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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傅驚鴻只感覺仿佛整個人都在浮浮沉沉,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他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只知道慕容商不停的在他身上起伏,每一次仿佛都要深入骨髓般,帶起他靈魂中一陣又一陣顫栗。

他已經泄過幾次了,可是慕容商卻始終未曾泄過身,只是每次在傅驚鴻爆發的一瞬間夾緊後方之時停下來緩緩,之後再慢慢動起來。

在傅驚鴻又一次泄身之後,慕容商停下動作,只深深埋在傅驚鴻里面,重重的喘息。

傅驚鴻此時已經s不出什么來了,之前s出來的東西沾染在他的小腹處,大腿間。

慕容商保持著埋在里面的動作,喘息著笑了笑,然後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指,用指尖捻了一點r白色的y體,慢慢在傅驚鴻小腹處抹勻。

傅驚鴻仍然處在泄身後的茫然狀態,雙眸一片空茫,眼睛微紅。

慕容商捻了一點r白色的y體,伸手在傅驚鴻眉心處點了點,然後慢慢沿著傅驚鴻的臉往下,將傅驚鴻的鼻,唇一一抹上了傅驚鴻自己的東西。

傅驚鴻無意識的抬眼看慕容商,那些白色點點為他更添幾分y靡的氣色。

慕容商輕笑,點頭又將自己剛剛抹上去的東西一一舔去。

傅驚鴻有些緩過神來了,意識稍有幾分清醒過來。

但是他仍然感覺到體內的雌蠱蟲仍在躁動不已,令他不安。

平時雌蠱毒發之時,他只要泄一次左右那雌蠱蟲便會安分下去,但是這次無論他泄了幾次,雌蠱蟲卻仍然躁動不已,甚至更為急切。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卻也隱隱猜到必定和慕容商將他抓到這里的原因有關。

想到慕容商將他抓來這里有可能的目的,傅驚鴻仿佛被澆了個透心涼。

如果溫如玉曾經和他說過的,佛心琉璃體內的百煉毒蟲只能以雌蠱蟲引出,那么,慕容商將他抓來的目的恐怕就不言而喻了。

傅驚鴻意識清明了起來,即使體內雌蠱蟲仍然躁動不已,但是他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清醒過來。

慕容商將傅驚鴻眉眼間的東西一一舔去後,慢慢向下,然後吻上了傅驚鴻的唇角。

他用舌尖慢慢頂開傅驚鴻的嘴,然後將嘴里含著的東西渡了過去。

傅驚鴻頓時嗆住了,扭開頭想躲,但是慕容商卻用手緊緊的扣住了他的腦袋,用舌頭頂著將那些東西渡過去。

傅驚鴻拒不吞咽,那些r白色的y體便順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了下來。

慕容商輕笑一聲,緩緩道:「怎么,你自己的東西,不喜歡?」

他的聲音微微嘶啞,低沉。

傅驚鴻感覺到體內的雌蠱蟲被勾得愈發不安分起來,但是他已經泄了幾次,前方疲軟得很,但饒是如此,還是微微硬挺了起來。

慕容商低下頭舔去傅驚鴻嘴角邊的東西後,又一次緩緩動作起來,時輕時淺,動作之細致,宛如研墨。

傅驚鴻泄過幾次身後身體變得分外敏感,慕容商每一次的動作都令他顫抖不已,這一次慕容商沒抽_c幾次,傅驚鴻很快就又泄了身。

這次傅驚鴻沒堅持下去,本來身體已經極為疲憊,便干脆暈了過去。

傅驚鴻醒來之時,慕容商已經不在房里了。

帷帳落下,流蘇微動。

他幾乎以為這是在夢中。

但是很快他便因為身上的酸痛而回過神來。

傅驚鴻緩緩坐了起來,後方那處隱隱的痛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狀況……身上仍然殘留著星星點點的白點,還有一些曖昧的紅點,而他之前穿的那件衣服仍然掛在他身上,但顯然已經不能看了,整件衣服皺皺巴巴的,上邊還有一些可疑的y體。

傅驚鴻面無表情的下結論。

……慕容商沒給他善後。

但是奇怪的是,他卻感覺到後方那處竟是干燥的,並未有東西殘留在里面的跡象,難道慕容商至始至終都沒有泄過身?

那倒是,至少在他暈過去之前慕容商還是一次都未曾泄過的,傅驚鴻面無表情的猜測,難道慕容商見到他暈了過去便心生憐惜放過了他?

然後傅驚鴻笑了。

既然慕容商的目的是想用他來為佛心琉璃引出體內的百煉毒蟲,那么慕容商對他又何談得上憐惜二字?

不過既然慕容商是想用他體內的雌蠱蟲引出百煉毒蟲,那慕容商為何不讓他直接去而要和他玩上一玩溫存游戲呢?

話說引出百煉毒蟲的方法是什么呢?難道是交合?

佛心琉璃美則美矣,奈何卻已身死多年,即使那冰室內異香撲鼻,卻怎么也掩不住佛心琉璃身上那股腐朽的味道。

想起佛心琉璃眼眶里爬出蟲子的樣子,傅驚鴻忍不住抖了抖。

若是真讓他和佛心琉璃如此如此那般那般,他還不如現在就自我了斷算了。

反正就算和佛心琉璃交合之後他也會因為百煉毒蟲的毒而死,橫豎都是死,還不如選個舒服點的死法。

傅驚鴻自嘲的笑了笑,他現在淪為別人階下囚,恐怕連尋死也由不得他了,現在他內力全無,想要一掌拍死自己也不成,這房間連個尖銳的物品都沒有,莫非要他咬舌自盡?

想到這里,傅驚鴻果真尋思起來咬舌自盡的可行x。

若是他真的死了,不知道二師弟和小師弟會不會傷心呢?小師弟大約會吧,畢竟他們都做了十幾年師兄師弟了,二師弟大約也會吧,畢竟怎么說他們都有一夜露水姻緣。

然後他開始有些後悔,若是當初聽了小師弟的話,他們三個人一起回了斷袖谷,現在他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只是傅驚鴻沒想到他重活一世,最後竟然這般死去。

正當傅驚鴻胡思亂想之際,有人推門而入。

傅驚鴻抬頭去看,便見之前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進來了。

傅驚鴻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番那面具男,這次面具男什么東西也沒拿,推門進來之時看到傅驚鴻已經醒了也毫無驚訝之色……傅驚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面具男道:「既然醒了,便去梳洗一下。」

傅驚鴻迅速在記憶里搜索了一下和面具男聲音相似的人。

之前他便一直覺得面具男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無論是身量還是聲音,可是他想破腦袋都沒想出面具男有可能是他見過的哪個人。

傅驚鴻初涉江湖,就算兩輩子加起來,他見過的人也不多,認識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唯一見過的江湖盛況,除了上輩子的武林盟會,便只有之前在慕容府里了。

莫非面具男是之前他在慕容府里見過的人?那面具男是魔教c在正道盟會里面的奸細?

面具男見傅驚鴻動也不動,只呆呆的盯著他看,便又低聲重復了一遍。

傅驚鴻回過神來,看著面具男道:「你便是傳說中的魔教邪醫?」

慕容府里人多口雜,傅驚鴻偶爾聽到幾個不知道哪個門派的弟子議論過那天下第一神醫華清流。

華清流極通歧黃之術,醫術一流,為人也極為清高孤傲,對其他一些醫術一般卻打著神醫的江湖游醫頗為不屑,然而他卻對那魔教邪醫極為看重,或說是忌憚。

然而魔教邪醫從不救人,他只下毒。

華清流甚少救人,但若是魔教邪醫下的毒,他便一定會去救人。

總而言之,華清流和魔教邪醫,大約是宿敵一類的存在。

果不其然,面具男玉帶笑意道:「正是,不知你有何指教?」

傅驚鴻看著他,過了一會兒,道:「……如何梳洗?」

面具男道:「教主吩咐了,等你醒過來便帶你去我教聖池白玉池沐浴。」

傅驚鴻哦了一聲,心道莫非是解毒之前先洗干凈,免得玷污聖女的玉體?還要去什么魔教聖池。

傅驚鴻站了起來,如何又軟了腰坐回了床上。

他抬頭無辜的看著面具男,不是他演戲,他是真的走不動了,兩腿也軟得發顫。

面具男做狀沉思了一下,然後果斷上前將傅驚鴻橫抱了起來。

傅驚鴻愣了愣,然後任由面具男抱著他走了。

他雖然不是重如泰山,但畢竟是個成年男子,絕對不會輕到哪里去,而這面具男看著也挺孱弱的,竟然這么輕松就將他抱了起來,還走得很平穩,而且前提是這個面具男還毫無內力。

沒錯,這個面具男身上並未有一絲內力,即使傅驚鴻暫時被封住了內力,但是他觀察力還在,一眼便看出這個面具男毫無內力。

說來華清流也毫無內力,難道成為一個頂級神醫便不能習武?

傅驚鴻漫不經心的猜測著,不多時便聽到面具男說已經到了。

傅驚鴻抬起頭看了看這魔教聖池,不由得感嘆了一番,果然不愧是聖池。

那池子竟然真的是用白玉做的,里面水霧迷茫,仿佛果真在氤氳著仙氣般。

面具男將傅驚鴻緩緩放了下來,然後扶住了他,免得他腿軟跌倒。

傅驚鴻就著面具男扶住他的姿態,便緩緩動手脫衣。

面具男目不斜視。

傅驚鴻緩緩的,將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隨著最後一件皺皺巴巴的里衣掉落在池子邊白玉鋪就的路上,他的身上已不著寸縷,露出光滑的肌膚,以及上邊曖昧的紅痕。

面具男依然目不斜視。

傅驚鴻便靠了過去,在面具男露出的耳邊輕聲道:「呆子,你不扶我過去,我怎么洗?」

47、第四十七章

傅驚鴻在他耳邊低笑了一聲,然後抬頭望向那面具男。

面具男微怔,便湊身過去,用手托住了傅驚鴻的腰身。

他的手在觸到傅驚鴻光滑的腰部線條時微微滯了滯,但很快又恢復如尋常。

面具男正准備將傅驚鴻扶過去之時,傅驚鴻卻歪了歪身子向他倒了過去,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那面具男身上,仿若無骨。

面具男再次滯了滯,便就著這個姿勢,將傅驚鴻扶到了白玉池前。

傅驚鴻緩緩下了水。

這白玉池里的水竟不似一般池水那么冰涼透骨,還彌漫著絲絲暖意。

而池水的眼神也不似普通的水般清澈透明,而是r白色。

果然不愧是魔教聖池,傅驚鴻心道。

他抬眼望了望那站在池邊的面具男,那面具男正低頭望著池邊的白玉石,目不斜視。

傅驚鴻兩腿發軟,有些站不直,便伏在了白玉池池壁上。

他看著渾身曖昧的痕跡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卻又低頭笑了笑,然後抬頭便喊那面具男:「我腿軟,站不直,洗不了。」

傅驚鴻全身酸軟無力,只能勉強靠著雙手撐著白玉池池壁,趴伏在上邊,這會兒確實抽不出手來擦拭身體了。

那面具男微微愣了愣。當然,這是傅驚鴻猜的,畢竟面具男帶著面具,讓人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傅驚鴻又重復了一遍,面具男便緩緩向他走來,然後低下身來,微一猶豫,將手放在了傅驚鴻肩膀上。

傅驚鴻正面對著他,便對他微微一笑道:「……麻煩了。」說罷,他便完全趴伏在池壁上,將雙手疊在x前。

傅驚鴻一頭發絲凌亂著,上面甚至還有一些可疑y體殘留,和那幾撇頭發糾結了在一起,他的唇微微紅腫,上面還有幾道微小的血口子,看上去好不狼狽。

面具男猶豫了一下,用手抓了一把傅驚鴻的頭發,然後在池水里清洗起來。

很快,他便發現了這個姿勢並不適合。

本來,傅驚鴻在水里,他在池邊,這個距離本就不適合清洗,他的手也夠不到傅驚鴻其他地方,更何況,現在他半蹲在池邊,傅驚鴻正對著他腰間。

及時有幾塊布料阻擋著,面具男還是微覺得難堪。

尤其是傅驚鴻吸氣呼氣間,他仿佛能感覺到那灼熱的氣息,撲打在冰涼的布料上。

「我下水幫你洗。」

面具男道。

傅驚鴻抬頭望向面具男的臉。

「你之前也是我幫忙洗的。」

面具男又道。

雖然看不清面具男的表情,但總覺得有幾絲惱羞成怒的意味。

傅驚鴻低笑,沒有說什么。

面具男將衣服脫了,留下了件里衣。

他下了水,便開始清洗起傅驚鴻的頭發來。

他將五指c入了傅驚鴻的發間,一路滑落至發尾,然後在發g處輕輕的揉搓起來。

他的動作盡管頗為輕緩柔和,但力道恰到好處,很快傅驚鴻便舒服得半眯起眼睛,甚至開始指揮了起來。

「再大力點……嗯……」

c在傅驚鴻發間的手指微微一滯,但還是緩緩的動作起來。

頭發上可疑的y體被撥開,糾結起來的發絲被輕輕的解開。

那雙手帶著微熱的水輕輕撲打在發間,池水微微漾起了漣漪。

在洗完頭發後,那只手微一猶豫,還是順著傅驚鴻的腰部線條緩緩向下。

傅驚鴻微微一顫,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身前的池水倒影出身後人的模樣,卻倒映不出那人的表情。

在那只手經過後方那處時,傅驚鴻睫毛輕顫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處並沒有y體殘留,所以也不需清理,所以那只手只是迅速掠過,然後撫上了傅驚鴻腿間。

傅驚鴻腿間粘膩一片,甚至還有一些淤青和曖昧的紅痕,這里大概是傅驚鴻全身上下最不堪的地方了。

面具男在傅驚鴻細嫩的大腿內側撫了撫,一絲絲擦去了那些濁白。

傅驚鴻不由得加重了呼吸。

若不是之前泄了那么多次,現在他肯定又會有反應起來。

察覺身體似乎越來越敏感,傅驚鴻咬了咬下唇。

面具男的呼吸亂了亂,但又很快恢復如初,他清洗完傅驚鴻腿間,正想抽手出來,卻被傅驚鴻兩腿忽然夾緊了。

「你……」面具男頓了頓,卻感覺到傅驚鴻不僅夾緊了他的手,甚至開始用兩腿間的嫩r磨蹭了起來。

手並不是一般人的敏感之處,可是對於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神醫來說,面具男的手指卻是頗為敏感。

他的手指上沒有任何的繭子,肌膚光滑得宛如初生的嬰兒,感覺自然比一般人靈敏許多。

面具男的呼吸亂了起來,但還是慌亂的想要將手抽出來。

他將手抽離後,退了幾步想要上岸,傅驚鴻卻仿佛失去支撐般滑落入池水里。

面具男愣了愣,喊了一聲,見池水里毫無反應,便潛下水里。

池水並不似一般池水般清澈可見,面具男一時之間竟然尋不到傅驚鴻的蹤跡,正心急之時,傅驚鴻卻忽然自己浮了出來。

r白色的池水濕噠噠的從傅驚鴻發絲滑落,他眼帶笑意的看著就在他身前不到一尺的面具男。

面具男正松了一口氣,可下一刻又提了口氣。

傅驚鴻整個人朝他迎面而來,他正想抬手推開,將發現傅驚鴻的手撫上了他腰間,緩緩向下。

面具男立刻用一只手抓住傅驚鴻那只手,另外一只手正想將傅驚鴻推開些距離,豈料傅驚鴻空閑著的那只手卻忽然伸出,迅速在面具男面前掠過。

面具男已經反應不過來了,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傅驚鴻將他的面具掀開。

「……是你。」

愣住的人,卻是傅驚鴻。

傅驚鴻看著手里抓住的鐵面具,又看了看眼前的華清流,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

眼前的人,眉如淡描,眸似點染,可不正是華清流?

只是眼前的人,卻又和華清流分明不一。

華清流縱然在面對執著之事時頗為狂熱,但本質卻是個冷然的人。

先前這面具男給他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若說是偽裝,一個人想要試圖裝成兩個人總會留下些破綻,然而傅驚鴻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有可能是一個人。

但若說是兩個人,天下之間又怎么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連眉心的美人痣都長在一模一樣的地方。

華清流愣過之後,便朝著傅驚鴻微微一笑道:「是我。」

「你是華清流?」傅驚鴻盯著華清流,仍然有些不可置信。

他雖與華清流只有一面之緣,但是華清流那般美人留給他的印象自然是十分深刻的,那個總是一臉冰霜的美人,何曾露出過這樣微微一笑的表情。

「你是華清流,也是魔教神醫?」傅驚鴻皺著眉道。

難道華清流便是魔教安c在正道武林盟里的奸細?

但是華清流在眾人傳言里頗為清高冷傲,一般的奸細應該這樣么?

「我是華清流,但華清流不是我。」華清流道。

傅驚鴻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華清流,糾結了。

什么叫他是華清流,但華清流不是他?

如果鬼手神醫和魔教邪醫壓g就是一個人,那之前g據那些正道武林盟里的弟子說,魔教邪醫前手下毒,鬼手神醫後手就會來解毒

……他何必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華清流笑了笑,道:「我知道我是他,但是他卻不知道我是他。」

傅驚鴻皺眉看他。

「我們是一個人,但是他一直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華清流淡淡說道。

「他知道有魔教邪醫這個人,卻不知道我就是他。」

「天下人皆道,魔教邪醫狠毒之極下毒無數,鬼手神醫醫者仁心懸壺濟世,卻不知道這兩個人本來就是一個人。」

華清流淡淡笑道。

傅驚鴻皺了皺眉頭,道:「你的意思是,華清流就是魔教邪醫,魔教邪醫就是華清流,但是華清流卻不知道他自己就是魔教邪醫……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你就是華清流的呢?」

華清流斂了斂容,道:「我們一族是世世代代為魔教所使,我自出生起便以身養毒,十分痛苦,然而我心中,卻不想成為只會用毒的殺器,相反,我只想成為懸壺濟世的神醫。」

傅驚鴻看了華清流一眼,沒想到魔門之人也會有這種宏大之願。

「然而身出魔教生不由己,我被逼著成為心狠手辣的魔教邪醫,但是我內心卻十分抗拒……於是華清流便出現了。我是心狠手辣的魔教邪醫,他是清高孤傲的第一神醫。」

華清流微微一笑。

傅驚鴻看著他,華清流沒有停,繼續道:「老教主命我制成鎮魂毒以牽制魔教中人,卻設計也讓我服下了,解葯唯有他有,連我自己也制不出來。」

老教主,慕容麟?

「我在老教主的逼迫下做了許多狠毒之事……此時,教主卻出現了,他雖是老教主和上任聖子之子,老教主卻十分不喜他,因為若不是教主,聖子也不會死。後來教主教我如何克制那鎮魂毒,條件是與他攜手,等老教主與那些正道武林大門派對上之時,奪位。」

「這些年他暗地里籠絡了不少魔教中人,奪位之日指日可待。」

傅驚鴻皺了皺眉,所以說這其實是一個一環扣一環的y謀?慕容麟在正道武林潛伏數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刻奪走那些大門派的秘籍至寶,而他的兒子卻一直黃雀在後准備等慕容麟和各大門派耗上時奪位?

那他在這其中又充當著什么作用呢?

一顆棋子?

那黃衣人和慕容商若有若無的引導,就是為了讓他做那個揭開慕容麟秘密的人,從而展開這個y謀的迷局?

但是,等等……

「聖子?佛心琉璃……是個男人?」傅驚鴻頓了頓。

48、第四十八章

華清流表情頗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聖子,自然是男人。」

……是不是哪里有點奇怪?

傅驚鴻沉默了一下,道:「那慕容商是誰生的?」

他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一眼華清流,莫非華清流這個天下第一神醫果真醫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連男男生子也……不對,華清流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左右,即使他的醫術再怎么神奇,也應該與他無關。

華清流低頭,笑了笑道:「自然是聖子。」

傅驚鴻挑了挑眉毛,莫非是特殊體質?

華清流正了正色,道:「其實這也不算什么秘辛,此事魔教之人皆知,當然,你們那些所謂的正道武林大門派的人自然不可能知道,不過你們太沒眼色,連聖子竟然也誤當做女人。」

傅驚鴻回想了一下記憶中佛心琉璃的模樣,心里默默想也無怪那些正道人會將他誤作女人,不過魔教之人也好生豁達,連自家的聖子被當做聖女傳言也不跳出來澄清。

「我們魔教歷代聖子皆習驅蠱之術,」華清流頓了頓,繼續道,「而聖子他,用自己的本命蠱,輔之以自己的j血r,為教主塑了身。」

傅驚鴻愣了愣,這么說的話,難道慕容商g本不是人?

「這本是百蠱錄中記載的禁忌之蠱,沒有人知道塑了身之後……到底是人還是怪物。」華清流頓了頓之後,居然笑了起來,「但是,就像噬母蠱一樣……噬母蠱是一種母蟲生下子蟲之後就會被子蟲吞食吸收的蠱蟲,聖子在為教主塑身之後就被教主吞食了所有j氣,如果不是老教主用百煉毒蟲蠱暫時鎖住聖子身上最後一絲生氣,早在十八年前,聖子就化為腐朽了。」

傅驚鴻看著華清流,呆住了許久。

且不說華清流到底如何知道這種事情,雖然方才他說了這件事情魔教中人皆知,但是他不覺得這種事情不像能夠能夠大肆張揚,光說華清流雲淡風輕說出來的這番說辭,就夠他呆愣好久了。

沒想到,天下之大不僅有令死人返生蠱,竟還有能令男人生子的蠱。

雖然不一定是佛心琉璃用那處生出來的,不過還是令傅驚鴻非常不可思議,即使是他從前看過的那些神鬼志異的話本也不曾寫過這般荒謬的東西。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傅驚鴻神情微妙的看了華清流一眼,道:「所以說,慕容商,他不是人?」

怪不得之前他探查慕容商脈象的時候毫無內力,但是實則慕容商明明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在他之上許多。

這樣說來,之前慕容商的種種異相也說得通了,很有可能,他就是之前的黃衣人。

聞言,華清流看著傅驚鴻頗為深沉的笑了笑。

傅驚鴻想了想,覺得華清流應該是默認了,畢竟他不可能親口說「是啊教主的確不是人」,那么

「慕容思,是你扮的?」傅驚鴻終於想起了那股子熟悉感是哪里來的了,之前華清流雖然戴著面具,但是眼睛卻是露出來的,而他三番四次看著傅驚鴻時候的眼神卻讓傅驚鴻分外熟悉,之前傅驚鴻一直沒想起來,這會卻是想起來了。

那日在慕容府上,慕容思對他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現在想想,那時慕容思的表情分明和此時華清流的一模一樣。

華清流看著傅驚鴻又笑了笑,秀氣的眉頭都微微皺了起來。

又來了,這樣的微笑。

傅驚鴻頓了頓,總覺得這樣的微笑,太令他驚心動魄,讓他感覺到危險。

仿佛帶有一種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孤高,與一絲不易覺察的,憐憫,仿佛是在看著棋局之中一顆對方擺放錯了的棋子般。

「既然你會易容,為什么還要戴面具。」傅驚鴻語氣平平的問。

華清流戴面具自然是為了不讓傅驚鴻知道他是誰,但是易容不是比戴面具更容易隔絕後患嗎?

「有這個必要嗎?」華清流笑著搖了搖頭,道,「如果我不想讓你知道我是誰,我自然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讓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我是誰。」

傅驚鴻頓了頓,道:「所以,是你故意的?」故意讓他摘下華清流的面具。

華清流看著傅驚鴻又笑了笑,才道:「教主不讓我告訴你,但沒說不讓你自己發現。」

傅驚鴻冷下臉。

這么說,華清流一開始那些驚慌失措的反應都是裝出來的?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傅驚鴻看著華清流,慢慢道。

之前他便一直奇怪為何華清流戴著面具的時候還要遮遮掩掩,而被他摘下面具之後便將什么事情都告訴了他。

華清流笑著,伸出一g手指,在傅驚鴻臉上蹭了蹭,道:「……你猜?」

傅驚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華清流的手指纖長白皙,指腹無繭子,這是一雙從未握過兵器的手。

但是傅驚鴻可以肯定,一旦他有所動作,這雙手可以在瞬間結果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