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天堂眼 未知 6313 字 2021-02-25

快的感覺。跟閣樓比較起來,他明朗,有朝氣,不瑣碎。林夕陽融化在這種柔軟中,這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讓人無法抗拒。在黑暗中,一種柔軟的y體在她體內來回涌動。

大學生的身體又向她挪過來了一點,中間的距離很快被填滿了,兩個人的身體還疊加了一部分。但他知道,短時間內他不敢再作進一步的行動。上次她在臉上抓過的傷口剛剛愈合,明顯的裂痕沒有長平,還需要一段時間恢復。因為這個傷口,一個多月來他沒有見過網友,他帶著飢餓而來,他要循序漸進地啟動身體上的開關,然後向這個女人復仇。她的爪子抓破了給他帶來艷遇的臉,這張臉曾經讓他的情欲得到過最大限度的膨脹。

在黑夜的寂寞中,他經常看到無數只飛蛾主動朝他撲過來。他看到那些飛蛾顫抖著,紛紛死在他腳下。由此,他想到了他以後的命運,他可以一輩子不結婚,但落在他枕邊的女人的臉像新鮮的貨物一樣一批一批地運到他的倉庫,然後像扔垃圾一樣把她扔到垃圾箱里,永遠不要作為回收物品再利用。他的欲望手槍不停地朝那些自願躺倒在黑暗中的女人猛烈開火。到處都有施虐和受虐的人群。

老太太又拎著她可憐的籃子過來了,這一次北緯很高興,還不等黑dd的嘴巴張開,他就愉快地把錢塞給老太太了,他從她亂糟糟的籃子里拿了一袋瓜子、兩瓶飲料。他把瓜子倒在報紙上,然後把它放在林夕陽的兩腿之間。趁此機會,他又向她靠近了一點,看到林夕陽沒有明顯地拒絕,他長長地吁出一口氣,騰出右手,讓她三分之一的身子就貼在他胸前。現在,只要一吸氣,他就可以聞到她脖子上散發出一股好聞的氣息,毫無疑問,這股氣息勾起了他體內的欲望,這欲望讓他躁動不安。他頻繁地把手伸向她,每次去拿瓜子時,恨不得把手顫抖地伸到她兩腿之間的縫隙里去。這個瘋狂的念頭折磨著他,只要她不強烈拒絕,機會總是有的。

電影院靜悄悄的,黑壓壓的人頭一起朝著電影畫面,誰也沒有注意到他。但他知道她會拒絕的,上次她把他肩膀上的一塊r咬下來吐到了馬桶里,如果行動過激,這個已婚女人說不定把他的陽具咬下來去喂狗。這也是她刺激他的地方。電影放映的是新片《星戰前傳3》。北緯早就在網上下載看了兩遍,他認為這是一部不錯的片子,但他現在的心事一點也不在上面。電影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咕嚕咕嚕大口地喝著飲料,思謀著哪里最適合他安全地發泄情欲。對林夕陽這樣的女人,他必須小心對付,咬傷是小事,跑來一堆警察可就麻煩了。

但是,林夕陽對這部片子不感興趣。大腦里剛剛排除對屍體的恐懼,她就開始顯得不耐煩了。這個越來越討厭人群的女人提議走出電影院,離開這個人多的地方。這正中北緯下懷。他歡快地踢開空空的飲料瓶,並不失時機地牽著了她的手。林夕陽的身子一陣顫動,他溫柔傳遞過來的力量拽住了她多年以來逃逸於身體之外的靈魂,這靈魂因為沒有依托,已經呈現出老態。現在,有一股新鮮的力量急著要注入進來,她欣喜若狂,來不及過濾就慌忙敞開了口子。

她喝了一口飲料,把剩下的發了霉的瓜子扔進垃圾桶。老太太賣的那些瓜子太難吃了,像從舊貨市場上批發來的陳年貨,不僅味道極其難聞,而且吃到肚子里讓人反胃。林夕陽懷疑這個糟老太太是不是放了老鼠葯,或者不小心將人體潤滑油抹在了上面。北緯竟然連皮都吃了,他吃得津津有味,這個小動物。

他們朝歪脖子柳樹相反的方向繞到學校未名湖邊,湖里盛著一潭死水,水面泛了一層油光,幾株睡蓮在里面耀武揚威地生長,快長成荷花的模樣了。一些城市青蛙蹲在碩大的蓮葉上肆無忌憚地聒噪,日以繼夜地為這些衣衫不整的少男少女吶喊助威,它們的嗓子都喊啞了。為了掩人耳目,它們恬不知恥地充當魚的角色,這是一種現代文明污染,和烏堡鎮的護城河差不多,不知道這里的魚有沒有得性病。

林夕陽對臭名昭著的未名湖一無所知,它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確,它給人的就是這個印象。粗糙的大理石欄桿上刻滿了戀人們留下的海枯石爛的諾言,世界在飛速地運轉,不知道他們的諾言實現了沒有,而大理石是經得起風吹雨打的。人們想象中的大學還是一片凈土,最後的伊甸園,但這里已經被污染得不成樣子了,每個梧桐樹上都掛著一個長方形的安全套自動售貨機,像牛仔褲上鑲嵌的口袋,一到周末,售貨機里的硬幣徹夜丁冬作響。

已經聞到湖邊散發的臭味了,北緯的神經空前地緊張起來,對即將到手的獵物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這一次他不想受到任何傷害,更不想流血,浪漫地弄到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盡管麻煩一點。所以他要改變策略,絕不能像第一次那么魯莽,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被突如其來的擁抱。

林夕陽的一只手被這個高個子大學生牽著,她已經放松了警惕,正在一步步走向感動,一步步向高處攀登,在攀登過程中她感到她的靈魂呼之欲出,將被震顫出來了。烏堡鎮留給她的不愉快的記憶被她一步步拋到了腦後。女人很容易被一個男人的精心呵護感動。路燈下黑黝黝的湖水照不出一個倒影,連路燈的光暈也沒有留下。北緯在長方形石凳上鋪上一層報紙,將印有動物卡通圖案的t恤衫脫下來墊在林夕陽p股底下,把從後面伸過來的障礙物一一清除。一切准備工作就緒後,大學生站起來,裝著咳嗽的樣子偵探了一下四周,看看周圍有沒有行跡可疑的人出沒。要是弄到中途有個不懷好意的人突然冒出來那可就糟糕了。那玩意兒可禁不起驚嚇。

她的手被年輕男子捏在手里,他輕輕地揉著她。林夕陽被打動了,從對方手底傳過來的溫柔力量迅速感染了她,來自一場生命浩劫的震顫迫使她忍不住叫出聲來。她的聲音很快被一張嘴巴截流了。對於一個情感荒蕪多年的女人來說,這也許是最美好的童話了。她已經向世界邁出了一小步,在一片模糊的y影中,無數只飛蛾一起撲向路燈s出來的光芒。

大學生毫不費力就把舌頭伸進她嘴里,在里面慢慢攪動。他試驗過無數次,這樣舒緩的動作就像一首抒情音樂,即使再僵硬的女人也會在這音樂聲中打開自己。他堅持把舌頭放在里面,雙手托著她的下巴,這樣一來他就被自己感動了,同時也體會到了那種銷魂蝕骨的美妙。他說過,他對她有那種感覺,否則接吻會讓他很難受,而且非得要迫他嘔吐不可。他知道女人能感覺到這種美妙,因為這一會,他的好感已經上升到憐愛的程度了。感覺是互動的。他的手從她下巴移到她脖子,他已經撫摸到她脖子深處細小的褶皺,有一瞬間他就把嘴唇移到被歲月留下痕跡的地方。在那里停留了好大一會,他成功地把嘴唇往下滑。

一路上他沒有遇到阻隔,但他馬上聽到她喉嚨里發出一聲近乎痛苦的呻喚,聲音從喉嚨和鼻腔之間的縫隙里一點點出來的,有一種來自空曠世界的恐懼和不安。他嚇了一跳,明顯地感到不能再激烈地前進了。但情欲不允許他放棄,他把嘴巴停留在那里,感到她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像山體突然滑坡,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渾身的血y朝一個方向聚攏,往身體中心狼奔豕突。他緊緊地抱住她,同時一只手往她小肚子方向移動,他摸到一片潮濕的草地,同時一股氣味纏繞著他的手指從兩腿間的縫隙里散發出來,這股氣味與他的身體產生了另一種動物的血腥氣味,並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他的鼻孔迅速張大了,頭腦轟地一下,感到快要爆炸的頭容不得他再來半點思考。他把她粗暴地抱起來,抵到身邊一棵並不粗壯的楊樹上,這棵樹顯然營養不良,它拼命搖晃起來,細碎的葉子在半空中互相撞擊。但他馬上遇到了挫折,這種抵抗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但他沒想到會那么激烈,因為他事先做了很多努力,盡管這種努力是他自己強迫自己干的。

大學生以為自己勝利在望了。

捶打是從腳部開始的。開始很溫和,軟綿綿的像打在棉花上,這更像一把烈火,把一堆干枯的木材熊熊地燃燒起來了,火勢在空中蔓延。大學生被欲望折磨得痛苦不堪。但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提醒他,他必須改變策略。想讓女人不反抗又要讓她的激情一點點升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很快他又遭到了來自身體中間的反抗。林夕陽正用雙手頂著他。兩人之間被人為地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很小的距離,但這對他來說,是致命的。他把嘴唇移到女人的耳邊,咬著她的耳垂,然後呢喃地叫著她的名字,不斷地說他愛她,急切地要求她把身體給他。

這一刻,大學生因性的極度渴望而分不清事情的真偽了,他沉浸在一種燃燒的快樂激情之中,他哀求面前的女人,滿足他一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他極力把要兩個人完成的工作說成是個人的事,但很快大學生就醒悟到了,他幾乎泄氣地說,能給雙方都帶來快樂的事為什么不好好配合一下呢?他的唾沫糊了她一臉。林夕陽頭發上沾滿了唾沫星子,在月亮下閃閃發光。她的身體開始往下滑,他把她弄得渾身發軟,身體在雲霧中飄搖起來,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讓她歡暢淋漓。女人覺得這樣舒服就夠了。她希望他的嘴巴一直停留在她耳邊發出這樣的呢喃。就這樣一直呼喚下去。

北緯把軟成面條一樣的女人抱起來。他用兩只手把她固定在樹干上,像抱著一只虛弱的母猴。下t使勁往母猴身上頂,他已經不害怕再遭到她的拒絕,或者逃走了。即使她逃走他也要把她捉回來把問題解決了再說。她折磨了他老半天,快把他折磨瘋了。事情本來很簡單,撩起裙子就行了。她卻讓他處心積慮地折騰了老半天。這樣看來,她是一個不懂得現代游戲規則的女人,不是一個優秀的合作者,甚至連合格也談不上,與他期望的「性友誼」相差十萬八千里。幫個忙吧。他嘶啞著聲音一再乞求。幫個忙吧。

在散發著腐爛臭氣的未名湖邊,大學生臉上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兩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大跳。然後,女人臉上也遭到了毫不留情的反擊。首先是大學生哭了起來,他像剛才女人軟倒的那樣,低垂著腦袋,他握著他的男性器官蹲在地上流眼淚,像遭受了人生巨大的挫敗一樣。他被牲口咬了一口,嗷嗷叫喚著,毫無顧忌地在女人耳邊發出難受的信號。

大學生看著腳底下的泥土,嘟囔著說,是朋友也該幫這個忙。你又不是小姑娘,現在連小姑娘都不在乎這個了。他話里隱藏著另一層輕蔑:一個結過婚的女人毫無價值可言,這樣做未免顯得太矯揉造作了。大學生理直氣壯。他覺得沒有什么不行的,除非她不是女人,是女人就該撩起裙子。

林夕陽靠在樹上喘息。如果現在她逃走,事情就不是這樣了。她突然不想逃了,有一種快感像地震一樣瘋狂地肆虐了她。她猛然發現自己是那么愛他,但這種愛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他只是乞求她給他幫個忙,這句話像一條皮鞭,抽打在她心上。在y影中,她向他伸出兩只手,給他說,你還不如咬我,朝這個地方咬下去。她指著自己的脖子,狠狠做了一個手勢,離要害部門只有一點點距離。女人命令他,把咬下來的r吐到湖里,看著湖里的魚怎么爭奪它。大學生受到了鼓勵,他沒有絲毫猶豫就站了起來,重新撲向她,拼命撕扯她的裙子。

林夕陽感到自己沒有受到應有的尊重,他和她的意志背道而馳,非要和她對著干。兩個人又像上次一樣撲打起來。這一次,角色進行了對等交換,男子進攻,女人反抗,女人同時也進攻。女人仍然不是年輕男子的對手。

林夕陽試驗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在強大的競爭對手前,她的願望落空了。她干脆放棄了進攻,也放棄了掙扎。徒勞地把頭仰在樹干上,哭起來。

大學生也哭,他哭是因為長時間遭到拒絕,他的身體遭受了這個女人無情的摧殘,這個完全不懂游戲規則的女人把他扔在半路上,完全不顧他的死活來對他進行r體折磨。他嚎叫著沖上去一拳打在女人臉上。終於將這一巴掌惡狠狠地還給了她。火山就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他捂住世界的眼睛,像在和一個魔鬼拼命干。他搖撼著她,搖撼著一根樹干。在拼命搖撼的過程中他最後發出一聲酣暢淋漓的尖叫,他邊尖叫邊跳躍。這時他看到兩條烏黑的蟲子順著女人的兩條腿爬下來,一條拖著長長尾巴的蟲子從女人y暗的房間爬到了地面,穿過水泥砌成的小路,一直彎彎曲曲流進未名湖,很快和湖水合二為一。

大學生猶如被電擊一般,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嚇壞了。

他終於看到了運動褲上的點點污血,惶恐地張大了嘴。很快他明白過來這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不是他故意犯下的錯誤。

大學生想趁女人跪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機會趕緊溜掉,但他立刻意識到,這個女人曾經是他暗戀的代課老師,她或許認識他,至少她可以在中學里查到他的檔案,狀告他父親,要是那樣的話就麻煩了。他緊張起來,情急之中朝天空猛地吹了一聲口哨,聲音走調了,尖銳地消失在黑夜里。

大學生剛要走,從地上猛地站起來的女人嚇了他一大跳。他只看到眼前人影一閃動,一陣風從縫隙里飄出去了。面前的女人跑得無影無蹤。棕櫚林里只有樹葉在胡亂地拍打手掌。大學生摸頭不知腦,他趕緊低頭看了看沾滿了零星血點的運動褲,證實不是在夢境後,他使勁搖了搖頭,然後把t恤衫脫下來拎在手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下甩著衣服,然後用它遮住了褲子上的鮮血,把它遮掩得嚴嚴實實。

一切大功告成之後,他又吹起了口哨,幾乎每次冒險僥幸逃脫之後他就開始心滿意足地干這行當。他吹的是「我們的身體是花園,這里的花朵真鮮艷,娃哈哈呀娃哈哈……」,聲音都走了掉,歌詞也被他得意洋洋地篡改了。

他慢慢走出棕櫚林,慢慢走出藝術學院。他准備慢慢步行到學校。走一晚上也無所謂。他一邊走一邊掉頭,要是有人跟蹤那可就慘了。這可是他最得意的一個晚上。

第十二章

林夕陽驚心動魄地逃到宿舍,一路上她感到很吃驚,她居然在被虐中感覺到了快樂,在那里,正在流血的身體中心,她可恥地感到了突如其來的快感,這快感很快將她的意志和理智徹底擊得粉碎。大學生輕而易舉地用他身體的器官代替了她習慣了多年的性替用品。就性工具而言,護手霜和手只能說是替用品,和櫃台里賣的那些塑料工具完全是兩碼事,所產生的效果也肯定不一樣。更何況,這些東西只能給她帶來微弱的刺激,和事實比較起來,相差太遙遠了。這么多年來,她只看到了生活的表面,她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十分幼稚的女人,是一具在古墓里絕望地躺了千年的女屍,甚至不如閣樓里的婆婆,她的宮廷寶貝比自己的護手霜值錢多了。如果她不想把它當作祖傳的寶貝一代代往下傳的話,應該說,這個古董如她兒子所預料的那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為了免遭現代文明給她帶來的傷害,她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奔進洗手間,把自己剝個精光,然後置於水龍頭下開始一整套繁瑣的清洗工程。盡管她很想把大學生給她的東西在身體里面多留一會,但這太冒險了。無論如何她要把自己先弄干凈再說。在清洗的過程中,她試著把手指探進身體里,想重溫那焦灼般的快樂,但故事的高c部分已經翻過去了,只留下一點余溫,而且此時余溫正在她手指頭消逝。她想盡辦法盡量侍弄手指,看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狀態,盡管那不是什么好事,但她想證實一下今天的事情是不是真真切切地發生過,那樣的話就太不可思議了:人的傳宗接代的東西竟如此輕易地成了泄欲的工具。難道真如世人說的,有些東西是不可替代的?

不一會兒,她又從箱子里拿出護手霜,在上面精心抹了一層稀釋過的消毒水,徑直把它c進去。她等待著,等了很久,身體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所有酥麻的感覺已經洶涌地從身體表面流失過去了。

一會兒她走出洗手間。

躺在床上,她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冷靜、客觀地分析整個事情的經過。那一瞬間擦過皮膚呼嘯而過的崩潰讓她感到,事情的的確確真實地發生了,並且它帶來了驚天動地的後果,這後果出乎她意料,她在這種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快感中感到長時間禁欲後所嘗到的第一塊肥料,這塊肥料帶給她帶來的好處是:她的愛情和身體同時起飛了。比起閣樓里發霉的日子,她很容易做出適合自己的選擇。她把閣樓稱做墳墓,兩具動物的死屍在那里格斗,到處爬著螞蟻、蛆蟲、老鼠還有妓女。她的男人樂在其中,從來沒有想過改變他們的生活現狀。那樣他就不方便了,走很遠的路到妓院去找樂子那要冒多大的風險啊。

女人躺在床上開始了浪漫的回味,她重新給自己定位。她固執地相信大學生對她含有非常豐富的感情成分。事情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變,她的身體和靈魂都依附到一個人身上了。從烏堡鎮走出來的第一天,從口里吐出來的腐爛的食物被她看成了極富有象征意義的美好事物,那只從半空中伸過來的血淋淋的腳,大學生給她安置行李,搶座位、護送到學校等等這些都被她變異地美化了。從這一點看,美好的生活正是從那一天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