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4完結(1 / 2)

81、第八十一章

傅驚鴻再次醒來之時,他發現他躺在客房里的床上,身上似乎已經被清理過一遍了,雖然後方那處仍然有微脹的感覺,但並無不適之感。

傅驚鴻皺了皺眉,雌伏人下,卻是陌生之人,他心里應極為憤怒才是。

可是不知為何,他心里卻無憤憤之意。

仿佛……

他想起了那些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頓了頓。

不想再往下想去的傅驚鴻連忙起身,在客房里環視了一圈,那個白衣人並不在,客房里似乎也並無那白衣人曾經來過的痕跡。

傅驚鴻打量了一下木門,猜測那白衣人可能正在樓下喝茶,便不打算從門口下去了。

他轉身看了看窗戶,上前幾步,打開了木窗。

木窗之外正對著大街,此時大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熙熙攘攘,十分的熱鬧。

街邊還有小攤販在賣一些小東西,不少人圍著看。

對面似乎是個酒家,正對著傅驚鴻客房窗戶。

傅驚鴻伸手m了m下巴,趁沒有人抬頭看,連忙一翻身從窗戶外跳了出去,腳尖一踩木窗框,凌空一躍便躍入了對面那酒家里。

傅驚鴻悠然的在那酒家里晃了一圈,便從正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傅驚鴻在繁華的大街上走了許久,看著街上行人來來往往,他忽然心里一陣茫然。

他應該去哪里?

兩位師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回到斷袖谷去了,還是仍然在清城附近的客棧等他?

傅驚鴻走了許久,直到正午,他才感覺口舌干燥,環視了一下四周,他發現他好像迷失了方向。

不過,一開始他似乎便不知道該去何處。

「聽說前面那酒家要開張了,不如我們去瞧瞧熱鬧?」一個白衣書生般打扮的人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據說那酒家三年一開張,開張一日後便關門三年,酒客喝了一壺好酒,若想再買便只能等三年,而且,也不是人人都能買得到那里的酒……」看同伴似乎並不感興趣,白衣書生搖頭晃腦道。

「今年恰逢又三年……」

傅驚鴻頓了頓,心里隱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看著那白衣書生和幾個同伴朝著前方走去,便不知不覺的跟上了。

等他回過神來,前面那幾個人已經走進了一家酒家里。

傅驚鴻抬頭看了看那酒家的招牌,竟然就只有二字,酒家。

傅驚鴻頗覺有趣,而後又覺有理。

世人多為虛名所蔽眼,卻往往忘記了事情的本真,酒家便是酒家,如是而已。

傅驚鴻踏入那酒家,便被酒家里面的景象驚住了。

酒家內的木桌上都坐滿了人,有外表孱弱的白衣書生,有行走江湖的彪形大漢,還有胡須飄飄的老者,他們都圍坐在桌子跟前,桌子上擺滿了幾大碗酒,地面上還有幾十壇子酒,密密麻麻的鋪在這酒家的地板上。

一個小二打扮的人站在酒家中央的一張桌子上,手里拿著一大碗酒,振聲高呼:「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來,喝酒!」

「哪位英雄喝到最後,就可以和我們當家的拼酒!贏的人就可以得到我們酒家的鎮店之寶!」

下面是連聲的應和高呼。

隨後那小二猛地舉起手里的大碗,一口飲盡,然後隨手就將大碗扔到地面摔成了碎片。

坐在桌子旁的人也開始大呼著從桌子上端起了一碗又一碗的酒,暢快的喝著。

他們或坐或站,甚至有站在凳子上的桌子上的,都手里拿著一個偌大的碗,舉起了就一飲而盡,酒水自他們下巴處流淌而下,打濕了衣衫,滴落到地板上,很快地板上便濕了一大片。

他們喝了一碗又一碗,甚至有的人舉起壇子來喝。

傅驚鴻也端起了一個碗來喝酒,畢竟就他一個人干站著太顯眼……而且,他也想看看這酒家的鎮店之寶所為何物。

只是他酒量雖不差,卻絕對也不算好,於是他便一邊喝酒,一邊運氣內力來將酒排了出去。

如此一來,待傅驚鴻放下第九個碗的時候,這酒家內的人竟已經齊刷刷躺倒了一片,有個人躺在地面上還枕著酒壇子繼續喝,有的人趴在桌面上已經睡死了過去,還有的人仍然堅持著屹立不倒的,神情卻分明已經是大醉了。

還有些人在耍酒瘋,一個人抱著酒壇子在高歌,而又有一個人竟然猛的一摔碗,狂笑三聲從酒家門口奔了出去。

地面上滿是摔成碎片的酒壇子,不少人已經醉了過去。

眼神清明的傅驚鴻環視了一圈,發現了竟還有一位眼神清明的人。

那人竟然是傅驚鴻先前所見的那位白衣書生,雖然明明是一副文弱的樣子,但是他眼前的桌面上卻已經擺滿了十多個空著的大碗。

那白衣書生朝著傅驚鴻微微一笑,抬手舉起了手里的一個大碗。

傅驚鴻也對著他回以一笑,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空了的大碗,重新滿了酒。

白衣書生舉起碗來一飲而盡,隨後用衣袖一抹嘴,將大碗扔到地面摔成碎片。

傅驚鴻也學著他的樣子,舉起大碗里喝完了一碗酒,將碗摔成了碎片。

那白衣書生見此,又對著傅驚鴻微微一笑,隨後又拿起了一個大碗,舉起來一飲而盡。

傅驚鴻心里頗覺痛快,也舉起大碗來再飲而盡。

兩人你來我往,不過片刻時間,地面上已經遍布了酒碗的碎片。

白衣書生喝完桌子上最後一碗酒後,忽然仰頭長笑,隨後眼一閉便直直倒在桌子上,醉死了過去。

此時傅驚鴻饒是運了內力將不少酒逼出體外,自己卻也喝了不少,此時也有些搖搖晃晃了。

他轉過頭看著這四周,竟無一人再站著了。

就在他搖搖晃晃著用手撐著桌子時,有一個人自樓梯上走了下來。

那是個極其美麗的女人。

一襲紅衣的女人順著樓梯慢慢往下走,她長相美極,眸似桃花,眼波婉轉間俱是勾人的風情,她手里拿著一個翠綠色的小瓷瓶,赤著足從木樓梯上慢慢往下走著,腰肢一擺一擺,宛如弱柳扶風般。

然而與之絕世面容比起來,她的臉上竟不施一點胭脂,滿頭的青絲竟也只是被一g木筷子固定在腦後,松松散散的挽了起來。

傅驚鴻有些搖晃的看著眼前這個一步一步走下來的女人,只覺得那女人手里那翠綠色的小瓷瓶極其眼熟,然而他卻始終想不出在哪里曾見過。

他正想著,那紅衣女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那女人勾唇一笑,抬起腳將一只足踩到板凳上,上身前傾看著傅驚鴻開口道:「我是司空九娘,是酒家的老板娘。」

傅驚鴻頓了頓,覺得自己大腦好像有些迷糊,開口便問:「是喝酒的那個酒,還是九霄那個九?」

司空九娘挑眉一笑,道:「喝酒那個酒又如何,九霄那個九又如何,念起來不是一樣的么?有何差別。」

傅驚鴻頓了頓,笑道:「也是。」

司空九娘看著他,慢慢將那翠綠色的小瓷瓶舉了起來,勾唇笑道:「此乃我酒家鎮店之寶,你若能與我拼酒拼贏了,你便可以拿去。」

「哦,為何是鎮店之寶?」傅驚鴻細細看那小瓷瓶,初見雖覺似曾相識,然而再看便只覺得尋常,這樣的小瓷瓶在外頭到處有得賣。

司空九娘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仰起頭笑了起來,美人就是美人,即使放肆大小也別有一種灑脫風情,她挑眉道:「你既然不知道鎮店之寶是什么,又為何來拼酒?」

她大笑,隨後慢慢道:「許多人傾其所有只為求得這個東西,你說這是什么?」

傅驚鴻搖頭道:「我想不出有什么東西值得人傾其所有。」

司空九娘道:「世人多煩憂,自然想忘記那些俗世之中的紛紛擾擾,我這瓷瓶里的酒,便能讓人忘記所有煩憂。」

傅驚鴻不信道:「哪有什么酒能讓人忘記一切。」

司空九娘又大笑了起來,道:「我這酒家三年才開一張,但是每次都人滿為患,他們擠破了頭都搶不到這酒,你卻不信這酒能讓他們忘記一切?」

傅驚鴻也笑了起來,道:「如果這個酒果真的能讓人忘記一切,那些喝了酒的人怎么會記得他們曾經喝過這個酒,又怎么會將這件事告訴別人,讓他們來買你的酒。」

司空九娘也大笑,隨後她挑眉道:「那你就不想要這個酒了么?」

傅驚鴻看了看她,笑道:「我雖不信這酒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之事,卻相信這是一壺好酒,我當然要,為何不要?」

「好!」司空九娘笑道,「我們便以一局定勝負好了,我倒出兩杯這酒來,你一杯,我一杯,若是你喝了不醉,你便贏了。」

傅驚鴻點了點頭,忽然道:「我還不知道,這酒叫什么名字?」

司空九娘看著他,挑眉一笑,將那小瓷瓶打開來,頓時酒香四溢。

地板上有些人循著酒香爬了起來,聞了兩下酒香,隨後又醉倒了過去。

傅驚鴻聞著那酒香,大腦竟也更暈暈沉沉了些,他聞著這酒香,竟也快要醉了。

司空九娘笑道:「此酒一旦開了,據說方圓一里之內,聞到酒香的人也會醉過去。」

「哦?」傅驚鴻真的有些醉了。

司空九娘拿起一個小杯子,將瓷片里的酒倒了進去,正好斟滿。

她抬手將那個杯子遞給傅驚鴻,然後又倒了一杯給自己。

傅驚鴻聞著手里杯子散發的酒香,愈發覺得沉醉。

他抬手將那酒遞到唇邊,隨後一飲而盡。

然後他醉了。

「此酒名為醉生夢死,喝了便讓人能在大醉中忘記所有煩惱……」

司空九娘也仰起頭來將酒一飲而盡。

「據說喝了之後便能讓人忘記所有前塵煩憂,故而又名忘前塵……但是哪里真的有一種酒能讓人忘記一切呢,這酒只不過能讓人喝了之後大醉一場罷了,有的人醉一天,有的人醉一年,卻沒有人能醉一輩子,一旦酒醒之後,一切仍然是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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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黃葯師:「不久前我遇到一個人,送給我一壇酒,她說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叫你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我很奇怪,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酒?她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x太好,如果什么都可以忘了,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你說多開心?這壇酒本來打算送給你的,看起來,我們要分著喝了。」 ——《東邪西毒》

82、第八十二章

傅驚鴻醉了。

他又醒了。

醉生夢死,也不能讓一個人醉一輩子,酒醒了,一切仍然是原來的樣子。

大醉一場後,傅驚鴻回到了斷袖谷。

他在斷袖谷附近的山林里尋了一處偏僻的地方,那里正好有一個被廢棄的木屋子,似乎是曾經有人在這里住過,但是那人似乎已經離開了很久,屋子里的桌子凳子全部落滿了厚厚的灰。

傅驚鴻將那木屋草草打掃了一遍,便住了下來。

木屋之外便是一片小樹林,再往前一些便是一處斷崖,在哪里可以將這附近的風景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謂一覽眾山小。

木屋之後則是一條小溪,溪水清澈,流水潺潺,溪邊有垂柳。

傅驚鴻在心里笑道,這也算是依山傍水了。

夜晚他便在木屋里入睡,清晨便在山林里游玩,渴了便以飲溪水,餓了便吃些野果,這山林里自然不乏野兔走地**,他不時也能打些野味入飯,日子過得也算逍遙有意。

偶爾他也會想起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他也會惆悵一番,感嘆一番。

有時候他也會覺得也許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罷了,而他現在只是大夢一場醒來。

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亦或者是夢一場。

傅驚鴻站在斷崖邊,看著日薄西山,夕陽西沉。

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便讓他過去罷了,昨日種種宛如昨日死,明日種種亦如明日生。

除卻生死,這世間哪一樁不是閑事?

生生死死,一生過矣,何必糾結?

這一日,傅驚鴻從山上采了些野果,又打了只野兔子,撿了些落葉樹枝便在小溪邊烤起了野兔子來。

他先是用打磨好的尖石子將野兔子的皮剖了出來,然後把內臟去了,用溪水清洗了血水之後,他便一開始吃用溪水洗干凈了的野果,一邊烤起了兔r。

吃了幾個野果,兔r也烤得差不多了,傅驚鴻用溪水將火澆滅之後,拿出之前在山林里發現的蜂蜜,在兔r上塗了厚厚的一層。

之前他在山林里一顆樹上找到了一個蜂巢,花了些功夫將那些蜜蜂弄走之後,就將蜂巢里面的蜂蜜用一個酒壇子裝了起來,准備慢慢吃。

後來他在山林里抓了幾只兔子吃,發現沒有什么作料味道不大好,便將主意打到了這蜂蜜上,果然有一次烤完兔子弄了些蜂蜜後果然很好吃,這以後他便用個瓷瓶裝了些蜂蜜,餓了之後打了兔子就可以就著蜂蜜吃。

烤得金黃金黃的兔r和上面厚厚一層層蜂蜜,看著便讓人胃口大開。

傅驚鴻喝了一口溪水,便開始吃蜂蜜兔r。

如此逍遙愜意,就這般過完一輩子也無不可。

傅驚鴻三兩下便將兔r吃得干干凈凈,喝了一口溪水後,他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發現衣服上沾染了些灰塵,便打算去洗個澡。

他回到斷袖谷之前便在外邊的小鎮的成衣鋪里買了幾套衣服,這會兒倒不擔心沒有衣服換穿。

於是他回到石屋里拿了一套衣服,便轉身去洗澡了。

那條小溪是從山上發源的,溪流的盡頭是離石屋不遠的一個小潭,雖然是一潭靜水,但是因為常年有活水的補充,故而潭水也算清澈干凈,傅驚鴻經常去那里洗澡。

那小潭潭水微涼,比溪水里的水還要涼一些,倒也稱得上寒潭這個稱呼。

傅驚鴻脫了衣服後便跳入寒潭里,閉上眼睛仍由寒涼的潭水沖刷著自己的身體。

溪水寒涼卻不刺骨,讓人十分舒適。

傅驚鴻半眯著眼小憩,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非常輕微,但是傅驚鴻立刻就聽到了。

他一頓,轉過頭來看向來人。

來人一襲玄衣,眸似濃墨,定定的看著正在寒潭之中的傅驚鴻。

「師兄……」

「終於找到你了。」

傅驚鴻看著站在岸邊的冷棲軒,嘆了一口氣,輕笑道:「好久不見,二師弟。」

冷棲軒深深的看了傅驚鴻一眼,忽然慢慢走下水里來。

「師兄,我們找了你很久……」

冷棲軒聲音低啞,慢慢靠近了傅驚鴻。

傅驚鴻頓了頓,道:「我說過,我會回到斷袖谷里來的。」

冷棲軒走到傅驚鴻面前,伸手抱住了傅驚鴻,將頭埋在他肩膀上。

「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你,在魔教,慕容麟死之後我們卻怎么也找不到你。」冷棲軒的聲音悶悶的。

「我們還以為你……」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抬起頭,看著傅驚鴻,眼里流露出些微慌亂和恐懼。

傅驚鴻忽然覺得心里某處柔軟了一下,便看著冷棲軒輕笑道:「現在不是好好的么。」

冷棲軒沒有再說話,伸手將傅驚鴻抱得更緊,頭靠在了傅驚鴻的肩膀上。

「對了,你們之前在司徒山庄里,為什么突然去了魔教?」傅驚鴻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冷棲軒沒有抬起頭,仍然將頭埋在傅驚鴻肩膀上,聲音悶悶的道:「……那個華清流說你去了魔教。」

傅驚鴻皺了皺眉,華清流為何要騙冷棲軒白練華二人去魔教?隨後他便明白過來,若是他這兩位師弟不去魔教,他也不會去那個地方,看來華清流一開始便是打著主意要將他引過去。

雖然不知道華清流如何說服冷棲軒白練華二人的,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問題再糾纏下去了,慕容麟已經死了,華清流如何也與他無關了。

「師兄,我們在魔教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冷棲軒抱緊了傅驚鴻,聲音低啞。

「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你……」

「如果回到斷袖谷還是沒有找到你,該怎么辦……」

傅驚鴻頓了頓,輕聲道:「你們會找到的,你看,不是已經找到了。」

「如果找不到怎么辦?」冷棲軒低著頭顫聲問。

「……我會來找你們的。」

冷棲軒終於抬起頭,定定的看著傅驚鴻,道:「師兄,我們就此隱居此處,再也不離開了好不好。」

傅驚鴻笑道:「好的。」他頓了頓,看著冷棲軒眼角似乎有些微紅。

隨後冷棲軒又低下頭來,緊緊的抱住傅驚鴻,將頭埋在傅驚鴻肩膀上。

寒潭之水微涼,二人便在這潭水之中靜靜的擁抱著對方。

二人相對無言,直到傅驚鴻感覺到肩膀上的肌膚似乎濕透了一塊。

他頓了頓,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冷棲軒卻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道:「師兄,我們……」他的眼角微紅,話語哽咽,淚水從眼角處滑落。

傅驚鴻心下一驚,完全沒有想到,他那個永遠一臉淡漠的二師弟竟然……哭了。

冷棲軒卻一下子湊近了傅驚鴻的臉,去舔吻他的嘴角。

傅驚鴻一時不知所措,二師弟竟然會哭……

冷棲軒吻著吻著,便將手伸入了傅驚鴻的衣衫之中。

他的眼角仍然紅著,雙手卻在傅驚鴻的肌膚之上胡亂的m著,他雙手滾燙,幾乎要將傅驚鴻後背的肌膚灼傷。

傅驚鴻見他這般模樣,竟不想伸手去推開他了。

傅驚鴻心一軟,後果便是被冷棲軒翻過身來,長驅直入。

傅驚鴻許久未做雌伏於人下之事,此番被人長驅直入,自然一時接受不良,下意識的收緊了後方。

冷棲軒方才擠進去,還激動著,被傅驚鴻這一夾竟立刻就泄了。

傅驚鴻感覺到噴薄而出的灼熱,頓了頓,一時忍不住竟然笑了出來。

冷棲軒僵了僵,沒有動作了。

傅驚鴻笑了一會兒,覺得這樣有點不大好,便也停下來了。

冷棲軒軟掉那物還在傅驚鴻里邊,兩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默默的站了一會兒,二人相對無言。

直到冷棲軒那物再次硬了起來,他才泄憤似的從傅驚鴻背後抱緊了他,向前挺腰,一下子深入到最里。

傅驚鴻被頂得叫了一聲,隨後被自己奇怪的聲音嚇了一跳,又忍不住笑了出聲。

冷棲軒惱怒了,扣緊了傅驚鴻的腰身,用力往前挺腰。

傅驚鴻覺得後背被冷棲軒耷拉下來的發絲弄得很癢,但是他卻只能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但是很快他便沒有這種顧慮了,冷棲軒的攻勢越來越用力,接著潭水的潤滑,每一次都挺入了最深處。

傅驚鴻漸漸生出了快感來,酥麻的感覺讓他眼眸迷離。

「師兄,我好怕,找不到你……」冷棲軒啞聲道。

傅驚鴻被一下子頂到最里邊,嘴里忍不住啊了一聲。

「我好怕……」

傅驚鴻不用回頭,便知道冷棲軒一定又紅了眼圈。

他不明白,他這個二師弟為什么這么喜歡掉眼淚呢?

明明之前,之前那十幾年來,二師弟從來沒有掉過一次眼淚……至少是在他的面前。

他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的二師弟有沒有為過什么事情掉過眼淚,但是在他記憶里,那個一進谷便一臉冷漠,從來不會對人展露笑顏的二師弟,也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展示過他軟弱的一面。

冷棲軒從來不像任何人示弱,他永遠像一把未出鞘的利劍,收斂了所有鋒芒,但是絕不會讓人看出他的弱點。

但是那個向來冷硬的二師弟,卻這樣毫無保留的在他面前展示了他軟弱的一面,在他面前紅了眼睛。