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2)

痴人不說夢 未知 5930 字 2021-02-25

頭,發現褚允殿下隔三岔五就會帶著隨從外出,每次帶出去的隨從和帶回來的都不一樣。」

哦!?新鮮……「怎么個不一樣?」

「人數倒是沒增沒減,就是幾個人換了換,小的猜想,她們應該是在外頭換了隨從再回來的。」

在外換隨從……?按理這些是保護她安危的隨護,不會隨便調換,那么……換的哪門子的人?換出去的人又是干什么去了?

「你說是從外頭回來後,隨從就變了,那她都是去了哪里?」

「幾天去的都是同一個地方——黑巷。」

「!」

只身犯險救心腹

作者有話要說:tat作業還未補完……修改錯別字中……囧tl

===另,我把網頁背景圖給換了,這個綠色小花背景是否潤眼許多呢?=v=

心里咯噔一下,我詫異的看向那回事的丫頭,剛才說什么……?

褚允進出黑巷頻繁?!

黑巷里有什么值得她頻頻往返?褚允是打算在堰廣販大煙的,那出入黑巷,難道是在為開煙館做准備么……

而洛央又是跟蹤著別人尾隨進去的,那……

褚允與洛央滯留黑巷之間是否有聯系?!

想到這里,心突然跳的很快,我知道褚允的人性如何,待得知洛央是男兒身之後,丫頭會對洛央做出些什么非人的事情我也猜得到,正因如此,現下就越發擔心害怕洛央的境況,這個男人剛烈的很,萬一來個「士可殺,不可辱」的,我豈不是再也見不著他了!?

打賞了那個提供情報的丫頭,我煩躁的在雅間來回踱步,洛央的事情讓我心煩的很。

如果真和褚允有關,那我倒真不便把此事告訴阿遙,她畢竟是襄南的皇女,我不能為了自己的人而讓堰廣跟襄南大動干戈。

這么做太沒道義了……

但若是憑我現在手頭上的人力物力,我又怎么能進到黑巷把人救出來呢?

想到腦殼發疼,我抱著頭,蜷縮到椅子上哀號……最後嚇到了進來找我的阿遙和飄雪。

「呀!王爺!」飄雪驚呼道,隨後慌忙跑到我身邊,「你這是怎么了?滿頭汗……哪兒不舒服?我替你叫大夫去!」

「……不用。」虛弱的拉住他纖細的胳膊,為了洛央而c心的身心俱疲,連說話都變得有氣無力,這更是讓飄雪緊張的臉都白了。

「真沒事兒?」替我擦去額上的虛汗,阿遙蹲到我身邊,一臉擔憂的看著我,男人也關心我,可礙於自己的真身尚未透露給飄雪,此時便不得不與我保持些距離,免得讓飄雪看不慣。

扶起額發,我疲倦的一笑,看向飄雪,「剛才稍稍有些頭疼,可見著我可愛的人兒,立馬就好多了。」

「怎么會頭疼呢?還是找大夫來看看的好!」湊上前,飄雪貼到我懷里,摸摸我的額頭,很是擔心的樣子。

「呵呵……」主動伸手攬住人兒的纖腰,我將他抱到懷里,下巴抵著他的肩膀,「雪兒,沒事了,你就是我的萬靈丹。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還不了解么!」說著讓飄雪放心的話,我眼睛則看向立在身邊的阿遙,微蹙眉頭,表示自己確實在心憂一些事情。

阿遙知道我連日都在為誰煩憂,一個眼神便立馬會意,點點頭,知道事情發展不容樂觀,不由得也跟著露出難色。

擁著飄雪,男人反復好幾次想詢問我的身體狀況卻都被我搪塞了過去,只管連哄帶騙的糊弄,好讓他早些忽略了這茬兒,每每人兒皺著眉頭,嬌喘著想說話,我便猛地吻住那殷紅的小嘴,好讓他沒辦法開口。

直到最後,飄雪捂著自己被啃到紅腫的小嘴兒嬌怨的瞪我,含糊不清的抱怨了一句,「真討厭,再也不要關心你了。」然後紅著臉,從我膝頭跳下,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雪兒,我寧願你對此毫不知情,而快樂的生活下去,也不願意你為我分擔憂慮,變得不快樂……

目送著嬌小的身影離開,我才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身子無力的幾乎是癱軟在椅子上。

洛央的事情耗了我太多的精氣神,一直牽掛著他,搞得自己寢食難安、疲倦不堪。

屋里剩下的男人走到我身後,將我的肩膀輕輕向後一攬,一雙溫暖的大手移到我耳邊,帶著繭子的手指移到我的太陽x輕巧的揉按。

閉眼享受的同時,我聽到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嘆息。

咬著唇,我忍著不睜開眼看他,倘若問出口,男人會說我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有數,多半是責備我平日不待見洛央,現下人家遇難了才知道著急……這些問到我頭上,我定是無話反駁,既然如此倒不如避而不談……

不用別人提醒,我也知道這是自己折騰出來的……

那我知道承認錯誤了還不行么?!若洛央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我保證以後都不再借著權勢欺壓他。

按摩了一會兒,男人的手法輕重得當,x位也按得精准,使得我的眉頭得以微微舒展,見此,阿遙才小心的詢問,「今天得知什么消息了?臉色比中午見面時還難看。」

「……」沉默了片刻,我把擾人心緒的事情說出,「褚允連日出入黑巷頻繁、來回人員有細微變化,許是與洛央失蹤的事情有關。」

「呃!?是么!?……這也就是你的猜測,許是在里頭迷路呢?或者,你就真有把握,是褚允綁了洛央么?」

「若是別人綁了他,那圖什么?圖美色?圖財帛?是綁架的話,對方一定是想圖些什么,那么早就傳書來王府敲詐財物了。」洛央是跟著別人進去的,如果不是褚允,那充其量打一頓也就轟出來了。

十有八九……也就是在褚允手上了。

若是落在她手上……男人多半已飽受□,不過目前從褚允依然在變換跟隨的仆從上可看出,至少洛央現在還活著。

阿遙也了解褚允的人品,男人聽了有些發急,「那還了得!?你准備怎么救洛央?需不需要我派兵把黑巷圍住,然後伺機沖進去搶人?」

「對方可是群窮凶極惡的家伙……冒然闖入,萬一人家一拍兩散,把洛央給做了該怎么辦?即使不闖進去,朝廷大動干戈為了個變裝的男人,那自然說明他身份特殊,保不齊,她們會更加猖狂的挾持洛央,用來我們就范。」

「那可怎么是好?我們又進不去,那怎么救得出人?!」停下手,阿遙焦慮的說道。

「『我們』的確是進不去,不過『我』可就不一定了……」低低的說出口,話未說完,就聽到男人嚴厲的否決。

「你打算以身犯險不成?不行!我絕不答應!」幾步走到我面前,阿遙伏身,雙手撐在椅子兩側的把手上,傾身,英氣的臉龐到我面前,「我知道你想救洛央,我也想救他出來,但你也不能心急他,就把自己給豁出去了啊!你這個人!早就不是你曇磬妘一個的了!知道么!?」

聽著如此嚴厲又帶著無奈的語氣,一種久違的溫情讓我覺出一絲甜意。

「早知道你會嚴厲否決的,若我真打算自己單槍匹馬硬闖黑巷,那我絕不會跟你提的。」露出笑容,我捏捏他的面頰,然後捧著大個子的俊臉,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

「真的?」他有些懷疑的再度求證。

「你還不了解我么?當然是真的了,我絕不會亂來的,你說得對,為了你們,我也得好好活著啊。」抵著他的額頭,四目凝視,眼神互訴愛意衷腸。

「記住你這句話!」男人微微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少不了一陣威懾,「我可把這當做你對我的保證了,如果你做出什么對不起自己、對不起我們的事情,吶!有你好瞧!」

「遵命。」豎起兩根手指,意思意思的敬了個禮,我眯起眼對著阿遙微笑,心里則默默嘆著氣……這保證吶,可不就是用來違背的么。

當阿遙背過身去替我倒茶時,我在阿遙身後無聲的跟男人道了個歉。

有些事,我是真沒轍了……可卻又非干不可。

當晚,夜深人靜之時,我悄悄離開了王府,而此次夜行的目標則直指黑巷。

夜里潛入黑巷對我來說極為不利,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吹著冷風,喝著用來暖身的燒酒,我默默的觀察著黑巷之外的地勢,看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我順利潛入……

約莫是過了子時,就見有仨女人搖搖晃晃的往黑巷走,看樣子,兩個搭著一個,那人的腳步還特別虛,應該是剛喝完酒,這會兒正趕著回去呢。

就見那個醉醺醺的女人似乎跟身邊倆說了句什么,余下倆同伴應了幾聲,她就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一邊摸著褲帶一邊往我這個方向走。

走近一看,這人的身型體格跟我還挺像……

嘴角滑出一絲笑,就是她了!

女人走到離我很近的一塊矮牆,褪著褲子准備解手,待她褪到一半……我已抄了塊板磚來到她身後,揚起手,狠准快的拍在她腦海上,連個嘣兒都沒打,醉鬼便悶哼的向前倒去。

躲在矮牆後,我急急的褪著她的衣服往身上換,把頭發散開胡亂扎起,弄得跟她死的邋遢,隨後胡亂的將女人滿頭的血一抹,往自己臉上、身上擦,搞得自己滿是血污,看不清樣貌,將壺里余下的燒酒又稍稍抹了點在衣服上,使得我也酒氣沖天。

藏起被剝光的倒霉醉鬼,一切准備就緒,我卧到女人先前撲倒流血之處,靠著她先前留下的血跡,這個凶案現場顯得十分真。

約莫是半柱香的時間,與她同行的倆人才發覺不對,過來尋人的時候發現了倒在血污中的我。

有人大吼大叫的同時,一人將手指伸到我鼻尖探鼻息。

輕輕噴吐著氣息,做出呼吸微弱的樣子,加上光線昏暗,她們根本分不清自己的同伴早就掉包。

一人沖余下的女人喊了句,「還有氣!快快!送回幫里找人治治!」

「好好好!快!你架著左邊,我來右邊!把老三抬回去!」

將全身的重量覆到倆人肩頭,任她們架著我走進了巷子,我頭發散亂,血污滿面外加一身酒氣的樣子很好唬人。

誰都看得懂這是她們家老三出去喝醉酒,被人給「拍」了。

低垂著視線,我記憶著從入口進來的路,這里的確是九曲十八彎,復雜難走的很。

帶我進來的女人不過是其中一個幫派的小嘍啰,不算大人物,所以只是將我扛到住處,然後一個對另一個說,「你去把那赤腳大夫叫來!快去!」

「這么晚,人家說不定不肯出來啊!」

「什么話!這巷子里就她丫的一個大夫,不找她找誰!?拍門拍到她來為止!」身邊還托著我的女人發了狠話,另一個唯唯稱是,然後小跑著離開了屋子。

將我抬到床上,留下的女人一邊罵罵咧咧的猜測是誰下的黑手,一邊翻箱倒櫃的找應急葯。

趁她背過身的空擋,我拂開臉上的亂發,眯眼無聲的y笑,悄然坐起,來到女人身後,揚起手刀,劈向她的後脖頸。

出門的女人再回屋時就見床上的被褥里鼓鼓囊囊躺著一人,自然當是那倒霉挨板磚的老三了。

「老三,你挺著點兒,大夫馬上就來!」走到床邊,翻過那人的身子想查看,一見是自己那大姐,此時女人臉色鐵青直翻白眼的模樣,當時就嚇住了她。

「別擔心,你馬上就跟她們一樣了。」

「啪」的合上房門,我冷笑著出聲,當女人回過頭時,只能見到一個滿臉是血、凶似夜叉的人影,照著她的面門送去鐵拳。

洗干凈臉上的血,我倚在門邊的藏身處,等著那即將到來的赤腳游醫。

既然這里只有一個大夫,那她應該能給我些有用的消息。

現在子時剛過不久……洛央,等著我……天亮之前,我一定將你送回去。

木板門吱呀呀的打開,一個有些駝背的女人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低著頭,徑直往屋里邁步。

頭一抬,發現原先急找她的倆人都在屋里橫著,她倒也不吃驚,反而一臉淡然的嘀咕了句,「喲?都嗝p了?也好……省事不少,我還能回去補個回籠覺。」說完便轉身想走。

一把扯過她的領子往屋里扔,我合上門,「哈,想走?沒那么容易。」

摔坐在地上,那女人斜眼打量了我一下,一點兒不驚慌,反而開口問,「干嘛?想要啥?」

果然是在黑巷里混久了,世道也見過些,老油子了。

冷笑一聲,我也不刁難她,「哼……只要乖乖配合,我就不傷你,然後忘掉你今晚的所見所聞,你就能保住性命。」

「好說。」摔坐在地的女人索性一盤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地上就坐。

「褚允你可知道?」c著手,我倚在門上,冷眼看著這像是在自己家一般的女人。

「襄南皇女啊,不過沒打過什么交道,這倆天她也常來,但我可沒見著過面,只是聽說罷了。」

「黑玉膏呢?她往這兒販的東西,你參與了么?」

「那東西好!賺大錢呢!給那些個混蛋無賴治傷,用上丁點兒,她們就不廢話了!不過我可不用……那黑玉膏呀,就是包著糖衣的毒葯,沉積在骨子里,一點兒點兒的把人給廢了……」女人流露出些許陶醉的表情,看著相當病態,讓我不禁反感的皺眉。

「果然黑巷里有人跟她們勾搭了。誰?下一步她們打算害誰!?」敏感的追問。

坐在地上的女人一轉眼珠,露出個惡心的笑容,滿口的黑牙看得人難受。

「我都可以告訴您,不過,您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您要是滅了東興邦,我還能順手在她們對家的幫派收個犒勞呢。」

好個黑吃黑……

套出了些內幕,我對女人信口雌黃的說話習慣基本了解了個透徹,這種貨色滿嘴的胡說八道,她的話只能信一半。

猶豫了一下,我才開口問道,「你有沒治過一個扮女裝被俘的男子……被褚允抓去的。」

一瞬間,女人似乎露出絲詭異的笑意,「哦?您說的是哪位?」

「不如我先擰了你的十根手指頭再來聽你裝糊塗吧!?」怒目圓睜,我從齒縫里擠出話來。

「嘿嘿。」掩嘴惡心的笑著,女人手指指西邊的位置,「其實不遠,離這兒隔了幾個彎兒,哪兒有座小樓,不過您要的人不在上頭,在地底下呢~!」

當時沒反應過來,我便脫口而出,「埋了!?」

引得女人一陣嘲諷的大笑,「哈哈哈哈哈,要是埋了,我還在這兒跟您廢話個什么勁兒,哈哈哈,要是死人全埋在巷子里,那這兒還不早就成萬人坑了!哈哈哈……昨兒個還讓我開傷葯出來呢,好保住他的命,讓他沒那么早嗝p!哈哈,有我在,他哪那么容易喪命唔!!!」

女人最後的笑是被她完全給吞進肚子里了,因為老娘一腳飛踢,踢中她的下巴,害得她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捂著嘴和下巴,女人嗚嗚幾聲,吐出一塊血,還順帶吐出一塊紅r,之前腳力用得重,讓她把自己舌頭都咬下一塊來了。

「死變態……再給我來句廢話,我就剁了你倆爪子!」冷冷的說著,我滿意的看到女人眼中露出又怕又恨的眼神。

從倒霉三姐妹的家里找出把牛耳鋼刀,抵著游醫的後腰,讓她給我帶路,深更半夜,巷子倒也沒什么人,女人帶著我在狹窄的街巷里穿梭,我抽了她的褲帶,所以她只能提溜著自己的褲子慢慢走,想逃?門兒也沒。

拐了幾個彎,從一個個相似的門d里穿過,我這才來到了褚允困住洛央的小樓。

把這個游醫到一處牆角,我收回刀,女人喘了口氣,以為到此告一段落,可實質,她尚未真正脫險……

從口袋里抽出條銀線,我笑著看向面露懼色的女人,「放心,沒打算殺你,不過呢……我可擔心你會通風報信……別說你現在大舌頭口齒不清,可要是真喊了什么人過來,我這兒就不好收拾了。」

將細卻堅韌的銀線繞在她脖子上,然後擰了復雜的繩結,綁在屋檐下橫出的一根木梁上。

「你……呵……你這是做什么呀!」女人緊張的開口,咬了半截舌頭,說話口齒不清,礙於銀線牽制,她也不敢隨便亂動。

「怕你跑了壞我的事。」轉身欲走,我緩緩補充道,「這銀線極細極韌,你只要是掙扎的厲害,你的脖子就算鎖住了,然後慢慢把你勒死,也不要大呼小叫的吵,喉嚨這兒會越勒越緊的,要想掙開,就得我親自來解扣,你等著吧,等我救出人來,你就自由了。」

除了乖乖閉嘴等我回來之外,她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脖子上的東西可是時刻管住她的性命呢……

悄悄起開小樓的門,屋里亮著燈,可卻空無一人。

疑心其中有詐,我小心的推開門,確認房門處並無陷阱,這才小心邁入。

那游醫說每次來給他治傷都是在地下的囚室,可陳設簡陋的房間里並沒有通往地下的入口,就一小梯子是通往二樓的,那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兒?

密室、暗道?!興許有機關可以打開暗門什么的。

試驗著屋里各處的擺設,我仔細尋找著開啟暗門的機關,側耳聆聽,似乎有細微的動靜。

躲到五斗櫃之後,我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就見原本斑駁不堪的泥巴牆突然動了起來,緩緩的向後移動,露出一個四方的入口,里面出來的一個女人一邊系著褲腰帶,臉上還帶著幾分下流的□。

「嘖……這個家伙,得,上半夜給她了,下半夜再輪到我。」滿腦子邪念,女人根本沒注意到屋里陳設的細微變化。

看著她按了下牆上橫出的半截磚,那面泥巴牆向前移動,再度將門d堵上。

女人背對著我在桌邊坐下,伸手撈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舉起杯子剛想喝,明晃晃的牛耳鋼刀已抵上了她的喉嚨。

「勞駕,給我帶個路。」

女人還算識時務,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她認識我,低低的開口求饒,「王爺饒命,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