種角色統治的國家也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也許在把左璟國吞並之後……我可以和堰廣聯手再吃掉襄南……

也算是為我的寶貝小人兒報仇了……

「呃咳……」坐在床邊胡思亂想,就聽聞原本熟睡的男人發出一聲輕咳。

「終於醒了,覺得渴么,要不要喝水?」

「嗯……誒!王爺!你怎么在這兒!」發現守在身邊的人是我,洛央猛地抬頭,睜大眼睛很是緊張。

出於防備,男人下意識的低頭查看自己的衣物,隨後單手捂住衣領,充滿告誡意味的眼神死死盯著我,就像是只面對大灰狼的小白兔。

白兔么!?洛央……你當然不是了!

牽動半邊嘴角,我皮笑r不笑的冷哼了一聲,指指男人的另一只手,「喏。」

「啊……」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正緊拽著我的衣角,男人露出詫異的神情,「抱歉……屬下…酒醉……神智不清,方才多有得罪,還請王爺見諒。」又是那番公式化的言辭,洛央慌忙松開手,只管為自己無意識的舉動道歉。

「……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他一眼,我起身輕拍自己被拽皺的衣服,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這些事情姑且還談不上冒犯,如果對方真是個女的,那我連「冒犯」的機會都不會給了,不過看在洛央是男人的份上……這點風度,本王爺還是有的。

原以為醉酒的男人只是昏昏沉沉的睡一覺便好,獨輪板車把他送到酒樓門口,本想多出些錢讓那人也一並把這醉鬼送上樓,可想到這畢竟是男子,我便沒那么吩咐,而是自己辛苦一些,把這號稱要保護我安全的家伙給抱上了樓,沒想到……待我欲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衣角被人拽在手里,想抽出來,卻發現昏睡的男人露出了一副欲哭的表情。

看慣了洛央冷冰冰的模樣,突然見他如此……竟是覺得有些好笑。

要把衣服抽出來走人何其容易,可這樣的表情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反正水胤月他們逛街還沒回來,回房間也是無事可做,想到這些,我便留下沒走,陪著這醉鬼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