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2 / 2)

無解(11) 未知 6079 字 2021-02-25

「我……我只是一個不幸的女人,我不會害你們的,你們相信我好嗎?」芭婭說得很真切,風長明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離開,就是他們的失職,他們很難活命的。」

「我留了一張字條,說要想在故鄉逗留一段時間,讓他們別找我,把字條拿給蕊兒看,蕊兒就會原諒他們的,不怪得他們。」芭婭解釋道。

「又是字條,哈哈……看來你的來頭絕對不小,敢直叫巴羅三姐妹的小名的,我至今遇到的人里,就只有你一個,好吧,如果你喜歡這樣,我帶你去臨海,然後再回眠粟,你人,即使你那群保鏢追來,我也會把他們打倒的,到了眠粟之後,把帝都的那女人帶走,我不想連累她們以及她這小女人交給你照顧了,我不能照顧她,雖然她也許是影兒的什么人,但她太誘人了,我怕會被她迷彧了,到時做出對不起影兒的事情來。」

風長明說話的同時,一直注視著芭婭淡紅的櫻唇,芭婭被他瞧得心兒勁跳,不自覺地垂下臉,小手撫摸著自已的櫻唇,驀然想起他曾經突如其來的一吻……

第六章豪情?纏綿

望海塔不但是臨海的名勝,且是海之眼的名勝。說是塔,其實並非塔,是一個宏偉的建築群,以巨石築成,占地寬廣,聳立在海之眼最西面的海崖之上,幾千年來,經歷無數滄桑,任由巨浪狂濤拍擊,仍然屹立不倒。

望海塔以圓形建築為主體,整個建築呈一個大圓,而圓中的最高的建築,從狹義上講,就是所謂的望海塔,塔高十八層。在這主塔周圍,有著九十九座高矮不一的依附塔,來這里觀海的人,都會有人招待。塔里有無數的僧侶,也可以說是塔的主人,招待海之眼各方的觀光客,亦從觀光客手里收入一定的費用。每年來望海塔觀光的客人很多,僧侶的收入亦很客觀,許多經費都用來修復望海塔。因海浪的拍擊,望海塔時有缺損,每年用來修復望海塔的花費是巨額的。

塔建於什么時候,確切的日期,已經無從考證,只是從海之眼的歷史來看,四千年前便有這塔的存在了。望海塔不但讓人站在它的高處觀海,它亦屹立在海的邊緣,觀望著無限的海洋以及小小的海之眼,觀望著海之眼每一個朝代的變換,戰爭、再戰爭……像海濤一樣,一波又一波,永不止息。

巴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的黃昏,乘著海浪的,風長明與兩女來到了望海塔。僧侶們給他們安排好住宿,就在左邊的某座圓塔,塔高五層,此時空著,他與兩女便占據了一座塔。晚飯過後,夜罩大海,他攜著蒂檬,朝主塔(臨海塔)上去。

主塔是用來觀海的,因此無人居住,但零零落落的,亦有許多觀光客在上面觀海。

風長明與蒂檬登上最頂層,或許是因為一些觀光客怕海風,頂層除了他們,沒有別的觀光客。夜色早已籠罩大海,冬的夜,不管是深冬還是初冬,都是寒冷的,只是臨海的風,帶著春的暖和——卻常有著冬的呼嘯。

西風輕拂,北星淡遠!

星海圖夢,飄渺千年。

風長名手摟著蒂檬的蠻腰,憑欄觀望,一望無盡的海,和一望無盡的黑暗,塔上的臨海燈,依風而去,隨浪花拍起萬層火……

海搖億顆星,星盪億年夢。

「老師,你喜歡這里嗎?」風長明遙望,在蒂檬耳邊細語。

「嗯,喜歡。我以前在臨海城的時候,經常與表妹到這里看海,站在這海塔上,讓人很容易忘記煩憂,海風無論多凶猛,但聽在我耳里,那種單純的海的歡笑、海的咆嘯,總是那樣的平靜。」蒂檬靠依在風長明的肩膀,風長明舉手撩動著她的被海風吹拂的秀發,像撫摸黑夜的海洋上暗柔的雲絲和水痕。

「老師,你相信嗎?海洋在戰斗……」

「啊?」

「海的無限,也就是海的悲哀。在別的事物眼里,它似乎是無限廣闊的,可是,人們怎么會想到,海只想回歸到一點,只想讓自己成為一滴水珠,以小小的身形映照一個世界,而不是讓世界襯托他的偉大。有時候,無限大的,也即是無限小的,而無限小的,則是無限大的。海的偉大,注定了它要為回到它的原點而戰斗,因為它本身就是偉大的,所以它想換一種方式存在,在海的眼里,所謂的渺小,便是它戰斗的目的,它要為達到另一端而不息止地戰斗;然而,世界牽扯它無止境的擴張,無論它多么想回到一點,它表現出來的都是擴張,這是它的命運,它侵蝕所有能夠達到的地域,只是……其實它只想守著那最初的一點而已。因此,它的戰斗,並不是向人們所看的、要到達更遠的地方,而是為了回它的原點,回到一滴水珠的形態。」

「而人恰恰與之相反。人是渺小的,卻總想著偉大,為了從渺小到達偉大的另一端,人的一生幾乎都在戰斗,失敗的,成為一種妄想,成者,則為理想,這也許就是人的悲哀。海為回到水珠的形態而戰斗,而人為達到無限的影子而戰斗。其實無論是海還是人,都沒有太陽的偉大。太陽看上去很小,但它卻照耀著海洋、照耀著人,讓人看到了影子,讓海洋看到了方向……老師,我想成為升起在海洋一端的太陽,照耀著人世所有的影子,也同樣指引著海的方向。」

蒂檬側看著風長明,塔上的燈光落在他的粗獷的臉上,使他的狂言變得更狂,她聽不懂風長明的話,也不懂得他為何要突然說出如此哲理的話,只是她清楚,風長明的言語中,含著他的狂妄的夢想,或許他只是要告訴她,他要成為海之眼最強大的男人,為此而戰斗到底!

只是她不知道,風長明的言語,和當初瀘澌的言語如出一轍,瀘澌曾就對芭絲說過:他瀘澌是升起在海洋的太陽……

瀘澌的話剛說完,他所喻言的太陽就沉落到海洋的深處……

蒂檬也忽略了,此時的風長明,回復了他的本性,狂妄和天真,那是他血y里關於聳天古族的,他所說的話也幾乎可以代表整個聳天的歷史;在那遙遠的歷史里,聳天就是那一輪升起在海洋的太陽,讓所有人成為他們的影子,也令海洋震撼。

許多時候,風長明都體現者風妖的浪盪和鉑琊的殘酷,以及聳天不變的狂態,只是,當他與他所愛的人相處之時,他更多的表露出狂妄的姿態下那一點純真以及猶如春日一般的溫柔,在這種時候,從他身上,看不到輕浮和殘酷的殘影。

雖然蒂檬不明白為何風長明的個性總在變,像海洋一樣沒有固性,只是她很愛這樣的風長明,就如同她很喜歡平靜的深遠的藍海,然而她亦知道,無論海多么的平靜,更多時候,海體現出來的是洶涌的浪濤以及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而她覺得風長明,有點像海。

平靜時的溫柔,狂妄時的純真,戰斗時的殘酷,烈日下的浪盪……

「你不似我想象中的白明,亦不是他們傳言的白明,我忽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在風長明和蒂檬的背後,響起芭婭輕柔的聲音,風長明回首笑道:「像巴洛金?」

巴婭走到他的左旁,道:「此時的你,不像巴洛金,而是像另一個人,一個沉落在海洋,像太陽一般偉大的男人。」

「哦?呵呵,你不睡覺,怎么也來了?」風長明轉換話題,他不想與芭婭繼續討論他像誰的問題,他誰也不像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

芭婭很誠實地道:「我一個人在塔里,我害怕,也上來看看海。我記得我小時候,來過這里一次,那時是和我爹娘……可我記不太清楚了,連爹娘臉也不記得起來了。」

蒂檬聽得心酸,這兩天的相處,讓她多少了解這個婦人,雖然她的年紀比自己要大,可是她還是那般的年輕,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般的純潔和脆弱……

蒂檬許多時候,把她看成是比自己小的柔弱人兒,這是芭婭給予人的第一印象。她的心靈似乎仍然停留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十五歲之前的一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蒂檬自然不了解這些,她只是覺得芭婭,是她所見過的女性中最脆弱的,芭婭雙眼中那遙遠的回憶的痕跡,藏著抹不去的憂怨。

芭婭感到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強壯的臂膀——風長明在此時用左手輕摟住了她,她心吃驚,要掙扎,但那一雙手摟得她更緊,她無法掙脫,想要對他呵斥,當她轉眼看他的時候,她卻看見他只是看著遠方的海,似乎對他抱著她的事完全沒有在意,但卻抱的如斯之緊,巴洛金雖然也有強有力的,但除了最初強暴她的那一次,巴洛金從來沒有這般用力的摟抱過她。此種不帶著欲望的強有勁的擁抱,首次侵襲她身心,使她感到某種幸福以及不可抗拒。

蒂檬也察覺到了,她看了看風長明,同而也看了芭婭,幽幽一嘆,沒有說什么。

「我也遺忘了很多的時間,像海洋忘記了天空,我也忘記了我的過去。」風長明望著黑暗的遠方,似乎是在自語,但兩女卻聽得清楚……海風漸強,濤浪起拍。

芭婭驚訝地凝視風長明,在風長明說話之時,她的心莫名的悸動,她道:「你……你忘記了你的過去?」

「恩,忘記過去,或許不是很可悲的,可悲的是,忘記過去的同時我卻和過去的人有著生命的交叉,那種交叉,對生命是一種負荷,或者,比大地所負荷著的海洋還要沉重的。」風長明仍然望著遠方的黑暗和偶爾起伏的星光,在那暗涌的海洋之上,他似乎看見一只野性的雌海豹在浮沉。

蒂檬知道風長明想起了風姬雅,他的姐姐!

風長明忽然回首凝視芭婭,擠出一個微笑,道:「不幸的過去,還是遺忘的好,你的過去若充斥著不幸,也就把它拋去吧。人沒有過去,仍然能夠很好地活著,只是人沒有了未來,便不可能有什么生活了。」

芭婭聽的想哭,海浪的拍擊變得有些無度,她的眼淚滴落,又被強猛的海風吹走,從她的臉頰落下,又從她的肩頸處向後飄飛,直沒入她背後的黑暗……

風長明的手一松,她立即察覺,急忙抓住風長明的手,垂下臉輕泣,風長明再度擁住她,過了好一會,她才仰起臉看風長明,道:「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我沒有在想過靠著一個男人的臂彎,也讓我靠一會兒。」

「你要知道。我並非一個正人君子……我是個很危險的人物。」

「可你是影兒的男人,是不?」芭婭哽咽道,「影兒的選擇是不會錯的,她不像她的兩個姐妹,她只是一個小女孩,沒有她的兩個姐妹有頭腦,然而正是如此,她有著比她的兩姐妹更真切的女性直覺,她不顧一切靠著的男人,不管多危險,也總有著難以想象的溫柔。」

風長明笑了,他望向遙遠的海洋,那海,像孩子的喧嘩。

海在盡情咆哮……

「你要知道,男人的溫柔像海一樣,往往伴隨著暴風狂濤,擁抱一切,也摧毀一切!不管你是誰,如果有一天我進入帝都,你做我的戰利品吧!」

西風嘯呼,北星長遠!

星海搖撼,濤擊千年。

芭婭沉默,在沉默中,她聽覺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著風浪……

「你們想過海洋之外是怎么樣的世界嗎?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戰船,到達海洋的彼岸……」風長明指指遠方,又緩緩縮手回來,輕言道:「回去吧,我想睡覺了,明天再陪你們到海邊走走。老師,你為何不言語?是否老想著要與我在波濤中做a的激盪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婭亦無意地垂下臉,她料不到風長明會出此言,她突然覺得風長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瀘澌,巴洛金不懂情調,而瀘澌亦不會輕浮,風長明卻是多變的,像大海一般,時刻變幻著,但無論哪種變幻,都藉著強大的力量,這種力量,猶如海洋轟擊大地一樣轟擊她的心靈。

「你好壞!」芭婭驚異自己和蒂檬同時說出了這三個字。

風長明與蒂檬睡在塔的二層,芭婭睡在三層。雖然有著芭婭在,然而風長明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呻吟壓海,直把蒂檬弄得癱瘓,兩人才相擁而睡,而睡於他們上面的芭婭,卻須到他們睡著許久,才能入睡……

睡至半夜,蒂檬驚醒,細聽,原來是上層的芭婭在痛苦地呻吟,那聲音悲慟,蒂檬急忙把風長明踢醒,風長明醒過來就道:「老師,三更半夜地,把我弄醒干嘛,難道你還不滿足?」

蒂檬唱道:「誰說我不滿足了?你聽聽,好像是她在呼叫?」

雖然和芭婭相處了幾天,但風長明和蒂檬都不知道芭婭的名字,芭婭沒有說,他們也就沒有問。

風長明仔細一聽,嘆道:「你上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做惡夢吧。」

「你不上去嗎?」

「她在睡覺,我上去方便?還是睡覺比較好,老師,你代勞一下,她可能是影兒的什么人,我怕我會把關系搞得很復雜,而且……我在望海塔摟抱了她,此時不適合上去慰藉她,」其實他只是想繼續睡覺而已,蒂檬不放過他,扯他起來,他急忙穿了內k,蒂檬道:「你讓我一個女人去安慰一個驚怯的女人,這行嗎?要你們男人干嘛?」

「老師,這是你給的機會,你以後可別怪我,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投入我懷里,我是不可能推開的。」

風長明明著跟蒂檬說了,兩人上了塔樓,進入三層的卧室,推那門,門沒鎖,似乎並不防著他們,兩人心里覺得舒服了一些。沒鎖的人,至少證明芭婭相信他們……

蒂檬點燃燈,看見芭婭縮成一團,身體僵硬、發抖,俏美的臉痛苦得扯得變形,眼淚從她緊閉得眼縫里流出,嘴里夢囈著什么,他們聽不懂,卻知道那時她痛苦的夢的原因。風長明坐於床前,扳過她的身體,她掙扎著,突然又抓緊他,發顫的小身體抱著他、盡力地依貼他,仿佛要把自己的小身體擠入他的懷里,以圖得到某種保護。

風長明抱緊她,一會之後,她安靜下來,蒂檬在一旁喚道:「喂喂……」

芭婭緩緩地睜開淚眼,看見自己靠躺風長明的懷里,卻沒有掙扎起來,蒂檬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我……我……」

「你剛才似乎是做惡夢了,所以我們上來看看,你還好吧?」蒂檬解釋道。

芭婭的身體顫抖未止,緊緊地讓臉靠風長明地胸膛,雙收摟抱得風長明很緊,她聽了蒂檬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安靜了一會,放開風長明,道:「嗯,我又做惡夢了……這夢已經是我的習慣了。」她勉強一笑,只是笑中眼淚依舊。

蒂檬嘆道:「可以說說是什么夢嗎?也許,說出來會好一些的。」

芭婭的雙眼露出恐慌,蒂檬看見了,知道她的為難,便道:「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我……」芭婭無意地看向風長明,卻見風長明那眼睛倦意很濃,似乎根本沒有聽她們地談話,她的心莫名地一酸,偏心里生出一陣沖動,要把一些事情說出來似的,她道:「我也不清楚夢中的情景,只知道血……野獸,血不知是誰的,野獸要把我撕碎……我,我說不清楚,我的夢里,也很模糊……真的,只是,我、我很害怕,沒有人來救我,世界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血和野獸……血和野獸……」

她靜下來的身子又開始顫栗,蒂檬看得心中不忍,向風長明道:「明……」

風長明睜開雙眼,問道:「什么?」

蒂檬朝芭婭努努嘴,風長明看往芭婭,明白蒂檬的意思,無言地伸手抱住芭婭,芭婭先是一愣,然後就靠在他地懷里,漸漸地安靜下來。

風長明依著燈火之芒,俯首端詳著芭婭地臉,她的臉像她的身體一般嬌嫩,如果她不說,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芳齡三十四了,從她十五歲那年開始,歷經帝都之變,心性似乎停留在那個時候,然而,似乎連身體地時間也停止了。

齊肩地秀發,黑澤中垂落一些自然地卷曲,在燈火地照耀下,顯一種柔性地黑黃,臉兒是細長精致地,玉鼻如勾月,唇薄嘴巧,雙眼如水中迷月,淚若細泉。她被稱為巴洛大帝身邊最嬌美的女性,在容貌上更是凌駕於伊芝之上。

只是巴洛金並不懂得疼惜她……

「我……」

蒂檬急忙道:「如果還害怕,我們在這里陪你吧?」

風長明道:「哇,老師,我還得睡覺的,你陪她就好了,我下去睡了。」

「讓我再靠一會……一會就好……好嗎?」芭婭突然哀求。

風長明嘆道:「好吧,但你應該感覺到我不能讓你靠太久,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坐懷不亂得君子,你剛才也知道我和老師在底下做些什么,你也清楚我是西陸的霸主白明,不是哪里跑出來得善良的好人。」

芭婭心跳加速,她當然明白風長明在說什么,因為她得身體感覺到了風長明胯間的頂聳相當的熱,她有意地扭動身體,欲圖躲避風長明那羞人的硬挺,風長明卻道:「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後果自負。」

芭婭安靜了一些,心卻跳得更快了,風長明覺得可以了,道:「老師,我要你,我們下去吧,留在這里我不大好受。」

蒂檬橫了他一眼,嗔道:「色狼。」

風長明道:「老師,我這是正常反應,你也知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

「你哪里正常了?」蒂檬反駁,她認為什么人都可以正常,就是風長明不能夠正常:他是怪物嘛。

她說完這句,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急忙起身離去,風長明也欲起身跟隨,芭婭緊張地扯抱他,顫怯道:「不……不要走,我……我怕……」

蒂檬回首,心中暗嘆,對風長明道:「你睡得很充足了的,你陪她一會兒吧,我沒你那么能睡,我真的要下去睡了,待會你再下來好了。」

芭婭又緊張起來,道:「你……你也留下來好嗎?」

蒂檬什么也沒說,很快就下去了,芭婭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傻在風長明的懷抱,風長明道:「我想,我自己留在這里,你會更害怕。我能走了吧?」

芭婭確實是聽到了,可她就是沒有回答風長明,就像剛才蒂檬沒有回應她的挽留一般,她也不明言要讓風長明走,風長明以為她是默許了,就又一次要放開她,她又是一句「我害怕」,風長明皺了皺眉,道:「你明說吧,要不要我陪你在這里睡?」

「我……我不是要你陪我睡……我害怕,要你陪我,這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